“喂!你们几个围在这儿干嘛呢!”
何雨柱突然喊了一嗓子,把刘光天等人吓了一跳。
刘光天回头刚想骂人,
一见是何雨柱,立刻缩了缩脖子。
幸好没骂出口,
不然得罪了柱爷可就糟了。
刘光天至今记得何雨柱那惊人的战斗力,
一人单挑轧钢厂保卫科十几号人,
简直是武林高手。
他自己瞎练了两年也没什么长进,
也曾请何雨柱指点过几招,
但从小没练过武,底子太差,
始终学不会。
以刘光天现在的身手,教训许大茂倒是绰绰有余,
但真遇到练家子,几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哎哟,柱爷,您回来啦!”
“三大爷家买了台电视,黑白的,十寸呢!”
“这可是咱们大院头一台电视!”
刘光天赶紧大声解释,掩饰刚才的尴尬。
“哦?三大爷家买电视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
以前他家还天天啃窝头,如今竟缓过劲来,买上电视了。
以三大爷那么抠门的性子,连自行车都没买,居然先买了黑白电视机。
看来最近轧钢厂杂志社效益不错。
何雨柱已经很久没去杂志社了。
自何晓出生后,娄晓娥基本不再去杂志社,
何雨柱自己也去得少了。
社里的事都由罗永建电话汇报。
目前《科幻世界》杂志销量已趋稳定,进入平稳期,
《三体》的连载也已进入中后段,
何雨柱的其他几部连载则早已完结。
目前,《科幻世界》杂志上连载的科幻小说,大多是编辑部发掘的新人作品。
在这方面,审稿员阎埠贵确实出了不少力。
而《三体》的单行本已经出版了两册,销量惊人,一上市就常常断货。
由于《科幻世界》每期的印刷任务繁重,何雨柱对《三体》单行本的印制质量要求比杂志更高,因此单行本的产量一直有限,市场上长期供不应求。
黑市上,《三体》单行本被炒到很高的价格,普通人难以负担。
对此,何雨柱并未严加干涉。
印刷量上不去,想彻底杜绝转卖很难。
他也不打算像《科幻世界》杂志那样推出“青春版”。
至于黑市上的盗版,他更无心过问。
真正买不起单行本的读者,往往会选择更实惠的《科幻世界》青春版杂志,再把连载内容剪下来,自行装订成册。
另一方面,《科幻世界》在战斗国的销量增长迅速,已为轧钢厂带来显着的经济效益。
何雨柱开始考虑将杂志社从轧钢厂独立出来,最好能像国营京城无线电厂一样改制为公司。
当然,这必须建立在晓雨科技成功的基础上。
有了这样的先例,他才能向上面提出申请,届时阻力应该不会太大。
因此,晓雨科技生产“特丽珑一代”彩色电视机,对何雨柱而言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你们站在外边做什么,想看电视?进三大爷家看啊?”何雨柱有些不解。
刘光天撇嘴抱怨:“三大爷说看电视得交钱,要收观看费和电费。
我们就在外面听听算了。
您也知道,我的钱都被我爸妈收走了。”
何雨柱心想,不愧是阎埠贵,电费、观看费都算得清清楚楚,真是精明。
看来三大爷已经缓过来了,又开始精打细算。
“别抱怨了,回头让你爸给你买一台。
你们兄弟俩的工资凑一凑,再让你爸补贴点,不就行了?”何雨柱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笑道。
“柱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
对自己大方得很,最近还打算买手表呢!对我们却特别抠,说工资是帮我们存着娶媳妇用的。
我看真到那时候,说不定一分钱都见不着。”刘光天一提起父亲就忍不住吐槽,刘光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柱爷,保安队的工资我一分都摸不着,全被老爸收走了,说是伙食费和日常开销。”
何雨柱听得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自己的钱还管不住?回头我跟二大爷说说,你们按月交饭钱就行,实在不行就搬出去住。
这院里不是有人出租房子吗?”他的意思是让刘光天、刘光福考虑分家,反正两人已有稳定收入,经济上能够独立。
“柱爷,您说得对!我们听您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正愁找不到理由分家,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有了何雨柱撑腰,刘光天和刘光福连电视也不听了,掉头就朝家跑,看样子是要去找刘海中理论。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觉得这俩小子还是太嫩,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刘海中那个老顽固。
三大爷家的门虚掩着,没关严实。
显然,阎埠贵是有意吸引刘光天他们,想让他们交钱来看电视。
“三大爷,在家吗?”何雨柱明知故问。
阎埠贵一听是他声音,赶紧起身开门,满脸堆笑:“哟,柱子啊,快进来坐!老婆子,柱子来了,快倒茶!”
何雨柱没推辞,进屋一眼就看见摆在显眼位置的那台十寸黑白电视机——过去这里放的是收音机。
如今电视上位,收音机早不知去向,估计是被阎埠贵给卖掉了。
电视里正放着京剧,怪不得何雨柱进门之前就听见阎埠贵咿咿呀呀跟着哼。
“三大爷,您可真是行,电视都置办上了,全院头一份,牛!”何雨柱笑着打趣。
阎埠贵连忙摆手,嘴上谦虚心里得意:“嗨,柱子你不知道,我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连收音机都卖了才勉强凑上。
就想买个好物件,冲冲喜气。”
“这电视,您花了多少?”何雨柱瞥了一眼,随口问道。
那电视画面不怎么样,声音也糙,要不是能出影,单听声儿还不如收音机。
“没多少、没多少。”阎埠贵嘿嘿笑,就等着何雨柱继续问。
“没多少是多少?总不能白送吧?”
阎埠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柱子,你可别往外传——这电视花了我296块,再加二十张工业券。”
“嚯,296啊!这么贵!都够买三台盘古收音机了!”何雨柱故意扬高嗓门,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
“嘘——小声点,柱子你小点声!”阎埠贵表面慌张,其实心里美得很。
何雨柱心里不以为然:就这破黑白电视,也就三大爷当个宝。
说不定哪天看着看着就坏了,修起来又得一大笔钱,还不一定修得好。
这十寸的小黑白电视,卖得近三百块,还要二十张工业券,黑市上怕是能炒到五百,而且市面上根本难找——阎埠贵也是运气好,逛国营商场时正好碰上,赶紧回家拿钱拿票抢下来的。
再晚一点,这东西恐怕就被人抢先买走了。
“三大爷,遥控器在哪儿?”
何雨柱想换个频道看看,这个年代能有什么节目可看呢。
“遥控器?那是什么东西?”
阎埠贵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何雨柱在说什么。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哪来的遥控器啊。
连松下的彩色电视机都不带遥控器,
更别提国产的黑白电视机了。
调节音量和频道都得靠电视机上的按钮,
外形跟老式收音机几乎一模一样,
连外壳的颜色都差不多,
土黄中带着灰扑扑的调子。
“哦,没什么。”
“三大爷,我调个台,您不介意吧?”
何雨柱指了指电视机说道。
“柱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就当是回自己家一样。”
“电视随便用。”
阎埠贵连忙回答。
“要不是你帮我把血汗钱追回来,我哪买得起这电视机。”
阎埠贵根本不担心何雨柱会把电视机弄坏。
何雨柱是什么人?
且不说他曾经是无线电厂的厂长,懂这些技术,
就算真弄坏了,以何雨柱的家底,赔台电视还不跟喝口水一样简单。
阎埠贵一点也不在意。
“呵呵,三大爷,您今天这么大方?”
“不收我观看费或者电费?”
何雨柱故意逗阎埠贵。
阎埠贵老脸一红,心想肯定是刘光天那小子,连这事都跟何雨柱说了。
真是丢人。
看到阎埠贵那欲言又止的窘样,何雨柱哈哈大笑。
他走到黑白电视机前,开始调台。
这台黑白电视机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既不是京城牌,也不是天城牌,
倒像是国产的杂牌。
按钮特别简单,就两个旋钮,一个调台,一个调音量。
何雨柱转动调台的旋钮,
结果调了半天,除了刚才放京剧的频道,其他一个台都没有,
全是雪花点。
难怪阎埠贵一直看京剧呢,
何雨柱还以为他喜欢,
原来只有一个台在播节目。
“三大爷,您这只能收到一个台啊?”
何雨柱扭头问道。
阎埠贵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答说:
“对啊,有时候能搜到两个,另一个是新闻。”
“要等到晚上才有,现在还没开始呢!”
阎埠贵这话让何雨柱彻底没话说了。
他突然意识到,电视和收音机不一样。
广播电台在国内已经发展了几十年,各地都有广播站,
节目虽然质量普通,但已经很丰富了。
电视台可不一样,
这时候连后来的那些电视台都还没有,
京城都没有,更别说别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