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这些工作也做得来?”
刘岚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一天工作结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中午和傍晚饭点前,
何雨柱都亲自下厨,给何雨水做了便当,
让胖子分别送到学校和四合院。
他做饭的动作,
再次让两个徒弟看得目瞪口呆。
先不说味道怎样,
光是他切菜、炒菜的样子,
就像在表演一样,流畅得夸张。
特别是那刀工,
马华和胖子觉得自己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
……
何雨柱骑着凤凰牌自行车往家走。
这车本是给何雨水买的,
这两天却一直是他骑着。
何雨水不敢骑这么贵的车去学校,
一是怕被偷,
二是不想太惹眼。
这年代路上路灯不多,
何雨柱只能借着胡同里各家窗户透出的微光,
往四合院方向骑去。
“救命啊!”
“有人抢劫!”
再拐两个弯就到家了,
何雨柱突然听到有女人在喊。
“好家伙,敢在我的地盘上抢劫?”
“这是不把你柱子哥放在眼里啊!”
何雨柱一扭车把,脚下一蹬,
飞快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一条昏暗的死胡同里。
何雨柱走近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状况——三个年轻男子围着一个姑娘。
他们衣着整齐,像是工人家的孩子,顶多不到二十岁。
那姑娘身穿深色棉袄,颈间系着粉色围巾,梳着两条辫子,打扮得干净利落。
黑暗中何雨柱看不清她的脸,却莫名觉得眼熟,又不是院里熟人。
“谁呢?”他心里正猜着,只见姑娘把自行车挡在身前,被三人逼得步步后退,直到何雨柱出现才停住脚步。
“傻柱……”三人中有人喊出这个旧称呼。
“滚!”最高的那个拦住同伙,朝何雨柱吼道。
何雨柱站着没动,抱起胳膊,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怎样”的模样。
他已经认出喊他外号的人——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那副长相他一眼就认得。
“还不走?连你一块抢!”高个儿从怀里掏出小刀比划着,“把钱和自行车留下!”
何雨柱笑了:“拿这么个小玩意儿抢劫?过家家呢?”他猜这几人八成是头回干这事,连刘光天都掺和在内。
“你敢瞧不起我?”高个儿被激怒了,冲过来挥刀虚晃。
何雨柱眼都不眨,看他只敢装腔作势,抬腿一脚将人踹飞出去。
“嘭”的一声,高个儿摔在七八米外的墙边,嘴角淌血,昏死过去。
何雨柱自己也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已是截拳道高手,刚才只用了五成力。
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剩下两人:“抱歉啊,下手重了。
放心,打你们的时候我会注意的。”
那两个年轻人顿时腿软发抖。
刘光天吓得裤子都湿了。
“你完蛋了。”
“傻柱!你惹上麻烦了!”
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刚才被围住的双马尾女孩显得格外冷静。
“同志,别担心!”
“这些人是想抢我的东西!”
“你是在帮我!”
“我叫冉秋叶,在红星小学当老师。”
“我可以替你作证!”
难怪何雨柱看她面熟。
原来她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同事,也是棒梗的老师——冉秋叶。
遇到危险不慌乱,
先是呼救,用自行车护住自己,
现在又主动提出为他作证。
何雨柱对她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觉得她反应快、心思细。
“谁准你叫傻柱的?”
何雨柱上前就甩了刘光天一个耳光。
“你爸没教你对长辈用‘您’吗?”
“就算骂人,也得骂‘您’!”
啪!啪!
何雨柱又接连扇了刘光天三个巴掌,
打得他脸颊发肿。
小小年纪竟学人抢劫,
要是被他爹刘海中知道,可不止挨巴掌这么简单。
“柱子哥!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
刘光天被这几巴掌打醒了。
他清楚何雨柱的身手,
刚才那一脚更让他魂飞魄散。
就算再来十个他,也打不过何雨柱。
他只能认怂,抱住何雨柱的腿大哭。
“滚一边去!”
“谁是你柱哥?”
何雨柱一把将他甩到墙角。
“柱爹、柱爷……饶了我们吧!”
刘光天顾不上背撞在墙上的疼,连声哀求。
无论是被何雨柱揍,还是被送进派出所,
他都承担不起后果。
何雨柱看了一眼口吐白沫的高个男子,
对另一人说:“你!背他去医院!”
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扔过去。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以后敢在这片惹事,谁都救不了你们!”
没等何雨柱再说,
那人急忙捡起钱,背起同伴就跑,
头也不回。
刘光天傻了眼。
刚才怎么不见你跑这么快?
“居然丢下我跑了!回来!带我一起啊!”
他内心哀嚎,却不敢动弹。
“同志,你认识他?”冉秋叶这时开口。
“认识,我们一个大院的。”
“冉老师,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看行吗?”何雨柱问。
“好!”冉秋叶干脆地答应了。
见识过何雨柱的身手,任谁都会怕。
虽然她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很紧张,
担心刚赶走流氓,又遇上更凶的人。
“柱爷,放过我吧!”
“别送我去派出所,也别告诉我爹!”
刘光天抓紧机会继续求饶。
何雨柱略一思索,
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今天这事,我先记着!”
“回头再找你算!”
何雨柱心想,正好抓住刘光天的把柄。
在这个大院里,自己也需要个眼线。
收他当个小弟,似乎也不错。
“滚!”
何雨柱一声喝斥,刘光天吓得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逃了。
他脚步踉跄,中途还摔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消失在夜色中。
“冉老师,您没吓着吧?”
带着冉秋叶走出死胡同,何雨柱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她。
她气质温雅,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身,眉宇间还带着一股英气。
和娄晓娥相比,两人各有千秋。
“没事,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冉秋叶诚恳地向他道谢。
“应该的,应该的。”何雨柱笑着摆摆手,随即略带责备地问:“冉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儿?要不是我碰巧路过,你一个女同志多危险。”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来家访的。
有个学生一直没交学杂费,我只好上门来收。
这也是工作。”
何雨柱一听就猜到了是谁。
“那学生交了吗?”
冉秋叶点点头:“已经有人替他交了,钱就在这儿。”她指了指肩上的绿色挎包。
正是因为不愿让学生好不容易交来的钱被抢走,她才坚决抵抗,才有了刚才何雨柱出手相助的一幕。
何雨柱一听已经交了,便猜到是一大爷易中海替棒梗交的。
现在何雨柱不再被那家人占便宜,一大爷无儿无女,工资又高,自然成了他们新的依靠。
尽管贾张氏不太乐意秦淮茹和易中海走得太近,但为了孙子,她也无可奈何。
何雨柱有时想不通,为什么贾张氏能接受占自己的便宜,却对易中海如此抗拒。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易中海是同辈?还是真以为易中海对秦淮茹有意思?
……
“同志,还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冉秋叶望着何雨柱,眼中充满感激。
这么黑的夜,他能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并不多见。
“我叫何雨柱,是第三轧钢厂食堂的。”
何雨柱下意识伸出手,想和她握手。
冉秋叶愣了一下,他才想起这年代男女之间接触要格外注意,连拥抱都可能被定为流氓罪。
他有些尴尬地想收回手。
“真的很感谢你,何雨柱同志。”
冉秋叶看他那样子,不知怎的,竟伸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两人一触即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何同志,明天你有时间吗?”冉秋叶问道。
“下班后就有空,怎么了?”何雨柱略带疑惑。
“我明天把钱还给你。”冉秋叶想归还何雨柱先前垫付的医药费。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何雨柱摆摆手,“人是我打的,医药费本来该我出。
冉老师,这事跟你没关系。”
“那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冉秋叶是个念恩情的人,被何雨柱所救,总想着回报。
“不用谢了!”何雨柱干脆地说,“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我骑车载你吧,先送你回家。”
“但是……”冉秋叶虽然有些害怕夜晚独行,可毕竟与何雨柱初次见面,心里仍有些犹豫。
“别犹豫了,走吧。”何雨柱已经跨上自行车。
冉秋叶点点头,也坐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
第二天,何雨柱因前夜看杂志到凌晨,起得比平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