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车了，你在前面吧，我跟着你。”顾清欢不想回来再开一次车了。
“行。”
司砚辞订的餐厅离座谈会场地不过十分钟车程。
服务员引着两个人到了订好的位置，旁边就是落地窗，外面是渐沉的暮色，暖黄的灯光漫过木质餐桌，将氛围衬得格外温和。
司砚辞很绅士的帮顾清欢拉开了椅子，然后等顾清欢入座后，自己才坐在了对面。
服务生端来一碟冰镇杨梅，颗颗饱满红亮，是顾清欢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
“我记得你以前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挺喜欢吃这个。”司砚辞笑着指了指杨梅，“听说你现在的研究方向是基因编辑，不愧是生物工程系的大学霸啊。”
顾清欢捏起一颗杨梅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漫开，有关大学的记忆也跟着鲜活起来：“那时候年纪还小，有些浮躁，现在做研究的时间长了，倒是能完全沉下心了。对了，你怎么投资生物领域了？”
司砚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两年前家里有人得了罕见病，看遍了名医，才知道很多新药还在临床试验阶段。那时候就觉得，比起股市里的数字，投些能真正救人的领域，心里更踏实。”
他抬眼看向顾清欢，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们研究所那个关于高效基因递送系统的研发项目，我去年就想追加投资，可惜一直没找到对接人。”
顾清欢心里一动，这正是她目前牵头的项目，最近正卡在资金周转的节点上。
顾清欢捏着杨梅蒂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时撞上司砚辞眼底的认真，她下意识坐直了脊背：“你说的那个子项目，目前确实在等新一轮的资金注入，卡在动实验样本扩充阶段了。”
司砚辞指尖轻轻叩了下桌面：“我看过你们团队去年发表的论文，里面的数据比行业平均水平高了六个百分点。如果资金能及时到位，是不是能提前三个月进入临床前评估？”
顾清欢点头，她最近确实也在想办法让院里追加预算，只不过研究所的团队之间竞争很大，资金有限，所以不一定能拿到这笔资金。
此刻听司砚辞随口报出项目核心数据，她忽然觉得司砚辞或许不只是“想投资”那么简单。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资金缺口大概在八百多万，”顾清欢斟酌着开口，“而且我们一直对投资方的要求都是不干涉研发进度和技术方向，所以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投资人。”
她之前见过太多资本为了短期利益，逼着科研团队改方案的例子，不得不把一些话摊开说。
司砚辞忽然笑了笑，“这样吧，我对你们的项目一直很感兴趣，我明天让法务部拟一份初步意向书，到时候我们再见一面，你看看怎么样。”
暖黄的灯光落在司砚辞的头发上，他看着顾清欢声音放得更柔：“清欢，虽然我是个商人，但是也清楚研究过程中意外因素很多，所以不会随意干涉研究团队的。”
“这样的话，我就等司总的意向书了。”顾清欢端起茶杯，隔空碰了一下。
司砚辞也端起茶杯，“好啊，肯定让顾大研究员满意。”
两个人刚放下茶杯，服务员敲响了门，要上菜了。
司砚辞选择的这私房菜是中餐馆，据说这家的祖上是御厨。
顾清欢吃着也很惊艳，非常合她的口味，要不是钱包不允许，她真的很想时不时来吃一顿。
司砚辞看出了顾清欢对这里的满意，吃完饭，下楼时说道：“你下次要是想来的话，直接报我的名字，不需要订位置，而且可以打折。”
司砚辞没有直接把这里的会员卡给顾清欢，因为知道顾清欢肯定不会收。
“那就多谢司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