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小坑,忍不住笑出声:“怎么感觉第一步就失败了?”
然后转头看向长安求助,“长安,你来吧。”
长安接过锤子,动作轻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银条在他的敲击下逐渐平整。
“你要再试试吗?”
“我看会了!”云欢兴致勃勃的接过小锤子,然后开始敲敲打打。
长安温热的呼吸扫过云欢耳尖,“还是我来带着你做吧。”
说完直接就开始手把手教云欢控制力度,两人交错的影子在工作台上晃出细碎的光斑。
时间一点点流逝,戒指很快就做好了,老板娘将抛光布递给了云欢,嘴里说着:“情侣一起做戒指,感情会像这银器越磨越亮。”
长安的心情很好,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你的祝福了。”
在圣淘沙待了三天之后,云欢和长安一块回国,本来长安要去和戚百草等人汇合,谁知道若白拜托他回岸阳松柏找些东西,确认一些事情,所以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回国。
飞机上,舷窗折射着落日余晖,云欢看着身旁的长安闭目养神,睫毛在他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觉得有些手痒,不过还没摸上去,就被长安抓住了手腕。
“欢欢,想摸就直说,不用偷偷摸摸。”
云欢一下子就“炸毛”了,“谁偷偷摸摸了,你少胡说,我这是光明正大!”
“好好好,光明正大!来,给你摸。”长安伸了伸脸,方便云欢下手。
云欢轻哼一声,“我才不摸,睡觉了!”
落地岸阳时是半夜,云欢想着祁奚兰和云仲明应该都睡得正香,所以干脆和长安一起先去松柏找若白说的东西。
推开松柏道馆的门,打开灯后,长安仔细的观察四周,想着要找的东西会藏在哪里。
云欢知道,所以看似漫无目的,但是实际上朝着藏东西的牌匾走去。
“长安!”云欢的声音打断了长安的思绪,“东西会不会藏在牌匾后面呀,这里看起来就牌匾后面容易藏东西了。”
长安看着牌匾若有所思,“我找找看。”说着搬了一把长梯,云欢帮他扶着,然后看着长安从牌匾后面摸出来了一个信封。
长安将泛黄的信笺递给了云欢,“欢欢,你先拿着,我下来和你一起看。”
长安将梯子收好之后,和云欢一起席地而坐,然后打开了信封。
信是老馆长写的,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说只要出自松柏,那就是松柏的弟子,不分内外。
“若白让我们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长安点头,“应该就是这个了,我之前忘了和你说,路飞鱼是另一个松柏的弟子,到岸阳,也是为了岸阳松柏的道馆。若白一直在怀疑路飞鱼手里的遗嘱,趁着路飞鱼他们也在国外比赛,拜托我回来找找。”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给若白说一声。”
“我会告诉他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都半夜了。”
云欢心眼子一转,然后说道:“可是这个点回去肯定会把爸妈吵醒,要不我去医院,在办公室凑合一晚吧。”
“那怎么行!”长安脱口而出。
云欢一脸无辜,“不去医院,那我去哪儿啊?”
“你就睡这里吧。”长安思考了三秒钟,然后拉着云欢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云欢看着简约的房间,回头看长安,“那你睡哪儿?”
“那当然是也睡这里了。”
长安的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说出的话,让云欢觉得他是不是被什么夺舍了。
云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装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说什么?!我们睡一间房?”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不自觉拔高,在寂静的道馆里显得格外突兀。
长安却一脸坦然,指了指墙角的沙发:“你睡床,我睡沙发,有问题吗?”
他边说边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被褥,动作利落地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