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趣趣阁 >  浮世绘 >   第223章 册2

岸石从未如此专注地编辑过照片。

屏幕上是川之在夕阳下的侧脸,海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那些发丝在逆光中变成金色的轨迹,指向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这是她们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岸石坐在工作室里,对着这张照片已经发呆了半小时。

她通常不会这样。她的工作流程一向干净利落:导入、筛选、调色、输出。情感从不干扰效率。

但这次不同。

桌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川之的名字。

“今晚还能见面吗?”川之的声音比平时轻快一些。

岸石的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当然。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来我家吧。”短暂的停顿,“我想做饭给你吃。”

这个邀请让岸石坐直了身体。在她与川之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她们总是在咖啡馆、殡仪馆的后院、海边或其他的公共场合见面。川之的家像是一个被谨慎守护的领地,从未对她开放。

“我需要带什么吗?”岸石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

“只需要带上你的胃口。”川之说,“我七点下班。”

挂了电话,岸石再次看向屏幕。她将照片放大,仔细端详川之的眼睛。在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里,她终于找到了之前未曾察觉的温度。

晚上七点十五分,岸石站在川之公寓门前,手捧一束白色小苍兰。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比平时去见编辑或美术馆负责人时随意,却比平时见川之时多花了一点心思。

门开了,川之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围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她看到花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接过。

“没人送过我花。”她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殡仪馆里花够多了,”岸石微笑,“但那些不属于你。”

川之侧身让她进门。公寓内部出乎意料地明亮,大面积的白色和原木色,与岸石想象的昏暗凝重完全不同。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色彩大胆强烈,与川之平日克制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画...”

“是我母亲的作品。”川之把花插进花瓶,“她是画家,在我十岁时去世了。”

岸石记起川之提过跟祖父长大,但从没说过母亲的事。她看着那些画——狂野的笔触,碰撞的色彩,仿佛能听到画家内心的呐喊。

“她很有才华。”

“也很痛苦。”川之转身走进开放式厨房,“艺术没能拯救她,但教会了我一件事——美往往与痛苦并存。”

岸石跟随她进入厨房,靠在料理台旁:“所以你选择了一份与美和痛苦共存的工作。”

川之正在切西红柿,手停顿了一下:“从没这么想过,但也许你是对的。”

岸石观察着她的动作——即使是切菜,川之的手也保持着那种特有的稳定和精确。这双手能修复破碎的头骨,也能将蔬菜切成均匀的薄片。

“需要我帮忙吗?”

“你可以摆桌子。”川之用刀指了指上方的橱柜,“盘子在那里。”

晚餐是简单的意面配番茄罗勒酱,沙拉,和烤鱼。食物美味得出乎岸石意料,不是因为她对川之的厨艺有怀疑,而是因为这一切太过家常,与她们往常在咖啡馆的简餐不同。

“你经常做饭?”岸石问。

“很少。工作后通常很累,就在外面吃或者叫外卖。”川之轻轻晃动水杯,“但做饭能让我放松。专注于食材和步骤,不用思考其他事情。”

“就像你工作时专注于...”

“不一样。”川之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生硬,“完全不一样。”

岸石意识到自己触碰了某个边界,便不再追问。她们安静地吃了一会儿,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饭后,川之泡了两杯茉莉花茶,带岸石来到阳台。公寓在十二楼,视野开阔,可以看见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铺展。

“我小时候常想,每一盏灯都代表一个生命。”川之靠着栏杆说,“有的亮得久,有的很快熄灭。”

岸石站在她身边,肩膀轻轻相触:“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有些灯虽然熄灭了,但它们的光芒还在某处继续旅行。”川之转头看她,“就像我修复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生命之光虽然离开了躯体,但在爱他们的人心中依然亮着。”

这句话在夜空中悬停了片刻。岸石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种罕见的、柔软的情绪。

“我想为你做一件事。”她说。

川之挑眉:“什么?”

岸石走进客厅,拿回自己的包,取出一个用棕色纸包装的方形物品:“给你的。”

川之小心地拆开包装,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相册。封面是深灰色的布面,上面压印着一个简单的汉字——“渡”。

她翻开第一页,呼吸明显停滞了。那是岸石拍摄的她工作中的照片——她正低头为一为年轻男子整理衣领,侧脸在殡仪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照片下的空白处,岸石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你给予逝者最后的尊严”。

第二页,是她站在殡仪馆后院抬头看树的瞬间,一片叶子正好落在她肩头。配文:“生命与死亡的相遇如此轻盈”。

第三页,是她在咖啡馆捧着茶杯的样子,热气模糊了她的轮廓,使她看起来几乎透明。配文:“站在边界上的人”。

一页接一页,川之沉默地翻看着。岸石捕捉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瞬间——疲惫时揉太阳穴的小动作,阅读时无意识咬嘴唇的习惯,还有那次在海边,她流泪时岸石从侧面拍摄的剪影。

最后一页,是昨天在悬崖边的吻。不是直接拍摄,而是她们的身影投在岩石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难以区分彼此。下面没有配文,只有一个简单的日期。

川之合上相册,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岸石有些不安地开口。

“不。”川之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我很喜欢。只是...我从未这样看过自己。”

“怎样?”

“如此...生动。”川之抬起头,岸石惊讶地发现她眼中闪着泪光,“在我的工作中,我习惯于把自己当作工具,一个连接生死的中介。但在这些照片里,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岸石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你本来就是。”

川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你知道吗,在我的行业里,我们很少被真正看见。人们感激我们,但也回避我们。我们被视为与死亡为伴的人,几乎...不属于活人的世界。”

“我看见你。”岸石向前一步,靠近她,“我一直看见的是你,川之,一个活生生的、美丽的、复杂的女人。”

这一次是川之先吻了她。不像上次那样试探,而是带着一种急切的确认,仿佛要通过这个吻来证实自己的存在。

岸石回应着她,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感受着布料下脊椎的线条。她们在阳台上接吻,身后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像一片坠落的星空。

当她们分开时,川之轻轻拉着岸石的手,引她回到卧室。

房间简洁得几乎空旷,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盏设计简单的床头灯。唯一显得个性化的是床头柜上的一张旧照片——年轻的川之与一位白发老人的合影。

“我祖父。”川之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带我看了第一次入殓过程。”

岸石没有问细节,只是点头。她伸手解开川之脑后的发髻,让头发披散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川之看起来比平时柔和,年轻,几乎脆弱。

“你确定吗?”岸石轻声问,手指停留在川之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作为回答,川之开始解岸石的衬衫纽扣。她的动作依然专业、精确,但多了某种岸石从未见过的急切。

当他们赤裸相对时,岸石忍不住惊叹。川之的身体像一尊苍白的雕塑,肌肉线条清晰,皮肤光滑冰凉。与她平日包裹在职业装下的形象不同,这具身体充满了一种寂静的力量。

“你的手...”川之轻声说,握住岸石的手,将它们放在自己胸前,“它们看过了那么多生命,现在终于看见了我。”

这句话像一道咒语,打破了岸石最后的克制。她亲吻川之的脖颈、锁骨、胸前,感受着皮肤下逐渐加速的心跳。川之的回应起初克制,但随着亲吻的深入逐渐变得热烈。

事后,她们并排躺在床上,身体部分覆盖着薄被。川之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岸石手臂上画着圆圈。

“我从未带任何人来过这里。”她轻声说。

岸石侧身面对她:“为什么是我?”

川之思考了一会儿:“因为你看着死亡,却只看见生命。”

第二天早晨,岸石被厨房传来的声音唤醒。她穿上衣服,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川之准备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今天有工作吗?”岸石问,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上午十点有一场告别仪式。”川之靠在她怀里,“你呢?”

“要去美术馆讨论《册》的进展。”岸石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打算告诉他们,这个项目有了新的方向。”

川之转身面对她:“什么方向?”

“不再是关于陈老先生的一生,而是关于边界——生与死的边界,观察与被观察的边界,爱与专业的边界。”

川之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将你的职业生涯与这样一个...沉重的主题绑定?”

“我从未如此确定过任何事情。”岸石认真地说,“除了你。”

她们安静地吃早餐,然后一起出门。在殡仪馆门口分别时,川之突然拉住岸石的手。

“下周有一场特殊的入殓,”她说,“是一位自杀的年轻诗人。他的家人要求以文学形式告别。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因为主题符合你的项目。”川之补充道,但眼神暗示了更多。

岸石点头:“我会来的。”

去美术馆的路上,岸石不断回想川之在床笫间说过的话——“你看着死亡,却只看见生命”。这或许是她听过最准确的描述。透过相机,她看到的从来不是终结,而是存在过的证据;不是虚无,而是曾经满溢的生命。

美术馆的会议比她预期的顺利。当她展示部分川之工作的照片时,策展人完全被震撼了。

“这些照片...有一种神圣感。”年长的女策展人说,“即使主题是死亡,但它们传递的却是生命的庄严。非常有力。”

“这正是我想表达的。”岸石说,“我们习惯于将生死对立,但也许它们更像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会议结束后,岸石收到川之的短信:“诗人叫林清,27岁。仪式在周五下午两点。家属同意拍摄。”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各自忙碌,只在晚上通电话或发短信。岸石开始整理之前拍摄的所有素材,试图找到一个叙事线索。而川之则投入到诗人告别仪式的准备中。

周四晚上,川之邀请岸石再次去她家。这次,岸石发现餐桌上摊满了诗歌集和笔记本。

“这是林清生前的作品。”川之解释,“我想在明天的仪式上读一首他的诗。”

岸石拿起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上是手写的标题——《未完成的天际线》。她随意翻开一页,读到了一段令她心颤的诗句:

“在两个世界之间\/我架设了一座桥梁\/不是为了穿越\/而是为了证明\/距离可以被衡量\/却不能被消除”

“这首诗...”岸石抬头看川之,“简直是为你的工作而写。”

川之点头:“读他的作品,我感觉他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他的诗里充满了对边界的思考——光与暗,存在与虚无,开始与结束。”

岸石坐下,继续翻阅。林清的诗句简洁却有力,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生命的表层。

“明天的仪式会是什么样的?”她问。

“不同寻常。”川之整理着桌上的纸张,“他的家人不希望是悲伤的场合。他们要求以诗歌朗诵的形式进行,我会在朗诵过程中完成入殓。”

“在众人面前?”

川之摇头:“不,在一个屏风后面。他们会听到我的声音和诗人的作品,但不会直接看到过程。只有你,”她看向岸石,“会被允许在屏风内拍摄。”

岸石感到一阵混合着荣幸与责任感的战栗。这将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记录整个入殓过程,而且在一种近乎表演艺术的语境中。

“你为什么选择我?”她问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允许我拍摄?”

川之思考了很久才回答:“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感觉你理解边界的意义。你站在生者的一侧,但你的镜头能够穿越到另一侧,不带恐惧或猎奇。”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需要被这样看见——不是作为‘入殓师’,而是作为站在那个边界上的人。”

周五下午一点半,岸石提前到达殡仪馆。告别室已经被重新布置,椅子排列成半圆形,面对着一个简单的木质屏风。屏风上绘着水墨风格的山川,岸石认出那是川之的手笔。

林清的家人安静地坐在前排,没有人哭泣,只是静静地等待。岸石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然后绕到屏风后。

川之已经在那里了。她穿着深灰色的中式服装,头发整齐地挽成发髻。林清的遗体躺在一张铺着白色丝绸的台上,周围点着几支细长的香,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某种清新的草木气息。

“你准备好了吗?”川之问,声音平静如常。

岸石检查相机设置,点头:“你呢?”

“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仪式之一。”川之说,“我必须准备好。”

两点整,人们陆续入场。岸石从屏风的缝隙中观察到场来了近五十人,大多是年轻人,想必是林清的朋友和文学同好。

一位长者——林清的父亲——走到屏风前,向众人简单致辞:“感谢各位来送小清最后一程。他一生热爱诗歌,相信语言能够连接分离的世界。今天,我们以他喜爱的方式告别——通过诗歌,通过那些穿越边界的话语。”

他示意后,房间的灯光暗下来,只有屏风后被柔和的灯光照亮。川之开始工作了。

她的动作与诗歌朗诵同步进行。当第一位朋友朗诵林清早期作品《晨光》时,川之为他清洁面部。当第二位朗诵《未完成的交响乐》时,她开始修复他因撞击而受损的头部。

岸石静静拍摄,尽可能不打扰仪式的进行。她捕捉川之的手在诗人脸上移动的特写,那些手指轻柔地重塑着他的容貌,仿佛在阅读一本无形的书籍。

轮到川之朗诵了。她一边继续工作,一边用清晰平静的声音读道:

“在两个世界之间

我架设了一座桥梁

不是为了穿越

而是为了证明

距离可以被衡量

却不能被消除

生者聚集在桥的一端

挥手,哭泣,献上花朵

而我已走到中央

看见了两侧的光

不要为我悲伤

我已完成这次旅行

带回的礼物

是沉默的智慧

和未说出口的爱”

诗歌结束时,川之也完成了入殓的最后一步。林清的面容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与他生前照片中的神韵惊人地相似。

岸石按下快门,捕捉这最后的一刻。透过取景器,她看见川之轻轻将一只手放在诗人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像一个祝福,也像一个告别。

仪式结束后,人群缓缓散去。林清的父亲来到屏风后,看到儿子安详的面容时,泪水终于涌出。他握住川之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当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岸石放下相机,走到川之身边。

“那首诗...”她轻声说。

“是我根据他的作品改编的。”川之回答,目光仍停留在林清脸上,“他写过关于桥梁,关于边界,关于沉默。我只是...将它们组合起来,为了这个时刻。”

“你很了不起。”岸石说,不是恭维,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川之终于转头看她,眼中有着罕见的疲惫与满足:“今天,我感觉自己真正连接了两个世界。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译者。”

她们一起收拾工具,熄灭香烛。当一切恢复原样时,夕阳已经开始西沉。

“今晚留下来吗?”川之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岸石握住她的手:“只要你要我,我会一直在。”

回家的路上,她们的手紧紧交握。岸石感到自己心中某种长期冻结的东西开始融化。作为一名摄影师,她习惯于通过镜头保持距离,观察而不参与。但川之打破了这种距离,让她直接触摸到了生命的核心——那既美丽又脆弱,既短暂又永恒的本质。

那天晚上,躺在川之的身边,岸石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站在一座桥上,桥的一端是光明,另一端是黑暗。川之站在桥的中央,向她伸出手。当她们的手相触时,桥的两端开始发光,直到再也分不清哪边是光,哪边是暗。

醒来时,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川之还在睡,呼吸平稳深沉。岸石轻轻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机,为睡梦中的川之拍了一张照片。

在照片里,川之的脸半明半暗,仿佛同时属于两个世界。岸石知道,这将是《册》的封面——不是关于生或死,而是关于连接两者的那个瞬间,那个既不属于生也不属于死,而是属于永恒的瞬间。

她放下相机,回到床上,轻轻搂住川之。在晨光中,她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不是生命的答案,而是提出更好问题的方式。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人族圣朝:从商纣五皇子开始温柔女老师住我楼下?!全家嫌我穷,十倍返现后哭疯了原神:拯救提瓦特后为我自己而活在柯南世界佛系养豹的我黑暗战略家诨名鬼眼舌尖上的创业鱼羊鲜火锅崛起记若曦情牵十四,与年氏甄嬛做闺蜜每日情报:开局截胡苍天霸体重生官场,我要青云直上秦宫绮梦:幼师穿越之皇后养成记诸天融合:证人族至高次元之手斗破:开局云韵,分身全是红颜!知音涧裴总疯狂调查的情敌,竟是她军中女霸王!末日:涅盘纪元紫云临世凤逆天行:从微末到神霄银针渡我,拳锋戮仇罪案清道夫:秦风我夫妻俩有十一亿当王称霸灵古:虚空纪元诱捕金丝雀之尼姑饲养手册拳皇世界历险记离婚后,我用针灸打脸AI前夫穿成兔精后被反派强宠了重生2004:打造湖人新王朝每日情报:开局被迫救下美女总裁HorD末世深山避难所晚明从关中田亩开始选秀:谁说阴郁废物不能成大佬穿成倒霉蛋带全家锦衣玉食爽翻天命犯桃花,逼我成为第一深情是吧风雅宋朝带着神悟性开始重生朝生暮死,我在综武世界卖仙法斗破之尊临天下咒回:唯有体术凌驾于一切!选调生的宦海生涯魂穿七零,炮灰女配要逆袭与青春为伴心动警报:冷面医生的克星来了沪江潮仙尊重生:强吻校花后,全网炸了星盘碎:总裁的掌心神算穿越八阿哥,看我推翻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