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夜姬对真理的狂热追求并不亚于那刻夏,她说话的声音似乎带着能够感染人心的力量。
“好,我从不向人承诺什么,但这件事我应下了。”
那刻夏看向菲夜姬的目光同样纯粹又坚定,含着对真理的热烈渴望与追求。
房间内,那刻夏对着菲夜姬施展了神奇的炼金术,在他和菲夜姬的思维和记忆上刻下炼金的术式。
在那刻夏成功的那一刻,那刻夏与菲夜姬的思维与记忆便共享了。
得到博识尊抹去的菲夜姬的这位天才的记忆并不是那刻夏的目的,那刻夏的目的始终是来古士,也就是赞达尔的分身之一。
在菲夜姬和那刻夏的思维与记忆共享后,菲夜姬不再犹豫,她想方设法地侵入到了来古士的脑海中。
“哈哈哈哈……竟能像翻书一样翻取第一位天才的知识库,实在是有趣,有趣。”
星穹列车上,在菲夜姬成功侵入赞达尔的脑海后,那刻夏发出了狂妄的笑声。
当然,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来古士不顾菲夜姬的安危,刷新回档时,菲夜姬的最后这丝意识会彻底死在数据洪流中。
菲夜姬和那刻夏他们本身是数据的情况不一样,她的死亡是真的死亡。
但比起那刻夏自己入侵来古士的脑海,菲夜姬的确要更方便一些。
因为对于那刻夏,来古士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刷新回档,但是在面对着找了这么长时间的菲夜姬时,来古士却未必会这样做。
如果来古士不去刷新回档,这正好中了那刻夏的下怀,他可以一直不停地通过与菲夜姬意识的相连来查看来古士的记忆。
即便过了无数个轮回,只要来古士不死,那刻夏就可以一直查看。
如果来古士不顾菲夜姬的安危去刷新回档,这便实现了菲夜姬一直以来那想死的愿望,同时,那刻夏那边也会中断。
总之对于菲夜姬和那刻夏来说,不论来古士怎么做,他们两个人都不亏。
彼时的来古士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寻找了这么久的菲夜姬那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竟然会主动现身,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看着眼前头戴皇冠、身穿索拉国王室册封服饰的漂亮女人,来古士面上不显太多,但实际上他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
“菲夜姬。”来古士刚说出这三个字,便立即反应过来菲夜姬躲藏了这么久,现在却突然现身在他的面前,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你与Skemma720达成了合作。”来古士面上仍旧是那副机械的表情,并不因为心中的情绪波动而显露出其他的表情。
“你宁愿信一串数据,也不愿相信我。”来古士说出来的话是肯定的语气。
“是,我相信阿那克萨戈拉斯。”菲夜姬看向了来古士,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早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所钦佩和尊敬的赞达尔先生了。”
菲夜姬挑了挑眉,她看向了眼前变地人不人鬼不鬼的来古士,他和记忆中的赞达尔相差甚远,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人。
“久违的称呼。”听到菲夜姬称呼他为赞达尔先生时,来古士说话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分回忆过去的感慨。
即便他曾经视为最亲近和最重要的人来阻止他,来古士也依旧坚定,他不会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不会停下行动。
来古士一直都认为菲夜姬的死与博识尊有关,这也是来古士要坚持杀死博识尊的众多原因中的其中一个原因。
“那个时候的我本来就即将死去,博识尊出于排异反应排异我,吞噬我的意识也实属正常之事。”对此,菲夜姬的解释始终如此。
“即便如此,你依旧无法阻止我,铁墓的诞生是必然的。”来古士回答道。
“所以你要杀了我?还是把我继续留在这里?”菲夜姬轻笑一声,那双瑰丽璀璨的红眸看向了来古士,透露出来的气质高傲尊贵。
“我不会杀你。”来古士摇了摇头,“菲夜姬殿下,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能以第一位天才之名,邀请你来见证他们的失败。”
“那将会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来古士对着菲夜姬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说道。
“你步入我的脑海的同时,相当于步入我的牢笼。”
“尊贵的殿下,不妨想想,如若其他赞达尔的分身,知晓你在我的手中,他们,又会不会为我所用?”
来古士当然不会这样去做,他现在只是在威胁菲夜姬而已。
“你……”许是在赞达尔的记忆中看到了关于她的惊人的部分,菲夜姬的那双红眸微微地睁大,不过她很快便平复了心情。
“我期待你的失败。而宇宙的终极,绝非毁灭。”菲夜姬看着来古士,平静地说道。
“辛苦你,菲夜姬女士。”与此同时,那刻夏那边对菲夜姬传递了信息。
那刻夏当然也看到了菲夜姬与来古士的交锋,以及菲夜姬看到的部分赞达尔的记忆。
“他早晚会杀了我,你还是好好想想在什么时机回去,与另一个自己融合。”
菲夜姬对此不以为意,在之后发现来古士的弱点后,这个阿那克萨戈拉斯需要把信息传递给在权杖中的那个他自己的本体。
那刻夏和菲夜姬之后在来古士的脑海中发现了“德缪歌”,质问过来古士。
而外面的那刻夏也的确很快就找到了回到权杖中的最为合适的时机,那便是跟着丹恒,和刚刚出来不久的丹恒一同回去。
时间来到丹恒出了翁法罗斯时,他遇到了名为长夜月的相貌与三月七一模一样的少女。
在回到星穹列车后,丹恒第一眼看到的是拉帝奥教授。
“天才已将你们的身躯保存在那里,你随时可以醒来。”
拉帝奥曾经刚出翁法罗斯时,便发现了他们只有意识和灵魂进入翁法罗斯这片超大的记忆的领域的真相,躯体还停留在外面。
如今这个问题早就已经解决了,拉帝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