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今天好帅啊！”
“哈哈，那也是灵，你挑的衣服好啊。”
“说起来这阵仗，搞得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灵异局的人了。”沈兆玉在房内简单梳洗更衣后，便动身前往古都的灵异局分部。
“哥，你这就要去灵异局了啊？带我一起呗，我想看看这里的分部长是不是跟李百步一样的老头。”沈灵玉晃了晃长长的马尾，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她的灵体状态旁人无法看见，只有沈兆玉能清晰感知到她的存在。
沈兆玉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灵体的头顶：“带你可以，但不许捣乱。”
“放心吧哥，我肯定乖乖的！”沈灵玉欢快地应着，灵体轻盈地飘在他身侧，一路跟着他来到灵异局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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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对着端坐的冷艳女子恳切说道：“曲大人，这次的红潮规模远超以往，又要麻烦您了。”曲只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应下。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一名手下便快步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子随即笑道：“让他进来吧，倒是来得挺快。”
一旁的含英疑惑道：“文博先生，是您的客人？需不需要我们回避？”
“哈哈，不必。”文博摆了摆手，“这人是上面派来协助的，正好让大家认识一下。”
门再次推开，沈兆玉走进来。含英看清来人，不由惊呼：“沈先生！”
“含英？”沈兆玉也有些意外。
“含英……熟人？”曲闻声睁开眼，目光落在沈兆玉身上，文博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是的，今天勘察红潮情况时认识的。”含英连忙向曲解释，“虽然不能确定太多，但是沈先生的实力很强，独自一人就解决了一场小型红潮。”
沈灵玉飘在沈兆玉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曲，灵体凑近沈兆玉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这个姐姐气场不错嘛。”
沈兆玉没理会妹妹的嘀咕，对着几人颔首示意：“我叫沈兆玉，是莫言院长推荐来协助处理红潮事宜的。”
“早就听闻沈先生大名，没想到这么年轻。”文博热情地迎上来，“快坐，我们正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部署。”
几人围坐在会议桌旁，文博将红潮的最新情况详细说明，曲偶尔会提出几句关键的建议，沈兆玉则认真倾听，时不时补充一些自己对付墟烬灵的经验。
沈灵玉乖乖地飘在角落，无聊地数着墙上的挂钟，偶尔在哥哥提到关键处时，灵体晃了晃，表示赞同。
简短商议完任务细节，便各自散去。
含英跟着曲走出灵异局大楼，上车后，曲忽然开口：“他很强。”含英闻言，笑着补充：“是呢。对了，曲大人，您要的那几本漫画和小说，下一册没货了，听说是作者又断更了。”曲微微蹙眉：“嗯？”
晚上，沈兆玉正陪妹妹逛街，远远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刚要开口喊“曲……”，嘴就被对方猛地捂住，直接拽进了旁边的金樽大饭店。
包厢内，曲、含英与沈兆玉兄妹围坐在餐桌旁。曲（雀翎）脸色严肃：“我差点被你暴露！以后这种场合，必须叫我‘雀翎’。”
沈兆玉打量着她，除了换了身常服，气场与在分部时并无二致，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追查什么？需要这样伪装？”
“没有的事，只是曲…”含英连忙打圆场，说到一半又改口，“只是雀翎小姐有些烦闷，出来散散心罢了。”
等了许久菜仍未上齐，曲（雀翎）便起身出去询问。她刚想离开，沈灵王便直言：“喂！你们古都里的人总不至于眼瞎吧？换件衣服就认不出领导者？我可不信。”
含英略显尴尬地解释：“额……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拆穿，想让曲大人能好好放松一下。”
含英的话音刚落，包厢内的气氛还带着几分轻松，曲（雀翎）却猛地蹙紧眉头，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突然起身：“护城阵有异常，有人在动阵眼！”
话音未落，她已快步冲向包厢门口，含英和沈兆玉对视一眼，立刻紧随其后。沈灵玉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飘在沈兆玉身边，脸上满是警惕。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护城阵开始薄弱的西南角，远远便看到夜空下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暗红色雾气，正是被加强过的红潮气息。
靠近后，只见空地上有着许多九龙护卫的尸体，数十名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围在一起，中间悬浮着一只体型庞大、周身缠绕着黑色藤蔓的墟烬灵——它的气息比沈兆玉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只等级一样的都要狂暴，显然是被红潮力量彻底改造过。
“是恒夜圣会的人！”含英压低声音，语气凝重，“他们这是在利用护城阵的能量滋养墟烬灵？不，更像是在压制。”
曲没有说话，指尖已凝聚起淡蓝色的灵力，目光死死锁定在人群中央。
那里站着一个与其他教徒不同的人，他穿着绣有银色纹路的黑色长袍，脸上戴着半边青铜面具，手中正托着一张泛黄的书页，口中念念有词。
书页上散发着晦涩的光芒，随着他的咒语，一道道黑色气流不断涌入墟烬灵体内，让它的体型又膨胀了几分。
“不能让他们完成仪式！”沈兆玉看着变强的墟烬灵率先出手，手中凝聚出一柄银白色的灵刃，猛地掷向那名戴面具的人。灵刃划破空气，却被对方身旁的两名教徒用黑色盾牌挡下，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恒夜圣会的人顿时察觉到异动，纷纷转头看来。戴面具的人停下咒语，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面具缝隙看向曲几人，声音沙哑：“九龙商会的曲，倒是来得挺快。”
“汝等敢动古都的护城阵，是活腻了？”雀翎冷声开口，周身灵力骤然爆发，淡蓝色的光纹在她脚下蔓延开来，“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擅闯古都的代价！”
话音落，她身形一闪，已冲入教徒之中。含英和沈兆玉也立刻跟上，三人配合默契，很快便与恒夜圣会的人缠斗起来。
沈灵玉虽不能直接参战，却在一旁留意着那名戴面具人的动作，时不时提醒沈兆玉：“哥，他要拿书页跟墟烬灵进行融合！”
沈兆玉闻言，立刻抽身，避开身旁教徒的攻击，纵身一跃，灵刃再次凝聚，直逼戴面具的人。那人见状，不得不放弃仪式，侧身躲避，手中的书页却被灵刃划破了一角，晦涩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碍事！”戴面具的人冷哼一声，抬手打出一道黑色光柱。曲及时赶到，用灵力屏障挡下光柱，同时对沈兆玉喊道：“毁掉书页！那是他们控制墟烬灵的关键！”
沈兆玉点头，趁对方曲牵制，再次冲向那人。这次他没有恋战，而是瞄准对方手中的书页，灵刃化作一道白光，精准地劈在书页上。“哗啦”一声，书页应声碎裂，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在空中。
失去书页的控制，墟烬灵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开始胡乱攻击周围的教徒。恒夜圣会的人阵脚大乱，戴面具的人见状，知道仪式已无法继续，咬牙道：“撤！”
教徒们立刻搀扶着受伤的同伴，迅速撤离。曲没有去追，而是转身看向那只失控的墟烬灵，指尖凝聚出一道更强的灵力，精准地击中它的要害。墟烬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最终化作一团黑色雾气消散。
护城阵的异常波动渐渐平息，暗红色的红潮气息也随之减弱。曲收起灵力，看着恒夜圣会撤离的方向，眉头仍未舒展：“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墟烬灵，那书页……恐怕藏着更大的秘密。”
“先回去再说，这里不宜久留。”沈兆玉说道，他能感受到周围残留的晦涩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几人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离开了废弃工厂。回去的路上，车厢内一片寂静，曲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显然在琢磨恒夜圣会的目的。
回到市区后，几人便各自分开。
沈兆玉带着沈灵玉回到酒店，刚推开房门，沈灵玉就忍不住说道：“哥，那个戴面具的人好诡异啊，还有那张书页，感觉怪怪的，我总感觉有股力量在牵引什么。”
“嗯，恒夜圣会这次的动作不简单，接下来要更小心了。”沈兆玉揉了揉眉心，今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恒夜圣会背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古都的夜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沈灵玉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跟着我去分部呢。”
沈灵玉点点头，乖乖地飘到床边，看着沈兆玉收拾东西，眼中满是依赖。
坐在椅子上，沈兆玉想起恒夜圣会那名戴面具之人手中被毁掉的残页，心中疑惑丛生，他把那张残页变了出来，其实当时他并没有毁掉，而是直接收进了空间。
他看向那张书页。
（字迹斑驳，多有磨损，仅余零散片段）
“天…运…无常，地…载…朽…，人…介…其间…如蜉蝣…
…三才…非恒…背道…则…烬…
墟烬…旧尘…前文明…怨念…凝…
…门…命定者…觉…隙开…
…另一界…息…藏…
…毁…建…轮回…无休…
…融…生…曙光…在…”
（末尾字迹彻底模糊，只留几道扭曲的墨痕，仿佛是某种未写完的符号，又像是被外力撕扯后留下的残缺印记。）
看完之后，沈兆玉便把它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