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投喂,詹春兰身上稍微有一点点肉了,就连空间都从一个小小的盒子变成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盒子,边长从原来的30cm扩大到40cm。
难道这空间大小还和我的身体状况有关?之前身体太弱,承受不住很大的空间?现在身体稍微好一丁点,空间也跟着大了些?
是真是假,也只能等后面身体再养好些才能确定了。
周末,詹春兰在家里呆着也无聊,回想起以前看过小说的各种情节,她出门了。
她要去山上大杀四方,挖人参、杀野猪、收宝藏!!!
第一站,南山。
这是离她家属院最近的一座山,据说,以前是豪富的私家园林,半山腰以前有一个别院,里面池塘里的水都是从山上引过来的活水。
建国后,改建成了公园,前几年被打砸了一通,现如今,还是有很多老头老太太爬山去取山泉水回家喝。
詹春兰步行半个小时就到南山山脚。
看着绿意盎然的南山,詹春兰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她顺着山道一路爬一路观察,走到半山腰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看着公园破败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好像“萧瑟”也是一种可以欣赏的“美景”。
原本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被岁月侵蚀,不复旧时气派。门板上还有一个大洞,洞的四周还有刀凿斧砍的痕迹。
进门后,院中的屋子没有一间完好的,堂屋、厢房,窗户、门板,都是破的,
就连屋顶的瓦片,不知是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还是人为破坏,已经坍塌了一角。
院子中央杂草丛生,一种淡淡的悲伤萦绕在詹春兰心间。
只有那特意引活水注入的池塘,依然完好,只是池中的荷花和小鱼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茂密的杂草,活的肆意张扬。
詹春兰晃了一圈,出门继续上山。
一路上也会遇到几个背着小水桶的老年人,看着她来爬山,也会寒暄几句,又彼此分离。
站在山顶,她能够看到半个江城,望着山下矮小的房屋,穿城而过的宁江,辛苦劳作的人民,没有前世高楼大厦的震撼,却也有一种冉冉向上的斗志。
忽的,她终于明白这座山有什么不对劲了。
一路上来基本上都是矮小的植物,高大的树木几乎没有,应该是被当柴砍掉了。
有好多山坡都被开垦成了坡耕地,大部分在比较平缓的地方,但也有好几块地特别陡峭,目测坡度有七八十度。
站在山顶更加明显。
山就像被剃了一个平头,身上还有很多“牛皮癣”。
詹春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无力。
她没办法改变什么,她也只是芸芸众生中艰难求生的一个小人物。
她的人参,不认识,好像江城也不产人参。
野猪?又还能轮得到她?
宝藏?整个山都光秃秃的了,有个屁的宝藏?
下山!
她去了第二站,松山。
松山离南山比较远,她坐公交车都坐了一个小时。
这座山原本不在城内,后面城市规划越来越大,也就到了城内。
不过这座山就是一座单纯的山,山上没有别院,山顶也没有泉水。
但是,在山脚有一口水井。
江城的水井不像北方往下开凿的,很深,还需要放绳子的水井。
这里的水井很浅,水井口像地面摆了一个长方体,四周都用石板砌好,只空前面。水井一般很浅,如果比较深的话, 还会搭石梯,人可以走下去。
行人渴了,随手在树上摘一片叶子,就能折成一个小容器舀水喝。
当然,这里也少不了附近的人来这里背水。
即便有人已经住上了楼房,用上了自来水,好些人还是觉得井水更加清甜,走多远都会来这里背水回去。
到了山脚,詹春兰直接在山下观察松山。
很好,跟南山一样的情况,成年树木几乎没有,剩下的不是杂草灌木就是“未成年”,她直接打道回府了。
她的人参、野猪统统都没有,野鸡毛都没见着一根,浪费她车费!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
她马不停蹄去煮饭,这牛马的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米饭是红薯蒸饭,红薯多,米饭少;依旧是三菜一汤,酸萝卜炒土豆、炒萝卜丝、炒渣海椒、白菜豆腐汤。
都是开胃的菜,可惜,没有那么多食物来填胃。
詹春兰正用渣海椒拌米饭,就听詹弘宇说:“爸、妈,今天詹春兰在外面晃了一天,害的我中午饭都没吃。”
许丽霞一听宝贝儿子饿了一天,立马问:“你一天都没在家,是去干什么了?”
詹春兰悄悄翻了一个白眼:“爬山去了。”
“你一个姑娘子家家的,周末不在家里面打扫屋子、洗衣服,你跑去爬山干嘛?那山上有什么你小时候还没有看够吗?”许丽霞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捏着筷子就向她打过来。
詹春兰一个灵活闪身避开,假装义愤填膺:“今天本来就不该我做饭洗衣服,该谁做就谁做,自己没饭吃关我什么事?”说完还恶狠狠瞪了詹弘宇一眼。
“那詹春云你又干嘛去了?你眼看着就要下乡了,不在家里好好做家务,还到处乱晃什么?等到了乡下,什么都要你自己做,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许丽霞枪口立马转向詹春云。
“你管我出去干嘛,反正我还有几天就要走了,下乡就要过苦日子了,这段时间让我过几天舒服日子怎么了?”詹春云想着心里的计划,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
“好了,都好好吃饭。”又是詹志强一锤定音,直接切灭火苗。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二姐,我今天已经帮你做饭了,你自己洗碗。”说完,詹春兰就准备去洗漱,她今天走了一天,有些累。
“詹春兰,你帮你二姐洗个碗怎么了?你二姐我马上就要下乡过苦日子了,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詹春云看她放完就走,心里有些不爽。
“二姐,你是下乡才过苦日子,我是从5岁就开始过苦日子,你也心疼心疼我吧。”詹春兰头也不回就进屋,当谁没有苦日子过吗?这年月,谁不是过苦日子?
“行了,该你做就自己做,大懒支小懒,习些烂德行。”詹志强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一屋子谁都不敢不听。
吃完饭,好多人都会到院子里去一起听广播、摆龙门阵。
今天,大家刚聚在一起,就听到楼上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