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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古战场的夜,比松树林里沉得多。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只漏出点昏黄的光,洒在满地残碑和白骨上,把影子拉得老长,风一吹,那些半截露在土里的骨头“咔哒咔哒”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项尘蹲在一道断墙后面,手里攥着那枚铜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能闻到空气里的煞气——是种冷腥的味道,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铁,吸进肺里,连呼吸都带着凉。不远处,黑甲军的身影在昏月下隐约可见,他们排成两排,守在聚煞阵的外围,铠甲上的乌光在暗处闪着,像极了坟里爬出来的鬼。

“阿石,到位了没?”项尘压低声音,对着腰间的铜管说话——这是墨家的“传声管”,一头在他这,一头在阿石手里,能传五十步远,不用大喊。

铜管里很快传来阿石的声音,带着点喘:“项先生,到了!土坡后面,四架机关弩都架好了,箭槽满着,硫磺包也绑牢了,就等你下令!”

项尘往东边瞥了一眼——那土坡不高,上面长着几丛半枯的茅草,正好能挡住机关弩的影子。墨家弟子们蹲在坡后,只有阿石探着半个脑袋,手里握着机关弩的扳机杆,眼睛盯着黑甲军的方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再等半盏茶。”项尘说,“等风再大些,把咱们的动静盖过去。”

风确实在涨。刚才还只是绕着脚踝转,这会儿已经能把断墙上的尘土吹得漫天飞,裹着白骨渣子打在脸上,有点疼。项尘摸了摸怀里的破甲锥,玄铁的凉意透过布囊传过来,让他稍微定了定神——按计划,阿石的机关弩先响,把黑甲军的注意力全引到东边,滕风再带着人冲聚煞阵,他则等着玄气雷炸开的缺口。

“先生,风够大了!”铜管里又传来阿石的声音,这次带了点急——他看见有个黑甲军转了转头,红色的眼睛扫过土坡方向,虽然没停留,却也让人心头发紧。

项尘深吸一口气,把铜哨举到嘴边,指尖在哨口上顿了顿,然后猛地吹响——

“咻——”

长音穿透风声,在夜色里格外清亮。

几乎是哨声落地的瞬间,东边土坡上传来“咔哒”一声脆响——是机关弩的扳机扣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咻咻咻”声,像几十只夜鸟突然起飞,带着破风的锐响,朝着黑甲军的方向射去!

项尘从断墙后探出头,看得清楚——那些弩箭比寻常箭矢粗一倍,箭尖裹着黑铁,箭尾绑着小小的硫磺包,在昏月下划出一道道浅黄的光。第一波箭没偏差,全朝着黑甲军的队列射去,有的撞在铠甲上,发出“当”的巨响,虽然没射穿,却把黑甲军撞得一个趔趄;有的箭刁钻,正好射在铠甲的缝隙里,比如肩甲和胸甲的连接处,“噗”的一声就扎了进去,那黑甲军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里的长刀“哐当”砸在白骨堆上。

更妙的是那些硫磺包——有的箭虽然没伤到黑甲军,却把硫磺包撞破了,黄色的硫磺粉撒在黑甲军的铠甲上,风一吹,立刻冒起淡淡的青烟,顺着铠甲的缝隙往里面钻。黑甲军怕这个,硫磺能散煞气,烟一冒,他们身上的煞气就晃了晃,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得劲儿!”铜管里传来阿石的欢呼,紧接着又是“咔哒”一声——他换了个箭槽,第二波弩箭又射了出去,这次更准,直对着刚才没倒下的黑甲军射,有个黑甲军刚要抬头,一支箭就射在他的头盔上,虽然没穿透,却把头盔砸得歪到一边,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脸,那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只有眼睛是红的,看着渗人。

“动了动了!”项尘身边的墨青低呼一声,她正扶着机关车的把手,眼睛盯着黑甲军——果然,那些没倒下的黑甲军反应过来了,红色的眼睛齐刷刷转向东边土坡,手里的长刀“唰”地举起来,朝着土坡的方向冲过去!

他们跑得真快,脚踩在白骨上都没声音,像一团团黑影在地上飘。有的黑甲军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聚煞阵,却被身后的同伴推了一把,显然是被机关弩的动静彻底惹恼了——在他们眼里,这些敢偷袭的人,比破坏阵眼的人更可恨。

“第一路成功吸引注意力!”项尘猛地从断墙后站起来,朝着西边大喊,声音裹在风里,正好传到滕风耳朵里。

西边的草从里,滕风早就攥着刀等着了。他听见项尘的喊声,立刻挥了挥手,压低声音喊:“快!跟上!”

身后的护秦会兄弟立刻跟上来,二十个人,像二十道黑影,贴着地面往前冲。李三跑在最前面,手里的长刀出鞘半寸,刀光在昏月下闪了闪,又立刻藏进草里。他们离聚煞阵只有三十步远,之前被黑甲军挡着,现在黑甲军全冲去东边了,这一路竟没遇到半点阻拦。

“就是那玩意儿!”李三突然停住,指着聚煞阵外围的线条——那是用浸了煞气的麻绳编的,缠在一根根插在地上的黑木柱上,麻绳上还沾着碎骨粉,在昏月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煞气就是顺着这些麻绳,一点点流进中间的沟里,再汇到石柱上。

滕风没说话,举起长刀,朝着最近的一根黑木柱砍过去!他的刀快,也够沉,“唰”的一声,就把那根碗口粗的黑木柱砍断了,缠在上面的麻绳“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刚落地,就冒起了黑烟,像被烧着了似的,煞气顺着烟散了出去,空气里的冷腥味淡了点。

“快!都动手!别留一根!”滕风喊着,又转向下一根黑木柱。护秦会的兄弟也不含糊,各自找了根木柱,长刀砍下去的“唰唰”声,在风里连成一片。

李三砍得最猛,他手里的刀是祖传的老铁刀,虽然没墨家的玄铁刀锋利,却够结实。他对着一根木柱连砍三刀,“嘭嘭嘭”,木柱断成两截,麻绳掉在地上,他还不忘用脚踩了踩,把麻绳踩得稀烂:“让你吸煞气!踩碎你个龟孙!”

有个兄弟砍到一半,突然“哎呀”一声——那麻绳断的时候,溅了点黑汁在他手背上,凉得像冰,还带着点麻。“没事吧?”滕风立刻凑过去,掏出块干布给他擦,“这是煞气凝的汁,擦了就好,别碰嘴。”

那兄弟赶紧点头,擦干净手,又接着砍。

没一会儿,聚煞阵外围的黑木柱就被砍得七七八八了。那些断了的麻绳在地上蜷着,冒着黑烟,原本顺着麻绳流的煞气,现在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周围乱转,有的撞在断墙上,发出“噗”的轻响,然后就散了。

“看石柱!”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抬头往中间看——那根黑石柱顶端的黑光,果然暗了!之前是浓得化不开的黑,现在像被冲淡了似的,泛着点灰,连跳动的幅度都小了,原本围着石柱念咒的黑袍教徒,也停了嘴,纷纷抬头看石柱,脸上满是慌色,有的还伸手去摸石柱,像是不敢相信煞气断了。

“成了!”滕风松了口气,刚要喊兄弟们退到安全的地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是铠甲关节转动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猛地回头——不好!有三个黑甲军没跟着大部队去东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西边,正举着长刀朝他们冲过来!红色的眼睛在昏月下亮得吓人,手里的刀上还沾着之前机关弩射的硫磺粉,冒着青烟,却半点没影响他们的速度。

“李三!拦住他们!”滕风大喊,手里的刀立刻横了过来。

李三反应最快,他刚砍完最后一根木柱,听见喊声,立刻转身,迎着黑甲军冲过去:“来啊!爷爷陪你们玩玩!”

那三个黑甲军里,有个身材特别高的,举着刀就朝李三劈下来,刀风裹着煞气,冷得人骨头疼。李三赶紧往旁边躲,刀“嘭”的一声砍在地上,把一块石板劈成了两半,碎石子溅了李三一身。

“娘的!真沉!”李三骂了一句,趁黑甲军没收回刀,赶紧挥刀朝着黑甲军的手腕砍过去——他知道黑甲军的铠甲硬,但关节处是弱点,只要砍中了,就算伤不了,也能让他们动不了。

“当!”刀砍在黑甲军的手腕铠甲上,发出巨响,李三的手震得发麻,黑甲军的手腕却只是顿了顿,又举着刀劈过来。

另外两个黑甲军也冲了过来,朝着护秦会的兄弟砍去。有个兄弟没躲开,被刀划到了胳膊,虽然有护具挡着,却也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白骨堆里。

“阿石!支援西边!”滕风掏出铜哨,对着东边的方向吹响——两短一长,是之前约定好的支援信号。

东边土坡上,阿石正忙着给机关弩换箭槽,听见哨声,立刻抬头往西看——借着昏月光,他正好看见三个黑甲军围着李三砍,心里一急,对着身边的墨家弟子喊:“快!转弩头!对准西边那三个黑甲军!别射偏了!”

两个墨家弟子立刻动手,费劲地把机关弩的弩臂转了个方向。机关弩沉得很,转的时候“嘎吱嘎吱”响,阿石怕惊动更多黑甲军,一边催一边喊:“轻点!再轻点!”

好不容易对准了方向,阿石握紧扳机杆,眼睛盯着最左边那个黑甲军——那黑甲军正举着刀要劈李三的后背,李三还没反应过来!

“咻!”

阿石猛地扣下扳机,一支弩箭带着硫磺包射了出去,正好射中那个黑甲军的后心——“当”的一声,虽然没射穿铠甲,却把黑甲军撞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手里的刀也偏了,砍在了地上。

“好箭!”李三趁机转身,对着黑甲军的腰砍过去——那里的铠甲缝隙大,刀“噗”的一声扎了进去,黑甲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剩下两个黑甲军见同伴倒下,红眼睛更亮了,朝着阿石的方向吼了一声,就要往东边冲。

“想跑?没门!”阿石又扣下扳机,这次是两支箭一起射,一支朝着左边黑甲军的腿,一支朝着右边的肩。左边的黑甲军没躲开,箭射在膝盖铠甲上,“咔哒”一声,膝盖弯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右边的黑甲军被箭撞得退了两步,刚要抬头,滕风已经冲了过来,长刀从他的铠甲缝隙里扎进去,黑甲军晃了晃,倒在地上。

“呼……”李三拄着刀,大口喘着气,胳膊上被震得全是麻的,“多亏了阿石这弩箭,不然今儿个得栽在这儿。”

滕风拍了拍他的肩,看向东边土坡——阿石正探着脑袋朝这边挥手,手里还举着个硫磺包,像是在炫耀。“走,退到断墙那边去,等项先生的信号。”滕风说,“聚煞阵断了煞气,石柱的黑光弱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护秦会的兄弟都点了点头,跟着滕风往断墙方向退。刚才砍木柱的时候,有人蹭到了煞气汁,这会儿手还在发麻,但没人抱怨——能把聚煞阵破了,这点麻算什么。

项尘在断墙后面看得清楚,他刚才捏着玄铁枪,差点冲出去帮忙,还好阿石的弩箭及时到了。现在见滕风他们退了回来,黑甲军还被机关弩困在东边,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他看向身边的墨青,墨青正低头检查机关车上的玄气雷,引信已经接好了,就等他一句话。

“墨青,准备。”项尘说,“等会儿我喊‘冲’,你就把机关车推出去,点燃引信后赶紧退到断墙后面,玄气雷炸开后,我就冲过去砸节点。”

墨青抬起头,点了点头,手里的火折子已经攥在了手里,火折子的火星在她掌心闪着,映着她眼里的坚定:“放心,引信留了十息的时间,足够你冲过去。”

项尘又往东边看了一眼——阿石的机关弩还在响,“咻咻”的箭声没停,黑甲军被死死困在土坡下面,有的想冲上去,却被弩箭射得退了回去,有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土坡下面已经躺了十几个黑甲军,硫磺粉的烟飘得老高,把那边的天都染黄了。

石柱顶端的黑光越来越暗,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围着石柱的教徒更慌了,有的在原地转圈,有的在大喊“煞气呢?怎么没煞气了?”,还有的想往黑甲军那边跑,却被同伴拉住——他们知道,现在跑出去,只会被机关弩射成筛子。

“就是现在!”项尘突然站直身体,玄铁枪握在手里,枪尖对着石柱的方向,“墨青,推!”

墨青立刻弯腰,双手抓住机关车的把手,猛地往前一推——机关车的轮子裹着麻布,在地上“轱辘轱辘”地跑,车斗里的玄气雷黑黝黝的,在昏月下像一排黑灯笼,朝着石柱的方向冲去!

“黑灯瞎火的,那是什么?”有个教徒终于注意到了机关车,指着车斗大喊。

其他教徒也看了过去,等看清是玄气雷时,脸上的慌色变成了惊恐:“是玄气雷!快躲开!”

可他们想躲已经晚了——墨青推着机关车跑了二十步,突然松开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了,朝着车斗里的引信一扔,然后转身就往断墙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喊:“项尘!引信燃了!”

火折子落在引信上,“嗤”的一声,红色的火星顺着引信往上爬,速度快得吓人。机关车还在往前跑,离石柱只有十五步了,那些教徒吓得四处乱窜,有的往黑甲军方向跑,有的往草从里钻,乱成了一团。

项尘盯着那串火星,手心全是汗。他知道,玄气雷炸开的瞬间,就是他冲过去的最好时机——黑甲军被机关弩困着,教徒乱了,石柱的煞气断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五、四、三……”项尘在心里数着数,眼睛死死盯着机关车。

“嘭!!!”

就在他数到“一”的时候,玄气雷炸了!

五颗玄气雷一起炸开,声音像打雷似的,震得地面都在晃,断墙上的土“哗啦啦”往下掉。黑色的气浪从爆炸中心涌出来,裹着玄铁矿粉,像一堵墙似的,把还没跑远的教徒掀飞了,有的撞在石柱上,有的摔在白骨堆里,没一个能站起来的。气浪还把石柱周围的煞气冲得干干净净,连空气里的冷腥味都淡了不少。

项尘借着气浪的掩护,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玄铁枪握在手里,破甲锥别在腰间,风在他耳边呼啸,地上的白骨被他踩得“咔哒”响,却半点没影响他的速度。

他离石柱越来越近,能看清石柱上的巫纹了——之前是红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灰色,像褪了色的布。三个节点就在他眼前,中间那个最大,左边和右边的稍小,都是巫纹最密的地方。

“拦住他!别让他碰石柱!”有个没被气浪掀飞的教徒,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牌子,朝着项尘冲过来,牌子上还沾着血。

项尘没理他,脚步没停,只是反手从腰间抽出破甲锥,在教徒冲过来的瞬间,猛地转身,锥尖朝着教徒的胸口扎过去——“噗”的一声,破甲锥扎进了教徒的黑袍里,教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牌子“哐当”掉在地上,牌子上的巫纹立刻暗了下去。

解决了教徒,项尘冲到石柱跟前。石柱比他想象的粗,得两只手才能抱过来,表面冰冰凉凉的,摸上去像块千年寒冰。他没犹豫,举起破甲锥,对准中间的节点,狠狠砸了下去!

“嘭!”

破甲锥的锥尖砸在巫纹上,发出一声闷响,暗灰色的巫纹立刻裂开了一道缝,缝里冒出淡淡的黑烟,石柱顶端的黑光晃了晃,差点灭了。

“好!”项尘心里一喜,刚要举锥再砸,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哒”的声音——是铠甲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黑甲军正举着刀朝他砍过来!这黑甲军不知道是从哪绕过来的,身上的铠甲沾着硫磺粉,红眼睛里满是凶光,刀风裹着煞气,直逼他的后背!

项尘赶紧往旁边躲,刀“嘭”的一声砍在石柱上,火星溅了他一脸,石柱上被砍出一道浅痕,巫纹的黑烟冒得更凶了。

“找死!”项尘骂了一句,手里的破甲锥朝着黑甲军的脖子扎过去——那里是铠甲的缺口,没护住。黑甲军没躲开,锥尖扎进了他的脖子,黑血顺着锥尖流出来,黑甲军晃了晃,倒在地上,再也没动。

解决了这个黑甲军,项尘不敢再耽误,举起破甲锥,朝着左边的节点砸下去——“嘭!”,左边的巫纹也裂开了,黑烟和中间的汇在一起,石柱顶端的黑光只剩下一点点,像风中的烛火,随时会灭。

就在他要砸右边节点的时候,突然听见东边传来阿石的喊声:“项先生!小心!黑甲军冲过来了!”

项尘抬头一看——东边的黑甲军终于冲破了机关弩的阻拦,朝着石柱方向冲过来!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十几个,但跑得飞快,手里的长刀在昏月下闪着冷光,眼看就要到跟前了!

“最后一下!”项尘咬紧牙,举起破甲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右边的节点砸下去——

“嘭!!!”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响得多。右边的巫纹彻底裂开,三道黑烟裹在一起,像条黑蛇似的,从石柱上飘起来,然后“噗”的一声散了。石柱顶端的黑光晃了晃,最后一点亮也灭了,整个石柱变成了一块普通的黑石头,再也没有半点煞气的味道。

“成了!”项尘心里一喊,转身就往断墙方向跑。那些冲过来的黑甲军见石柱的黑光灭了,红眼睛里的凶光淡了不少,脚步也慢了下来,有的甚至停在原地,像失去了方向。

墨青在断墙后面喊他:“项尘!这边!”

项尘加快脚步,冲到断墙后面,滕风和李三立刻迎上来,把他拉到后面。“怎么样?节点砸了没?”滕风问,声音里满是急切。

项尘点了点头,喘着气说:“砸了!三道都砸了,石柱的黑光灭了,聚煞阵彻底破了!”

“好!好啊!”滕风拍着他的肩,笑得眼睛都眯了,李三更是直接掏出酒壶,递给他:“项兄,喝一口!庆祝庆祝!”

项尘刚要接酒壶,突然听见东边传来阿石的喊声:“快!撤!黑甲军又冲过来了!”

众人往东边一看——那些黑甲军不知道怎么又醒了过来,正朝着断墙方向冲,虽然速度慢了,但数量比刚才多了不少。阿石和墨家弟子已经收起了机关弩,推着车往这边跑,后面还跟着几个黑甲军。

“走!回松树林!”项尘把破甲锥别回腰间,拎起玄铁枪,“这里不能久留,等天亮了再来看情况。”

众人都点了点头,跟着项尘往松树林方向退。墨青推着机关车,滕风带着护秦会的兄弟断后,阿石和墨家弟子走在中间,手里还握着机关弩,随时准备射身后的黑甲军。

风还在吹,夜色依旧沉,但众人的脚步却比来时轻快得多。刚才在战场上的紧张和凶险,此刻都变成了心里的踏实——聚煞阵破了,石柱的黑光灭了,他们打赢了这一仗。

走到松树林边缘的时候,项尘回头看了一眼长平古战场——那根黑石柱在昏月下,再也没有半点诡异的光,像一块普通的石头,静静地立在满地白骨中间。他知道,这只是和逆时盟较量的开始,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走,回营地,烤点肉吃!”项尘转过身,对着众人笑了笑,“今儿个,得好好庆祝庆祝!”

“好嘞!”众人齐声应道,脚步更快了,松树林里的篝火,还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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