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时光秘境归来,林昊在天璇星再次引起了轰动。他不仅成功带回了传说中的时光果实,自身修为更是突破至化神后期,对时间法则的掌控出神入化。药王谷与流云商盟的合作因时光果实的共享而更加紧密,势力如日中天。
然而,林昊的心境却愈发沉静。他深知,四足已得其三(炼化、空间、时间),混沌神鼎只差最后的命运之足便可初步完整。这最后一足,关乎因果,涉及命运,乃是至高法则中最神秘、最难测的一环,其寻找难度,远超前面三者。
静室之内,林昊面前悬浮着三样东西:得自天工宗遗迹的古老星图、流云商盟提供的补充情报、以及青莲剑宗秘藏的关于上古命运的残缺典籍。
他的目光,聚焦在星图最后那片被标记为“命运之河”的模糊区域。典籍中记载,命运之河并非真实的河流,而是一切因果命运交织显化的虚无之地,无始无终,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唯有身负大气运、大因果、且触摸到命运门槛之人,方有可能在冥冥中感应到其存在,并引动命运长河的投影降临。
“命运之足,必然藏于命运之河的某段投影之中。”林昊沉吟,“然而,如何感应并引动命运长河?又如何在其中定位命运之足?”
他尝试推演,但涉及命运,天机一片混沌,即便以他如今化神后期、身负混沌母气的修为,也难窥其万一。强行推演,反而有种神魂欲裂、因果反噬之感。
“看来,闭门造车绝非良策。”林昊收起物品,长身而起。他决定外出游历,踏遍星域,于万丈红尘中体悟因果,于生死历练中明见命运。或许,契机就藏在某段不经意的旅程之中。
他将药王谷事宜再次托付给玄参长老和鲁长老,与苏星河一同,婉拒了流云商盟和青莲剑宗派出的护卫,只带着简单的行囊,悄然离开了天璇星。
他们没有乘坐任何星舟,而是凭借林昊如今对空间法则的深刻理解和苏星河的光暗隐匿之术,徒步穿梭于星域之间。
他们时而化身寻常修士,混迹于繁华的修真城池,看尽世间百态,恩怨情仇;时而深入蛮荒秘境,与古老妖兽搏杀,于生死一线间感悟生命无常;时而拜访一些隐世的古老村落,听凡人讲述宿命传说,体味最朴素的因果循环。
一年,两年,三年……时光悄然流逝。
林昊的气息愈发内敛,眼神却愈发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照见前世今生。他帮人不求回报,结下善缘;除魔卫道,斩断恶果。不知不觉间,他周身缠绕的因果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却又在混沌母气的包容下,维持着一种玄妙的平衡。
这一日,林昊与苏星河来到了一片名为“忘川古星”的星域。此星传说与幽冥地府有关,星辰之上,有一条横贯大陆、雾气昭昭的浩瀚长河,名为“忘川”,据说能洗去前世记忆。
两人立于忘川河边,望着那奔流不息、雾气缭绕的河水,河水之中,仿佛有无数生灵的虚影在沉浮、哀嚎、解脱。
“忘川……洗去的或许并非记忆,而是因果。”林昊若有所悟,轻声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林昊体内,那三足鼎立的混沌神鼎虚影,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炼化、空间、时间三足光芒大放,彼此交织,引动了林昊周身那无数复杂缠绕的因果线!
嗡!
一道虚幻朦胧、仿佛由无数命运丝线交织而成的长河虚影,凭空出现在忘川河的上空!长河之中,波澜起伏,每一朵浪花,似乎都映照着一个生命的命运轨迹;每一段河流,都仿佛承载着一个世界的兴衰因果!
命运长河的投影,被林昊身上汇聚的庞大气运和因果,以及三足鼎足的共鸣,引动了!
与此同时,林昊清晰地感觉到,在命运长河那无尽遥远、仿佛处于时间与空间尽头的某段流域深处,有一股同源同宗、与他丹田内神鼎遥相呼应的磅礴吸力传来!
“命运之足……就在那里!”
林昊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把拉住苏星河,纵身一跃,化作一道流光,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那虚幻莫测的命运长河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