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朝弹劾风波被暴君陛下雷霆手段压下去后,林潇潇着实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每日吃吃喝喝,养胎睡觉,顺便听听小禄子从外面打听来的各种八卦,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她越发觉得,在这深宫里,有个靠谱的消息来源是多么重要!而小禄子,就是她目前发现的宝藏!
这小太监,年纪不大,资历却不浅。当初在冷宫时就是个“包打听”,如今跟着林潇潇搬到了锦华宫,活动范围大了,人脉也更广了。他天生一副机灵相,嘴巴甜,会来事,跟各宫各处的太监宫女都能搭上话,还特别擅长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完整的信息。
林潇潇发现,小禄子汇报消息有几个特点:一是快,往往事情刚发生没多久,他就能打听到;二是细,不仅说结果,还能把前因后果、相关人物的反应都描述得绘声绘色;三是准,他打听来的消息,十有八九都能得到印证,很少出错。
比如这次前朝弹劾事件,就是小禄子最先听到风声,及时汇报给了孙嬷嬷,让林潇潇有了心理准备。后来陛下在朝堂上发怒的细节,也是他打听得最清楚,连陛下骂人的语气和那几个御史的狼狈样都学了个七八分像,逗得林潇潇直乐。
【人才啊!】
【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宫廷情报站!】
【比系统签到还及时!】
【必须重点培养!】
【这可是我在后宫的耳目!】
林潇潇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笼络住小禄子。她开始有意识地让他去打听一些更具体、更有针对性的消息。
这日,她刚喝完安胎药,小禄子就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
“小主,奴才刚得了些新鲜消息,您可要听听?”他搓着手,眼睛亮晶晶的。
林潇潇来了精神,示意他近前说话:“又有什么趣事?快说来听听。”她顺手从桌上的点心盘子里拿了块精致的桂花糕递给他,“边吃边说。”
小禄子受宠若惊地接过糕点,却没急着吃,先压低声音道:“谢小主赏!奴才听说,凝香阁那位苏贵人,昨儿个晚上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一套上好的官窑茶具呢!”
林潇潇挑眉:“哦?为了何事?”她心里暗爽:【肯定是前朝的事儿没成,憋着火呢!】
小禄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听说是因为内务府送去的份例绸缎,颜色不合她心意,嫌不够鲜亮。其实啊,奴才打听了,那批绸缎是江南新贡的,颜色正着呢!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借题发挥呗!还把去送东西的小太监给骂哭了。”
【啧啧,迁怒于人!】
【素质真差!】
【看来气得不轻啊!】
【活该!】
林潇潇心里吐槽,面上却故作惊讶:“苏姐姐性子是急了些……许是天气燥热,心情不佳吧。”她成功扮演了一个善良、为他人着想的小白花。
小禄子嘿嘿一笑,又道:“还有呢!今儿个早上,沈贵人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在凤仪宫门口‘偶遇’了陛下呢!”
林潇潇心里一动:【沈芷兰?她又开始行动了?】她不动声色地问:“然后呢?”
“然后沈贵人就陪着陛下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的都是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雅事,听说陛下听着还挺受用,还夸她颇有才情呢!”小禄子模仿着沈芷兰那温婉的语调,学得惟妙惟肖。
林潇潇心里冷笑:【果然!走才女人设路线了!】
【这是看苏婉婉失势,想趁机上位?】
【手段倒是高雅!】
【可惜啊,老板的心思现在可难猜了。】
她点点头,语气平淡:“沈姐姐确实才情出众。”让人听不出喜怒。
小禄子察言观色,见林潇潇对沈贵人的消息反应不大,便话锋一转,说起了更实用的:“小主,奴才还打听到,御膳房新来了个江南的点心师傅,做的糕点甜而不腻,最是适合有身子的人吃。奴才已经打点过了,明儿个就让他做了给您送来尝尝?”
“嗯,有心了。”林潇潇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她最需要的信息!改善生活质量的!
她又问了些关于各宫用度、人员调动之类的琐事,小禄子都能对答如流,甚至还能分析出一些背后的门道。比如哪个宫的太监和哪个宫的宫女是对食,哪个管事嬷嬷最近手头紧可能容易被打动等等。
林潇潇越听越觉得小禄子是个宝。这小子不仅消息灵通,脑子也活络,很有眼力见儿。她想了想,从妆匣里取出一支不算特别贵重但做工精巧的银簪,递给小禄子。
“小禄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簪子你拿着,或是自己戴,或是换些银钱都行。以后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要你多留心。”她语气温和,带着明显的赏识和信任。
小禄子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得脸都红了,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接过银簪,声音都有些哽咽:“小主!您……您对奴才太好了!奴才……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小主打探消息!绝不敢有半点懈怠!”
【搞定!】
【施恩+信任=死心塌地!】
【这套路古今通用啊!】
【以后我在后宫也算有眼线了!】
林潇潇心里美滋滋的,亲自虚扶了他一把:“快起来,在我这儿不必如此多礼。好好当差,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嗻!奴才明白!谢小主!”小禄子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银簪收好,看林潇潇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忠诚。
从这天起,小禄子俨然成了锦华宫除了孙嬷嬷和小翠之外的第三号心腹。他每天都会定时向林潇潇汇报最新消息,内容从各宫主子的动向,到宫女太监间的闲言碎语,甚至前朝一些无关紧要但有趣的小道消息,无所不包。林潇潇足不出户,却能对后宫乃至前朝的动态了如指掌。
有了小禄子这个得力助手,林潇潇感觉自己的安全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至少,再有人想背后搞小动作,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后知后觉了。
【不错不错!】
【情报网初步建立!】
【虽然只是个初级版本。】
【但总比当个睁眼瞎强!】
【小禄子,好好干!】
【以后你就是我的首席信息官了!】
她看着小禄子兴冲冲退下去继续“工作”的背影,满意地眯起了眼睛。这后宫生存游戏,似乎也没那么难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