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红屑,在四合院里打了个旋儿,落在何雨柱的修车铺门槛上。小玥儿去南方上学已有四年,修车铺的玻璃板下,压着她从大学寄回的每张明信片。
“干爹!这里的自行车都装彩灯,可好修了!”
“干爹,机械原理课我考了第一,教授说我有天赋!”
“干爹,我参与了智能车项目,比您那二八大杠先进多啦!”
何雨柱总把这些卡片擦得锃亮,有回许大茂酸溜溜地发现,每张明信片背面都标着序号——那是小玥儿计算寒暑假归期的倒计时。
今年暑假不一样。小玥儿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干爹,我带了‘秘密武器’回来改造您的修车铺!”
此刻,这“秘密武器”正卡在院门口——是个半人高的金属箱子,底下装着万向轮。小玥儿穿着工装裤,鼻尖沾着机油,指挥快递员左转右挪。
“这啥玩意儿?”许大茂围着箱子转圈,“闺女你现在搞军火运输了?”
箱子最终停在修车铺中央。小玥儿掏出一串钥匙:“干爹,闭眼。”
何雨柱闭上眼,听见箱体展开的机械声。再睁眼时,看见个折叠工作台:3d打印机嗡嗡作响,智能工具墙亮着蓝光,还有个机械臂正在归位。
“这叫移动维修站。”小玥儿拍打箱子侧壁,“能打印稀缺零件,带激光校准,还能连手机接单——以后您不用蹲门口等生意了。”
许大茂伸手摸机械臂,被轻轻推开。小玥儿笑:“爸,它认生。”
何雨柱没说话。他走到工作台前,发现所有传统工具都还在老位置,只是旁边多了二维码。扫一下,屏幕就弹出使用视频——解说是小玥儿的声音。
“传统不能丢。”小丫头凑过来,“但您腰不好,得用科技帮忙。”
第一天试营业,麻烦就来了。前街李奶奶的老式缝纫机踏板断裂,这种零件早停产了。小玥儿扫描破损件,3d打印机嗡嗡工作。一刻钟后,新踏板装上,严丝合缝。
李奶奶掏钱时直念叨:“神了!柱子你这铺子成精了!”
傍晚,小玥儿宣布更大计划:她要给全院老自行车装智能尾灯。元元下班回来,看见妹妹正给二大爷的“老凤凰”贴感应片——人一靠近,车铃就自动响。
“这算扰民吧?”元元皱眉。
小玥儿眨眼:“哥,这叫防盗升级!”
深夜,修车铺还亮着灯。何雨柱发现小玥儿在改装他的老收音机,拆下的零件摆成星空图。
“干爹,”她突然说,“我申请了本校研究生,方向是智能农机。”
何雨柱拧螺丝的手停住。他想起小玥儿三岁时,握着他手指认拖拉机的情景。
“教授说,如果项目成功,能帮咱们北方农户提高三成效率。”小丫头声音轻下来,“就像……就像您修好一辆车,能让一家人出门谋生。”
许大茂扒着门缝偷看,回头对陈静抹眼睛:“咱闺女,心里揣着天地呢。”
周末清晨,全院被铃声吵醒。小玥儿正给每户发智能门铃——用废旧手机改造的,带紧急呼叫功能。二大爷试按一下,何雨柱的手机立刻响起警报。
“这丫头,”二大妈红着眼圈,“是怕咱们这些老骨头出意外啊。”
暑假最后一天,小玥儿把移动维修站的使用权交给何雨柱。工作台升起全息投影,一步步教他操作。光影里,四十年前的修车铺与未来重叠。
“干爹,”临行前,小丫头把布老虎塞进工具箱,“让它替我看着铺子。”
火车开动后,何雨柱在维修站暗格里发现图纸——是小玥儿设计的老年助行车,折叠后可变轮椅。备注栏写着:“等干爹七十岁,我亲自给您做。”
暮色染红修车铺的新招牌——那是小玥儿用激光刻的:“何家铺子·百年传承”。底下还有行小字:“第一代掌柜:何雨柱;技术顾问:许玥。”
秋风吹过,智能尾灯在院里流成星河。何雨柱接起视频电话,屏幕里的小玥儿戴着护目镜:“干爹!下次回来,我教机械臂给您擀饺子皮!”
……
秋雨敲打修车铺的彩钢板顶棚时,小玥儿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到了。这次信封里还夹着张设计图——是辆带太阳能充电板的老年助行车,车筐位置标着“干爹的茶缸位”。
“这丫头……”何雨柱把图纸压在玻璃板下,发现之前那些明信片被小玥儿偷偷塑封成了防水版。
许大茂盯着助行车设计图直咂嘴:“我闺女这脑子,随我!”
“随你?”何雨柱指指图上精密的齿轮组,“你连自行车链子都接不利索。”
小玥儿这次回来带着新装备:能扫描零件磨损度的智能眼镜。她给何雨柱戴上,眼镜腿自动调节尺寸,镜片上浮起修车铺的全息模型——哪个扳手该换了,哪根承重梁有裂缝,都标得清清楚楚。
“干爹,您这千斤顶该退休了。”小丫头点着镜片,“液压杆弯了0.3毫米。”
何雨柱愣神的功夫,她已经从移动维修站里打印出新零件。爷俩换零件时,发现千斤顶底座刻着“1985年制”——比小玥儿还大十岁。
重阳节那天,小玥儿搞了个大动作。她把全院老人的药盒都装上智能提醒器,何雨柱的老年手机因此忙得不可开交:“二大爷的降压药到点啦!”“三大妈该测血糖了!”
许大茂抱怨:“我这亲爹的生日咋没提醒?”
小玥儿眨眨眼,掏出个纽扣装置别他衣领上:“爸,这是运动监测器——您今天才走三千步,离目标还差一半。”
最让何雨柱震撼的是智能眼镜的远程协助功能。有次他修电动车遇到难题,小玥儿在大学实验室通过眼镜指导:“干爹,用7号套管扳手逆时针转15度……”镜片上实时显示着扭矩数据,仿佛丫头就站在身边指点。
寒假归来,小玥儿带回了更惊人的东西:一套VR设备。她哄着何雨柱戴上头盔,霎时间破旧的修车铺变成了科幻车间——机械臂自动传递工具,故障车辆悬空旋转展示内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