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陈静请假回老家了!肯定是家里出事了!她都没告诉我!”许大茂语气焦急。
何雨柱听了,也皱起眉:“回老家了?你没问问她同事具体什么事?”
“问了,人家说不清楚。”
何雨柱沉吟片刻:“既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你就别瞎着急。也许就是普通的事。你这样,赶紧写封信寄到她省城的宿舍,关心一下,问问情况。别一上来就质问人家为什么不告诉你,先表达关心,明白吗?”
许大茂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写!”
他回到宿舍,铺开信纸,这次不再是抱怨和猜忌,而是满满的担心和关怀。他写了自己打电话找不到她的着急,写了对她家里情况的担忧,让她别一个人扛着,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他愿意分担。最后,他写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信寄出去了,许大茂的心却依然悬着。他每天掐着指头算日子,盼着回信。
一周后,回信终于来了。信比之前厚了不少。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拆开。
陈静在信里解释了原因。原来是她母亲生病住院了,情况有点严重,她匆忙赶回去照顾。因为事情突然,心情也不好,所以之前回信简短。她感谢许大茂的关心,说母亲病情已经稳定,她过段时间就回省城。信的最后,她写道:“大茂,谢谢你的信。看到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在这里’,我很感动。等我回来。”
许大茂捧着信,反复读了好几遍,尤其是最后那句话,让他眼眶发热,心里像打翻了蜜罐子,甜滋滋的,又有点酸涩。
原来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孙干事,没有什么见异思迁!是他自己小心眼,胡思乱想!
巨大的愧疚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立刻跑去找到何雨柱,把信给他看,语无伦次地说:“柱子!我错了!我冤枉她了!她家里真出事了!她还谢谢我!你看你看!”
何雨柱看完信,也松了口气,笑着摇摇头:“这下放心了吧?早跟你说别瞎琢磨。”
“放心了!彻底放心了!”许大茂咧着嘴傻笑,“柱子,我决定了!等她母亲病好了,我就请假去省城看她!当面向她道歉!也……也把咱们的事,定下来!”
何雨柱看着他重新焕发出光彩的眼睛,知道这次风波,虽然折腾人,但也让许大茂成长了不少。至少,他学会了在感情里,信任比猜忌更重要。
秋风吹过,带着凉意,却吹不散许大茂心头的火热。
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觉得未来的路,虽然可能还会有坎坷,但只要两颗心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
秋意渐深,红星厂区里的梧桐叶已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桠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萧索。
许大茂的心情,却像被秋风吹皱的湖水,久久无法平静。
陈静母亲生病的风波过去后,两人的通信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加频繁和深入。陈静在信里详细讲述了照顾母亲的辛苦和担忧,也分享了母亲病情好转后的欣慰。许大茂则像个忠实的听众,在回信里笨拙地安慰、鼓励,偶尔夹杂着车间里的趣事,试图逗她开心。
距离,似乎并没有冲淡感情,反而让两颗心在文字的交流中靠得更近。
但许大茂心里清楚,光靠写信,终究是隔靴搔痒。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陈静,想要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瘦了,想要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实实在在地站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他揣着刚发的工资和攒了许久的粮票,敲开了何雨柱家的门。
何雨柱正和林婉在灯下看图纸,见他来了,有些意外。
“大茂?这么晚过来,有事?”何雨柱放下图纸。
许大茂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和几分忐忑:“柱子,林工,我……我想请假去趟省城!去看陈静!”
何雨柱和林婉对视一眼,都笑了。
“好事啊!”林婉先开口,“静儿前两天的信里还说她母亲恢复得不错,她心情也好多了。你这时候去,正好。”
何雨柱点点头,但语气严肃了些:“请假没问题,我去跟车间主任说。不过大茂,你想好了?这次去,打算怎么着?就是看看,还是……有别的打算?”
许大茂脸一红,梗着脖子:“我……我想跟她把事儿定下来!”
“定下来?”何雨柱挑眉,“怎么个定法?上门提亲?”
“也……也不是马上提亲……”许大茂声音低了些,“我就是想……当面跟她说清楚,我是真心实意想跟她好,想……想奔着结婚去。也……也看看她和她家里啥意思。”
何雨柱沉吟片刻,拍了拍他肩膀:“行,有这心就好。不过大茂,省城不比咱们这儿,陈静家又是知识分子家庭,你去了,言行举止得多注意点,别毛毛躁躁的,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我知道!”许大茂连连点头,“我肯定规规矩矩的!柱子,你……你经验多,给我支支招呗?我去……该带点啥?见面该说啥?”
看着许大茂那副既期待又紧张的样子,何雨柱和林婉都忍俊不禁。
林婉细心地给他列了份礼单:给陈静母亲的滋补品要选温和的,给陈静父亲的茶叶要选有品位的,给陈静带些她爱吃的点心和一本新出的诗集。又叮嘱他见面要礼貌,多听少说,实在紧张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