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没想到何雨水拒绝得这么干脆,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给,反而被她修厨房的想法弄得一愣。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劝:“雨水,你看你修厨房多麻烦啊,还得花钱买砖买瓦,请人做工也得花钱,哪比得上现成的方便?六块钱真不多……”
何雨水却不想再跟她纠缠,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送客的意味:
“于莉,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安排好多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事儿啊,让我想到修厨房这茬儿。”
于莉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有些讪讪的,又带着点被拒绝的不快。
“行……行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那就算了。就当姐多嘴了。”
于莉干巴巴地说完,转身悻悻地走了。
何雨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转身推开自己的屋门,心里已经盘算开来。
修个小厨房,势在必行。
不需要多大,能摆个炉子,放点柴火就行。
关键是,要有个合理的、能解释食物来源的由头。
看来,得抽空去趟黑市或者信托商店,淘换个旧炉子,再弄点砖头瓦片了。
这四合院,步步都得算计,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嫉妒真的能使用恶向胆边生,更何况是禽满四合院。
何雨水回到屋内,在空间内吃了晚饭,今日的系统穿越者低保是牛肉面。
舒服的舒畅一大声:“好想躺平呀,不想努力了,我要吃低保。”
随即,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天可把她折腾的够呛。
……
后院,许家。
许大茂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糊着旧报纸的天花板,脸上还带着傻柱那一拳留下的乌青。
身体上的疼痛倒是次要的,心里那股邪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才是真的折磨人。
刚才被傻柱追打的慌乱褪去后,脑海里反复闪现的,却是踹开门那一瞬间,惊鸿一瞥到的景象。
秦淮茹那片晃眼的雪白肌肤,以及她惊慌失措、梨花带雨的脸……这画面像带着钩子,挠得他心痒难耐。
一回到家,这股邪火就催着他迫不及待地拉过媳妇娄晓娥想要“实践”一番,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什么,找回点什么。
可结果……却让他更加怀疑人生。
过程短暂得令人沮丧,满打满算不过三分钟,便草草收场。
许大茂瘫在一边,喘着粗气,心里一片冰凉,为什么?
为什么在乡下偷吃那些小寡妇的时候,自己生龙活虎,能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惨叫连连?
可一回到城里,面对娄晓娥这正经的黄花大闺女媳妇,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屡试屡败?
他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拧成了死疙瘩。
突然,一道灵光像闪电般劈中了他的脑海,他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是了!关键就在这里!
那些让他威风八面的,都是寡妇。
是那些已经经历过人事,懂得风月,甚至会主动撩拨他的寡妇。
而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婚前养在深闺,虽然模样身段都不差,但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木讷、被动、自己教,这……这感觉完全不对路啊,还是姐姐会、她是真的懂。
许大茂心脏砰砰直跳,他结婚这半年,有老丈人的警告,若是对不起小娥就让人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还有老爹老妈的告诫,好好对自己媳妇儿,为老许家传宗接代。
导致他没有找故人,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应该是两面的家里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不然自己看到秦淮如怎么又行了。
没错,肯定是娄小娥的错,他爸的错,没事恐吓自己。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娄晓娥不满的嘟囔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茂,你又瞎折腾什么?我跟你说,我可懒得再擦身子了,你弄我一身腥味儿和口水,难受死了。”
许大茂正烦着呢,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瘪瘪嘴,没好气地回怼道:
“嗬!给你吃的时候,你不是也挺享受,哼哼唧唧的嘛?这会儿倒嫌东嫌西了?”
娄晓娥被他这话臊得脸一红,气鼓鼓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委屈和埋怨:
“哼!你还有脸说,你那不上不下的,弄得人心里空落落的,烦死了。
懒得跟你说,我……我去上个厕所,你陪我去,天黑了我有点怕。”
她到底是大小姐出身,胆子小,这大晚上的去院里的公共厕所,心里发怵。
许大茂正在怀疑人生的档口,哪有心情陪她去厕所,不耐烦地翻过身,用被子蒙住头,嗡声嗡气地拒绝:
“自己去,别烦我,这么大个人了,上个厕所还要人陪?”
“你!”
娄晓娥气得坐起身,指着许大茂的后背,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最后只得愤愤地一跺脚,“许大茂,你就欺负我吧。”
她一边抱怨,一边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趿拉着鞋,满脸不高兴地开门出去了。
院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青砖地上,一片清冷,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睡了。
娄晓娥心里害怕,也顾不得生闷气,小跑着穿过月亮门,朝前院的公共厕所而去。
路过中院时,她似乎听到傻柱家那边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但尿意紧迫,她也没多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方便完后,浑身轻松地往回走,恐惧感也消散了不少。
然而,就在她再次经过中院时,一阵压抑的、低沉的,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韵律的声响,隐隐约约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这声音……?
娄晓娥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侧耳细听,声音是从傻柱家那间正房传来的。
像是……像是有人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又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是秦淮茹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那么点熟悉?
娄晓娥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她愣在原地,仔细分辨了几秒钟,突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她听出来了。
这……这声音,不正是自己偶尔被许大茂弄得特别舒服、难以自持时,才会从喉咙里溢出来的那种声音吗?
傻柱和秦淮茹……他们现在这是在……“睡觉”?
要知道睡觉可是动词,休息才是名词。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娄晓娥的心头,是好奇,是羞涩,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她的双脚像是不听使唤似的,鬼使神差地、轻手轻脚地挪到了傻柱家正房的窗户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