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雷声刚把田垄的冻土震松,列国的农夫已扛着播种家什往地里赶。秦国的汉子推着木制播种耧,耧斗里装满金灿灿的麦种;楚国的农妇挎着竹制点种勺,勺底刻着 “一穴三粒” 的浅痕;鲁国的田夫挑着铁齿覆土耙,耙齿上还沾着刚化的雪泥。脚步踩在软乎乎的泥地上 “黏黏” 响,像给土地挠着痒,引得埂边的荠菜都冒出了嫩白的芽,顺着田垄铺成了小绿毯。
“公孙先生,您看这麦种挑得中不中?” 王二愣子蹲在竹筐旁,手里攥着把麦种,指尖捻开粒壳,露出饱满的白仁,“昨儿个按楚国的法子筛了三回,瘪粒全挑出去了,又按秦国的法子晒了半天,您给掌掌眼,今儿能不能下种?”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田埂的老榆树上,剑鞘上的 “耕启纹” 旁,新长出的 “播纹” 像排匀整的小苗,把旧纹路衬得嫩生生的。“这选种播种跟给娃选衣裳似的,得挑得好、播得匀,” 他捏起颗麦种放在阳光下,仁儿透着亮,“阿柴从楚地老农那学的法子,秦国的播种耧定行距、楚国的点种勺控粒数、鲁国的覆土耙盖深浅,三样配着来,小苗才能出得齐、长得壮。”
说话间,小石头抱着个竹编的播种篮跑过来,篮壁编着 “三粒一穴” 的方格纹,倒跟剑上的播纹一个样。“这是跟鲁国家爷学编的‘分种篮’,” 王二愣子媳妇拎着布包跟在后头,包里装着测行距的木尺,“一格装麦种、一格盛稻种、一格放豆种,播的时候不混茬,木尺量着行距,免得播密了小苗挤着长。”
小石头把播种篮往剑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坠下根细木片,正好卡在篮底的方格缝里 “咔嗒” 卡住,原本要漏下去的种子顿时定了量,颗颗落在方格眼里像摆棋子,引得跟着看热闹的小黄狗都凑过来,鼻子凑着竹篮嗅,却被种子壳硌得直甩头。
一、播种前的巧备种
备种的场面比春日的花市还热闹,列国的种子和工具往院坝里一摆,秦国的麦种、楚国的稻种、鲁国的豆种装在竹筐里,筛种的 “哗哗” 声、修耧的 “叮叮” 声、说笑的 “哈哈” 声缠成团,转眼间,院坝里就飘满了新粮的清香,像把整个春天的盼头都揉进了种子里。
“这备种得按作物性子来,” 楚国的刘婶正用竹筛筛稻种,筛下的瘪粒落在一边,“秦国的麦种喜旱,得挑颗粒大的,埋得深点也能出;楚国的稻种爱潮,得选圆润的,浅埋着才好发芽;鲁国的豆种皮硬,得挑光滑的,泡过温水再播才快。就像给不同的小苗选不同的‘口粮’,得合心意。”
公孙矩帮着修播种耧,把燕国的细竹条缠在秦国的耧腿上做刻度,又在耧斗里加了层楚国的竹篾隔板,分成三格装不同种子,推起来 “咯吱咯吱” 响,倒跟剑上播纹的节奏对上了。“你看这耧腿间距,” 他用木尺量了量,“麦种行距宽点,留够长穗的地;稻种行距窄点,好扎堆长;豆种居中,一耧能播三垄,不浪费地。”
阿柴在旁边泡豆种,突然指着地上的影子喊:“师父,您看这播种耧的影子,跟剑上的播纹对上了!”
众人扭头一看,可不是嘛!耧腿的影子立着直线,点种勺的影子圈着小圈,覆土耙的影子铺着横痕,三股影子在地上织成张网,把列国的巧思都兜在里头。
“昨儿个试调耧时差点吵起来,” 李掌柜提着藤篮过来,篮里的小米粥还冒热气,“秦国的小伙想把耧腿调密点,说多出苗;楚国的媳妇说要调稀点,讲苗壮。最后各让一步,按种子大小定间距,连教书先生都夸这法子细。”
绣娘抱着布包袱走来,里面是列国农夫用的护具:秦国的布手套沾着耧油,鲁国的草围裙打着补丁,楚国的麻护膝缝着软布。“这是给大伙备的,” 她往每个手套里塞了块薄荷糖,“手套防竹刺,围裙挡泥溅,嘴里含点凉的,干活不燥得慌。”
小石头突然指着榆树上的燕子,众人抬头,见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 “播”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正中间。
二、协作播种的细功夫
播种的时候,列国的农夫自发分了三伙。秦国的汉子在前头推耧,播种耧 “咯吱” 地往前挪,麦种顺着耧腿 “簌簌” 落在沟里,行距匀得像用尺子量过;楚国的农妇跟在后头点种,点种勺 “嗒嗒” 地往穴里撒稻种,每穴不多不少正好三粒;鲁国的田夫推着覆土耙殿后,耙齿 “沙沙” 地梳过土面,把种子盖得深浅正好,不露头也不压芽。
“今儿这种播的,比绣花还匀!”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点种勺吆喝,勺里的稻种闪着光,“秦国的耧走得直,楚国的勺点得准,鲁国的耙盖得匀,三样齐活,小苗想不出齐都难!”
公孙矩站在田埂上,看着播种的队伍像条长蛇似的往前游,旁边的小石头正踮着脚学用小耙子覆土,总把种子扒出来。“覆土得像给小苗盖被子,” 公孙矩握着他的手往下压了压,“麦种盖三寸,稻种盖一寸,豆种盖两寸,盖薄了怕鸟啄,盖厚了怕闷芽,刚埋住种子尖正好。”
小石头学着覆了几垄,虽然有的地方盖厚了、有的地方盖薄了,却笑得露出豁牙:“俺也会播种啦!明年俺能自己管一垄地!”
才干了不到三个时辰,东头的麦田已播完半亩,西头的稻田刚点完种,北坡的豆田正覆着土,三伙人配合得像台转得顺溜的机器。路过的菜农都停下担子瞅新鲜,指着田里的播种队伍说:“还是人家列国合种的法子好,又快又匀,比咱单家种强多啦!”
“你看这搭配多妙,” 隔壁的老太太坐在埂上择荠菜,银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推耧的是秦国的老汉子,点种的是楚国的大姑娘,覆土的是鲁国的半大孩,忙着忙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倒像一家子种自家的地。”
播到列国合耕的 “共苗田” 时,田里更热闹了。秦国的农夫用木尺量着行距,楚国的农妇数着穴里的粒数,鲁国的田夫记着播过的垄数。指尖碰过的泥土,都透着股子潮气,连飞过的蝴蝶都落下来,在垄边停了停,好像也在盼着小苗快点长。
“这混着播种,播的不光是种子,更是咱心里的盼头,” 李掌柜蹲在埂上喝茶,粗瓷碗沿沾着泥点,“就像去年咱修的灌溉渠,秦国的石匠垒岸、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渠里有水,种播得匀,小苗才长得壮。”
歇晌时,小石头拉着公孙矩去看自己播的那片豆田,豆种撒得像满天星,却透着认真。刚走到剑旁边,土里的种子像有灵性似的,竟冒出了点白芽尖,和剑鞘上的播纹在阳光下融成一片,像给田垄盖了层发亮的绿纱。
“这剑和小石头,怕是一伙的吧?” 有人在埂上大着嗓门笑,引得大伙都跟着乐。
三、应对春旱的互助招
播种没几天,天就旱了,太阳晒得土垄发裂,刚播的种子都快干得冒不出芽。列国的农夫大清早赶到田里,个个都急得搓手。
“这旱得不是时候!” 王二愣子蹲在田边,手摸着干裂的土,指缝里的泥都能捏成块,“得赶紧浇水,不然种子都干死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埂上,剑鞘上的播纹被晒得有点发烫,他指着远处的蓄水池说:“别慌,按老法子来!秦国的汉子去蓄水池挑水,楚国的农妇用陶盆往垄沟里递水,鲁国的田夫用木勺往穴里浇定根水,再把渠边的闸门打开,引点水到田里,三样都得快!”
众人一听,赶紧分头行动。秦国的汉子扛着水桶往蓄水池跑,水桶撞着 “咚咚” 响,水洒在地上溅起小泥点;楚国的农妇抱着陶盆,沿着垄沟摆成排,像给田垄摆了串小月亮;鲁国的田夫拿着木勺,往每个种穴里轻轻浇点水,水珠落在土里 “滋滋” 响,转眼就渗了进去。
“俺家还有旧的水车,能拉来抽水!” 西头的张婶扛着水车零件跑过来,零件上还沾着去年的泥;“俺去烧点温水,浇在种穴里不刺激芽!” 东头的李叔拎着水桶往灶房跑,温水的热气很快飘满了田埂。
折腾到晌午,田里的土终于润透了,裂开的垄沟也合上了。王二愣子蹲在种穴旁,扒开点土一看,种子已冒出白芽尖,笑得露出了牙:“还是大伙一起想办法管用,这要是单靠一家,准保救不过来!”
楚国的刘婶突然发现南头的几垄稻种,水浇得少了,芽尖有点蔫,赶紧拎着陶盆过去:“得再补点水,不然芽就干了!” 秦国的张大哥也扛着水桶过来:“俺帮你挑水,你浇穴,咱快补上!”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他拿着小勺子,学着李叔的样子往种穴里浇温水,虽然洒得满手都是,却把每个穴都浇到了。“俺浇的水能让芽长高不?” 他仰着小脸问公孙矩,脸上沾着泥点,像只小花猫。
四、防鸟护种的暖办法
水浇透了,新的麻烦又来了 —— 田里的小鸟多了起来,总啄刚冒芽的种子。列国的农夫又聚在一块儿想办法。
“这鸟太能啄了,刚冒的芽都被啄掉了!” 王二愣子举着被啄坏的芽尖,心疼得直皱眉。
鲁国的王大叔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编点稻草人,再挂点铃铛,鸟一靠近就响,准能吓走它们!”
大伙一听,赶紧忙起来。秦国的汉子砍来细竹竿做稻草人骨架,楚国的农妇缝上旧衣裳,鲁国的田夫往稻草人手上挂铃铛,小石头也跟着忙,给稻草人系上红布条,风一吹,布条飘着、铃铛响着,像田里站了排小哨兵。
“俺家还有旧的铜锣,挂在田埂上,鸟来了就敲!” 南头的赵婶拎着铜锣跑过来,铜锣上还沾着去年的红漆;“俺去剪点彩纸,贴在稻草人上,更显眼!” 北头的孙婶拿着彩纸跑过来,彩纸剪得像小旗子,贴在稻草人身上,风一吹五颜六色的。
没过多久,田里就立满了稻草人,铃铛 “叮铃叮铃” 响,彩纸飘着,小鸟果然不敢靠近了。王二愣子站在田埂上,看着稻草人笑:“这法子真管用,明年咱还这么弄!”
教书先生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捧着本《农桑辑要》,指着里面的图:“你们看,古人也用稻草人防鸟,还会挂铃铛,跟咱现在一样,这就是‘顺天应农,巧法护苗’的理。”
五、岁月里的苗盼头
春分那天,田里的小苗都冒出土了,麦苗绿、稻苗嫩、豆苗壮,齐刷刷的像铺了层绿毯。列国的农夫扛着工具往田里走,秦国的锄、楚国的勺、鲁国的耙,排着队像支队伍。阳光照在苗尖上,露珠闪着光,像撒了满田的小珍珠。
“今年这种播得准,小苗长得齐,秋收准能有好收成!” 王二愣子扛着锄头走在最前头,嗓门洪亮,“咱还按去年的法子,混着管、混着护,让每棵苗都长得壮!”
公孙矩走在中间,看着身后的队伍 —— 列国的人说说笑笑,小黄狗跟着跑,小石头扛着个小锄头,跟在最后头,时不时蹲下来摸把苗尖,像在跟小苗说话。他摸了摸腰间的 “华夏” 剑,剑鞘上的播纹旁,新的 “苗纹” 已悄悄冒头,像刚长高的小苗。
“师父,夏天的时候,小苗能长到俺胸口高不?” 小石头跑过来问,眼睛亮得像苗尖上的露珠。
公孙矩笑着点头:“当然能,到时候你还能在苗垄间跑,比谁跑得快呢!”
后来,这播种田成了全县的榜样,每年春分,列国的人都会聚在这里,一起播种、一起浇水、一起护苗。老榆树下的剑,依旧靠在那里,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有播纹、苗纹、耕启纹,像把春日的护苗图织在了上面。
有个史官路过,蹲在树下看了半天,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所谓苗壮,不过是把各家的细心撒在一块地里,你播一粒、我浇一勺、他护一棵,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岁岁丰。”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老榆树上,剑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光。有人说这剑沾了苗气的嫩,摸着总带着点润;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润哪是剑上的,是千万双手播下的种子在生长,是千家万户的盼头在拔节,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