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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涿鹿古战场的断壁残垣间,风卷着枯草碎屑打着旋儿,在青黑色的石板缝里钻来钻去。孙悟空、九天玄女与白衣仙子三人席地而坐,石板上还留着千年未散的血渍,凝成暗褐色的斑块。

孙悟空随手拔起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毛茸茸的尾巴圈成个圈垫在身下,草籽粘在他的金甲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九天玄女指尖蘸了点地上的露水,在石板上画着交错的线条,水珠坠落在“乾”位符号时,竟“滋啦”一声化作白烟——那是地脉深处残留的煞气在灼烧水汽。

“那会儿的法阵啊,可不是现在庙里摆的样子,”九天玄女的指甲划过石板,留下浅浅的刻痕,“乾位藏惊雷,埋着九九八十一个青铜雷鼓,坤位聚地脉,下面是丈许粗的玄铁锁链锁着地核。只要阵眼的青铜鼎一发动,整个涿鹿山都能跟着抖三抖,连天上的云彩都得绕着走。”

她忽然眉头一挑,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尖那枚刻着玄鸟纹的银戒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戒面倒映出远处雾霭的流动,“有动静。”

孙悟空“噌”地蹦起来,凤翅紫金冠的翎羽在风里抖了抖,几根脱落的羽毛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被风卷着贴向断墙。他火眼金睛眯成两道缝,扫视着四周弥漫的雾气,瞳孔里映出常人看不见的妖气流动:“俺老孙也听见了,像是……钟响?从东南边来的,裹着土腥气。”

白衣仙子拢了拢月白色的衣袍,袖中的甲型战斗手枪已悄然上膛,金属撞针轻响被她用灵力裹住。指腹抵在扳机上微微用力,枪身刻着的防妖符文随着指尖灵力泛起淡金色:“不是寻常钟声,你听这震感。”她顿了顿,脚下的石板正随着那声音轻轻震颤,缝隙里的尘土簌簌落下,“是从地脉深处传来的,敲钟人怕是站在黄泉路的入口敲的。”

远处的雾霭里,“铛——铛——铛——”的钟声沉闷如敲在朽木上,一下下撞在人心头。头一声钟响时,栖息在断墙里的寒鸦“呼啦啦”飞起一片,翅膀扫过瓦砾发出“哗啦”乱响;第二声钟响,石缝里的枯草簌簌发抖,草叶上凝结的妖气露珠摔在地上,化作黑烟消散;第三声钟响落下,连龟裂的河床都跟着微微震颤,河底的卵石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咔啦”声。待最后一声钟鸣消散在风里,西天的日头恰好沉到太行山的山脊线,将天际染成血红色,酉时的风裹着暮色漫过战场,带着股陈年血腥味。

刹那间,绕着残甲断刃流转的妖气如退潮般散去,淡黑色的雾霭卷着尘土往后退去,露出被遮蔽的天空与大地。三人终于看清整个战场:干涸的河床像条褐色的巨蟒,蜿蜒伸向远方,河底的卵石上还沾着暗红色的锈迹——那是千年未干的血锈;西侧土坡上的荒草在暮色里泛着灰黄,半埋在土里的石碑上,“忠”字的残笔开始发亮,笔画转折处嵌着几缕未散的英魂;东侧乱石滩的青黑石堆沉默矗立,石缝里的野草在风中轻轻摇曳,草叶上还挂着未散的妖气凝成的露珠,折射出诡异的紫光。

“咦,没妖怪?”

孙悟空挠了挠头,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带起的风扫过地上的碎甲,发出“哗啦”轻响,几片锈迹斑斑的甲片弹起来,撞在断墙上又落回原地,“难道是线人看错了?俺那花果山时常也会这样,把兔子洞说成狐狸洞。”

“你这猴子别急着下结论。”白衣仙子按住他的胳膊,指尖泛着淡淡的灵力光晕,触到他金甲上的鳞片时,光晕微微波动,像水纹撞上礁石,“用神识仔细感受,这地脉里藏着股邪祟的气息,浓得化不开,像是陈年的血渍渗进了石头缝。你看那边——”她指向河床中央,一块半露的青铜盾上,黑气正像藤蔓般攀爬,“那是妖邪在吸食地脉灵气,寻常妖怪可没这本事。”

九天玄女早已闭上眼,正在用神识感受着周围,周身的玄色战裙无风自动,裙角的银线绣成的星图在暮色里闪着微光,与天上的星辰隐隐呼应。

片刻后她睁开眼,语气凝重:“不止一只,是一群。它们藏在东南方的雾霭后面,正借着地脉的煞气隐匿气息,连我的神识只能感受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轮廓像是……披着锁链的人形。”

话音刚落,孙悟空耳朵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尖抖了抖,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嘿嘿,崩将军的传音来了!”他侧耳听了片刻,朗声道,“他说妖怪在东南方,足有上千只,正往这边涌来,脚底板踏在地上,跟打鼓似的!最前面的几个拖着铁链,铁链磨着石头,‘哗啦哗啦’响得烦人!预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让他继续侦查,千万别暴露行踪。”九天玄女眼神一凛,玄色战裙在风里展开,裙角扫过石板,带起一串火星——那是煞气与灵力碰撞的痕迹,“这群妖怪能在涿鹿古战场的煞气里隐藏气息,定不简单,怕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告诉崩将军,别用灵识探查,那些家伙可能会感知到。”

孙悟空立刻捏了个传音诀,灵力裹着声音往东南方飞去,像只看不见的小虫子:“崩将军,继续盯着那帮妖怪,藏严实点!最好找个石缝钻进去,用尘土把自己埋半截,别让它们闻着你身上的汗味!上次你吃的烤红薯味儿,三里地外的狗都能闻见!”

不过片刻,崩将军的声音便传了回来,带着机枪手特有的粗粝,还混着石缝里尘土的气息,隐约能听见他打喷嚏的声音:“收到大王!您放心,俺们玄影部藏在石缝里,连个屁都不会漏出去!对了,俺瞅清了,那帮妖怪黑不溜秋的,皮肤跟锅底似的,胳膊上还缠着铁链子,铁链上锈得厉害,晃一下掉一串铁锈渣!正扎堆往前跑呢,跑起来铁链‘哗啦’响,跟卖铁的似的!”

“黑不溜秋?”孙悟空乐了,拍了拍白衣仙子的肩膀,金甲的棱角硌得她胳膊微麻,“听着倒像山里的黑熊怪,就是不知道扛不扛得住连火铳的子弹。”

白衣仙子故意皱起眉,故作忧虑道:“上千只妖怪呢,这可怎么办?万一它们会吐火喷水,猴兵们的金甲怕是扛不住。上次灵破营的小猴子被蜘蛛精的毒液溅到,金甲都蚀出了洞。”

“师姐别担心!”

孙悟空胸脯一挺,凤翅紫金冠的翎羽傲然扬起,几根长羽几乎要碰到天上的流云,“只要它们踏入涿鹿战场的边界,俺就让灵破营和腾雾骑从左右两翼包抄!灵破营的连火铳能组成火力网,子弹涂了朱砂,专克邪祟;腾雾骑的三棱刺淬了黑狗血,专捅妖怪的软肋,保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战术倒不错,”九天玄女赞许点头,目光扫过战场四周,落在西侧土坡最高的那块巨石上,巨石顶端有个天然的凹坑,正好能架枪,“继续保持警惕,别轻敌。涿鹿这地方邪性得很,有时候死人骨头都能蹦起来咬人,上次就有个骷髅架子咬掉了巡逻兵的靴底。”

“那是师父教的好!”孙悟空嘿嘿一笑,尾巴在身后得意地晃了晃,扫过地上的碎石子,石子蹦起来撞在他的金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俺不过是学了师父半分本事,要是师父亲自来,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它们全摁趴下,连哼都不让哼一声!”

九天玄女被他逗笑,刚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凛,压低声音:“咱们站的这地方,正是战场中央的点将台遗址,下面埋着当年黄帝的令旗。”

她抬手往西侧土坡指了指,暮色里,一道微弱的光点在草叶间闪了一下,像颗星星落进了草丛,“那个反光点,想必就是孙彩猊的位置吧?”

“师父好眼力!”孙悟空凑近了些,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那小子架着齐穹守义枪,趴在最高的那块石头后面,说是能把整个战场尽收眼底,连妖怪的汗毛都能数清。他还说要给最前面的妖怪打个对穿,让子弹从左眼进右眼出。师父,你怎么发现的?”

“还不是因为狙击步枪的高倍镜反光。”九天玄女无奈摇头,从袖中摸出块黑布扔给孙悟空,布面上绣着细密的消光咒,“回头让白衣仙子好好教教你,狙击的时候得用这个遮住镜片,不然老远就被敌人发现了。”

孙悟空接住黑布,胡乱往兜里一塞,布角露在外面,被风刮得飘起来:“俺老孙还真不知道这个……平时打妖怪都是一棒子抡过去,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不过孙彩猊那小子要是被发现了,俺就用金箍棒给他捞回来,顺便把妖怪的门牙敲下来当骰子玩。”

“回头我给你写本《枪械要义》,”白衣仙子笑着打趣,指尖在空气中虚点,像是在写书名,灵力在她指尖凝成细小的光字,“从子弹构造讲到瞄准技巧,保证让你成个火器通,以后不用总麻烦金箍棒。对了,里面还得加上‘如何避免被妖怪拔枪栓’的章节,上次马元帅就差点被抢了枪。”

正说着,孙悟空脸色一变,急忙侧耳,毛茸茸的耳朵竖得笔直,像两片小树叶:“崩将军又传讯了——妖怪已经踏入涿鹿战场的边界!领头的那个手里还举着面黑旗,上面画着个骷髅头,骷髅眼窝里还冒着绿光,看着就瘆人!”

九天玄女往东南方望去,果然看见雾霭里涌动着黑压压的影子,像潮水般往这边漫来,最前面的黑影手里举着的黑旗在风里招展,骷髅头的轮廓随着雾气翻滚若隐若现,眼窝处的绿光穿透雾层,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抬手拍了下孙悟空的头,沉声道:“我看见了。让崩将军带玄影部先抵挡一阵,给灵破营和腾雾骑争取时间。记住,别让玄影部的弟兄们硬拼,打几枪就换个地方,吊着它们玩,就像猫抓老鼠似的。”

她对孙悟空使了个眼色,眼底闪着精光。

孙悟空立刻会意,捏诀传音:“马元帅,灵破营组成猿兵固防阵,守住正面!前排的用重机枪,枪管裹上浸了糯米水的布,打起来更有劲;后排的架起迫击炮,炮弹里塞点朱砂,炸起来红光闪闪的,专克邪祟!孙彩猊,腾雾骑改成猿兵突击阵,从侧翼包抄!你自己拿好狙击枪躲严实,用粗布遮住镜片,部队暂时听玄女娘娘指挥,找准机会给妖怪首领来一下狠的,最好打它眼睛,让它变成独眼龙!”

“收到,大王!”

马元帅与孙彩猊的声音同时传来,马元帅的声音沉稳如钟,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孙彩猊的声音则带着点雀跃,还夹杂着拉动枪栓的轻响,像是已经瞄准了目标。

孙悟空又单独传讯给白贞莹:“贞莹姑娘,你带紫缚队在后面的断墙里等着,墙缝里塞点艾草,妖怪怕这个。等战斗结束,就用捆妖绳把活的全捆了,记得捆紧点,打个死结,别让它们半夜咬断绳子跑了。上次跑了个黄鼠狼精,回来偷了咱们三坛酒!”

“明白!”白贞莹的声音清脆利落,带着几分雀跃,“我让猴子们把捆妖绳在盐水里泡过了,越挣越紧!还准备了桃木钉,谁敢乱动就钉住它的爪子!”

此时,东南方的战场上已响起“哒哒哒”的枪声,像炒豆子似的密集,还混着子弹打在妖甲上的“叮叮当当”声。崩将军正抱着火力裂魂铳趴在一块大青石后,金甲上沾着的尘土让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着凶光,瞳孔里映着前方移动的黑影。他对着旁边的猴兵们吼道:“他娘的,别省子弹!把机枪和步枪的射速调到最快,给老子往死里打!尤其是举黑旗的那个,先打他的胳膊,让他举不起旗来!小柱子,给老子换个弹链,要涂了雄黄的那种!”

机枪的咆哮与步枪的脆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火力网,子弹打在妖怪身上,溅起一团团黑雾,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像是烧着了的头发。那群黑皮肤的妖怪显然没见过这种武器,它们手里的骨刀石斧在子弹面前不堪一击,前排的妖怪刚往前冲了两步,身上就被打出好几个血洞,黑血“咕嘟咕嘟”往外冒,带着股腐臭的味道;后面的妖怪吓得连连后退,阵型瞬间乱了套,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的转身就跑,被后面的妖怪推搡着绊倒,互相踩踏起来。

“嘿嘿,没见过吧?”

崩将军咧嘴笑,露出尖利的犬齿,从腰间摸出一颗铁雷型手雷,拔掉拉绳,手雷引信“滋滋”冒着火花,他在手里颠了颠,“尝尝这个铁疙瘩的厉害!”他猛地将手雷扔向敌群,银白色的圆滚滚的手雷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一只独眼妖怪的脚边,那妖怪好奇地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手雷,“砰”的一声巨响,炸开的气浪掀飞了十几只妖怪,在敌群中撕开一个缺口,碎肉和黑血溅得满地都是,有的还挂在了断墙的荆棘上。

妖怪首领在最后方看着前面的惨状,气得嗷嗷直叫,手里的黑旗被捏得变了形,旗杆上的骷髅头装饰掉了下来,滚到脚边。那妖怪身材比同类高大半截,头上长着两只弯角,角上还挂着骷髅头串成的项链,每个骷髅头的嘴里都含着颗血淋淋的牙齿,此刻正咬牙切齿道:“给我冲!拿下这地脉,本王重重有赏!每人赏三个活人血髓,管够!谁要是退缩,我把他的骨头拆下来熬汤!”

重赏之下,妖怪们像疯了似的往前涌,有的甚至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黑血顺着尸体的缝隙往下流,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崩将军的玄影部渐渐有些吃力,机枪枪管烫得发红,冒着白烟,猴兵们换弹匣的速度都快了几分,手指被烫得直哆嗦,只能用布裹着换。有几只狡猾的妖怪绕到侧翼,贴着地面爬行,像蜥蜴似的,撕开了一道小缺口,朝着崩将军的位置扑来,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涎水顺着獠牙往下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妈的,撑不住了!”崩将军扔掉空了的弹链,弹链“哗啦”落在地上,他抽出腰间的砍刀,刀身在暮色里闪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上次战斗的妖血,“大王,大部队啥时候到?再不来俺们就得跟妖怪拼刀子了!俺的机枪都快成烙铁了!”

“快了!”孙悟空的声音刚传进他耳朵,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哐哐”的甲胄碰撞声,像是有座小房子在移动。马元帅带着灵破营的猴兵们赶到,银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甲片上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连火铳的枪口都对准了缺口,枪身还在微微发烫,冒着热气。

“兄弟,我来了!”马元帅拍了拍崩将军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他甲胄“沙沙”响,转身吼道,“灵破营,开火!”

“哒哒哒——砰砰砰——”新一轮的火力网如骤雨般铺开,比刚才更猛更密。灵破营的猿兵固防阵像浇铸的铜墙铁壁,前排猴兵半蹲射击时,膝盖上的护膝陷进土里半寸,枪托抵着肩窝震出细密的麻意,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眶,辣得睁不开眼也没空擦;后排换弹的猴兵手指翻飞,弹匣“咔”地卡进枪身时,指腹被烫得通红,却像没知觉似的,紧接着又是一阵“哒哒”的轰鸣。妖怪的冲锋再次被死死摁住,前排的小妖成片倒下,黑血顺着河床的沟壑蜿蜒而下,在卵石上汇成带着泡沫的血溪,沾了血的卵石被踩得“咯吱”作响,像是在哭嚎。

那妖怪首领见状,喉间滚出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的怒吼,突然使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它的身体“呼呼”胀大时,皮肤裂开的黑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落在地上便腐蚀出一个个冒烟的小坑;转眼间长成顶天立地的巨人,黑皮肤在暮色里泛着油光,每根汗毛都粗得像麻绳,手里的黑旗变得门板般宽大,旗面上的骷髅头活过来,嘴一张一合间,竟掉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发出“桀桀”的怪笑,笑声里裹着的煞气让周围的野草瞬间枯黄。

“不好,这家伙会法天象地!”孙悟空在战场中央看得真切,金箍棒在掌心转得飞快,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碎石,“能使出这神通的妖怪,修为定然不低,最少活了几千年!你看它皮肤裂缝里的黑雾,那是积年的煞气凝成的,沾着点就得脱层皮!”

九天玄女眼神凝重,玄色战裙被风掀起时,裙角的银线星图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法天象地极耗修为,它现在用出来,是想速战速决。”

她指尖掐诀,灵力化作细不可见的丝线,缠向腾雾骑的方向,“腾雾骑听着,队形变三角形,给我冲锋!把小妖撞飞时别用枪托,它们的血沾在枪上会蚀锈!避开它脚下的阴影,那里面藏着煞气,踩进去腿会发麻!”

“收到,玄女娘娘!”老猴的声音带着点紧张的颤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紧接着,西侧土坡后冲出一队猴兵,正是腾雾骑。它们列成的三角形锐角如刀,连火铳护木里展出的折叠式三棱刺闪着淬了毒液的寒光,大喝一声就往前冲。

崩将军与马元帅见状,急忙调整枪口,子弹擦着腾雾骑的头顶飞过时,在空气中划出淡淡的白烟。崩将军的机枪枪管已烫得发红,他用衣角裹着枪身,骂骂咧咧却没停火:“他娘的,这黑大个皮真厚!子弹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比俺家里黄牛的皮还硬三分!小猴子,给老子递桶凉水,枪管快化了!”

马元帅的连火铳喷出的火舌舔舐着空气,他盯着妖怪首领的关节处打,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瞄准它的膝盖!法天象地状态下关节最脆!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孙悟空、九天玄女与白衣仙子也赶到了交战处。马元帅眼角余光瞥见他们,急忙侧身喊道:“三位,这里太危险!刚才一块碎石子被煞气裹着飞过来,把老铁的护心镜都打穿了!还是往后站站吧!”

“俺的孩儿们在这儿拼命,俺能躲在后面?”孙悟空一甩金箍棒,棒身撞上一只扑来的小妖,“咔嚓”一声将其打成肉泥,黑血溅了他一胳膊,他却毫不在意地抹了把脸,金睛里的火光更盛,“你们尽管打,有俺在,保准没人能伤着你们!这妖怪敢在俺老孙面前耍法天象地,今儿就让它知道金箍棒的厉害!”

旁边的崩将军正对着妖怪首领的大脚开火,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下一个个白印,弹痕处还冒着黑烟。他急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这蹄子比铁还硬!早知道带几枚加上破妖咒子弹了,非给它打个对穿不可!”

“都稳住!”九天玄女高声喊道,玄色战裙在风里猎猎作响,裙角扫过一块带血的碎石,碎石上的黑气瞬间被裙上银线吸走,“找它的弱点!法天象地状态下的妖怪,身上肯定有处发光的气海,那是它的力量源头!你们看它每次抬脚时,左胸是不是比别处亮半分?”

马元帅眯眼细看,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妖怪首领的胸前:“娘娘您看!它胸前那块玉佩!刚才子弹擦着玉佩飞过时,它明显哆嗦了一下,獠牙都咬得咯吱响!”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妖怪首领的胸口挂着块墨绿色的玉佩,因法天象地的神通而变得足有桌面大小,玉佩上刻着的符文密密麻麻,像无数条小蛇在扭动,每道符文边缘都泛着淡淡的黑气,碰到空气便“滋滋”作响。最中间的符文比别处粗一倍,正随着妖怪的呼吸明灭不定,像是颗跳动的黑心。

“那是它的护身符!”马元帅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枪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在《妖物考》上见过,有些老妖会用九十九个活人精血喂养玉佩当护身符,上面的符文能挡攻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孙彩猊那杆淬了破魔咒的齐穹守义枪!”

九天玄女盯着玉佩看了片刻,指尖银戒闪过一道微光:“值得一试。那中间最粗的符文是阵眼,连接着它的内丹。悟空,让孙彩猊瞄准那里,注意看符文转动的间隙,那时候它的防御力最弱!”

“好嘞!”孙悟空立刻捏诀,灵力裹着声音直扑西侧土坡,“孙彩猊,看见那黑大个胸前的玉佩没?中间最粗的那道符文,瞅准它转得最慢的时候打!给俺打碎它,回头赏你两坛桃花酿!”

“收到,大王!”孙彩猊的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还混着拉动枪栓的轻响。他趴在西侧土坡的巨石后,齐穹守义枪的高倍镜牢牢锁定着那块玉佩,镜片上蒙着的黑布被他剪出个极小的圆孔,刚好能框住目标。他微调粗准焦螺旋时,指腹因用力而泛白,镜中的玉佩渐渐清晰,连符文边缘的毛刺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毛刺竟是无数细小的牙齿形状;又转动细准焦螺旋,将呼吸调整得与心跳一致,每一次吸气都让胸口轻轻起伏,枪身稳得像长在了石头上。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战场,带着破魔咒的子弹拖着淡淡的金光,如流星般射向玉佩。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子弹撞在玉佩上,竟被弹飞了出去,擦着妖怪首领的耳朵飞过,在远处的断墙上打了个窟窿,碎石“哗啦啦”落了一地。玉佩上的符文却像被激怒的蛇群,猛地加快扭动速度,泛出的黑气瞬间浓了三分,将子弹的力道卸得一干二净。

“他娘的!”孙彩猊低骂一声,迅速缩回头,额头抵着冰冷的枪身降温,“这破玉还挺硬!符文转得跟风车似的,根本抓不住间隙!”

妖怪首领被枪声惊动,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向西侧土坡,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着凶光,鼻子“呼哧呼哧”地嗅着空气,像是在寻找气味来源。孙彩猊急忙往石缝里缩了缩,连呼吸都屏住了,耳边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一只灵破营的小猴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嗖”地跳到妖怪首领的脚踝边,抱着它的小腿毛使劲挠——那是马元帅特意训练的“挠痒战术”,专对付法天象地的大妖。

那妖怪吃痒,怒吼道:“你这臭猴子,看我不踩死你!”说着就抬起大脚,往小猴身上踩去,抬脚时左胸的玉佩跟着晃动,中间那道粗符文刚好卡在一个缓慢转动的角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彩猊抓住了这次机会,十字准心稳稳的框住了那个玉佩。

“就是现在!”他在心里狂喊,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又一颗带破魔咒的子弹射出,这一次,子弹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命中了玉佩中央的符文。

只听“咔嚓”一声,墨绿色的玉佩先是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符文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蛇;紧接着“啪”地碎成了数块,黑气如泄洪般从碎片里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化作无数只小蝙蝠,却被破魔咒的金光一照,“吱吱”叫着消散在空气中。

“嗷——!”妖怪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不敢置信,法天象地的神通被破,身体“呼呼”地缩小,缩到常人大小还在变,最后“噗”地一声,变回了原形——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狼,毛色灰黑,嘴角还滴着涎水,脖子上还残留着玉佩的红绳印,此刻正抱着前爪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孙彩猊通过瞄准镜看清了它的原形,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里满是轻松:“嘿嘿,原来是只老狼精!折腾半天,就这点能耐?”

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赢定了。

赋词一首:

《破阵子·涿鹿狙狼》

战骨千年凝血,妖氛百尺弥天。

九域狼烟连晓雾,万里腥风动地泉。

灵兵列阵前。

裂甲声催火铳,穿云弹破符烟。

法相巍峨终化影,玉佩晶莹顿作湮。

灰狼现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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