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搞投机倒把?”
李淑兰问道。
“那可不敢瞎说,我没有。”
王大妈吓了一跳,忙矢口否认。
“那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哪里的门路?”
李淑兰可不惯着她,在她看来每一个安好心的,都想害她家姑爷。
“我就是这么一说。”
王大妈见差点引火烧身,后退几步,不再说话了。
这年头,这些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人。
“我们都是关心你家,怎么,问都不让问了。”
钱大妈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怎么听说,昨天有人拉裤子里了,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我家可没有马桶给你用。”
李淑兰讥笑着说道,一点也不留情面。
要是服软,那还真以为赵家怕她们呢。
在这个四合院,赵家现在是三职工,都在轧钢厂上班,她怕谁来着。
“你…。”
钱大妈大恨,转身就走,她没脸再待在这里了。
剩下两位大妈打着哈哈,闲谈了几句,匆匆告辞离开。
李淑兰边扫地,边送她们出门,像是要把她们扫地出门。
今天是约定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李怀德在厂里吃完午饭,一个人来到那座院子,一进屋,他就注意到了,掀开一看,果然是他要的奶粉。
挨个检查了一遍,心里舒了口气。
琢磨着分配的名额,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就是这奶粉没有密封,这点有些不美,得尽快送出去。
现阶段,他和杨厂长关系,还算过得去。
如果当上副厂长以后,想要有实权,和他的冲突是必然存在的。
杨厂长背后是谁,他清楚的很,位置很关键,是他们的上级,工业部的一位副部长。
不过他听说这人生活奢靡,住着独栋别墅、有专职秘书、厨师,还有私人电影放映室,
当时副部级的住房标准是一百九十平方,独栋别墅显然超出了。
而私人放映室的片源,更是敏感话题。
李怀德拿了五罐奶粉,出了院子锁好门,直接回家去找岳父,他送礼得找个由头。
这边刘致远吃了晚午饭,休息了一会,烧了热水美美洗了一个澡,就坐在屋檐下带着两个小的玩闹。
“致远,你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你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李素芬看着他那惫懒的样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明天出发前准拿回来。”
刘致远浑不在意的回道,恨得她心痒痒,却无可奈何。
等刘建业和刘志强下班回来,吃了一顿好的,这次连黄桃罐头和肉罐头都各开了一个。
聘礼是李素芬帮着准备的。
三人吃完饭,在院子里把各自的自行车清洗了一遍,说好了明早七点钟出发。
刘致远闲来无事,溜达到前院,打算看看齐大妈家缺不缺粮。
没有到断炊的时候,齐大妈一般是不会开口的。
进了垂花门,闫埠贵正在侍弄他那些花盆,看见他,尴尬的笑了笑,兴许是没见他手里提着东西。
刘致远给他,还有门口的闫解成递了烟,闲聊了几句。
“致远,听说你和轧钢厂李主任很熟,你看能不能帮忙说说,你看解成老是打零工,也不是个事,放心,不让你白帮忙。”
闫埠贵眼巴巴的看着刘致远。
然后呢?
刘致远无语的看着他。
“三大爷,这工作要是这么好安排,我不得先给我嫂子弄一个,再说,你这空口白话的,也好意思找人帮忙?”
闫埠贵一想,觉得有道理啊,他自个嫂子还没有工作呢,至于孩子,给公婆带就行了。
“你大哥一家还没有回来呢。”
说完,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照看花盆,就是这么的现实。
刘致远朝失望的闫解成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
“齐大妈,最近怎么样,可可吃完饭怎么不去找糖糖玩。”
刘致远走进屋,只见齐大妈带着可可在糊火柴盒。
可可看了一眼齐大妈,懂事的说道。
“我要帮奶奶干活,明天再去找糖糖玩。”
“致远来了,快坐,是有啥事情吗?”
齐大妈让开位置,拉着他坐下。
“没啥事,您现在粮食还够吃吗?”
刘致远开门见山的问道。
“够了,我有补助,还能领到火柴盒的活计,再说,可可经常在你们家吃饭,都没有收粮食。”
齐大妈笑着摸了摸可可的头,回道。
可可的脸蛋,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在刘致远家里,糖糖吃什么,总也少不了可可一份。
关键是她现在没有像之前那样揪心,总怕哪天自己没了,可可怎么活?
现在她心里清楚,真到了那天,刘致远不会不管可可的。
“可可能吃多少东西,添双筷子的事情,要是不够吃了,您吱声,多了不好说,您俩的那点缺口,还是能添补的。”
刘致远仔细看了一下齐大妈的面色,点头说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贾张氏的咒骂声,一会老贾,一会东旭的惹人心烦,一路往中院去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罚扫地,不知道被谁举报了,地没有扫干净,说她偷奸耍滑,不好好接受改造,这不,被街道办叫过去批评教育了,现在才回来。”
齐大妈颇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最近咱们四合院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吧?”
刘致远试探的问道。
“都还好,易中海最近深居简出,很少再为贾家出头,贾张氏兴许是扫地累了,连白天闲聊也很少来了。
闫埠贵是个贪小便宜的,了解我家的情况,也没有心思找我家麻烦。”
齐大妈自嘲的笑着回道。
“不过,听到些闲言碎语,据说傻柱和秦淮茹有情况,一大妈总有意无意的说起来,也不知道按着什么心思。”
“那行,有事您说话,有空,多到我家坐坐,陪我妈聊聊天也是好的,别总糊火柴盒,仔细坏了眼睛。”
刘致远听完,站起来说道。
易中海的心思,无非是先造出舆论,再倒逼傻柱和秦淮茹。
傻柱说不准,秦淮茹没有到山穷水尽,可没有这么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