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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提瓦特高级学校学生会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摊开的社团活动计划表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请进。” 空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便看见高二 d 班的三个身影挤在门口 —— 电竞社的贝贝抱着一本封面印着游戏角色的笔记本,霍雨浩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能量棒,徐三石则夸张地探头探脑,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窗外停车场那辆红色法拉利上。

“会长!” 徐三石率先冲进来,自来熟地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我们仨是来跟你请教个事儿 —— 你那车也太酷了,能不能教教我们开车啊?”

贝贝赶紧拽了拽徐三石的衣角,语气比他稳重些:“会长,我们知道学校里没专门的学车课,但你技术那么好,能不能抽空指点一下基础?比如怎么握方向盘、怎么踩踏板之类的……”

霍雨浩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我们看你每天开车来上学,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而且学会了以后说不定能帮社团搬设备。”

空闻言挑了挑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们是不是对‘开车’有什么误解?这里是提瓦特高级学校,不是驾校。先不说校园里根本不允许学生开车,你们三个现在都还没满十八,连考驾照的资格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明显失落的表情,补充道:“别因为看到我开法拉利,就觉得驾照很容易拿。我这驾照是特殊申请的,毕竟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 —— 我父亲是卡美洛集团的亚瑟?潘德拉贡,这驾照是经过相关部门特批的,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走这个流程。”

说着,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驾照夹,打开后露出里面印着特殊标识的驾照,金属质感的徽章在阳光下闪了闪。“而且就算你们能拿到驾照,在高中毕业、进入大学之前,学校也有规定,禁止学生碰任何机动车的方向盘。这是校规里明确写的,我不能破例。”

“啊?连碰都不能碰吗?” 徐三石垮下脸,“我还以为至少能在空地上练练呢……”

“校规就是校规,尤其是涉及安全的条款,没有‘通融’的说法。” 空把驾照收回去,语气严肃了些,“你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高二的课程和社团活动,开车的事等满了年龄、上了大学,有的是时间去正规驾校学。现在急着碰方向盘,不仅违反规定,还容易出危险,得不偿失。”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剑道社黑色制服的女生走了进来,长发束成高马尾,腰间别着一把木质练习剑 —— 正是空的双胞胎妹妹,高二 A 班的剑道社社长荧。

“哥,你看到我放在这的剑道服了吗?” 荧刚开口,就注意到旁边坐着的三人,“哦?是 d 班的同学,你们找我哥有事?”

“没、没事……” 贝贝尴尬地笑了笑,拉着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徐三石站起来,“我们就是来跟会长问点事,现在知道答案了,我们先回教室了!”

三人匆匆跟空和荧道别,出门时还能听到徐三石小声抱怨 “还以为能蹭个豪车体验呢”,惹得贝贝又拽了他一把。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荧看着空无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又是来问你要学车的?这星期都第三波了。”

“谁让某人每天开着法拉利招摇过市,把学弟学妹们都勾得心痒痒。” 空拿起桌上的计划表,递给荧,“你的剑道服在隔壁储物间,对了,下周五的社团联合活动,你们剑道社要出两个节目,记得跟社员们确认一下。”

荧接过计划表,指尖在 “禁止学生驾车” 的校规条款上点了点,挑眉道:“不过话说回来,哥,你当初拿到特殊驾照的时候,是不是也偷偷在空地上练了好多次?”

空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是学生会会长,当然要遵守校规。”

荧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储物间走去,阳光落在她的制服下摆上,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空看着妹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校规手册,无奈地叹了口气 ——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还得继续应付一波又一波 “想学车” 的学弟学妹们了。

荧的脚步顿在储物间门口,回头时眼底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目光落在空办公桌一角那本印着浪花图案的笔记本上 —— 那是优菈上周落在这的游泳社训练计划表。

“说起来,” 她抱着手臂,慢悠悠地开口,“你那法拉利的副驾驶,好像永远都只给一个人留位置吧?”

空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耳尖的泛红又深了些,却还强装镇定地翻着社团计划表:“什么留位置,就是顺路载她上学而已,我们本来就是同桌。”

“哦?只是顺路啊?” 荧故意拖长了语调,走到桌边拿起那本游泳社计划表,指尖划过封面上优菈的签名,“我怎么记得,上个月我想蹭你的车去剑道社比赛场地,你说‘副驾驶有东西’,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优菈抱着她的游泳装备坐上去了?还有上上周雨天,你特意绕了两条街去游泳馆接她,回来的时候她头发还是干的 —— 你那车的副驾驶,什么时候有过‘东西’比我这个亲妹妹还重要了?”

空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不是因为她那天训练完没带伞,而且剑道社比赛场地离学校又不远,你坐公交也很方便……”

“方便归方便,但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荧放下计划表,凑近了些,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从拿到驾照开始,就默认副驾驶是给优菈留的?当初你刚提车的时候,我还跟你闹着要坐副驾驶,你说‘等以后’,结果这‘以后’都快半年了,我一次都没坐过 —— 合着这‘以后’,是要等你跟优菈分了手才轮到我啊?”

“胡说什么呢!” 空赶紧打断她,生怕这话被路过的人听到,“优菈是我女友,让她坐副驾驶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想坐,等周末有空,我载你去城郊的公园转一圈,总行了吧?”

听到这话,荧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 “不满” 瞬间烟消云散:“真的?说话算话?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说好了带我去吃新开的甜品店,结果优菈一个电话说游泳社要加练,你就把我丢下了。”

“这次肯定不会。” 空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这周末优菈要去参加市游泳锦标赛,没时间跟我出去,到时候我提前跟你说时间,带你去吃那家你想吃很久的草莓蛋糕。”

“那才差不多。” 荧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拿起储物间里的剑道服,“行,我先回剑道社了,要是你敢反悔,我就把你高中时偷偷练车撞歪邻居家栅栏的事,告诉优菈。”

“你敢!” 空又气又笑,看着妹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与优菈的聊天框,指尖顿了顿,敲下一行字:“周末你比赛加油,等你比完,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发送成功后,他放下手机,重新拿起钢笔看向社团计划表,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 或许副驾驶的位置确实有些 “特殊”,但能让在意的人安心坐在身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撞歪邻居家栅栏?” 空闻言放下钢笔,哭笑不得地看着荧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辩解,“你这记性怎么就记这些有的没的?那根本不是栅栏,是舞桐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荧的脚步停在门口,回头挑眉:“哦?老槐树?我怎么记得当时妈说,你把人家树底下的石凳撞裂了,还蹭掉了一大块树皮?”

“那是意外!” 空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思绪也跟着飘回了几年前,“那时候刚拿到特殊驾照没几天,手痒想练练车,就趁着周末早上没人,偷偷把家里的车开出来绕圈。路过舞桐家的时候,她正好在院子里喂猫,我一分神,方向盘就偏了点 —— 谁知道那石凳正好摆在树底下,直接被车轮蹭得移了位,树皮也刮掉了一小块。”

“然后呢?然后你是不是还嘴硬说‘是石凳挡路’,结果被唐叔叔笑着罚你赔礼?” 荧抱着剑道服,干脆转过身来,一副 “我早就知道” 的模样。

空耳尖微微发烫,却还是硬撑着解释:“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再说了,舞桐也没怪我,还帮我跟她爸说‘是猫咪突然跑出来吓到空哥哥了’。最后还是我主动说要赔偿,唐叔叔才说‘不用赔钱,把树周围的杂草除干净就行’—— 结果我妈不乐意,非要按市场价赔,最后从我的零花钱里扣了半个月,说是让我长记性。”

“半个月零花钱……” 荧拖长了语调,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的零花钱,半个月就是 2.5 亿摩拉吧?妈还说,这钱与其让你乱花,不如用来赔给邻居,顺便让你知道‘开车不是儿戏’。”

“可不是嘛!” 空想起当时看到零花钱账单时的心疼,至今还有点哭笑不得,“那 2.5 亿摩拉,够我买好几套最新的游戏设备了,结果全用来给老槐树买营养液、请园艺师傅修补树皮了。舞桐还笑我‘财大气粗’,说那棵树都快成精了,根本不用这么金贵的营养液 —— 结果后来那树长得更茂盛了,每年夏天还结满了槐花,舞桐总给我带槐花糕。”

说到这里,空的语气软了些,目光落在窗外 —— 高二 A 班的教室就在学生会办公室对面,这个时间点,唐舞桐应该正在座位上低头写题,说不定还在偷偷画她最喜欢的星空插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哪怕现在同班,每天见面,想起小时候的糗事,还是会觉得有些温暖。

“所以啊,” 荧抱着剑道服,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现在不让学弟学妹们碰方向盘,是不是也怕他们跟你一样,把别人家门口的树给撞了,到时候赔半个月零花钱都不够?”

“不然呢?” 空收起回忆的神色,重新拿起钢笔,语气又恢复了几分学生会会长的严肃,“他们现在连十八都没到,对车况、路况的判断都不成熟,真出了意外,可不是赔钱能解决的。我那时候好歹有家里的特殊情况兜底,他们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荧见他认真起来,也不再调侃,点了点头:“行吧,算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可别忘了周末的约定,草莓蛋糕要是少了一颗草莓,我就把‘空同学赔 2.5 亿摩拉救槐树’的故事,讲给 A 班全班听。”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忘。” 空无奈地挥了挥手,“快回你的剑道社吧,再不去,你的社员该等急了。”

荧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关门的瞬间,还不忘朝他做了个鬼脸。空看着紧闭的门,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了与唐舞桐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放学要不要一起走?顺便问问你家老槐树,最近还缺不缺营养液?”

发送成功后,他放下手机,重新看向社团计划表,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笑意 —— 原来那些年少时的糗事,到现在回想起来,也成了难得的温暖回忆。

办公室里刚恢复片刻安静,门就被轻轻敲响,带着几分温和的敲门声与神里绫华标志性的轻声问候一同传来:“会长,请问现在方便吗?”

“进。” 空收起还没来得及发送的消息,将手机放回桌角,顺手整理了一下面前的社团文件 —— 方才跟荧聊得太投入,桌上的纸张都有些散乱。

门被缓缓推开,神里绫华穿着整洁的学生会制服,领口的缎带系得一丝不苟,手中捧着一个浅蓝色的文件夹,文件夹上还别着一枚银色的 “副会长” 徽章。她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夹轻轻放在空的面前,指尖在封面的 “田径社资金申请” 字样上轻点了一下:“这是田径社提交的季度资金申请,主要用于购买新的跑鞋、跨栏架,还有下个月参加市中学生田径锦标赛的交通和住宿费用,需要您签字确认。”

空拿起文件夹,翻开第一页的申请明细表,目光快速扫过各项开支:“新跑鞋申请了 20 双?之前不是刚补过 15 双吗?”

“是因为高三的学长学姐毕业时,把大部分旧跑鞋都留给了低年级社员,但磨损比较严重,部分鞋底已经打滑,训练时容易受伤。” 神里绫华耐心解释,声音清晰又温和,“田径社社长说,这次想申请一批更耐磨的专业跑鞋,既能保障训练安全,也能让社员在比赛时发挥得更稳定。跨栏架则是因为之前的两副已经用了三年,支架有些松动,校工师傅检查后建议更换新的。”

空点点头,翻到下一页的费用核算表,看到右下角已经签好了神里绫华的名字,字迹工整秀丽。他从抽屉里拿出学生会专用的签字笔,指尖顿了顿,又问:“锦标赛的住宿预订好了吗?有没有确认酒店到赛场的距离?”

“已经确认过了。” 神里绫华早有准备,从文件夹侧边抽出一张打印好的行程表,“订的是离赛场步行十分钟的酒店,双人标准间,费用在预算范围内。另外,田径社还申请了一笔备用金,以防比赛期间有社员突发身体不适,需要购买药品或临时调整住宿。”

“考虑得很周全。” 空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在资金申请单的 “会长签字” 处落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利落有力。他将签好字的文件递回给神里绫华,又补充道,“让田径社把新跑鞋的型号和采购渠道报给财务部,尽量走学校合作的供应商,能省一部分费用。另外,比赛期间让学生会派两个干事跟着,帮忙协调后勤,有突发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好的,我会尽快跟田径社和财务部对接。” 神里绫华接过文件夹,小心地整理好,又想起什么似的,轻声问道,“刚才在门口好像听到您和荧社长在聊…… 唐舞桐同学家的槐树?”

空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段对话,耳尖微热,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小事。对了,下周的社团联合活动,场地布置的方案你们跟各社团对接得怎么样了?”

见他转移话题,神里绫华也没有多问,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已经基本确定了,剑道社负责场地两侧的装饰,游泳社帮忙搭建临时饮水点,电竞社准备互动游戏的设备。不过艺术社那边说,需要额外申请一批彩纸和颜料,我已经让他们补了申请单,晚点给您送过来。”

“嗯,辛苦你了。” 空看着她手中厚厚的文件夹,又想起她最近还要兼顾自己的文化课和茶道社的活动,忍不住道,“要是忙不过来,就跟我说,我让其他干事多分担一些。”

神里绫华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谢谢会长关心,目前还能应付。那我先去处理田径社的资金申请,艺术社的单子补好后,我再过来找您。”

“好。”

神里绫华抱着文件夹,轻轻带上门离开,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安静。空拿起手机,看到唐舞桐已经回了消息:“才不要!那棵树现在被我爸当成宝贝,你再提营养液,他该让你再赔 2.5 亿摩拉了!放学一起走,我妈让我给你带了新做的槐花糕。”

空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敲下回复:“行,那我放学在教学楼门口等你,顺便请你喝奶茶。”

发送完消息,他重新看向桌上的社团文件,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 或许学生会的工作琐碎又忙碌,但有这样一群认真负责的伙伴,还有身边在意的人,倒也觉得格外充实。

午后的阳光透过游泳馆的玻璃穹顶,在浅蓝色的池面上洒下细碎的金光。优菈刚结束一组自由泳训练,摘下泳帽甩了甩湿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时,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 —— 空发来的消息停留在 “放学要等舞桐一起走,明天再陪你去买新泳镜”,末尾那串原本该有的波浪线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咬着下唇把手机塞进运动包,刚走到游泳馆门口,就被两个熟悉的身影拦住。安柏举着两支刚买的草莓冰淇淋跑过来,柯莱则抱着一个装满零食的纸袋,眼神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优菈,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不是说空会来接你吗?”

优菈没接冰淇淋,只是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他要等唐舞桐。”

“唐舞桐?” 安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把冰淇淋塞进她手里,“嗨呀,就是那个青梅竹马嘛!你别多想,青梅竹马算什么,咱们可是‘天降女友’,这可是恋爱里的绝杀配置!对吧柯莱?”

柯莱赶紧点头,从纸袋里掏出一包优菈爱吃的坚果脆递过去:“就是就是!空只是跟唐舞桐顺路而已,再说了,他不也跟你说了明天陪你买泳镜吗?这次不能一起走,咱们仨去逛街也很好呀 —— 商业街新开了一家饰品店,听说有很多适合搭配泳衣的发饰呢!”

优菈捏着冰淇淋的手松了些,眼神却还是有些闷闷的:“我不是气他跟舞桐一起走,我是气他发消息的时候连个表情都没有!上次我说训练累,他还会发个小猫揉肩膀的表情包,这次就只说‘明天再陪你’,一点都不真诚。”

“哎哟,这你就不懂了!” 安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男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跟青梅竹马待在一起会有点拘谨,怕说错话让对方误会,所以才会简单回复。你想啊,要是他跟唐舞桐聊天也发小猫表情包,那才该生气呢!”

柯莱也跟着附和:“对!而且空之前还跟我打听,说你下周要参加游泳锦标赛,想给你准备惊喜,问我女孩子比赛前喜欢收到什么礼物。他肯定是把心思都放在给你准备惊喜上了,才没注意消息里的小细节。”

优菈的耳朵悄悄红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冰淇淋的包装纸:“他真的问你这个了?”

“当然是真的!” 柯莱举着右手保证,“我还跟他说,你最近念叨着想换一个带珍珠装饰的泳帽,他当时就拿出手机记下来了,特别认真!”

安柏见她神色缓和,赶紧趁热打铁:“就是嘛!走,咱们现在就去商业街的饰品店,说不定能挑到你喜欢的泳帽装饰,到时候比赛的时候戴,空肯定会眼睛都看直了!而且逛街的时候,你还能故意晚点回消息,让他也着急着急,知道咱们优菈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

优菈被她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咬了一口草莓冰淇淋,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委屈也消散了大半。她把手机从运动包里拿出来,给空回了一条带着 “哼” 字表情包的消息:“知道了,明天买泳镜不许迟到!今天我要跟安柏、柯莱去逛街,就不跟你多说啦~”

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塞回去,接过柯莱手里的坚果脆:“走吧,去看看那家饰品店的发饰好不好看。要是真有好看的,我就多买两个,比赛的时候一天换一个。”

“好耶!” 安柏拉起她的手就往商业街的方向跑,柯莱赶紧抱着零食袋跟在后面。阳光落在三个女孩的身影上,伴着清脆的笑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洒下一串欢快的脚印 —— 至于那个还在学生会办公室等消息的空会长,或许要多等一会儿,才能收到女友带着 “小脾气” 的回复了。

高二 d 班的教室后半区,电竞社的专属角落总是热闹非凡。霍雨浩弓着背趴在电脑前,眼睛几乎要贴到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里正上演着激烈的游戏团战,耳机里还不时传出队友的呼喊声。

“左边!左边有埋伏!注意支援!” 他头也不抬地喊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悄悄走近的身影。

直到一道带着几分娇俏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雨浩才猛地回过神:“霍雨浩,你再靠电脑那么近,信不信我把你的账号给删了?”

他像被烫到似的瞬间直起身子,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唐舞桐抱着一本画夹站在身后,眼底带着半是无奈半是嗔怪的笑意,手指还轻轻敲了敲他的椅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屏幕太近会近视,你怎么总记不住?”

霍雨浩赶紧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讨好地笑了笑:“这不是团战太激烈了嘛,一专注就忘了距离了。再说了,我视力好着呢,肯定不会近视。”

“视力好也不能这么造啊!” 唐舞桐把画夹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上周体检的时候,校医还说你视力比上次下降了 0.1,再这么下去,下次就要戴眼镜了。你要是戴了眼镜,打游戏的时候镜片反光,看不清楚屏幕怎么办?”

旁边正在收拾游戏手柄的贝贝忍不住笑出声:“舞桐说得对,雨浩,你这眼睛再这么凑上去,以后别说打游戏了,连看黑板都得眯着眼。到时候徐三石肯定天天笑你是‘小近视眼’。”

徐三石刚从外面买了奶茶回来,听到这话立刻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就是!到时候我就跟别人说,咱们电竞社的主力选手,连屏幕上的技能键都看不清楚,还得靠别人念技能冷却时间。”

“你们俩别起哄!” 霍雨浩瞪了他们一眼,又赶紧转向唐舞桐,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距离,好不好?你别删我账号,我那账号里还有好多稀有皮肤呢,都是我攒了好久的游戏币换的。”

唐舞桐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谁真要删你账号了?就是想让你注意点眼睛。喏,给你带了这个。” 她从画夹的侧袋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的蒸汽眼罩,上面还印着小小的星星图案,“这是我妈从外地带回来的,说是能缓解眼疲劳,你打完这局游戏就戴上歇会儿,不然下次我真的要跟电竞社老师说,限制你玩游戏的时间了。”

霍雨浩赶紧接过蒸汽眼罩,像宝贝似的攥在手里,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打完这局就戴!保证不超时!”

唐舞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桌角的水杯:“还有,你早上带的水都没怎么喝,赶紧喝两口,别总想着喝徐三石买的奶茶,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女友大人!” 霍雨浩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眼睛重新看向屏幕,却刻意保持了合适的距离,连敲击键盘的动作都温柔了几分 —— 毕竟自家女友的 “警告” 可不敢不听,要是真惹她生气了,别说账号了,说不定连碰电脑的机会都没了。

旁边的贝贝和徐三石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悄悄压低了声音。徐三石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看来以后要想让雨浩听话,不用找老师,找舞桐就行。”

贝贝笑着摇了摇头:“这叫一物降一物,挺好的。至少以后不用再担心他把眼睛看坏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教室里,唐舞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开画夹,偶尔抬头看一眼认真打游戏却刻意保持距离的霍雨浩,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或许有时候,小小的 “警告”,也是藏在细节里的在意呢。

贝贝刚跟徐三石调侃完霍雨浩,就感觉后颈一阵发凉 —— 这种熟悉的 “低气压”,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来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果然看到唐雅抱着胳膊站在教室门口,校服外套的袖子随意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串她常戴的红绳手链。最关键的是,唐雅嘴角虽然挂着笑,眼神却半点温度都没有,那 “核善” 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看得贝贝心里直发毛。

“贝贝啊,” 唐雅慢悠悠地走过来,手指轻轻敲了敲贝贝身后的课桌,声音甜得发腻,“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在跟徐三石说‘一物降一物’?还说‘找舞桐管雨浩就行’?”

贝贝赶紧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合十摆出求饶的姿势,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小雅,消消气,消消气!我就是跟三石开玩笑呢,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雨浩那家伙总不注意护眼,舞桐管着他也是为他好,我这是在夸她们俩感情好呢!”

徐三石见势不妙,赶紧把手里的奶茶往贝贝手里一塞,转身就想溜:“对对对,都是贝贝说的,我就是搭了句话!小雅,我突然想起社团还有设备没检查,我先去看看啊!”

“站住。” 唐雅眼尾一挑,徐三石的脚步瞬间定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她转过头继续盯着贝贝,语气里的笑意更浓了:“夸她们感情好?那我怎么没听你夸夸咱们俩?上次我让你少熬夜改电竞社的训练计划,你嘴上答应着,结果第二天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怎么,我的话就没舞桐的话管用?”

“哪能啊!” 贝贝赶紧摆手,把奶茶递到唐雅面前,“我那不是想着尽快把计划改好,让大家早点开始训练嘛!而且我后来不是听你的话,每天早睡早起了吗?你看我这几天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唐舞桐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帮腔:“小雅,贝贝最近确实很听话,上次我还看到他在课间睡觉,说是你让他补觉呢。”

霍雨浩也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上次训练的时候我想多练两把,贝贝还拦着我说‘小雅说了,不能让大家过度训练’,可严格了!”

唐雅这才收起 “核善” 的眼神,接过贝贝递来的奶茶,插吸管的时候故意用吸管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算你识相。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说别人,没你好果子吃。”

“知道了知道了!” 贝贝赶紧点头,揉了揉被戳的手背,却笑得一脸开心,“以后我只夸你,只听你的话,保证不惹你生气!”

旁边的徐三石偷偷松了口气,转身凑过来小声对贝贝说:“行啊你,这求生欲可以啊。”

贝贝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唐雅的方向 —— 看着她喝着奶茶,低头跟唐舞桐讨论新出的插画本,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其实他早就知道,唐雅的 “生气” 从来都是假的,不过是担心他总顾着社团的事忽略自己,才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这样的小脾气,他倒是愿意哄一辈子。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教室里的电竞设备上,映得屏幕微微发亮。教室里的笑声、键盘敲击声和女孩们的聊天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提瓦特高校里最寻常也最温暖的日常片段。

徐三石刚松口气没两分钟,眼角余光就瞥见教室门口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 江楠楠抱着一摞刚从广播室取来的录音带,白色的校服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脸上没什么表情,唯独那双眼睛扫过来时,带着能 “冻死人” 的冷意,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方才还凑在贝贝身边调侃的徐三石,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笑容僵得比石膏还硬。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挺直腰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两个调:“楠、楠楠!你从广播室回来啦?广播室的工作肯定很辛苦吧!要不要坐会儿?我这儿还有刚买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你最爱的口味!”

说着,他飞快地从桌肚里掏出另一杯没开封的奶茶,献宝似的递过去,手都在微微发抖。

江楠楠停下脚步,抱着录音带站在教室门口,眼神里的 “杀气” 半点没减,语气却冷得像冰:“徐三石,刚才我在走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跟别人说,咱们电竞社的主力选手连屏幕都看不清楚’?”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徐三石手里的奶茶,又扫过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游戏界面,眉头皱得更紧:“还有,上周我跟你说,这星期要准备广播室的校庆特别节目,让你别总在教室打游戏,多帮我整理一下节目素材,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

徐三石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赶紧把奶茶往她手里塞得更紧了些,语气带着讨好:“我这不是…… 这不是刚打完这局就准备去帮你嘛!你看,我都把素材文件夹打开了,就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用鼠标点开电脑桌面的文件夹,生怕江楠楠不信。

旁边的贝贝强忍着笑意,别过头去假装整理游戏手柄;霍雨浩更是直接把脸埋进电脑屏幕,假装自己是个 “隐形人”;唐舞桐和唐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笑意。

江楠楠没接奶茶,也没看他的电脑屏幕,只是抱着录音带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素材文件夹?我昨天去你座位上看的时候,文件夹里除了游戏截图,什么都没有。徐三石,你是不是觉得,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徐三石赶紧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昨天晚上回家就整理了!肯定是我不小心把文件放错地方了,我现在就找!现在就找!” 说着,他就要弯腰去翻书包,慌得连椅子都差点带倒。

江楠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眼底的冷意终于消散了些,却还是故意板着脸:“不用找了。我已经让学生会的神里副会长帮忙整理好了。” 她顿了顿,伸手接过那杯珍珠奶茶,指尖碰到杯壁时,轻轻捏了捏徐三石的手背,“下不为例。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把答应我的事抛在脑后,你那些游戏皮肤,我就帮你‘不小心’删掉。”

徐三石听到 “删掉游戏皮肤”,瞬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赶紧举手保证:“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整理素材,我绝对不碰游戏!”

江楠楠被他夸张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却还是板着脸转身:“行了,别在这儿贫嘴了。广播室还有一堆事要做,你要是真有时间,就过来帮我把录音带放进储物柜。”

“来啦来啦!” 徐三石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连电脑都忘了关,屁颠屁颠地跟在江楠楠身后,还不忘回头对贝贝他们做了个 “求放过” 的口型。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贝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徐三石这求生欲,真是越来越强了。”

唐雅喝着奶茶,笑着点头:“也就楠楠能治得了他。不过说真的,他们俩这样吵吵闹闹的,倒也挺有意思的。”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空荡荡的座位上,电脑屏幕里还停留在游戏的胜利界面,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徐三石讨好的声音和江楠楠带着笑意的冷语 —— 这大概就是提瓦特高校里,最寻常也最甜蜜的小日常吧。

夕阳把高二 d 班的窗户染成暖橙色时,空抱着刚从教务处取来的社团评分表,路过电竞社专属角落。原本想直接回学生会办公室,却见教室里还亮着灯,几个熟悉的身影围在电脑前,连窗外渐沉的暮色都没注意到。

他停下脚步,指尖轻轻敲了敲门框,声音带着几分学生会会长的温和提醒:“怎么还不放学回家?现在已经三四点了,再不走,待会儿路上该堵车了。”

霍雨浩正盯着屏幕复盘刚才的比赛录像,听到声音才猛地抬头,一看是空,赶紧抬手看了眼手表:“呀,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才刚过两点呢!”

贝贝也从电脑前直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主要是刚才跟其他学校的电竞社打了场友谊赛,输了一局,就想着赶紧复盘找问题,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空走进教室,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零食袋和没喝完的奶茶,又看了眼还亮着的三台电脑屏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复盘可以,但也得注意时间。你们明天还有早自习,现在不回家,晚上作业和休息时间都要被压缩了。”

唐舞桐刚收拾好画夹,听到这话赶紧附和:“就是啊,我妈还让我放学早点回去帮她摘槐花呢,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她说着,还伸手拉了拉霍雨浩的胳膊,“快关电脑吧,复盘的事明天课间再弄也不迟。”

霍雨浩点点头,立刻保存好复盘文件,伸手去关电脑。徐三石原本还想再玩一局,见江楠楠已经拿起了书包,也赶紧恋恋不舍地退出游戏:“好吧好吧,那就明天再玩。不过刚才那局输得太可惜了,明明差一点就能赢了……”

“差一点就是没赢。” 江楠楠斜了他一眼,“明天早点来教室,咱们再练两局补回来。现在赶紧走,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空看着他们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样子,又叮嘱道:“记得把电脑电源关好,零食袋和奶茶杯带出去扔到垃圾桶里,别留在教室里。还有,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在社团群里报个平安。”

“知道啦,会长!” 贝贝一边把电竞手柄放进收纳盒,一边笑着回应,“我们马上就收拾好,保证把教室弄得干干净净的。”

唐舞桐收拾好画夹,走到空身边,想起放学一起走的约定,小声问:“空哥,你现在要回学生会办公室吗?还是咱们现在就一起走?”

“学生会的事已经忙完了,现在就走。” 空把社团评分表夹在胳膊下,又看了眼还在跟电脑 “依依不舍” 的徐三石,忍不住提醒,“徐三石,别磨蹭了,再不走,江楠楠该不等你了。”

徐三石一听这话,立刻加快了速度,抓起书包就跑到江楠楠身边:“来了来了!这就走!”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教室,空顺手关上了灯和门。夕阳的余晖洒在走廊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伴着偶尔传来的打闹声,慢慢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处 —— 提瓦特高校的傍晚,总是在这样细碎又温暖的日常里,悄悄落下帷幕。

校门口的香樟树下,夕阳把地面的光斑染成暖金色。唐舞桐抱着装着槐花糕的纸袋,站在公交站牌旁等空,远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背着黑色双肩包走过来,白色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顶,下颌线绷得笔直,明明脚步是朝着她的方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活脱脱一副 “我只是刚好顺路” 的模样。

“等很久了吗?” 空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纸袋,却没主动问里面是什么,只是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 那是去年唐舞桐送他的生日礼,表盘上刻着小小的星星图案,他却总装作是 “普通手表”,从不跟别人提来历。

唐舞桐忍不住笑了,把纸袋往他手里递了递:“没有,刚站这儿没多久。我妈今天蒸了槐花糕,让我给你带点,还是热的,你要不要现在吃一块?”

空的指尖碰到纸袋,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他却没立刻接,只是皱了下眉,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淡:“不用了,我回家再吃。现在拿着不方便,万一蹭到校服上。”

话是这么说,他却还是伸手接过了纸袋,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双肩包侧兜,还特意拉了拉兜口的拉链,生怕里面的槐花糕掉出来。

唐舞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憋着想笑的冲动,故意逗他:“哦?那要是蹭到校服,你是不是就要把槐花糕扔了?”

“怎么可能。” 空的耳尖悄悄泛红,却还是嘴硬,“只是不想麻烦而已。你家的槐花糕,除了我,也没人配吃。”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赶紧补充道,“我是说…… 你妈做的糕点挺好吃的,别浪费了。”

唐舞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明明就是喜欢吃,还嘴硬。上次你吃了三块,还说‘也就那样’,结果第二天又问我妈有没有多做。”

“那是因为你妈说吃不完会坏,我才帮忙吃的。” 空别过脸,看向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声音轻了些,“而且…… 你上次说喜欢这家店的珍珠奶茶,我刚才路过的时候,顺便买了两杯。”

说着,他从双肩包里掏出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一杯递给唐舞桐,杯盖上面还细心地插好了吸管。唐舞桐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壁上贴着的便签,上面是空的字迹,写着 “少糖,去冰”—— 正是她习惯的口味。

“你不是说‘顺路买的’吗?怎么连我喝奶茶的口味都记得这么清楚?” 唐舞桐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眼神里满是笑意。

空的脚步顿了顿,假装没听到她的话,快步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别磨蹭了,待会儿公交来了,错过又要等十分钟。”

唐舞桐看着他刻意加快的背影,笑着跟上去,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她知道,空从来都是这样,明明心里在意得很,却总爱装出高冷傲娇的样子,就像刚才小心翼翼把槐花糕放进包里,又悄悄记住她奶茶口味的模样,全都是藏在 “冷淡” 背后的温柔。

公交缓缓驶来,空先一步走上台阶,却在投币后停在车门边,回头看向还在后面的唐舞桐,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耐烦,却难掩在意:“快点,别让司机师傅等。”

唐舞桐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公交,心里却像被槐花糕的甜味填满 —— 原来有些心意,从来都不用挂在嘴边,只要看他那些别扭又认真的小动作,就什么都知道了。

公交刚驶离站台,车厢里的乘客就多了起来。唐舞桐抱着奶茶站在靠后的位置,正低头跟空说着明天要交的绘画作业,忽然感觉身后有只手不怀好意地往自己腰间蹭来,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前躲了躲,脸色瞬间白了。

空原本正侧耳听她说话,察觉到她的异样,又瞥见她身后那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正假装扶扶手,手却还在往唐舞桐的方向伸,眼底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他几乎是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扣住了那只不轨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冷得像冰:“想干什么?”

男人被抓得吃痛,想挣脱却发现空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只能强装镇定地狡辩:“你干什么?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松手!”

“不小心?” 空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引得男人痛呼出声,“不小心需要往别人身上凑三次?不小心需要手往别人腰上摸?”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乘客都看了过来,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准备录像,有人低声议论着 “太过分了”。

唐舞桐躲在空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声音还有些发颤,却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刚才明明就是故意的!”

男人见周围人都在看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得急躁起来:“你们少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们,别多管闲事,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 空打断他的话,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正停留在联系人界面,“我刚好有公安厅厅长卡皮塔诺的电话,要不要现在打过去,让他来评评理?或者你更想让司机师傅现在把车开到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

听到 “卡皮塔诺” 的名字,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 卡皮塔诺在提瓦特市的公安系统里无人不知,以铁面无私着称,要是真被他盯上,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他的气焰瞬间弱了下去,挣扎的力道也小了,语气带着几分求饶:“别、别打电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现在知道错了?” 空眼神里没有半分松动,“刚才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转头对司机说,“师傅,下一站麻烦停一下,我要带他去附近的派出所。”

司机立刻点头:“好嘞!这种人就该送派出所!”

周围的乘客也纷纷附和:“对!不能就这么放了他!”“小伙子做得对,保护好你朋友!”

男人见求饶没用,又开始慌了,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空牢牢抓住手腕,根本动弹不得。唐舞桐看着空的背影,心里的害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 刚才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可靠。

公交到站后,空拖着还在挣扎的男人下了车,唐舞桐赶紧跟在后面。下车前,还有乘客对着男人的背影骂了几句 “活该”。站在公交站台旁,空拿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和位置,才冷冷地对男人说:“在警察来之前,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跑。”

男人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能低着头小声求饶。唐舞桐走到空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刚才…… 是不是很生气?”

空转过头,看到她眼底还有些未散的惧意,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害怕,有我在。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唐舞桐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而空的手,还紧紧护在她的肩膀旁 —— 原来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挡在你身前,为你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时,霍雨浩正背着书包往公交站跑 —— 刚才收拾完电竞社的东西,想起唐舞桐说要跟空一起回家,他特意加快脚步,想赶在公交到站前跟她打个招呼,却没想到刚跑到站台,就看到了让他心里一沉的画面。

空正站在唐舞桐身边,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抓着那个垂头丧气的男人,语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连平时紧绷的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而唐舞桐低着头,肩膀微微靠向空,看起来依赖又安心。

霍雨浩的脚步瞬间停在原地,手里攥着的书包带都快被捏变形了。他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空是在保护唐舞桐,可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雨浩?你怎么在这儿?” 唐舞桐最先看到他,眼睛一亮,赶紧从空身边走过去,“你不是早就收拾完了吗?怎么还没回家?”

霍雨浩勉强扯了扯嘴角,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空,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我…… 我就是路过,看看公交来了没。刚才…… 刚才怎么了?那个人是谁啊?”

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大概是看出了他眼底的小情绪,却没点破,只是松开护着唐舞桐肩膀的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刚才在公交上遇到点麻烦,已经联系警察了,很快就到。你要是等公交,刚好可以跟舞桐一起,我等警察处理完再走。”

“不用了!” 霍雨浩立刻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些,“我、我跟舞桐一起等公交就行,会长你忙你的吧。” 说完,他还特意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站到唐舞桐和空中间,像只护着自己领地的小兽。

唐舞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忍不住笑着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吃什么醋呢?空就是我发小,刚才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没吃醋!” 霍雨浩立刻反驳,耳朵却悄悄红了,“我就是…… 就是觉得人多不安全,想跟你一起等公交。” 他说着,还伸手接过唐舞桐手里的奶茶,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吸管又插紧了些,“你这杯都快凉了,待会儿回家记得加热一下再喝,不然会肚子疼。”

空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唐舞桐叮嘱了一句 “回家记得报平安”,就转身走向刚到的警车。

警车开走后,公交也缓缓驶来。霍雨浩拉着唐舞桐的手腕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刚才他…… 他一直护着你吗?”

唐舞桐看着他皱着眉、一脸认真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是啊,他还抓着那个坏人不放,可勇敢了。不过 ——”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就算他再勇敢,在我心里,还是我们家雨浩最靠谱。刚才我还想着,要是你在就好了呢。”

霍雨浩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心里的酸意一下子就散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却还嘴硬:“那当然,要是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下次你跟他一起回家,记得提前跟我说,我跟你们一起,这样更安全。”

“好,都听你的。” 唐舞桐笑着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霍雨浩坐在她身边,一手抓着书包带,一手悄悄靠近她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见她没躲开,心里的甜意终于压过了刚才的醋意 ——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因为她跟别人靠得近而吃醋,也会因为她一句温柔的话而瞬间开心起来啊。

公交缓缓向前行驶,载着满车的夕阳和少年少女的小心思,慢慢融进提瓦特高校傍晚的温柔暮色里。

派出所的笔录室里,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空刚在询问记录上签完字,抬头就看见那个性骚扰唐舞桐的男人正缩着脖子,在民警的陪同下准备离开,脸上还带着几分侥幸的神色,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一场 “小误会”。

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拦住他,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你最好记住今天的事。你还好遇到的是我,知道要走程序、等民警处理。”

男人被他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 空冷笑一声,语气里的寒意更重,“你要是碰的是我妹妹荧,或者她男朋友魈在场,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魈的脾气你可能没听过,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护着荧的时候,能让你直接躺进医院,断几根骨头都算轻的。”

他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似的落在男人身上,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更别说,如果你今天碰的是我的女朋友优菈 —— 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不会等民警,当场就会让你肋骨全断,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番话里的狠劲,让旁边的民警都愣了一下,更别说那个男人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腿都开始打颤,连句完整的 “对不起” 都说不出来,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民警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当事人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后续我们会依法处理,你也别太激动。”

空没有再拦着,只是看着男人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冷意才渐渐散去。刚才在公交上,他刻意压着脾气走程序,是不想让唐舞桐看到自己太冲动的样子,可看到这人毫无悔意的模样,他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火 —— 无论是家人还是爱人,都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谁要是敢动,他绝不会手软。

“谢谢你啊,今天要是没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舞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给空买的矿泉水,语气里满是感激。

空接过矿泉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才彻底平复了情绪,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不用谢,保护你是应该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害怕,第一时间喊人,或者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唐舞桐点点头,看着他眼底还未完全褪去的认真,心里暖暖的。她知道,空平时看起来有些高冷傲娇,可在关键时刻,永远都是最可靠的人 —— 无论是对家人,对爱人,还是对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都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走出派出所时,夕阳还剩下最后一抹余晖。空把唐舞桐送到公交站,看着她上了车,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晚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可他的心里却很清楚,只要自己在乎的人都好好的,这点 “狠劲”,永远都不会白费。

商业街的饰品店暖黄灯光下,安柏正举着两顶镶着珍珠的泳帽在镜子前比对,优菈却突然停下挑选的动作,指尖捏着手机屏幕,眉头轻轻蹙起。屏幕上是荧刚发来的短信,内容没头没尾:“刚跟空通完电话!你绝对想不到他刚才干了什么,还好舞桐没大事,不然那人就惨了!” 末尾还缀着一个冒着怒火的表情,却半句没提具体发生了什么。

“安柏,你看荧发的什么短信?” 优菈把手机递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什么叫‘空干了什么’?还提到舞桐,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柏凑过来看完短信,也跟着愣了一下,手指挠了挠头发:“这荧也太会吊人胃口了!只说一半,急死人了!不过她提到‘没大事’,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吧?说不定是…… 空帮舞桐解决了什么麻烦?比如被老师留堂,或者东西丢了?”

“不像。” 优菈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荧发消息从来不会这么夸张,还加了发火的表情,肯定是遇到了让空生气的事。而且空下午说要等舞桐一起走,现在都快五点了,他也没给我发消息说要晚点……”

话没说完,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空发来的微信。优菈几乎是立刻点开,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刚在派出所录完笔录,没及时跟你说。舞桐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等我忙完,晚上带你去吃那家意大利餐厅。” 后面还跟着一个安抚的小猫表情包,正是她之前教他发的。

看到 “派出所” 三个字,优菈的心还是揪了一下,赶紧回复:“到底出什么事了?舞桐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消息刚发出去,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柏凑到旁边听着,只听见优菈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得平静,偶尔还会 “嗯” 一声,挂电话时,眼底的担忧已经消散了大半,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点弧度。

“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怎么了?” 安柏立刻追问。

“还能怎么样,空又当英雄了。” 优菈收起手机,拿起刚才看中的珍珠泳帽,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舞桐在公交上遇到个不怀好意的人,是空当场拦住了,还把人送到了派出所。荧说空当时特别凶,还跟那人放狠话,说要是碰了我或者他妹妹,绝对没好果子吃。”

“哇!空也太帅了吧!” 安柏眼睛一亮,“果然是咱们学生会会长,关键时刻超靠谱!不过 ——” 她话锋一转,促狭地撞了撞优菈的胳膊,“你刚才是不是担心坏了?我看你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呢。”

优菈的耳尖悄悄泛红,却还是嘴硬:“谁担心了?我就是怕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不小心受伤。再说了,他要是敢不跟我报备,回来有他好看的。”

话虽这么说,她却拿出手机,给空回复了一条带着爱心表情的消息:“晚上餐厅见,不许迟到。还有,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先保护好自己,别总想着冲在前面。”

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揣回口袋,拿起泳帽走向收银台。安柏看着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笑着摇头 —— 自家闺蜜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早就把人放在心尖上了,连语气里的骄傲都藏不住呢。

暮色渐浓时,市中心的意大利餐厅亮起暖黄的灯光。空停好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优菈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耳尖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 —— 正是下午和安柏在商业街挑的饰品,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等很久了吗?” 优菈下车时,空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派出所的手续比预想中麻烦,耽误了点时间。”

“没有,我也是刚到。” 优菈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 他换了件米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少了几分学生会会长的严肃,多了些少年人的清爽。两人并肩走进餐厅,侍者熟稔地引着他们到靠窗的位置,那是空提前预订好的,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街景和闪烁的霓虹灯。

菜单刚递上来,优菈就指着上面的奶油蘑菇汤:“上次来你说这个好喝,今天我要试试。”

“好。” 空笑着点头,又指着另一道香煎鳕鱼,“这个鳕鱼的酱汁是他们家特调的,你应该会喜欢。对了,还要不要点一份提拉米苏?上次你说想尝尝。”

优菈的眼睛亮了亮,却还是故意逗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你只记得舞桐喜欢吃槐花糕。”

空握着菜单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认真:“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优菈的耳尖悄悄泛红,她赶紧低头翻着菜单,假装在看其他菜品,却没注意到空嘴角勾起的温柔笑意。侍者离开后,餐厅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落在桌面上,映得餐具微微发亮。

“下午在派出所,你真的跟那个人说‘碰了我就打断肋骨’?” 优菈还是忍不住问起下午的事,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意。

空放下手中的水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嗯。不管是谁,只要敢碰我在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顿了顿,看着优菈的眼睛,补充道,“尤其是你。”

优菈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她伸手握住空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下次遇到这种事,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太冲动。”

“放心,我有分寸。” 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而且我答应过你,不会让自己受伤。”

说话间,奶油蘑菇汤端了上来,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空先给优菈盛了一碗,又细心地帮她吹凉了些:“小心烫。”

优菈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弯起眼睛:“真的很好喝!下次还要来吃。”

“好,下次带你来。” 空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接下来的晚餐时光,两人聊着学校里的趣事 —— 从电竞社霍雨浩的小醋意,到剑道社荧新教的招式,偶尔夹杂着几句对未来的小规划,气氛温馨又甜蜜。

提拉米苏上桌时,优菈叉了一小块递到空嘴边:“你也尝尝,很甜。”

空张口接住,甜腻的口感里带着淡淡的咖啡香,正如眼前的时光,温柔又绵长。他看着优菈嘴角沾到的奶油,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动作自然又亲昵:“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优菈的脸颊微微发烫,却没有躲开,只是低头继续吃着提拉米苏,心里的甜意比蛋糕更甚。

晚餐结束后,空牵着优菈的手走在夜色里,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路过一家花店时,空突然停下脚步,进去买了一束白色的桔梗花,递到优菈面前:“送给你的。”

“为什么突然送花?” 优菈接过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它很配你。” 空看着她笑,眼底的星光比窗外的霓虹灯更亮,“以后每个周末,我都带你来吃好吃的,再给你买一束花。”

优菈抱着花,抬头看向空,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她知道,有些温柔不需要轰轰烈烈,就像此刻紧握的双手,温热的眼神,还有桌前吹凉的汤 —— 这些细碎的小事,早已悄悄拼凑成了最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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