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诩因为易感期的原因,情绪和状态都很不稳定,辅导员那边很快就批了几天的课假,陆橪却总归是要去上课的。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原本陆橪打算偷偷摸摸的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没想到刚动两下就被慈诩拉住。
对上慈诩那双有些湿漉漉的眼睛,陆橪到底说不出什么“狠话”。
“辛苦宝宝坚持坚持自己在宿舍里待两个小时,行不行?”
“我过一会就回来了,上完课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于是在陆橪的一顿安抚下,再加上抑制剂也打了没多久的原因,易感期状态也相对稳定,慈诩到底还是放他去上课了。
等在教室坐好,陆橪上课的时候都还在想着,慈诩一个人在宿舍里面到底行不行,他现在在宿舍一个人在干嘛呢。
啧,还真有点担心他的状态,毕竟是易感期,问题说大也挺大的,陆橪托腮想着。
而被陆橪心心念念着的慈诩现在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像蚕蛹一样裹着,就差没化蛹成蝶了。
666拨弄了两下那被钻的鼓鼓囊囊的被子,见慈诩不搭理他,又继续用了点力气戳戳被子。
“哎我说,慈诩,你把人家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搜刮过来,这对吗?”666看着满床陆橪的衣服,继续戳戳慈诩说着。
……
“hello?我说hello?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
“怎么不搭理我,你别闷死在被子里了。”
……
“你要不然把脑袋露出来透透气呢慈诩同志。”
……
“能不能理理本统啊?你上次不是说想玩那个什么游戏吗,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跨越异世界下载一下,怎么样?”
……宿舍安静的只有666的声音,慈诩压根不接话的。
666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着易感期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小呆子现在不仅仅是呆了,连游戏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了,还学会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熟视无睹,漠然置之,无动于衷,总之就是装死。
真可怕。
易感期真是一个可怕的玩意。
666表示现在这个慈诩冷漠的叫人讨厌qAq。
慈诩抱着陆橪那几件衣服,衣服洗过几乎闻不到什么信息素的味道,焦躁中听见666的声音,只感觉像要蚊子在耳边嗡嗡嗡飞一样,搂着衣服难受到眼泪都憋在眼眶里。
被子捂在身上,多多少少有点闷,666实在不放心,还是沿着一个边钻了进去。
666刚溜进被窝里,借着自己身上的光看了看,结果就看见慈诩要哭不哭这一幕:“哎我去,我开玩笑的,我不讨厌你……不对啊,我好像刚刚就是在心里吐槽没说出来啊……”
“不管了,你别哭了宿主,我下次再也不偷偷吐槽你了qAq。”
“没因为你……易感期的原因。”
慈诩艰难的说着,然后伸手把刚进被窝里的系统给推了出去,然后那只关节泛着粉的手又缩了回去。
666看着都怕他闷死在被子里。
陆橪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堆在床上,被子里也塞了不少件,等陆橪下课赶回来,看见床上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衣服,立马过去把被子里的人给扒拉了出来。
慈诩因为闷的太久的缘故,再加上似乎还哭过,此时眼下鼻尖都泛着粉,陆橪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慈诩整个人手脚并用的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然后下一秒又起身,抬腿又借力踩着陆橪的腿朝后蹬开一点距离。
陆橪一脸懵逼,伸手想把人搂过来,慈诩却不答应,离他离的远远的,就是不让陆橪触碰到他。
“怎么了?为什么不抱我了?”
陆橪朝着慈诩的方向挪了挪,扯了扯慈诩的衣角。
慈诩生气的朝他皱眉,陆橪反而用了点力气把人拉到怀里,“能不能和我说说?怎么惹你生气了?都不想抱我了。”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慈诩生气,慈诩吃醋,慈诩皱眉。
“嗯?有别人的味道?哪呢宝宝。”
陆橪是真的没怎么闻出来,慈诩看他一脸无所知的样子,手动帮忙扯掉他的外套,一个甩手把这件不知道值多少钱的限定外套给扔了个五六米远。
陆橪这才想起来,刚刚下课,路上着急回来,还不知道和多少人擦着肩才走出了电梯,外套上估计也沾染了一些味道。
只是味道太淡了,陆橪都没怎么闻出来,易感期某人的鼻子倒是比小狗还灵,不仅一下子就能闻到,还会生气的帮他脱掉外套。
“不生气了好不好?着急回来见你,路上人太多了沾上了一点味道,没和其他人有接触。”
陆橪看着床上明显是被慈诩拿去用来“筑巢”的衣服,凑近亲了亲慈诩的唇,语气里含着笑:“把我的衣服都洗劫一空了,那我穿什么?”
“还是说,宝宝其实是想看我裸着?”
“宝宝如果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脱了给你看看。”
陆橪看到慈诩这张脸,整个人记吃不记打,早忘了被慈诩咬腺体的痛,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撩拨着。
很快陆橪的身上又成功的多了一个小挂件,慈诩就像多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一会儿东摸摸一会儿西摸摸的,把陆橪摸的眉头直跳还不罢休。
吃也吃不了,反而还险些被慈诩给吃了。
陆橪一只手梏制住慈诩作恶的手,把试图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某人给拉了出来,另一只手掐着慈诩的下巴亲着,直到对方快喘不过气才放开。
床上那些堆成山一样的衣服被陆橪叠好放进衣柜里,眼看着衣服越来越少,慈诩都有些恼了起来,抓着那几件不让拿,于是陆橪只好一个亲亲换一件衣服,忙活了老半天才终于把那些衣服收拾好。
陆橪捏着他的脸:“慈诩,你最好过两天清醒了还能记得你干过的这么多坏事儿。”
好在现在这个阶段慈诩除了黏他,倒也没有再追着他腺体咬,屋子里的冷茶香闻久了陆橪都有些习惯了这个味道,雪松香也不经意的泄露出来,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倒也说不出来的好闻。
窗外的天早就开始变得黑沉沉,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唰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