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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台山,罗延环便与李凌霄等人分道扬镳了。他说,开封距离潞州不远,潞州马上要开战,先行回去处理一些俗务。李凌霄并未细问,罗延环便未细说。殊不知,他此一去,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这个决定成就了他的一段传奇,也给李凌霄日后大业带来了强大助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罗延环纵马奔东南,李凌霄等人奔向了西南。

这日日暮时分,李凌霄等人行到沁水河。河上结冰甚厚,一眼望去,夕阳下,落霞里,满河都泛着清冷的光芒。无主的野鸭子绕着枯芦努力地飞来飞去,嘎嘎嘎的叫声甚是凄美。

看着眼前的落霞与野鸭子,李凌霄想到了先唐王勃的那篇《滕王阁序》,其中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与眼前的情景极为贴切。继而,他又想到了“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这一句,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自己还是要好过王勃的,他虽有“乘长风,破万里浪”的雄心壮志,却无处去请缨杀敌。而自己,现正在去洛阳途中,可以为朝廷尽自己一份绵力。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请缨,到战场前去杀敌,平石敬瑭叛乱,驱逐契丹蛮夷。

披着落日余晖,他们沿河又行了一段路程,却遗憾地发现,河上竟没有一座桥梁可通过沁水。这是不正常的。河虽不宽,但结了冰,马儿不能下河。因为河冰的厚度,不知是否能承载得了马儿和人的重量。没办法,只能向更远处继续行去,希望沿河能寻到过河的桥梁。他们沿河又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倒是看到了两座桥梁,但是都被人为毁坏了。看着破败的桥梁,尤俊疑惑地问彭峰,为何要毁掉这些桥梁?他说:战时,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才是正理儿,怎么会人为的毁坏这些桥梁?彭峰也说不上一个所以然。他是行伍出身,当然明白尤俊的意思。

这时夕阳已经落山,夜幕瞬时便笼罩了中原大地。

“如我猜测不错,这是李唐怯战了。”李凌霄幽幽说道。

“为何有如此之说?”彭峰疑惑地问。

“彭大哥,你是从军中而来,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石敬瑭与契丹铁骑攻打洛阳,沁水与黄河是否必经之地?”

“这两条大河是必须要过的。哦,公子,我明白了。”彭峰忽然惊呼出声。

李凌霄凝眉看着彭峰,等待他的下文。

“公子,如今天寒地冻,大河冰封,无船可渡。如果石敬瑭攻打洛阳,必取河上桥梁。如今,石敬瑭所倚仗的是契丹铁骑,而契丹铁骑不可能从冰上渡河。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不敢冒险乘马渡河一样。故而,李唐朝廷也想到了这一层,提前毁掉桥梁,以此阻止契丹铁骑渡河。”说到这里,彭峰顿了顿,看着被损毁的桥梁,怒声说道:“这是谁出的主意,简直扯淡!简直荒唐至极?”

“这样不是很好嘛。桥被破坏了,可阻止契丹铁骑渡河。为什么彭大哥你这么生气?”尤俊疑惑地问道。

“好个屁!”彭峰直接爆粗口:“两军对垒,岂能未战先怯。尤俊兄弟,你没有真正得行军打过仗,有些东西可能不知道。你可以想一想,战端未起,将自己境内的桥梁先行毁掉,正如公子刚才所说,这是不战先怯,自乱阵脚。心生怯意,又如何作战?如何取胜?还有,河上桥梁是军需器械的补给渠道,是战争的生命线。战争紧要关头,会需要大量补给,源源不断运往前线。桥梁毁掉,补给线断了,己方的补给将会受到致命影响。献此计策者,必是昏聩之人。采纳此计之人,简直就是猪脑子。”彭峰痛心疾首,再次爆粗口。

李凌霄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毕竟彭峰曾行伍出身,做过将军,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公子,毁桥这样的昏庸之策,估计这只是其一,不知还有多少啊。唉,李唐将败,李唐将败啊。”彭峰更加痛心疾首。

现在,彭峰都是以“公子”称呼,俨然与阿克一样,将李凌霄当成了主人。

李凌霄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彭峰的言辞有些过激,但李凌霄能够理解彭峰此时的心情。一个曾经冲锋陷阵、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他是多么渴望打胜仗啊。

他们继续向前行去。天色渐渐晚了,残月高悬,星斗满天。可是,他们仍没有找到过河桥梁。怎么办?人可以踏冰过河,但是,马匹不行。此地距离洛阳尚远,马匹是断不能丢下的,买到它们已经实属不易。一路行来,他们早就留意着,马匹几乎都被朝廷征用了。如果弃马,人涉冰过河。到了河对岸再买,肯定不易,怕是花多少银两都不会买到了。

“公子,整条沁水河不可能一座桥都没有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还有多远才能寻到?现在天色已晚,人困马疲,要不先找个村落暂时住下吧?待明日再寻也不迟。”彭峰建议。

李凌霄本想继续赶上一段路再歇下。这几日,他们都是这样,一般都是二更时分才寻个地儿住下。他心里急啊,担心战事马上起来,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看看坐下马匹,确实已经疲累。没办法,他只能采纳彭峰的建议,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继续找寻桥梁。李凌霄非常认可彭峰的判断,沁水河上肯定有桥梁,不可能尽毁。否则,刘七他们如何从洛阳奔赴潞州呢?

又行了三四里的样子,没有看到一个村庄,却看到一个占地颇大的庄园。天已大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在此借宿一晚了。即便是给主人家一些银两亦无不可。于是,李凌霄让阿克与彭峰前去借宿,其他人远远驻足等待。

功夫不大,阿克与彭峰回来了,均皱紧了眉头。彭峰说,人家庄子不宿外客。李凌霄说,给银两也不可吗?彭峰说,多少银两也不行。李凌霄放眼平野,无半点灯火。显而易见,附近绝没有村庄。难道要露宿荒野不成?人可以忍一忍,但冻饿的马匹是不行的。明日还要指望着这些马匹代步呢。

“李大哥,我去试试。”此刻,尤彩自告奋勇。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李凌霄便同意了。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尤彩回来了,眉角含着笑意。

“李大哥,人家让咱借宿了,并且分文不取。”尤彩自豪地说。

“不对啊,刚才守门庄丁说得非常坚决。说乱世之中,主人有吩咐,不便借宿外客,坚决地把我和阿克打发了。”彭峰诧异地说。

“呵呵呵,装可怜,苦情戏,人家就同意了啊。”尤彩咯咯咯笑着说。

“你怎么跟人家讲的?”李凌霄问道。

“李大哥,你还记得那天住宿的那个小刘村吗?你说刘七看上了一个村姑。”尤彩望着李凌霄问道。

李凌霄点了点头,但不知尤彩为何提起小刘村这档子事。

“呵呵,我就把那个村姑的经历套用到了我的身上。我跟人家说,我家住的村子被官兵抢劫一空,我还被一个当官的相中,在村子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没办法,家人们只能护送我去洛阳投亲靠友。行到此处,无法过河,无处安身,只能借宿贵庄一晚。我还跟人家可怜兮兮地说,我本就是一个可怜人。行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姑娘家,如何在冰天雪地里露宿?人家庄丁被我差点感动地落泪,就进庄禀报了。然后,就同意了。”当她说到“庄丁差点感动地落泪”时,还吐了吐香舌,做了一个夸张的调皮表情。

“阿彩,真有你的。”尤俊笑着说。

李凌霄心里不觉暗自夸赞尤彩的机灵。同时,他也清楚,女眷借宿,会好说话些。既然人家同意,再好不过。于是,尤彩带路,一行人向庄门行去。

切近一看,这个庄园委实不小,占地足有二十余公顷。庄子的名称叫“伊人庄”。看到这个名字,李凌霄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诗经》里的一句诗: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庄子依沁水而建,在水北方。如果这处的主人是女子,取此庄名便是绝妙了。”李凌霄心想。

当庄丁看到六个人、五匹马时,一下子犯了难。

“这位小姐,怎么这么多人和马匹啊?刚才你也没说清楚啊。”一个庄丁为难地说道,似责问。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说了。再说了,大哥你也没问我啊。”尤彩的语气里似有着满满的歉意,但在李凌霄听来,倒有调侃庄丁的意味。

那位庄丁一时无语。既然先前答应了,并禀报过管家娘子,只能把他们领进了庄园。刚进庄园,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人,在两侧大红灯笼的照射下,显得风姿绰约。

“伊二,怎么这么多人?咦——,还有马匹?”那位中年妇人严厉地问那个庄丁。看来这个庄丁叫“伊二”。

“大娘,我,我——”伊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答。

“这位大娘,在下李凌霄。请您不要责怪这位小哥儿。是我们先前没有说清楚,在这里赔礼了。敬请赎罪!”李凌霄不忍伊二被责备,主动道歉。

“你叫什么?”这位中年妇人问道,语气里似有惊讶。

“在下李凌霄。”

“李凌霄,李凌霄——”中年妇人轻轻叨咕着,像是在思索,更像是在回忆。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赶忙吩咐道:“伊二,去把跨院的客房收拾出来,让客人们住下。然后告诉厨房,做些可口的吃食,招待客人。对了,这些马匹一并牵到庄子的马厩,喂上草料。”

“谢谢这位大娘!太劳烦您了。阿克,给大娘二十两纹银,权当谢意。”李凌霄赶忙吩咐阿克。此刻他的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位伊二口中的“大娘”考虑如此周祥,诸事安排的妥妥的。

“这位李公子,银两就先免了,你们先安顿住下吧。”中年妇人浅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向深宅行去。

“小哥儿,这位大娘是谁?”李凌霄问伊二。

“她是我们伊人庄的大管家,小姐的奶娘。”伊二回道,语气里颇多敬畏。

“哦,原来是大管家,真是失敬了。小哥儿,可否带在下向主人当面致谢?”李凌霄寻思,既然借宿人家,理当向主人当面道谢,就征求伊二的意见。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从不见生人,还是不见为好,望乞见谅。话说回来,我家大娘全权当家,你谢过她老人家,礼数便足矣。”伊二几句话,令李凌霄对这个“伊人庄”颇生好感。即便一个看门庄丁,谈吐都是如此高雅,这个庄子的主人就可见一斑了。只是有了些许遗憾,不能当面致谢。

“客随主便,无妨。那请小哥儿头前带路。”李凌霄冲着伊二拱了拱手。

伊二在前面带路,一行向深宅行去。一路上,在隐隐灯光下,路边寒梅正放,一缕缕似有还无的香气透过寒冷,幽幽淡淡,沁人心脾。看到眼前这般风景,李凌霄暗生诗情,随口吟道:“不到伊庄不识香,幽幽淡淡漫行廊。寻不见,着意伤,一丝一缕浸月光。”

“好一阙《渔歌子》。寻不见,着意伤,一丝一缕浸月光。”忽然,在不远处,传来一个娇滴滴女孩子的声音,称赞李凌霄的这阙《渔歌子》。

“小姐。”伊二赶紧称呼一声。

但并没有回应,更没有人从灯光深处走出来。

“小哥儿,刚才那人是谁?”李凌霄唐突地问道。

“哦,那是我家小姐。看来人已经走了。”伊二回道。

“你家小姐的声音真好听!绵柔,细腻,温婉,就像沐浴在春风里一样。”尤彩说。

李凌霄未置可否,但由衷赞许尤彩的评价。

大概行了里许,才到了跨院客房,可见这个“伊人庄”的规模之广大。安顿李凌霄等人住下之后,伊二就将那些马匹牵走了。

“公子,偌大的一个庄园,这家主人非富即贵。”彭峰感慨道。

“待会儿我得问一问,是否有好好洗漱的所在?”估计这是尤彩最为关心的事情。

“我有点饿了。”尤焕噘着小嘴说。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容易饿,是人之常情。

“你肯定上辈子饿鬼托生,整日价喊饿。”阿克打趣尤焕。尤焕的嘴噘得老高。

“刚才那位大娘交待过了,再忍一忍。”李凌霄笑着摸了摸尤焕的头,安慰道。

就在他们闲聊的当口,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即便李凌霄耳力超人,但一时没有分辨出几个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来人身负功夫,且功夫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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