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脸顿时红了,之前在别墅发生的那一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我干咳两声:“行……行吧。”
我从包里摸出之前彪叔给的金创药,在手上晃了晃:“先过来抹药,这药专治刀剑伤,保准你今晚涂,明天就好。”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滞:“这么神?”
我舔了舔嘴唇:“之前在广州,背上挨了小混混一刀,晚上涂了,第二天早上就好了。”
闻言,哑巴走过来坐到我床上:“那就试试。”
我点点头,开始用指尖蘸着药膏往哑巴背上的伤口上面抹,结痂的地方随便抹点就行,主要是还没结痂的地方要多抹点。
抹了有两分钟,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我随手拿起来一看,脸上一喜:“分钱了!”
猴子蹦起来:“我也收到信息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是把头发来的信息。
哑巴问:“是不是明朝那水底墓?”
我道:“对,把头说一共卖了两千九百多万,然后沉船里面的东西卖了一千六百多万,况海青那边分走三成,还剩二千五百万。按照分成,把头一成,你和烟叔、二叔都是两成,我和猴子、马叔都是一成,让我们把银行卡号发给他。因为这次的金额较大,所以他把这笔钱交给了况海青,然后由他那边去处理,还说要是有人觉得这个分配不合理,就去房间找他。”
猴子突然“啧”了一声:“我们自己的钱,为什么要交给青爷去处理呢?”
我白了他一眼:“没听到把头说这次的金额大吗?交给况海青处理肯定是有原因的。”
哑巴皱眉:“把头竟然只分一成。”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我叹了口气:“估计是不太好分吧,把头宁愿自己拿一成,都要给你和烟叔、二叔两成,因为你们出的力最大,而且烟叔和二叔又是一直跟着把头的,肯定不能亏待了。”
猴子接话:“这样的好把头,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我点头:“这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说完我又开始合计,一成的话就是250万,加上我卡里原先的79万,那就是329万!
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现在可是百万富翁了!做梦都不敢往这方面想,又想到自己之前在工地扛水泥一个月挣三百块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之前在娘的病房对着窗外发誓,我张天牛要是混不出来个名堂,后半辈子就在乱葬岗当守墓人,现在我做到了!我不是孬种!
眼角突然有点湿润,我用手背擦了擦,然后在聊天框输入了自己的卡号。
扭头看猴子那边,他也正在手机键盘上拨弄着,应该也是在发卡号,我又看向哑巴:“哑巴,你这次也不要吗?两成可是500万啊!还有之前阴山殿那200万,加起来就是700万了!”
我激动地抱了下哑巴:“哑巴,你要成千万富翁了!”
猴子也坐直身体:“是啊,哑巴老哥,这可是差不多八百万啊,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要我说白要白不要,存在卡里,就算不用,存着还能吃利息呢!”
哑巴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想说我对钱没有兴趣,但……”
他挠挠头,略显尴尬:“我没有银行卡……”
闻言,我愣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我“噗嗤”笑出声:“敢情你对钱不感兴趣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没有银行卡?”
我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笑,一边笑一边捶枕头,猴子在床上笑得打滚。
哑巴脸一红,连忙干咳两声:“咳咳,别想多了,阴山殿那次我是真没兴趣,我当时只想找尸丹,钱对我没用。”
他又皱了皱眉:“但是现在,转念一想,我师傅治病也需要用钱,鬼门十三针只能暂时压制住尸气,期间他还需要每天服用药物,而这药物虽然三更灯并没有收钱,但我知道这药物很昂贵,不可能一直不给钱。”
闻言,我和猴子敛了笑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睡醒了,我陪你去镇上办一张吧。”
他点点头:“可以。”
给哑巴擦完药,我们便各自睡觉了,哑巴还是和猴子睡在一起,我把手机连接好充电器,关了灯,闭上眼睛就感觉困得不行,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边,猴子和哑巴还在睡,猴子的嘴角还流着口水。
我打了个哈欠,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今天天气还不错,阴天。
活动了一下睡得有些酸痛的胳膊,我走到他俩的床前,哑巴怀里还抱着玄冥剑,我刚要伸手去碰,他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我,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我靠,哑巴,你一直醒着的?”
哑巴睁着眼睛,淡淡开口:“刚醒。”
他说着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突然皱了皱眉,几秒后,他一把掀开被子,直接惊呼出声:“我靠,搞什么鬼?”
只见猴子侧着身子,内裤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褪到膝盖处,那玩意儿正直愣愣地对着哑巴的方向。
我连忙背过身偷笑,心想你以为和猴子睡就没事了?这小子每次睡着了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哪儿染上的怪癖好。
哑巴一脸黑线地看着猴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嫌弃地在床单上抹了抹。
哑巴冷着脸在猴子的脸上拍了拍,后者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哑巴,含糊道:“咋了,哑巴,几点了?”
哑巴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床单,猴子揉着眼睛坐起来,往床单下边一瞅,脸一红,连忙把内裤拉上去。
他挠着头嘿嘿笑:“睡着了,不知道怎么搞的。”
哑巴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猴子:“怪不得你俩能玩到一块去,倒是有很多共同爱好。”
他说着起身下床,直接进了洗手间。
我还在憋笑,听到哑巴这么说,我敛了笑意,冲着洗手间喊了句:“喂,哑巴,话可不能这样说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猴子这情况的!”
听到我这样说,猴子也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牛子,我这可不是怪癖好,再说了,这肯定是我睡着了之后才发生的事,我醒的时候咋可能弄这东西?”
我摊了摊手:“谁知道你。”
正说着,哑巴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行了,行了,解释就是掩饰,下次我自己开个房,实在要一起睡的情况,我自己睡沙发。”
他说着走向椅子上面放着的一个帆布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套黑色运动服穿在身上,帆布包最下面还压着一件黑袍,正是他之前换下来的那件。
他抖了抖黑袍道:“看来待会要找个裁缝店补一下了。”
我点点头:“顺便去办张银行卡。”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揣兜里:“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晚点怕银行关门了。”
我们洗漱完,直接出了门,经过301房间的时候,我敲了敲门,想看下她醒了没,几秒后,应雪开了门。
她看见我们几人站在门外有点惊讶:“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我说要去给哑巴办银行卡,顺便找一家裁缝店给他补一下衣服。
她“哦”了一声:“我能跟着去吗?”
我摆摆手:“不用,我们很快就回来,我就是看看你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