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应雪的脸更红了,索性直接把脸埋在小黑身上,不再看我。
我扭过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其实刚刚伙计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就是这些女的假装喝醉,然后倒在路边,等人来“捡”她,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必赘述了……
应雪肯定是听懂了的,但是女孩子嘛,还是得矜持一点,要是一点就通,那也太“老司机”了。
看了看路边躺着那几人,我心里暗叹:“现在的人可真乱,竟然会想到这样的法子,要是染病了咋办?”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五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地方,秦伯住的地方在老城区,是个带院子的平房。
刚停好车,就看见秦伯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旱烟,院子里还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道具。
向伙计道了谢,我们就下了车。
“期间伙计问我要不要在这里等?我说不用了,到时候我们自己回去。”
他为难地挠了挠头:“老板,我不知道路啊……”
我干咳两声:“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忘了。”
我对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便引着二人往院子里面走。
等三人踏进院子,我这才看清之前看到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道具是啥——大半个小院子都摆满了道具,负重用的沙袋、几十根用竹条做成的狭窄通道、用树枝支起的绳网、软木棍、用一个简易灶台支起的铁锅,里面装着的竟然是绿豆!还有靠边放着的十几个小黑坛子、硬木板、青砖、鹅卵石、瓦片、藤甲……
三人看得直咋舌,猴子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突然有点想退出了怎么办?”我没理猴子,径直走向门口的秦伯。
到近前,我拱了拱手:“秦伯,我们到了。”
秦伯点了点头:“果然够准时,比约定时间快了十分钟。”
他说完就拿起脚下的一壶烧酒灌了起来,他喝完又要给阿飞灌一口,我连忙按住他的手:“秦……秦伯,早上的时候已经给它喝了两盖子了,再喝恐怕得醉了。”
我指了指院子外面的伙计:“待会还得靠阿飞带那伙计出去。”
秦伯点了点头:“也好,最好是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事。”
他说着就在阿飞的背上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两下,又指了指奔驰车:“去吧,老伙计。”
阿飞领了命令就径直朝那奔驰车飞去,那伙计看见阿飞在上空盘旋,顿时调转车头,跟着阿飞朝外边开走了。
奔驰车开走后,我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就是一个常见的城中村,秦伯这间平房是在外围的,离中心区域还有点距离,附近只有一户人家挨得比较近,秦伯说这户人家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平房就是普通的青瓦平房,两个卧室,大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对联。
我皱了皱眉:“秦伯,您一直都是住在这儿?”
秦伯抽了口旱烟:“很少过来住,这是以前租的一个临时落脚点,租金很便宜,主要是安静、与世无争。”
他说着就从内衣兜摸出块怀表看了眼:“六点整。”
他猛地站起身:“事不宜迟,现在开始!”
他先从墙角拎起两个沙袋,往我腰上一绑:“先扎马步,半个小时。”
我刚站稳,他突然扬起软棍抽在我膝盖上:“腿再弯点!屁股别撅,跟个翘尾巴的猴子似的!”
他又看了眼猴子,猴子正在一边偷笑:“你先在竹条通道里来回爬十遍,要是竹条被你顶开一次,罚跑院子两圈。”
我看了眼那竹条通道——就是普通的竹条,两端插在土里,在地面呈现出一个半圆形形状,离地估摸着不到半米高,窄得刚够一人匍匐。
想到猴子要在这样的竹条通道里面爬行,我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突然觉得还是我这个比较轻松……”
我又看了眼应雪,她正坐在台阶上逗小黑,手里还拿着那本《训狗大全》,估计是又在训练小黑了,小黑则是蹲在旁边,跟着她的手势作揖转圈,倒比我们俩悠闲。
猴子刚钻进去没爬两步,屁股就顶开了一根竹条,
秦伯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转圈的手势,猴子自觉退出来,认命地绕着院子跑了两圈。
不到十分钟,猴子已经跑了十几圈了,他手撑着膝盖喘气:“秦……秦伯,这是练的什么功啊?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步法,倒像是爬法?”
他指着竹条通道:“这通道这么窄、这么矮,我感觉自己像条蛇一样,在里面爬来爬去的……”
闻言,秦伯背着手哈哈大笑:“你说对了,就是要像蛇!”
他仰头灌了一口烧酒:“因为你练的是‘灵蛇蜕影步’!”
猴子挠着头嘀咕:“‘灵蛇蜕影步’?那是什么步法?”
秦伯解释:“顾名思义,‘灵蛇蜕影步’就是模仿蛇类在地面、缝隙、草丛中无声滑行、突然变向、扭曲躲避攻击的特性。核心在于‘贴地’、‘柔韧’、‘无骨’、‘爆发’。需要身体高度协调,脊柱如蛇般灵活扭动,你需要学习的步法多为低姿、滑步、翻滚、贴地窜行,这些步法特别擅长躲避下三路攻击,比如地刺、扫堂腿、低矮暗器和从狭小空间,比如盗洞、石缝中脱身!”
猴子一下蹦起来:“我靠!这么牛逼!”
他眼睛转了转:“能躲开砍人的刀不?”
“不仅能躲,还能绕到背后敲闷棍!”
秦伯笑得胡子翘起来:“怎么样?你学还是不学?”
猴子一拍大腿:“学!我学!”
秦伯背着手哈哈大笑:“那就废话少说,继续吧!”
猴子甩了甩头,又用手在脸上拍了几下,他长出一口气:“为了学武!为了变强!猴爷我今天豁出去了!”
他说着就往竹条通道里面钻,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一边爬,秦伯在一边指导:“腰部再低一点!低姿匍匐前进,靠腰腹和胯部发力带动身体波浪形前进,手脚配合辅助!再快些!就你这个速度!还差得远呢!”
看着猴子的惨状,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腿肚子有点打颤。
这一幕刚好被秦伯看见:“沉?”
他挑眉:“这才几分钟,就开始打颤了?这沙袋才三十斤,以后要加到一百斤!”
听到以后要加到一百斤,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心想:“我靠!一百斤!这是要我命啊!我在工地扛三袋水泥都没问题,但你要我扎着马步扛……别说三袋……一袋都费劲……”
心里这么想,脸上还是堆着笑:“没……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想尿尿了……”
“憋着!半个小时后再去!”
我苦笑一声,连忙稳住重心,生怕待会一个没站稳,沙袋掉在地上,秦伯又给我加压。
尽管我努力克制,小腿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刚开始是小腿,现在连大腿也有点抖了……
二十分钟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个汗人,浑身都是汗,大腿和小腿已经快没知觉了,我感觉自己像一尊没有下半身的雕塑,就直愣愣地杵在那里。
再看猴子那边,他也没有比我好受多少,尽管身下是土地,他膝盖处、手肘处、以至于小腿处都擦破了皮,头发全部被汗打湿了,像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但我发现他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腰腹之间的扭动也灵活了许多,跟条泥鳅似的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