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一把掀开被子——这小家伙肚皮朝天,脑袋正枕在另一个枕头上,此刻正睁着滚圆的眼睛盯着我们。
应雪瞪大眼:“天……天牛……你……”
我连忙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
应雪用古怪还带着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天牛,小黑还只是个小狗啊,而且还是只小公狗,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急得直跳脚:“不……不是,我记得昨晚上明明是把它放在沙发上的,这咋跑床上来了……”见状,应雪也不逗我了,捂着嘴笑。
她抱起床上的小黑,在它的狗鼻子上弹了一下:“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下次再乱跑,就不给你吃火腿肠了!”小黑吐了吐舌头,我竟然在一只狗的脸上看到了尴尬的表情。
我问:“会不会是你门没有关严,它自己跑出来的?”
应雪摇头:“我很清楚地记得,门是关严实了的,它总不能从阁楼的窗户跳下来的吧,那窗户离地面少说也有三四米高呢!”
我捏了捏下巴:“难道这小家伙会自己开门?”
应雪看了小黑一眼:“不会吧,它这么小,能够着门把手?”
我摊了摊手:“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找回来了就好。”
应雪“嗯”了一声,又问:“反正你现在都醒着了,要不一起吃个早饭?”
我摆摆手:“你们吃吧,我还要再睡会。”
说完我就打着哈欠往床边挪:“记得帮我把门带一下。”
“那好吧。”
等应雪抱着小黑出了门,我才又重新躺下,我摸了摸小黑睡过的位置,还是热的。
我心里纳闷:“这家伙是啥时候上来的,竟然还会自己盖被子,特么的还知道把脑袋枕在枕头上?”
我想想就觉得可笑,除非这狗真成精了,不然我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了一会,我又倒头睡去,这一次是被闹钟吵醒的。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半,我拍了拍脸,扭头朝身旁看去,这次没有小黑在旁边挨着睡了。
我穿好拖鞋,套好衣服裤子,就准备去厕所洗漱,刚出门就闻到一股煎鸡蛋味。我走进厨房一看,应雪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发梢,金灿灿的。
“做饭呢?”
应雪头也不回的回了句:“起来了?我刚准备来叫你呢。”
“中午吃啥啊?”
“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挠挠头,心想这小丫头还真会做饭呢,就是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出了院子,看见猴子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逗小黑——每次猴子要伸手摸它,它就跑开。
我乐了,冲猴子喊:“猴子,别逗小黑了,准备洗手吃饭。”
洗漱完,我和猴子来到饭桌前坐下,小黑也在我脚边趴着伸出舌头散热。
两分钟后,两桶“老坛酸菜牛肉面”被应雪端了上来。
我和猴子瞪大眼,我指着桌上的泡面:“你之前说的会做饭,指的就是这个?”
应雪挠着头嘿嘿笑:“当然不是,只是好久没吃泡面了。”
她说着掀开泡面盖子:“喏,这不是还有鸡蛋和火腿吗?”
我朝泡面桶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有几片火腿肠,还有两个鸡蛋,最上面还撒着葱花,看着倒是挺有食欲的。
我问:“那你吃啥?”
应雪转身从厨房又端出来一桶泡面:“和你们一样啊。”
她说着掀开泡面桶,我瞪大眼:“为什么你的泡面里面有三个鸡蛋,还有肉丝?”
应雪叉着腰:“我可是大功臣,肯定要比你们吃得好一点。”
闻言,我和猴子没再说话,三人开始低头嗦面,小黑则是趴在地上吃应雪给它准备的火腿肠。
正扒拉着面条呢,手机突然响了,我瞥了眼屏幕,猛地坐直——是条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卡到账元……”
我看着那串零,愣了半天,彪叔还真给打了三十万!
猴子凑过来看了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靠!三十万?牛子你发财了!”
应雪正在吃面呢,听到这话也好奇地问:“什么30万?”
“我说就是我受伤那事,彪叔说给我30万,没想到这还真打过来了。”
应雪瞪大眼:“30万?我干过最大的一笔,也才两千多块……”
我扒拉着面条:“这钱不能瞎花,得留着备用,毕竟下古墓风险大,手里得有笔应急的钱。”
吃完面,应雪收拾碗筷,我坐在院子下的树荫里抽烟,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叼着个毛球跑过来,往我脚边一放,摇着尾巴看我。
“你还会玩这个?”
我捡起球扔出去,它“嗖”地窜出去追,尾巴在身后拖出道黑影。
猴子靠在门框上笑:“昨天应雪教它的,学得还挺快。”
看见猴子,我招呼着他过来,猴子刚坐下,我就开口:“下午跟我们去趟天河城。”
“去那干啥?陪你们逛街啊?”猴子一脸不情愿。
“去找那个算命的老头。”
我摸了摸下巴:“那老头说我有血光之灾,还真应验了,得去问问后续。”
猴子撇撇嘴:“我看就是蒙的,江湖骗子那套我见多了。”
“去了就知道了。”
我没再多说,又告诉猴子等太阳小点了,陪应雪去看她师傅,猴子点头应了声,我这才去洗手间漱了口。
回到里屋,应雪刚好从厨房走出来,我对她挥挥手:“小雪,下午等太阳小点了,我们就去看你师傅,现在没啥事,先在家休息吧。”
应雪点了点头:“好的。”
我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空调,上床玩起了贪吃蛇。直到玩到我不想玩了,我才把手机连接好充电器,准备睡一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窗外,日头已经偏西,我伸了个懒腰,刚穿好衣服出门,就看见猴子和应雪在门口等着。
我挠挠头:“啥情况,你们啥时候站外面的?”
“刚到,准备叫你呢,你就出来了。”猴子说道。
我“哦”了一声,这才开始打量起二人的穿着,看到应雪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平时总穿我的大t恤,今天换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也梳成了马尾,露出白净的脖子,看着清爽得很。小黑蹲在她脚边,尾巴摇得欢实。
猴子还是那副打扮,椰树短袖,军绿色短裤,耐克鞋——虽然那耐克鞋是假的。
“咋样?好看不?”应雪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来像朵花。
“我连忙说好看。”
应雪又转头问猴子,猴子也点头说好看,她又问小黑好不好看,小黑“汪汪”叫了两声。
应雪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在小黑头上摸了两下:“真是个乖宝宝。”
我适时开口:“走吧,去看你师傅。”说着就准备往门外走。
小黑突然窜到门口,眼巴巴看着我们。
我皱了皱眉,转头问应雪:“带上它?”
应雪走过去摸了摸小黑的头:“带上吧,把它留在家,我不太放心。”
就这样,三人一狗出了门,我们坐的是平房外边的奔驰车。
“我问应雪地方在哪里?”
应雪给伙计报了个地址——番禺区莲花山。
路上,应雪在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在纸钱店买了一些纸钱和长香,在小商店买了一瓶烧酒。
“她说她师傅平时最爱喝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