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森德说,他打算回旅店时,发现宅子的东南角有异象。
当他和城主赶到那里时,发现城主的儿子阿曼正在用法阵召唤妖怪。
虽然森德打昏了阿曼想要阻止法阵完成,但为时已晚。
于是他疏散众人,在空宅子里用法阵保护塞琳娜,用她作为诱饵,自己待妖怪上门,好得以除之。
可是上门的妖怪并不是它的真身,虽然用法术把它打成了重伤,可是却让它跑了。
米晓听到这里才明白,森德为什么没去找她。
但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受那妖怪的影响。
“那是因为你很特别。”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尤里乌斯!”米晓一个激灵,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吓死我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米晓定了定神,对飘在眼前的尤里乌斯说。
“这个嘛……啊——”
尤里乌斯话未说完就大叫一声,米晓看到他身体的影像被绿色的法阵定住,并开始缩小。
她转头一看发现森德两指并拢放在嘴前,嘴上正念念有词。
原来在米晓第一次指出尤里乌斯时,森德就发现不对,但是并没有声张。
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便用绿光扫过,发现了尤里乌斯。
“尤里乌斯大人,失礼了,您得跟跟我回海底监狱。”森德冷冷地说。
尤里乌斯冷笑一下,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森德大人,快快!小主人醒了。”那个在旅店中来找森德的中年人,也就是城主的管家,边跑边喊。
森德听后,把法阵化成一个小小的囚笼关住尤里乌斯,然后把精灵盔甲和附属物都还给了米晓。
“看住他,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便和管家一起离开了。
森德刚离开不久,那囚笼开始闪烁不定,米晓一时不知道是咋回事,但还是马上穿上了精灵盔甲。
一时间,那囚笼化成绿色的闪电开始融进尤里乌斯的身体中,而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大,而且变得更清楚。
不一会儿,那囚笼就完全消失了,尤里乌斯看着自己的双手,轻笑着说:“这个级别的法术还是差了点。”
“这是怎么回事?!”米晓举着棍子挡在胸前,而精灵盔甲早已经发动。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尤里乌斯看似坐在了廊凳上,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说,“坐,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米晓那肯听,一直和他对峙着,尤里乌斯无奈,只好用袖子轻轻一甩,化作一股白色的冰雾把米晓绑在了凳子上。
“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你还是乖乖听我说吧。”尤里乌斯笑着对正在挣扎的米晓说。
米晓看着他想了想,点点头决定先听听再说,精灵盔甲也变回了原形。
“这就对了嘛。”尤里乌斯笑着说,“森德的绿色闪电对我可不起作用,反而能增强我的精灵力。要知道,我可不是妖怪啊。”
米晓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他的尖耳朵,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尤里乌斯把捆住米晓的白雾收回说:“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谈谈那真正妖怪的事,你那小表没办法防住她……”
……
森德随管家来到了阿曼的房间,只见门虚掩着,里面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阿曼,我的孩子,你不要这么说……”赛琳娜的声音中有些哽咽。
“你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死了!”阿曼吼道。
“阿曼不可无礼,她就算是继母,也是你的母亲!”阿拉罕有些生气。
双方一直这样僵持着。
这时在门外的森德不敢贸然进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只好暂时等待。管家也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她应该去死!”
在听到“不”字时,森德心中涌出一种不祥感,他立马推门而入。
只见阿曼坐在床上,手中开始发出黑紫色的光芒直接打向了站在床头的赛琳娜。
森德一闪身,挡在了赛琳娜身前,“砰”的一声,只用一只手就接住了阿曼发出的光弹。
“阿曼,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森德试图劝说他。
而赛琳娜正瑟瑟发抖,阿拉罕连忙抱住了她。
阿曼见到这一切更为生气,直接飘了起来。
森德见此不妙,让管家把阿拉罕和赛琳娜全部护送出房,房间里只剩他和阿曼两个人。
阿曼整个身体发出了黑紫色的光,像无数条蛇一样向周遭延,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受其影响:
蛇影所接触的织物被撕成了碎片在空中飞散。
屋里的玻璃和陶瓷器皿开始全部破碎,弄得满地都是。
木质的家具等物品全部瘫倒碎裂。
屋里撕拉声、乒乓声、咔嚓声不绝于耳,他似乎要把一切都毁了。
森德既惊讶又疑惑,要知道阿曼还未满 12 岁,就有如此法力,实在匪夷所思。
此时,森德决定不再手软,上次只是趁其不备把他打昏,而现在必须要彻底治住他。
他立刻念动咒语,随之身下便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法阵。
法阵开始原地旋转,而且不断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光芒逐渐扩大,而且与黑紫色的光芒相抗衡。
所有黑蛇张大嘴巴想要把那些绿色的光芒吞下,而绿色的光芒变成一把把利剑,直接刺进了那些黑蛇的嘴里。
两股力量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你为什么要护着她!”阿曼阴沉地问。
“不管怎样,她都是一个无辜的人。”深得冷静地说。
“无辜?”阿曼原本较为阴冷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不管我父亲如何讨好她,她都不满意。”
他提高了音调接着说:“父亲把所有爱都给了她,她还不知足!不过就是一个没落的岛主女儿,就凭长得好,就要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森德从他的话中似乎猜出了几分,这不过是嫉妒继母被父亲宠爱,而自己被冷落。
“我明白了,”森德点了点头,“我去和你父亲还有继母谈,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阿曼听到他的话先有些迟疑,森德感到那些蛇有些退缩,但阿曼随即一怔,突然狂笑起来。
“不用了,我的朋友来了,我要把那可恶的女人彻底铲除!”
话音刚落,地面就开始震动,
他的朋友到底是谁?森德满腹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