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峰从公司回家收拾行李时,特意把钛合金金属笔别在背包侧袋,又将《静心经》和“虚”字铜牌一起放进内袋——铜牌贴着胸口,温润的触感像一层保护膜,手腕上的手串也轻轻发热,像是在期待这次阿里山之行。他没带太多东西,只装了两件换洗衣物、一瓶水和压缩饼干,毕竟是去山上找铜牌,轻便为主。
第二天一早,轩峰坐地铁去机场,早高峰的地铁人不多,他靠在车门边,摸着手串上的深绿珠子——这颗珠子对应着阿里山的铜牌,离得越近,珠子的温度就越明显,偶尔还会闪过一丝微弱的绿光。到了机场,换登机牌、过安检都很顺利,飞机起飞时,他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心里默默盘算:到台湾后先坐大巴去嘉义,再转车去阿里山脚下的小镇,估计中午就能到。
飞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降落在台湾桃园机场。出机场时,阳光格外刺眼,空气中带着一点海风吹来的湿润感。轩峰按照导航找到大巴站,买了一张去阿里山脚下“奋起湖小镇”的车票。大巴车沿着山路行驶,沿途都是成片的茶园,绿油油的茶树顺着山坡铺展开,偶尔能看到茶农戴着斗笠在采茶,远处的山尖飘着淡淡的云雾,像披了层薄纱。
“小伙子,第一次来阿里山?”邻座的阿姨看着轩峰一直盯着窗外,笑着搭话。轩峰点头:“是啊,来看看朋友。”“看朋友好啊,这时候的阿里山最舒服,不冷不热,就是最近山上不太平,你别往偏僻的地方去。”阿姨压低声音说,“我上周来送茶,听山下的人说,有陌生人在山上晃悠,看着不像游客。”轩峰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样的陌生人啊?”“穿黑衣服,戴帽子,问他们去干嘛也不说,就盯着神木的方向看,怪吓人的。”阿姨说着,还打了个哆嗦。
大巴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奋起湖小镇。小镇不大,一条石板路从入口延伸到深处,路两旁是矮矮的木屋,有的卖阿里山高山茶,有的卖卤味和山货,空气中飘着茶香和柴火的味道。轩峰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一碗山猪肉米粉,刚吃了两口,就看到一个背着猎枪的老人走进来。
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皮肤晒得黝黑,手上布满老茧,穿着一双旧胶鞋,肩上的猎枪用布包着,手里还攥着个铜烟袋。他径直走到轩峰对面的桌子坐下,喊了一声:“老板,来碗面!”然后转头看向轩峰:“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来旅游的?”
轩峰放下筷子,笑着说:“来找个朋友,他在山上工作。”老人磕了磕烟袋里的烟灰,眼神锐利地扫了扫轩峰的背包:“找朋友?最近山上可不安全,你朋友在山上哪个位置?”“大概在神木附近。”轩峰故意说模糊些,没敢提具体找铜牌的事。
老人听到“神木”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难怪,最近就有一伙陌生人总问神木怎么走。他们穿黑衣服,有五六个人,白天躲在树林里,晚上就到山下的杂货店问东问西,买东西也不砍价,眼神凶得很,一看就不是好人。”
就在这时,轩峰手腕上的手串突然热了起来,橙红珠子的温度格外明显,一道沉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定是灭脉者,他们也找来了!肯定是冲着铜牌来的,你得小心,他们说不定已经在神木附近设了埋伏!”
轩峰心里一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老人:“那些人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有三四天了吧,没敢做什么大事,就是盯着上山的路,有次还跟一个采茶的阿婆抢路,推得阿婆差点摔下山。”老人说着,语气里满是不满,“我劝你啊,要是找朋友,先跟他联系好,别一个人往山上跑,那些人看着就不好惹。”
轩峰谢过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灭脉者果然跟来了,而且目标明确,就是神木下的铜牌。他吃完米粉,刚要起身,老人突然说:“小伙子,你要是去神木,明天可以跟我一起走,我早上要上山巡猎,正好顺路,还能给你指指路,比你一个人瞎闯安全。”
轩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人是好意。他连忙点头:“那太谢谢您了!我明天早上在这儿等您?”“行,我七点来这儿吃早饭,你早点来,咱们趁天凉上山。”老人说完,老板把面端了上来,他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轩峰走出饭馆,沿着石板路逛了逛,小镇上的人大多认识,见面就打招呼,显得很热闹。他走到一个卖山货的摊子前,假装看核桃,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周围——没看到穿黑衣服的人,但他能感觉到,手串的橙红珠子还在轻微发热,提醒他危险就在附近。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背包侧袋的钛合金金属笔,心里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