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六,一场小雪初霁,三皇子府邸后园的几株绿萼梅凌寒绽放,幽香暗浮。
四公主赵萱早早便命人将临水的暖阁“听雪轩”收拾出来,铺设锦褥,摆设香案,备下温酒热茶及各色精巧茶点,专候贾府众姊妹到来。
巳时刚过,几辆青帷小车便驶至王府侧门。林黛玉、薛宝钗、贾探春、贾惜春并丫鬟仆妇们,相继下车。
赵萱早已候在门前,穿着一身大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白狐裘斗篷,衬得小脸粉雕玉琢,一见众人,便欢喜地迎上来:
“林姐姐!薛姐姐!探春姐姐!惜春姐姐!你们可算来了!快请进!”
众女忙上前见礼。黛玉笑道:“劳公主殿下久候了。”
赵萱挽住她的手:“姐姐们快别多礼!今日只论姐妹,不论尊卑!叫我萱儿便好!”她性子活泼,全无公主架子,很快便与众人说笑起来。
一行人随着赵萱步入园中。但见雪覆假山,冰凝池面,几树白梅映着雪光,清冷之中别有一番韵致。暖阁内早已笼起炭盆,温暖如春。
分宾主落座,寒暄片刻,赵萱便迫不及待道:
“今日天公作美,梅雪相映,正该行些雅令!不若…便以‘梅’或‘雪’为题,诗词皆可,限一炷香功夫,如何?”
众女皆称善。丫鬟们便铺开纸笔,焚起香来。
一时间,暖阁内安静下来,只闻炭火噼啪轻响,与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
黛玉凝眸窗外雪景,略一沉吟,便提笔蘸墨,一首七律顷刻而就,字迹风流婉转,诗境空灵飘逸,尽显其才。
宝钗则端坐案前,从容不迫,所作五言古诗,温厚含蓄,寄托遥深,自有一番端庄气度。
探春才思敏捷,一挥而就,是一首雄浑的咏梅词,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不让须眉的志向。
惜春静坐片刻,画了一幅墨梅图,配了一首禅意小诗,超然物外。
赵萱自己亦作了一首小令,虽显稚嫩,然灵气十足。
香未尽,众人佳作已成。
互相传阅品评,自是赞声不绝。
赵萱拍手笑道:“姐姐们果然才情绝世!今日诗作,皆可刊于宝玉哥哥的‘文萃报’上!”
宝钗微笑道:“公主过奖了。不过是游戏笔墨,岂敢登大雅之堂。”
黛玉却轻声问了一句:“今日怎不见宝二哥来?”她知宝玉最爱这等热闹。
探春接口道:“云丫头怕是就这几日便要生了,二哥放心不下,在家中守着寸步不离呢。”
众女闻言,皆露出了然与祝福的笑意。湘云与她们情同姐妹,如今即将生产,自是大事。
赵萱好奇道:“史家姐姐要生宝宝了?真好!回头我也要备份礼送去!”
说笑间,丫鬟奉上温好的黄酒并各色果品点心。
赵萱举杯:“来!以此杯,祝史家姐姐顺遂安康!也祝我们姐妹情谊,如这梅雪,清雅长存!”
众女皆笑着举杯相应。暖阁之内,笑语盈盈,暖意融融。
暖阁诗酒正酣,却不知,不远处的“览秀亭”中,两人正凭栏远眺,将阁中情景,尽收眼底。
正是三皇子赵泓与贾环。
赵泓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手中捧着一个暖炉,望着暖阁中那群娇艳如花、才情横溢的少女,不由叹道:“环兄,你府上真是钟灵毓秀之地。几位姑娘皆非池中之物啊。”
贾环侍立一旁,闻言微微一笑:“殿下过誉。不过略通文墨,当不得殿下如此盛赞。”
赵泓摇头:“非是虚言。林姑娘诗才清绝,薛姑娘端凝蕴藉,三姑娘爽朗明达,四姑娘空灵超逸…便是萱儿,与她们在一处,也显得进益了不少。”他顿了顿,看向贾环,“听闻府上宝玉兄,今日未来?”
贾环道:“回殿下,史大妹妹临盆在即,二哥哥在家中照料。”
赵泓颔首:“原来如此。宝玉兄亦是性情中人。”他似想起什么,笑道,“说来环兄与宝玉兄,一母所生,性情才学,却大相径庭。”
贾环神色平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二哥哥…赤子心性,自有其福缘。”
赵泓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而道:“今日诗会倒是热闹。萱儿难得如此开心。”
贾环道:“四公主殿下天真烂漫,与舍妹们年岁相仿,自是投缘。”
赵泓沉吟片刻,忽道:“环兄…你以为本王日后,可否多邀府上女眷过府?一来全了萱儿的玩伴之心,二来亦可让府上姑娘们,多一处散心之所?总好过终日困于深宅。”
贾环心念微转。此举看似寻常往来,然频繁出入皇子府,终究惹眼。然…若全然回绝,亦是不妥。
他略一躬身,道:“殿下厚爱,乃贾府之幸。然…府中姊妹皆已及笄,频繁出入王府,恐惹人非议,有损清誉。
不若待春暖花开,由微臣或家中兄长陪同,偶尔过府赴宴,或由四公主殿下时常过府寻姊妹们玩耍,似更为稳妥。”
赵泓闻言,恍然道:“是了!是本王考虑不周!险些唐突了!便依环兄所言!”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暖阁那边,薛宝钗端着一杯酒,走至廊下,似在欣赏雪景,目光却不经意般,朝着览秀亭方向望来。
贾环与她目光一触,微微颔首,便移开了视线。
宝钗亦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回了暖阁。
赵泓并未留意到这细微的互动,只笑道:“看来…她们酒兴正酣。我们便不去打扰了。”
贾环躬身:“是。”
二人又立片刻,便悄然离去。
暖阁中的诗会,直至午后方散。赵萱亲自将众女送至府门,约定年后再聚。
回府的马车上,探春叹道:“三殿下府上倒是清雅别致,四公主也和气。”
黛玉倚着车窗,轻声道:“是啊…比那宫里自在多了。”她今日饮了几杯酒,脸颊微红,心情似乎甚好。
宝钗则安静坐着,手中拢着一个暖炉,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有惜春,依旧沉默寡言,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禅画意境之中。
【叮!‘王府诗会’剧情完成!贾府众金钗‘才艺展示’!与四公主‘情谊加深’!史湘云‘临产’信息补充!贾环与三皇子‘关系巩固’!薛宝钗对贾环‘关注度’提升!剧情‘社交线’‘情感线’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