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顾衡的面容分裂成好几个重影。她试图伸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软得像棉花，反而被男人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放...放开...\"她含糊地抗议，声音里带着甜腻的酒气，九条尾巴不安地在身后摆动。
顾衡眸色更深，空闲的那只手突然抚上她毛茸茸的狐耳。苏妩浑身一颤，耳朵敏感地抖了抖，想要躲开那灼热的触碰。
\"果然是那只白狐。\"顾衡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敢在朕的皇宫装神弄鬼，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耳尖最柔软的部位，苏妩顿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整个人往顾衡怀里倒去。
\"唔...别碰那里...\"她眼角泛起湿意，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作为狐妖，耳朵是最私密的部位之一，从未被人这样亵玩过。
顾衡似乎发现了她的弱点，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揉捏那对颤抖的狐耳。苏妩呼吸急促，脸颊绯红，尾巴不受控制地缠上了顾衡的腰。
\"这么敏感？\"顾衡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偷吃御膳房点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苏妩迷迷糊糊地摇头，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滑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她本能地想要挣脱，却因醉酒而浑身无力，反而像是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
\"陛下...欺负人...\"她委屈地嘟囔，眼角泛红，九条尾巴不自觉地收紧，将顾衡缠得更紧。
顾衡呼吸一滞，眸色转暗。他忽然松开她的耳朵，转而握住其中一条尾巴根部，轻轻一捏。
\"啊！\"苏妩惊叫出声，身体猛地弓起，尾巴上的毛发全部炸开。这个部位比耳朵还要敏感百倍，仅仅是轻轻一碰就让她浑身发软，眼泪都要掉下来。
\"求...求您...\"她声音带着哭腔，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保护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却被顾衡牢牢控制在怀中。
顾衡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却依然若有若无地抚摸着尾巴根部：\"告诉朕，为什么要偷溜进御膳房？\"
\"饿...\"苏妩诚实回答，脑袋晕乎乎地靠在顾衡肩上，\"白天...不能吃...\"
顾衡挑眉：\"为什么白天不能吃？\"
\"因为...是狐狸...\"她迷迷糊糊地回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顾衡。
这副模样实在可爱，顾衡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松开她的尾巴，转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所以，白天是狐狸，晚上就变成人形来偷吃？\"
苏妩眨眨眼，酒精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陛下...真聪明...\"
顾衡哑然。他原本准备了许多逼供的手段，却没想到这小狐狸醉得如此彻底，问什么答什么，乖巧得不像话。
\"那字条呢？\"他继续问道，拇指轻轻擦过她唇角残留的酒渍，\"为何每次都要留下字条？\"
苏妩被擦嘴的动作弄得有些痒，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恰好擦过顾衡的指尖。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因为...好玩...\"她咯咯笑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玩火，\"想看陛下...生气的样子...\"
顾衡眯起眼睛：\"朕现在就很生气。\"
\"骗人...\"苏妩大胆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陛下...明明在笑...\"
顾衡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确实微微上扬。他沉下脸，一把扣住苏妩作乱的手：\"大胆。\"
苏妩被凶得缩了缩脖子，耳朵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她借着酒劲，突然凑近顾衡颈窝处轻轻嗅了嗅：\"陛下...好好闻...\"
顾衡身上清冷的龙涎香混合着淡淡的檀木气息，对狐妖的本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苏妩不自觉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颈侧，像只真正的小动物般寻求安慰。
这亲昵的举动让顾衡呼吸微乱。他原本打算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妖精，却被她一系列无意识的亲密举动搅得心神不宁。
\"你喝醉了。\"他冷声道，却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嗯...\"苏妩乖巧地点头，突然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脸颊更红了，\"甜甜的...好喝...\"
顾衡看着她天真懵懂的样子，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这小妖精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乌发雪肤，眼尾泛红，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无意识地缠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梨花甜香。
\"陛下...\"苏妩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他，\"您...真好看...\"
顾衡心跳漏了一拍。他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赞过，更别说是一个醉醺醺的小狐妖。朝中大臣怕他，后宫妃嫔敬他，从未有人敢这样毫无顾忌地靠近他、触碰他。
\"胡言乱语。\"他别过脸，却没能掩饰住耳尖的一抹红。
苏妩好奇地伸手去摸他的耳朵：\"陛下...也红了...\"
顾衡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沙哑：\"别乱动。\"
苏妩委屈地扁扁嘴，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眼泪说来就来：\"凶...陛下凶...\"
晶莹的泪珠顺着绯红的脸颊滑落，顾衡顿时手足无措。他习惯了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醉酒哭泣的小妖精。
\"别哭。\"他生硬地命令，却下意识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苏妩抽抽搭搭地止住眼泪，突然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地往顾衡怀里栽。酒精和先前的刺激消耗了她太多精力，此刻睡意如潮水般涌来。
\"困...\"她含糊地说着，九条尾巴无意识地收紧，将顾衡缠得更牢，仿佛怕他跑掉似的。
顾衡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原本打算将她关进偏殿审问，现在却鬼使神差地将人打横抱起，朝寝宫走去。
苏妩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顾衡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