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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山洞休整,对于沈砚重伤的身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当他被周师傅和林晚搀扶着站起来时,左肩传来的撕裂感依旧让他眼前发黑,脚下虚浮,几乎站立不稳。但他死死咬着牙,将涌到喉头的腥甜咽了回去,眼神重新凝聚起冷硬的光。

不能倒下去。林晚还在身边,周师傅和阿海也需要他。那个神秘的哨声和蟹群攻击,是友是敌尚未可知,绝不能将希望寄托于未知。

“能行吗?”周师傅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沈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用动作表示自己的决心。他接过阿海递过来的一根粗树枝当做临时拐杖,深深吸了一口山林间清冷的空气,试图驱散脑中的眩晕感。

四人再次上路。这一次,目标明确——隐藏在山脉深处的废弃气象站。

进山的小路远比想象中更难走。说是路,其实不过是野兽踩出的痕迹,崎岖不平,布满碎石和湿滑的苔藓。周师傅打头,用砍刀清理着过于茂密的枝桠。阿海断后,警惕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林晚则紧紧跟在沈砚身边,一只手搀扶着他,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撑住他可能摇晃的身体。

沈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左肩完全无法用力,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右臂和那根树枝上。陡峭的坡度让他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汗水混合着血水,不断从额头滚落,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但他始终一声不吭,只是埋头前行,偶尔因为牵动伤口而发出极力压抑的闷哼。

林晚的心随着他的每一步而揪紧。她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颤抖和身体的滚烫(低烧仍未退),能听到他沉重得令人心碎的呼吸声。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更紧地扶住他,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并在他偶尔看过来时,递上一个鼓励的、却难掩心疼的眼神。

山路蜿蜒向上,雾气逐渐浓重起来。乳白色的山雾如同实质,缠绕着树木,遮蔽了视线,十米之外便一片朦胧。这虽然增加了行进的难度,但也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天然掩护。

“快到了。”周师傅停下脚步,辨认了一下方向,指着雾气中一个隐约的黑点,“看见那个山头了吗?气象站就在那后面。”

希望似乎近在眼前,但最后的这段路也最为陡峭。

沈砚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他拄着树枝,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失血过多和持续的高强度消耗,正在迅速榨干他最后一丝生命力。

“歇……歇一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周师傅看了看他的状态,又警惕地望了望浓雾弥漫的四周,点了点头:“不能太久,五分钟。”

沈砚靠着旁边一棵冷杉树滑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林晚立刻蹲下身,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污泥,又将水壶递到他唇边。

沈砚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小口水,冰凉的水液划过灼热的喉咙,带来片刻的清明。他睁开眼,看到林晚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和疲惫的脸,心中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忽然抬起沉重的右手,轻轻握住了她正在替他擦汗的手腕。

林晚的动作顿住了,惊讶地看着他。

沈砚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难言的情绪,有痛楚,有挣扎,还有一丝……近乎脆弱的依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个无声的动作,那个短暂的眼神交汇,却比千言万语都更让林晚心潮澎湃。她明白,这个习惯将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男人,正在用一种极其笨拙的方式,向她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一条微小的缝隙。

五分钟短暂得如同眨眼。周师傅率先站起身:“走吧,趁雾还没散。”

最后的冲刺更加艰难。沈砚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挪动脚步,林晚和阿海几乎是用肩膀扛着他向上爬。每上升一米,都如同跨越一道天堑。

终于,在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相对平坦的山顶平台出现在雾气中。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废弃已久的气象站。白色的外墙已经斑驳脱落,窗户破碎,天线铁塔锈迹斑斑,在浓雾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透着荒凉与沧桑。

“到了!”阿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色。

周师傅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示意大家隐蔽在竹林边缘,仔细观察着气象站和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低声道:“小心点,跟我来。”

气象站的大门早已腐朽倒塌。内部更是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蛛网和散落的仪器零件。但空间足够大,结构也算稳固,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藏身之所。

周师傅选择了一个位于二楼、视野相对较好、且只有一条楼梯可以上来的房间作为暂时的据点。房间里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桌椅和柜子。

将沈砚安顿在一张相对完好的旧沙发上后,周师傅和阿海立刻开始忙碌起来。阿海负责清理出一块干净区域,并寻找可用的水源(气象站后院有个废弃的蓄水池,雨水还算干净)。周师傅则熟练地检查门窗,设置一些简易的预警装置,并用找到的破布和木板遮挡窗户,防止光线外泄。

林晚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沈砚。他的情况很不好,伤口似乎又有发炎的迹象,体温也升了上来,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林晚用找到的破盆打来冷水,不停地替他擦拭额头和脖颈物理降温。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

夜幕降临,山里的温度骤降。周师傅在房间中央用找到的铁皮桶生起了一小堆火,既能取暖,也能烧水。跳动的火光给这间破败的屋子带来了一丝暖意,也映照出四人疲惫而警惕的脸庞。

简单的晚餐是烤热的干粮和烧开的水。沈砚勉强吃了几口,便再也咽不下去。林晚强迫自己多吃了一些,她知道必须保持体力。

饭后,周师傅和阿海轮流守夜。林晚坚持要守着沈砚,周师傅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夜深人静,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山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沈砚在昏睡中似乎陷入了噩梦,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不……不要……妈……”

林晚心疼地握住他滚烫的手,轻声安抚:“没事了,沈砚,我在这里……没事了……”

在她的安抚下,沈砚渐渐平静下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晚看着他沉睡中依旧不安的容颜,看着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是心疼,是怜惜,或许还有更多……她轻轻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极其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的吻。

“快点好起来……”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窗外,山雾依旧浓重,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静谧之中。废弃的气象站里,火光摇曳,两个相依为命的身影,在绝境中相互取暖,等待着未知的黎明。

而山下,那些失败的追兵,以及那个吹响神秘哨声的存在,或许也正在迷雾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短暂的安宁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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