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绝密基地,中央指挥大厅。
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肩膀上扛着将星的老将军,和那位代号“政委”的严肃中年人,并排坐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一言不发。
屏幕上,正实时转播着从南锣鼓巷传回的画面。
他们看到了那辆代号“开路者”的钢铁巨兽,是如何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碾碎了院子里的一切。
他们看到了那个披着人皮的“饕餮”凶兽,是如何在灯光下显出原形。
他们也看到了,何雨水是如何被“夺舍”,陆锋是如何不顾一切地“为爱续命”。
更看到了,最后那场无法用任何科学原理解释的,金蓝色神龙吞噬饕餮的“神迹”!
以及,那场涤荡了整个四合院的金色光雨。
两位身居高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领导,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三观被彻底碾碎后,重组,然后再次被碾碎的……茫然。
“老伙计……”
过了许久,政委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开口。
“我们……我们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老将军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被陆锋抱在怀里,清冷如神只般的女孩。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我知道,我们华夏,我们这个民族……”
“有神了。”
就在这时,指挥大厅的门被推开。
龙一陪同着何雨水、陆锋、钟表匠、赵铁柱和林婉儿,走了进来。
何雨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她挣脱了陆锋的怀抱,自己走了进来。
“报告首长!何雨水前来述职!”
她的声音,清冷而又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封神之战”,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需要加班的,普通项目。
“好……好!回来就好!”
老将军猛地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那双锐利的鹰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面对同僚和下属时从未有过的,近乎“敬畏”的光芒。
他想拍拍何雨水的肩膀,手抬到一半,却又觉得不妥,只能尴尬地停在半空。
“丫头……同志!你们……辛苦了!”
“分内之事。”
何雨水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会议桌前,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写满了字的报告。
“这是关于此次‘九菊一派余孽清剿行动’的完整项目报告。”
她将报告放在桌上,推到了两位领导面前。
“从目标锁定,到初步接触,再到最终的‘格式化’处理,所有的行动步骤、风险评估、以及最终的成果,都在里面了。”
政委拿起那份报告,只看了一眼封面上的标题,眼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关于利用“因果律武器”对潜伏目标“饕餮”进行精准清除的可行性分析与实践总结报告》。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咳咳……”
政委清了清嗓子,决定跳过这些他无法理解的细节。
“何雨水同志,陆锋同志,还有在座的各位同志。”
他站起身,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我代表一号院,代表最高首长,对你们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的英勇无畏、智慧果敢,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们,不仅是为国家清除了一颗潜伏了近百年的毒瘤,更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经一号院最高会议研究决定,将对此次行动的所有有功人员,进行最高级别的嘉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何雨水同志,因其在行动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以及开创性的理论贡献,特授予‘共和国一级英雄’勋章!并满足其一个,在国家能力范围之内的,任何要求!”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共和国一级英雄”!
这可是和平年代,一个文职人员,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陆锋同志,作战勇猛,忠诚可靠,特授予‘八一’勋章,军衔晋升一级!”
“钟表匠、赵铁柱、林婉儿三位同志,在行动中贡献突出,同样记特等功一次,并同样,满足其一个合理要求!”
政委宣布完毕,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喜悦和震撼之中。
“丫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老将军看着何雨水,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
“是想要个更大的实验室?还是想要调动更多的资源?只要你开口,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所有人都以为,何雨水会提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要求。
然而,何雨水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报告首长,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只是这次项目周期太长,我和我的团队成员,身心俱疲,希望能有一段不受打扰的假期,进行休整。”
“另外……”
她想了想,补充道。
“南锣鼓巷那个四合院,是我家祖产。我希望,组织上能出面,将院子的产权,彻底厘清,归还给我父亲何大清。”
“就这?”
老将军愣住了。
他准备好了“倾国之力”来满足这个“神”的要求,结果对方只要一个假期和一套院子?
“就这。”
何雨水点头。
对她来说,什么荣誉,什么资源,都比不上家人的安稳和片刻的安宁。
“好!我批了!”
老将军一拍桌子,豪爽地答应下来。
“那你们两个呢?”
他看向扭扭捏捏,坐立不安的赵铁柱和林婉儿。
赵铁柱被老将军的目光一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他感觉身旁的林婉儿,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是……可是当着这么多大领导的面,提那种事……也太……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报……报告首长!”
“俺……俺也想……也想申请一个……”
“一个……‘长期合作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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