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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使团虽已带着增贡的条约离去,但那纸盟约所带来的屈辱感,却如同阴云般沉甸甸地压在汴梁皇城的上空,更压在石素月的心头。

她深知,暂时的隐忍换来的喘息之机何等珍贵,也何等脆弱。外部强邻虎视,若内部不能尽快整合,这刚刚勉力维持的平衡,随时可能崩塌。

她再次审视着各地传来的奏报。潞州因刘承训坐镇,加之刘知远的背景,已然归心;河东自不必说;河阳、洛阳等京畿周边重镇,或因地利,或因震慑,也已上表表示听从汴梁号令。

然而,目光再放远些,成德、义武、山南东道、护国……诸多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奏疏依旧寥寥,即便有几封,也多是言辞含糊,观望之意昭然若揭。

“刘知远虽威望素着,然一人之力,终有穷时。”石素月放下奏报,对侍立一旁的桑维翰轻叹,“这天下州镇,道路梗阻,讯息难通。纵使刘枢密马不停蹄,一一走访,若要诸镇真心归附,非数年之功不可期。我等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桑维翰默然,他何尝不知此理。只是,除了倚重刘知远巡边宣慰,又能有何速成之法?强行征讨?莫说国库空虚,军心未附,北边契丹正盯着,一旦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石素月站起身,在殿内缓缓踱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永福殿的方向。那里,住着名义上仍是这晋国天子的父亲,石敬瑭。

玉玺,她早已拿到。那方刻着“受天明命,惟德允昌”的玉石,冰冷而沉重。她可以用它来颁发诏书,行使权力。但,这终究是窃取,是僭越。

在那些犹疑观望的藩镇心中,尤其是在那些仍念着石敬瑭旧恩、或单纯恪守君臣大义的将领文臣看来,她石素月的权力,缺乏一个最关键的、名正言顺的环节——来自皇帝本人的、公开的、毫无争议的禅让或授权。

“若是由父皇……亲自将这玉玺,于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到我的手中……”石素月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这不仅仅是形式,更是法统的传递,是权力合法性的终极象征。其效果,远比她自己拿着玉玺盖印,或是由石敬瑭下一道被逼无奈的诏书,要好上千百倍。

然而,让如今形同枯木、心怀怨愤的石敬瑭配合演出这样一场戏,谈何容易?

她知道,直接去找石敬瑭,无异于自取其辱。她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软化石敬瑭,或者至少能让他愿意沟通的人。

这个人,只能是她的母亲,李氏。

打定主意,石素月并未立刻行动。她先是吩咐尚宫局,将永福殿的用度再提升一个规格,挑选最精细的衣料、最可口的膳食、最安神的香料送去。

又让太医正每日两次入永福殿请脉,详细记录石敬瑭和李氏的身体状况,随时禀报。

如此过了三五日,眼见着永福殿那边并无异常,李氏甚至还派人来回话,说新送的江南软绸很是舒适,石素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这一日下午,处理完几件紧急政务,石素月换上一身较为家常的藕荷色宫装,只带着石绿宛,提着一盒刚刚熬好的冰糖燕窝粥,踏着夕阳的余晖,再次来到了永福殿。

殿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但比起之前的死寂,确实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石延煦和石延宝大概被下人带下去用点心歇息了,不在殿中。

李氏正坐在窗边,就着天光,亲手缝制一件小孩的肚兜,看尺寸,应是给石重睿的。石敬瑭依旧在他的老位置,望着窗外,不同的是,他手中拿着一卷书,似乎是《春秋》,但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不知神游何方。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石素月声音轻柔,依礼福身。

李氏见到她,脸上露出笑容,放下手中的针线:“月儿来了,快过来坐。”

石敬瑭恍若未闻,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石素月也不在意,走到李氏身边坐下,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宫人,温声道:“母后,这是小厨房刚用上好的官燕和冰糖熬的粥,最是温补,您和父皇晚膳前用一些,暖暖胃。”

“你有心了。”李氏拍拍她的手,看着她略显清瘦的脸庞,眼中流露出心疼,“近日朝政繁忙,瞧你又瘦了些,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儿臣省得。”石素月笑了笑,目光扫过那件未完工的肚兜,岔开话题,“母后手艺还是这般好,重睿穿着定然舒服。”

提到小儿子,李氏的话匣子便打开了,絮絮叨叨地说着重睿近日如何咿呀学语,如何认得人了,眉眼间尽是慈爱。石素月耐心听着,不时附和几句,气氛倒也融洽。

聊了一会儿家常,石素月见时机成熟,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李氏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月儿,可是朝中又遇到了什么难处?”

石素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不瞒母后,朝中诸事繁杂,儿臣年轻识浅,勉力支撑,倒也能应付一二。只是……只是这四方藩镇,人心叵测,着实令人心忧。”

她抬起眼,看向李氏,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依赖:“母后可知,如今除了京畿周边几镇,以及刘枢密父子所在的潞州、河东,天下大多节度使,仍在观望。奏疏不上,贡赋不纳,俨然自立之势。儿臣虽派刘枢密出巡安抚,然疆域辽阔,非一朝一夕可竟全功。长此以往,政令不出汴梁,国将不国啊!”

李氏虽不过问具体政务,但也明白藩镇不听号令的严重性,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些节度使,难道就不顾君臣大义了吗?”

“乱世之中,强权即公理。”石素月语气带着几分苦涩,“他们并非不顾大义,而是……而是在观望,观望儿臣这个摄政公主,究竟能否坐稳这江山,是否名正言顺。”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石敬瑭的背影,声音更轻,却清晰地传入李氏耳中:“儿臣终究是女子,又是以……非常手段掌权。在外人看来,难免有得位不正之嫌。若无父皇的明确首肯,他们便有了迟疑和借口的理由。”

李氏愣住了,她隐约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却又不知该如何接话。

石素月握住李氏的手,语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母后,儿臣并非贪恋权位。只是如今局面,内忧外患,契丹刚走,狼子野心未泯。若内部再不能凝聚,一旦有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莫说儿臣,便是父皇、母后,还有重睿、延煦、延宝他们……只怕都……”

她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未尽之意,让李氏瞬间脸色发白,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想起了那夜宫变的血腥,想起了失去儿子的痛苦,更不敢想象若江山倾覆,他们这一家老小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月儿,你……你别吓母后。”李氏的声音有些发颤。

“母后,儿臣绝非危言耸听。”石素月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如今唯有上下同心,共度时艰。儿臣需要名分,一个让天下藩镇无话可说的名分!这不仅能安定内部,更能震慑外敌!”

“那……那你想要如何?”李氏下意识地问道。

石素月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儿臣希望……希望父皇能出面,哪怕只是在朝堂上露一面,亲手将代表国器的玉玺,交到儿臣手中。以此向天下昭示,父皇自愿将国政托付于儿臣,儿臣之摄政,乃父皇之意,合乎礼法,顺乎情理!唯有如此,方能断绝那些观望者的念想,凝聚人心!”

她说完,紧紧盯着李氏的反应。

李氏彻底呆住了。她看看女儿那充满期盼和决绝的脸庞,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丈夫那冷漠孤寂的背影。

让丈夫亲自将象征皇权的玉玺交给夺走他权力的女儿?这……这无异于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插一刀!他怎么可能答应?

“这……这……”李氏嘴唇哆嗦着,面露难色,“月儿,你父皇他……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如今……怕是……”

“儿臣知道这很难。”石素月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但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为了石家的江山,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危,父皇必须迈出这一步!母后,如今能劝动父皇的,只有您了!”

她握着李氏的手微微用力:“请母后帮帮儿臣,也帮帮父皇,帮帮这个家!告诉父皇,这不是屈辱,而是为了保全社稷,保全血脉!他依然是皇帝,是父皇,只是将繁杂的政务交给了值得信任的女儿去处理。如此,他亦可安心静养,含饴弄孙,岂不胜过如今这般郁郁寡欢?”

石素月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李氏的心上。一边是丈夫的固执与尊严,一边是女儿的现实与家族存亡的威胁。

她心乱如麻,看着女儿那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眼神,再想到可能降临的灾难,那颗本就偏向儿女的慈母之心,终于软了下来。

她反手紧紧握住石素月的手,眼中含着泪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母后……母后去跟你父皇说。无论如何……母后一定尽力劝他!”

“多谢母后!”石素月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一种达成目标的冷静。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难关,还在后面。

接下来的几日,永福殿内,李氏开始了她艰难的说服工作。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只是默默陪伴,而是寻着各种机会,在石敬瑭耳边柔声劝说。

起初,石敬瑭毫无反应,无论李氏说什么,他都如同泥塑木雕。李氏便改变策略,不再直接提玉玺和朝堂之事,而是从孙儿们说起,说延煦如何聪慧,延宝如何可爱,重睿如何亲近他这个父亲……说着家族的延续,说着血脉的珍贵。

偶尔,她也会提及宫变之前,石重贵和冯道等人是如何步步紧逼,如何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暗示若非女儿力挽狂澜,他们或许早已遭遇不测。

她还会小心翼翼地说起契丹使团的嚣张,说起各地藩镇的观望,描绘出一副江山飘摇、危如累卵的景象。

“陛下,”这一日,趁着殿内无人,李氏坐在石敬瑭身边,握着他枯瘦的手,泪眼婆娑,“臣妾知道您心里苦,恨月儿手段激烈。可事已至此,覆水难收。难道您真要看着这你一手创建的大晋,看着我们这一家老小,因为您的……您的执念,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石敬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李氏趁热打铁,声音哽咽:“月儿她……她再不对,也是我们的骨肉啊!她如今独自扛着这千斤重担,内外交困。她需要您的帮助,哪怕只是一个姿态!将玉玺交给她,并非承认她夺权有理,而是为了这大晋的江山社稷啊!陛下,您就当真忍心,看着这天下分崩离析,看着我们……我们都不得善终吗?”

说到动情处,李氏伏在石敬瑭膝上,低声啜泣起来。

石敬瑭依旧沉默着,但李氏能感觉到,他那只被她握着的手,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僵硬,微微有了一丝温度。

他浑浊的眼中,似乎有极其复杂的光芒在剧烈地闪动,挣扎,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近乎死寂的疲惫。

他依旧没有看李氏,也没有说一个字。但李氏知道,他听进去了。那坚固如冰山的心防,在亲情、现实与对未来的恐惧多重冲击下,终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又过了两日,一个午后,石素月正在批阅奏章,永福殿派来了一名内侍。

“殿下,皇后娘娘让奴婢来回话,”内侍跪在地上,低声道,“娘娘说……陛下近日精神稍好,偶尔会问及……问及太子殿下的功课。娘娘请殿下……得空可去永福殿走走。”

石素月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问及重睿的功课?这绝非石敬瑭会主动关心的事情。这分明是李氏传递给她的信号——劝说,有进展了!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知道了。回禀母后,本宫晚些时候便去请安。”

打发走内侍,石素月放下朱笔,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更加凝重。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

石敬瑭的松动,不代表他会轻易就范。如何把握分寸,既能达到目的,又不至于将他逼到绝境,需要极高的技巧和冷静的头脑。

她没有立刻前往永福殿,而是又处理了几件政务,直到日头西斜,才再次动身。

这一次,她依旧只带了石绿宛,衣着素净,神情平和。

踏入永福殿,李氏迎了上来,对她使了个眼色,微微颔首。石素月会意,目光转向窗边的石敬瑭。

他依旧坐在那里,但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他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常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面容依旧憔悴,但那双曾经充满死气的眼睛里,此刻却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屈辱,有愤懑,有无奈,更有一丝认命般的颓然。

石素月走上前,依礼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次,石敬瑭没有完全无视她。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深陷的眼眸,如同两口枯井,直直地看向石素月。那目光,不再空洞,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李氏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良久,石敬瑭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发出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

“你……想要朕……如何做?”

他没有咆哮,没有斥责,只是这平静到近乎诡异的一句问话,却让石素月心头猛地一紧。她知道,真正的谈判,现在才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迎上石敬瑭的目光,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儿臣不敢要求要求父皇如何。只为社稷安稳,请父皇于大朝会时,升坐崇元殿。届时,只需父皇亲手将传国玉玺,交予儿臣,并言明由儿臣监国摄政,总揽军政要务。如此,天下藩镇知父皇安好,且心意已决,必当臣服,内外可定。”

她说得清晰明了,石敬瑭听完,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痛苦与嘲弄。他闭上眼,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靠在软榻的引枕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李氏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几乎要出声缓和。

然而,石敬瑭最终没有爆发。他只是用一种疲惫到极点的声音,缓缓道:

“玉玺……不是早已在你手中了么?”

石素月面色不变:“玉玺在手,不及父皇亲手所予。名分大义,关乎国本。”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殿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人悄无声息地点亮了宫灯,昏黄的光线在殿内跳跃,映照着三人各异的神情。

石敬瑭睁开眼,目光再次落在石素月脸上,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他看到了女儿眼中的野心、冷静、以及那份与他如出一辙的、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决绝。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拒绝?或许能维护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但然后呢?这个女儿会做出什么?契丹会如何?那些藩镇会如何?李氏、重睿、延煦、延宝……他们又会如何?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挣扎了一生,最终,却落得如此境地。罢了,罢了……

他极其艰难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石素月和李氏都清晰地看到了。

石素月心中那块最大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她再次躬身,语气依旧平静:“儿臣……谢父皇成全。具体事宜,儿臣会命礼部安排妥当,定不会让父皇过于劳神。”

石敬瑭不再看她,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沉沉的暮色,仿佛刚才那耗尽心力的交谈从未发生过。只是他紧握着的、指节发白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远非表面的平静。

石素月知道,事情已成。她没有再多言,向李氏行了一礼,便带着石绿宛退出了永福殿。

走在华灯初上的宫道上,夜风带着凉意吹拂而来。石素月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

她知道,一场精心策划、关乎权力法统最终确认的大戏,即将在崇元殿上演。而她要做的,就是确保这场戏,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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