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咸湿的海风裹着香料与茶香。
波斯商船“琥珀号”泊在码头,船帆上绣着大食文字,甲板堆满锡盒装的茶种。
茶商们挤在舷梯下,举着银钱欢呼:“这‘大食乌龙’听说最是耐泡,一盏能喝半日!”
陆昭、阿梨随秦铮、陈安挤到近前,见船主是络腮胡的波斯人,正用生硬汉语喊:“每盒十两银!先到先得!”
茶种藏虫:暗线浮现
阿梨弯腰拾起粒茶种,指尖轻捻。
“不对。”她眉峰微蹙,“这茶种根须泛着青灰,像浸过药水。”
陆昭凑近细看:“根须上有虫卵,半透明,像小米粒。”
陈安怒喝:“好个波斯商人!拿带虫的茶种坑人!”
波斯船主急摆手:“清真!清真!这茶种来自大食圣地,怎会有虫?”
阿梨取来清水,将茶种浸入碗中。
片刻后,水面浮起细小黑点——虫卵遇水破壳,爬出半透明的幼虫,扭动着往碗壁钻。
“是‘蚀茶虫’。”陆昭声音发沉,“专蛀茶根,三月内茶苗尽枯。若流入茶山,今年新种的茶全完了!”
追查勾结:暗渊余孽
码头上人群骚动。
秦铮拽住个欲逃的茶商伙计:“说!谁指使你们来卖带虫茶种?”
伙计哆嗦:“是…是暗渊司的人!他们说大食茶种能毁南方茶脉,许我们每卖一盒赚五两…”
陆昭攥紧伙计衣领:“暗渊余党在哪?”
“在…在崇武岛的破庙!”伙计指着东南方,“他们租了船,要送更多虫种去内陆!”
陈安挥起齐眉棍:“我去捣了那窝点!”
“莫急。”陆昭拦住他,“先封船,再调水师。这些虫种若流入江河,麻烦更大。”
茶寮论策:以茶克虫
午间,众人围坐在码头茶寮。
阿梨翻着《茶经补遗》:“茶祖手札提过‘蚀茶虫’,喜食腐木气。若用松烟熏茶种,虫卵会被呛死。”
“可茶种已上岸,”秦铮皱眉,“得尽快通知各茶行停收波斯茶种。”
陆昭取出“守正”令:“我让程统领派快马传檄,封锁泉州港。再让茶学院学子带药粉去码头,给已卸的茶种消毒。”
阿梨补充:“告诉茶农,新茶种要先浸三日山泉水,虫卵遇活水会爬出来,方便辨别。”
崇武剿巢:剑破阴谋
当夜,崇武岛破庙。
暗渊余党正往麻袋里装虫种,听见动静回头——二十余骑快马冲进庙门,秦铮的齐眉棍已砸翻两个守卫。
“陆昭!”为首的黑衣人狞笑,“你毁我暗渊基业,今日便同归于尽!”
他甩出个陶罐,黑雾中爬出无数蚀茶虫!
陆昭“守正剑”出鞘,剑气扫过,黑雾被劈散。阿梨撒出茶末,混着海水点燃,虫群遇火滋滋作响。
“抓住他!”
黑衣人被陈安按在地上,脸贴着泥地:“是暗渊司大司主!他说…说海外有更大的局…”
尾声:茶烟护国
三日后,泉州港恢复平静。
茶商们捧着消毒后的茶种,感激道:“多亏陆大侠,不然今年茶山要绝收!”
阿梨将新制的“守正茶饼”分给众人:“茶能毁,亦能护。只要人心齐,虫蛀不垮茶脉。”
陆昭望着海面上的朝阳,对阿梨道:“暗渊司勾结外邦,怕是要更大的动作。”
阿梨点头:“茶经手札说‘茶者,国脉也’。守茶,就是守国。”
码头上,新到的茶苗在风里摇晃。
远处,水师的船帆渐次升起,
护着这片海,
护着这缕茶香,
护着,
永不熄灭的守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