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被一个坏蛋人类带走了……” 罔无故抬起脸,金色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委屈又害怕,面上表情毫无破绽。
他的话语半真半假,巧妙地扭曲了事实:“他......他好讨厌呜呜呜......他、他想吃掉我......”
楼羽确实想“吃”,而且也真的“吃”了,虽然此吃非彼吃,但你就说吃没吃吧。
他一边说,一边仿佛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经历,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上了真实的哭腔:“他好可怕......弄得我好疼......呜呜呜......”
这倒是百分百的真话,腰酸腿疼屁股疼也是疼!
“乖......不怕......哥哥在这里......” 【思】灾的声音依旧温柔,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安抚意味,仿佛在哄一个吵闹的婴儿。
但他的雾霾蓝眼眸深处,审视的光芒并未减弱。
他顺势提出了最大的疑问,语气依旧诱哄,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那......阿故告诉哥哥,你是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阶位和形态的发生这么大变化,他不问才不可能。
罔无故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他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用一种带着点茫然和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类好像强迫我吃了什么东西,味道怪怪的......吃完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好热,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将一切都推给了那个“人类”和“未知的东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动承受者。
说完,他立刻反客为主,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可怜巴巴、仿佛即将被抛弃的眼神望着【思】灾,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哥哥......你、你不喜欢变大了的我了吗?是......是不是阿故不可爱了?呜呜呜......”
他完美地利用了【思】灾以往对他“幼态”的偏爱进行反击。
【思】灾看着他那张梨花带雨、美丽更胜从前却依旧带着稚气依赖的脸庞,心中那冰冷的审视竟不由自主地松动了一瞬。
一种陌生的、想要将他更紧地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悄然滋生,试图压过理智的怀疑。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语气比刚才更柔软了几分回答道:“怎么会呢?” 他甚至抬手,用戴着白手套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罔无故眼角的泪珠,“哥哥一直都很喜欢阿故......阿故一直都很可爱......”
这句话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隐约觉得,那份“喜欢”似乎比以往多了点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
罔无故感受到对方语气和动作的软化,心中冷笑,手上却抱得更紧了,脸深深埋进【思】灾昂贵的礼服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物,用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确认道:“真的吗?哥哥?你不会骗阿故吧?”
每一次拥抱,每一次接触,都在不断加强着那无形的影响。
【罔】灾——不可视、不可闻、不可触。否则将会无法自拔地爱上【罔】灾。
每一次对视,每一次对话,每一次接触,都在潜移默化地扭曲着对方的心绪,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让中毒者的心不可控制地系于他身,在乎他的一切,爱他的一切,直至彻底沦陷。
真是......美妙的能力。
罔无故在【思】灾的怀里,心情愉悦地想到。
看着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算计一切的家伙一点点被自己的能力侵蚀,真是令人愉快。
“真的。” 【思】灾的回答似乎比之前更肯定了一点,那雾霾蓝眼眸中的迷雾似乎也荡漾开些许涟漪。
他甚至下意识地回抱得更紧了些。
然而,他那强大的理智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必须知道罔无故现在的具体位置。
“那......阿故现在在哪里呢?”他保持着温柔的语气,继续诱哄,“告诉哥哥,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到哥哥的古堡,就再也没有坏人类能欺负你了。”
其实他才不在乎什么坏人类,他只想知道坐标然后把他的金丝雀抓回笼子。
“哥哥......我在......” 罔无故仿佛被他的话语打动,下意识地就要开口说出那个地点——
os:深夜写文,听歌时不小心刷到了一首恐怖音乐,吓得手抖......下意识把被子外的脚默默缩了回去,同时开始警惕四周一切景象......
一花一草一木皆像鬼,尤其是果子的床上摆放的一堆各式各样的娃娃......
眼睛都紧紧的、仿佛带着恶意的盯着果子,果子用余光瞥了一眼,吓得赶紧把注意力放到码的字上面......
奈何大脑已经被恐惧的潮水侵袭,思绪无法凝聚......心脏咚咚咚的...像是敲门声......
其实果子昨天是想再更一章的......但实在是被鬼吓坏了......
所以挪到了今天~
感谢每一位支持果子以及为果子打赏的宝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