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撕破夜空,血猎总部瞬间陷入火海。
艾伦·杜瓦尔悬浮在血色月光下,金发如瀑翻飞,身后是数以千计的蝙蝠组成的黑潮。
他优雅地抬手,整栋建筑的防弹玻璃同时爆裂,碎片如雨般倾泻而下。
“一个不留。”他轻声道。
地下监牢
季凛的通讯器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第七小队全灭!”
“b区失守——”
“请求支——”
通讯戛然而止。
他猛地拔出配枪,却被一股巨力按在墙上。
俞靳的獠牙抵着他跳动的颈动脉,声音温柔得毛骨悚然:“现在知道怕了?”
银发垂落在季凛脸上,那双赤瞳已经完全变成暗红色,诅咒纹路从脖颈蔓延至半边脸颊,在黑暗中泛着诡谲的光。
“你故意被抓……”季凛呼吸急促,“就为了定位总部?”
俞靳低笑,指尖划过他制服的纽扣:“猜对一半。”
金属纽扣一颗颗崩开,“主要是为了让你当上队长——”
冰凉的唇贴上他耳垂,“这样摧毁整个指挥系统时,才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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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瓦尔古堡·主卧
季凛在剧痛中醒来,发现四肢被血色锁链禁锢在四柱床上。
锁链上刻满古老咒文,稍微挣扎就会灼烧皮肤。
“醒了?”俞靳坐在床边,正慢条斯理地擦拭一柄银质匕首。
见他醒来,刀尖轻佻地挑起他下巴:“这里每件刑具都涂了圣水,想试试么?”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季凛裸露的胸膛投下斑驳光影。
那些暧昧的咬痕与锁链的红痕交错,宛如一幅堕落圣徒的油画。
“要杀就杀。”季凛哑声道。
刀尖突然刺入锁骨,鲜血顺着刀刃凹槽流入水晶杯。
俞靳俯身舔去他痛出的冷汗:“我怎么舍得杀你?”
将盛满鲜血的杯子递到他唇边,“喝下去,这是混着我血的契约。”
当季凛倔强地闭紧嘴时,俞靳直接含住液体渡进他口中。
血腥味在交缠的唇齿间蔓延,季凛惊恐地发现身体开始发热——这是血族初拥的征兆。
他被吻得缺氧,眼角泛红。
俞靳拿出摄像机对准了现在季凛脆弱的模样。
他的指节扣住季凛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看镜头。”俞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淬了毒的刀刃,
“让他们都看看,血猎的队长现在是什么样子。”
季凛的衬衫早已被撕开,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和锁链勒出的淤青。
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却被俞靳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躲什么?”俞靳冷笑,拇指粗暴地蹭过他湿润的眼角,“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镜头对准季凛的脸,俞靳的声音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说啊,说你爱我。”
季凛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
“不说?”俞靳的獠牙抵上他的颈侧,轻轻磨了磨那处还未愈合的咬痕,“还是说,你更想再体验一次初拥的痛苦?”
季凛闭上眼,睫毛被泪水浸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爱你。”
“听不见。”俞靳掐着他的腰,逼迫他抬头,“看着镜头,大声点。”
“我爱你……”季凛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被碾碎的琉璃。
俞靳终于满意地松开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季凛:“真该让你的同僚们都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队长,现在像什么样子。”
深夜。
季凛蜷缩在床角,锁链的长度只够他勉强抱住自己的膝盖。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他布满泪痕的脸上。
他的手腕已经被镣铐磨出血,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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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猎临时根据地。
暴雨倾盆,临时搭建的营地被狂风撕扯得摇摇欲坠。
血猎残部挤在废弃的教堂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灼的愤怒。
部长一拳砸在残破的圣坛上,木屑飞溅。
他的左眼被蝙蝠啃噬殆尽,白色眼罩下渗出暗红的血丝,面容扭曲如恶鬼。
“三百人的精锐部队,现在连五十个活人都凑不齐!”
他抓起一个受伤的队员,狠狠掼在地上,“你们这群废物!连总部都守不住!”
队员咳出一口血,却不敢反驳。
所有人都知道,部长已经疯了——从亲眼看见审判长丢下他们独自逃离的那一刻起。
“部长!”队长冲进教堂,手里攥着通讯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刚刚收到情报部的解密文件——我们内部有叛徒!”
“谁?!”部长猛地转身,独眼里闪烁着暴戾的杀意。
队长调出监控画面,投影在斑驳的墙壁上——
季凛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在混战中“失误”打碎了圣水结界,导致防线崩溃;
他在围剿行动前“无意”泄露了作战计划;
甚至……在艾伦·杜瓦尔袭击总部的前一刻,他放走了被囚禁的艾伦。
“原来如此……”队长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难怪每次行动都像被提前预知,难怪吸血鬼总能轻易逃脱——全都是他!”
部长盯着屏幕,面部肌肉因极致的憎恨而抽搐。
“季凛……那个杂种!”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银刃,刀锋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我要亲手把他的心脏挖出来,钉在圣堂的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