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研新的指尖在全息操控屏上飞快滑动，将“灵韵注入速率”从0.8ml\/s调到0.6ml\/s，又把“灵力引导频率”改成20次\/分钟——这是他今晚修改的第23组参数。透明反应舱里，新的三阶晶核悬浮着，淡紫色灵韵顺着导管缓缓流淌，却在接触晶核的瞬间，再次激起一圈紊乱的波纹。
“还是不行，灵韵一碰到晶核，灵纹就乱了，”陆研新叹了口气，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又把“电弧预热温度”提高了5c，“元宝，帮我盯着灵纹变化，有异常立刻说。”
“收到！”元宝蹲在实验台旁，眼睛死死盯着晶核，意识里传来专注的信号，“老大，预热温度上来了，晶核表面开始泛光，灵纹要出来了！”
陆研新屏住呼吸，运转体内修仙灵力，按照金一诺视频里教的“灵韵补纹”手法，用灵力模拟刻刀轨迹，一点点顺着晶核表面的灵纹引导。淡紫色的灵韵终于稳住了，像温顺的溪流，慢慢渗入晶核，灵纹顺着灵力轨迹，一点点舒展、闭合——眼看就要形成完整的四阶灵纹，晶核却突然微微一颤，一道新的裂缝从底部蔓延开来。
“快调小右侧灵韵压力！”元宝的意识里传来急声提醒。
陆研新手疾眼快，立刻将右侧导管的压力从1.2mpa降到0.9mpa。可裂缝还是在蔓延，淡紫色灵韵顺着裂缝渗出，灵纹瞬间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散。
检测屏上的“失败”二字再次亮起，陆研新却只是平静地按下停止键，拿出笔记本，在“参数调整记录”上写下：“第23组：注入速率0.6ml\/s，频率20次\/分钟，温度+5c，失败原因：右侧灵韵压力失衡，裂缝蔓延。”
“老大，都快十二点了，要不明天再试？”元宝凑过来，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意识里带着心疼，“你都改了23组参数了，灵韵都耗了大半，再练下去，你灵力该跟不上了。”
陆研新揉了揉眉心，却没起身：“再试最后一组，把‘灵力引导频率’调到18次\/分钟，压力同步调低，这次肯定能稳住。修仙哪有一帆风顺的？当年前辈们炼金丹，哪个不是失败几十次才成？咱们这才23次，算不得什么。”
他重新更换晶核，调整参数，指尖划过屏幕时，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白，眼底却亮着韧光——从决定研发灵石帮阿姨恢复记忆那天起，他就知道这条路难走，可难走不代表走不通。就像修仙练气，从炼气期到筑基期，他卡了整整一年，每天打坐练气，失败了无数次，最后不也成了？
元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没再劝，只是挺直身子，继续帮他盯着晶核：“好，最后一组！我帮你盯着灵纹，有一点变化就告诉你！”
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是金一诺发来的微信：“还在实验室？我刚练完补纹手法，录了视频，发你了。你别熬夜试，明天白天练熟手法再试，灵力耗多了伤身子。”
陆研新点开视频，金一诺的手出现在屏幕里——指尖缠着创可贴，却依旧稳得很，灵力顺着指尖流出，在三阶灵石上画出细细的轨迹，原本裂开的灵纹，一点点被灵力稳住、闭合。视频最后，金一诺对着镜头笑：“研新，别着急，我练了57次才录成这个视频，你慢慢来，咱们不怕次数多，就怕没耐心。”
陆研新的心里暖得发烫，回复：“知道了，最后试一组就回去睡。你也早点休息，别练了。”
“不行，必须现在就睡！”金一诺秒回，还发来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陆研新无奈，按下接听键。屏幕里，金一诺穿着睡衣，头发散在肩上，眼里带着点困意，却依旧睁得大大的：“把实验台收拾了，现在就回去，我看着你走。”
“好好好，听你的，”陆研新笑着，开始收拾实验台，“你看，我都收拾好了，马上就回去。”
“元宝，你监督他，要是他偷偷回实验室，你就咬他裤腿！”金一诺对着镜头里的元宝说。
元宝立刻“汪”了一声，意识里传来保证：“放心吧金一诺姐！他敢回去，我就拖他走！”
陆研新哭笑不得，关掉实验装置，拎起工具箱：“走了，元宝，回去睡觉。”
路上，金一诺还在视频里絮絮叨叨：“明天你先练手法，别直接试灵石。我导师说，手法练熟了，比改一百组参数都有用。你要是练累了，就想想阿姨恢复记忆的样子，想想咱们约定的‘高处相逢’，就有劲儿了。”
“嗯，”陆研新点头，“你也别练太晚，补纹手法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知道啦，”金一诺的声音软下来，“研新，我今天练到第32次的时候，差点想放弃，手疼得抬不起来，灵韵也虚了。可一想到阿姨能记得你的名字，想到咱们能一起给她封印原神，就又拿起刻刀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很傻？”
“不傻，”陆研新认真地说，“因为值得。为了值得的事，失败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傻。”
金一诺笑了：“对，值得。那你快回去睡觉，明天我早起陪你练手法。”
挂了视频，陆研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心里的韧劲儿更足了。元宝凑过来，意识里传来：“老大，金一诺姐说得对，咱们值得。下次咱们先练手法，再改参数，肯定能成。”
“嗯，肯定能成，”陆研新揉了揉元宝的头，“明天白天练手法，下午试参数，咱们一步一步来，不怕慢，就怕停。”
回到宿舍，陆研新没立刻睡，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整理今天的参数记录——从第1组到第23组，每组的失败原因、调整方向都写得清清楚楚，还附上了金一诺补纹手法的要点。他想起金一诺说的“57次视频”，想起自己练“聚灵术”时的无数次失败，突然觉得，这些失败不是绊脚石，是垫脚石，每一次失败，都离成功近一步。
第二天一早，陆研新就到了实验室，打开金一诺的视频，跟着练补纹手法。灵力从指尖流出，却总是控制不好力度，要么太轻，稳不住灵纹；要么太重，把灵纹压碎。练到第15次，他的指尖开始发麻，灵力也耗了不少。
“老大，歇会儿吧，喝口水，”元宝叼来一瓶灵韵水，意识里传来提醒，“金一诺姐说，练手法要循序渐进，别一次练太猛。”
陆研新接过水，喝了一口，却没停下：“再练5次，凑够20次。昨天一诺练了57次，我这点不算什么。”
他重新调整灵力，盯着视频里金一诺的手法，一点点模仿——指尖的灵力渐渐稳了，画出的轨迹越来越流畅，第18次时，终于能将一道裂开的灵纹稳住3秒。
“成了！老大，你稳住了！”元宝兴奋地摇着尾巴，意识里满是雀跃。
陆研新的眼里亮着光，立刻拿出新的晶核，调整参数——注入速率0.5ml\/s，引导频率18次\/分钟，压力1.0mpa，同时用刚练熟的手法，用灵力引导灵纹。
淡紫色的灵韵缓缓注入，灵纹顺着灵力轨迹舒展，没有开裂，没有紊乱，一点点闭合，最终在晶核表面形成了一道完整的四阶灵纹轮廓——虽然还没完全稳定，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好！
“老大，成了！灵纹没裂！”元宝激动地跳起来。
陆研新却没停，继续调整参数，想让灵纹更稳定：“再调小一点注入速率，试试0.4ml\/s。”
可就在灵纹即将完全闭合时，晶核还是微微一颤，灵纹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差一点！就差一点！”陆研新握紧拳头，却没失落，反而更兴奋——这次离成功最近，说明手法和参数的方向是对的。
他立刻拿出笔记本，写下：“第24组：注入速率0.4ml\/s，频率18次\/分钟，手法引导成功，失败原因：灵韵纯度不足，最后一步裂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金一诺发来的微信：“练得怎么样？我刚醒，梦见你成功了！”
陆研新笑着回复：“快成了！手法有用，灵纹稳了大半，就差灵韵纯度。等我再改两组参数，肯定能成！”
“太好了！”金一诺秒回，“我今天再去材料店问问，有没有高纯度的灵韵，帮你寄回去。研新，你看，咱们只要不放弃，慢慢试，总能成的。”
“对，总能成的，”陆研新看着实验台上的晶核，眼里满是坚定，“修仙难，科研难，可只要咱们一步一步走，一次一次试，再难的坎也能跨过去。”
元宝蹲在一旁，看着他，意识里传来笃定：“老大，下次肯定能成！咱们不怕失败，就怕不试！”
陆研新点点头，重新更换晶核，调整参数——第25组、第26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也洒在那些写满失败与调整的参数记录上。他知道，成功或许还在远方，或许还要修改几十组、几百组参数，或许还要经历无数次失败，但只要他和金一诺都不放弃，只要他们还在各自的路上稳稳往前走，就一定能在约定的高处相逢，一定能帮阿姨找回失去的记忆。
毕竟，修仙哪有一帆风顺的？难，才有意思；熬过去，才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