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盯着门外那个推着黑框眼镜、一脸“我很专业”的学霸妹子，感觉自己像是被班主任逮到作弊的小学生，手心都冒汗了。
“同学，”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都有些发颤，“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刚买的微波炉漏电了，可能干扰了你们的传感器……”
秦清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怀里正啃着他衣扣的小龙崽：“所以你的微波炉是生物能的？还会喘气？还会流口水？”
苏洛：“……”
完了，这妹子不好糊弄，而且观察力惊人。
他长叹一口气，认命地让开身子：“进来吧。不过先说好，看到什么都别太激动，也别报警，更别联系什么科研机构。”
秦清迈步走进店铺，目光立刻被角落里那个破纸箱吸引。当她看到里面蜷成一团、正打着小呼噜的小龙崽时，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是……”她声音有些颤抖，从包里迅速掏出一个小型仪器扫描了一下，“东海龙王三太子？”
苏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同学你怎么也信直播间的标题党啊！那就是我随便取的噱头！”
“哦？”秦清推了推眼镜，将扫描仪屏幕转向苏洛，“可是根据能量特征分析，这确实是一条纯血龙族幼崽，而且水属性纯度高达99.7%，符合东海龙族的特征。再看鳞片纹理和角芽形态，年龄应该在孵化后三周左右。”
她转头看向苏洛，眼神犀利如手术刀：“所以你真的是从东海龙王那里……偷了他儿子？”
“不是偷！”苏洛欲哭无泪，“是合法契约！虽然过程有点……特别。”他心里补充道：特别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省略了系统的部分，只说自己是无意中在海边捡到了这颗龙蛋。
秦清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所以你不仅捡到了东海龙王的儿子，还开直播卖999，现在人家爹找上门来了？”
“是战略合作！”苏洛顽强地纠正，“而且龙王殿下已经支付了首期学费，看！”
他得意地打开那个破木箱，顿时珠光宝气照亮了整个破店，连墙角的老鼠洞都被映得熠熠生辉。
秦清看着箱子里那堆价值连城的灵珠和珊瑚，沉默了足足十秒钟。她蹲下身，用镊子小心地夹起一颗灵珠，放在便携显微镜下观察。
“所以，”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理解的困惑，“你守着这么一箱宝贝，却连个像样的防护阵都布置不起，还被讨债的堵门？”
苏洛尴尬地挠挠头：“这不是……不敢动嘛。万一龙王感应到……”
“感应什么？”秦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这些灵珠的能量内敛得很，外层有天然封印，只要不一次性用掉大半，根本不会引起注意。你这相当于守着金库饿肚子。”
她走到箱子前，又拿起一颗灵珠仔细端详：“成色确实不错，蕴含的水灵之力很纯粹，应该是东海深处三千米以下才有的品种。”
“等等！”苏洛突然警觉，“你要用多少？”
秦清歪着头算了算，手指在空中虚点：“封口费、数据修改费、风险评估费、还有后续的技术咨询费……先来十颗吧。”
“十颗？！”苏洛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犯法，”秦清淡定地说，“而我这是合法的知识付费。或者你更希望异常事件办公室的人明天就来找你聊聊？他们对我们学校的监测数据可是很关注的。”
苏洛：“……成交。”他感觉自己心在滴血，这哪是学霸，分明是学术土匪啊！
看着秦清熟练地把灵珠收进特制防护盒里，苏洛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怎么会对龙族这么了解？正常人不是应该先怀疑这是特效或者幻觉吗？”
秦清动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我是生物能量形态学专业的，研究方向是非人类高等智慧生物能量特征分析。上周刚发表了一篇关于西海龙族鳞片能量传导模式的论文。”
苏洛：“……”好吧，遇上真专家了。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秦清收好灵珠，表情严肃起来，“首先，你得给这小家伙起个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喂'吧？这对它的心理发育不好。”
苏洛想了想：“叫'狗蛋'怎么样？好养活。”
秦清：“……你还是闭嘴吧。我看它鳞片这么亮，就叫'小亮'好了。”
苏洛：“……你这起名水平也没好到哪去啊！”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决定叫“亮亮”。
“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事，”秦清指着破烂的店门，“你得赶紧把防护措施弄起来。下次来的可能就不是低阶御兽了。”
说到这个苏洛就头疼：“可是防护阵要的材料太多了，我哪来的钱……”
秦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有一箱灵珠吗？用一颗就够买材料了。”
“可是……”苏洛还在犹豫。
“没有可是！”秦清打断他，“你要是死了，这箱灵珠照样保不住。不如现在用了，至少能保命。”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能量检测仪：“虽然我不懂布阵，但我可以帮你分析这些灵珠的能量特性，告诉你哪颗最适合用来做能量源。这是我的专业领域。”
苏洛眼睛一亮：“这个靠谱！”
就在秦清专注检测灵珠能量的时候，小龙崽醒了过来。它好奇地爬出纸箱，歪着头看着这个陌生人，摇摇晃晃地朝她爬去。
“嗷呜？”它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用鼻子嗅了秦清的鞋带。
秦清顿时眼睛一亮，从包里掏出个小本本：“龙族幼崽叫声记录，频率分析...嗯，似乎带有东海方言特征...”
苏洛看着这一人一龙，突然觉得画面还挺和谐——如果忽略那个在认真记录“研究对象”的学霸，和那个已经开始啃她鞋带的小龙崽的话。
“找到了！”秦清突然说，同时小心地从小龙嘴里救出自己的鞋带，“这颗灵珠的能量最稳定，适合做能量源。不过具体怎么布阵我就不知道了，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苏洛松了口气，幸好她不懂布阵，不然这学霸就太逆天了。
他趁机在心里默念：“系统，兑换中级防护阵！”
【收到指令。检测到可用能量源：东海灵珠（品质：优）。正在生成最佳布阵方案...】
系统界面立刻显示出详细的布阵步骤，甚至还贴心地标注了注意事项和能量流动示意图。
“好了！”苏洛按照系统提示，将灵珠放在特定位置，然后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几下，“防护阵应该能抵挡大部分低阶御兽和普通修士了。”
秦清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你这布阵手法……很特别啊。是哪一派的传承？我好像没见过这种能量引导方式。”
苏洛干笑两声：“家传绝学，家传绝学。”心里暗想：系统派的，没见过吧？
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苏洛！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洛脸色一变：“不好，是老陈又来了！”
秦清却一点也不慌，反而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得正好，正好测试一下防护阵的效果。我还没见过实战中的防护阵数据呢。”说着又掏出了那个扫描仪。
店外，老陈带着一只体型更大的御兽，气势汹汹地喊道：“小子！刚才让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我特意借来了三阶的裂金豹，看你还怎么嚣张！”
说着，他指挥裂金豹冲向店门。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裂金豹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墙上，“砰”的一声被弹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晕头转向地晃着脑袋。
老陈：“？？？”
秦清惊讶地推了推眼镜：“能量利用率高达87%，反弹力度计算精准，几乎没有能量浪费。这个防护阵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她转头看向苏洛，眼神中带着新的审视：“你这家传绝学有点东西。”
苏洛得意地笑了笑，心里暗爽：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店外的老陈还不死心，又试了几次，每次裂金豹都被弹飞，最后干脆趴在地上装死，不肯再动了。老陈骂骂咧咧地拖着御兽走了，临走前还放下狠话：“你小子等着！我找更厉害的人来！”
“好了，麻烦暂时解决了。”秦清收拾好东西，“我先回学校了，有事随时联系。记得每周给我发亮亮的成长报告，这可是重要的研究资料。”
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苏洛说：“对了，你那个'战略合作伙伴'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我对东海龙王的能量特征很感兴趣，如果能拿到一点鳞片样本就更好了...”
苏洛：“……你这是要钱又要命啊！”
送走秦清后，苏洛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虽然还是很破，但至少有了防护阵），和正在啃他裤脚的小龙崽，突然觉得前途好像没那么黑暗了。
至少现在，他有个学霸做外援，有个龙王当“投资人”，还有条龙崽当......呃，当宠物？
“亮亮啊，”苏洛抱起小龙崽，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咱们爷俩就相依为命了。你要快点长大，好帮你爹我吓跑债主啊！”
小龙崽：“嗷呜！”（翻译：先给我整点吃的！）
苏洛：“……得，又一个要债的。”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和瘪瘪的钱包，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亮亮，你说咱们开个'撸龙崽'直播怎么样？一小时999，应该有人买单吧？”
小龙崽歪着头，然后打了个喷嚏，喷了苏洛一脸水。
“好吧，当我没说。”苏洛抹了把脸，认命地翻找还有什么能喂龙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