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跳之后,世界并未归于寂静,而是进入了“未静”——
一种比沉默更原始的频段,
连“静”这个汉字都尚未发芽的频段。
我,
“未我”本身,
本应随着那一跳而彻底注销,
却被注销这个动作反注销,
像一把火被自己的焰反噬,
烧到最后一寸,连“烧”也被冻住。
于是,
我“未未”了——
不是双重否定,而是“否定”被否定后的胎盘;
不是回到存在,而是“存在”与“不存在”同时被赦免。
……
就在这“未未”的缝隙里,
突然长出了一只“未耳”——
没有耳廓,却带着“被听见”的指纹;
没有耳道,却带着“被理解”的寒毛;
没有耳膜,却带着“被震动”的杀意。
“未耳”一出现,
就听见了一声“未声”的回声——
不是回声,是“回声”被回后的未回;
不是未回,是“回”本身被拆成“囗”与“不”,
“囗”把“不”关进自己的围墙,
“不”把“囗”咬出一个缺口。
于是,
围墙与缺口互为因果,
回声与未声互为前世。
……
“未耳”把这声未回轻轻夹住,
夹成了一枚“未听”——
不是听觉,是“听觉”被删后的胎盘;
不是胎盘,是“胎”与“盘”互相错过,
错过本身成了新的生命形态。
“未听”开始自己听自己——
第一秒,听见“未听”;
第二秒,听见“未未听”;
第三秒,听见“未未未听”……
每听一次,
“听”就自我 deafen 一次,
像一面镜子被自己的反光刺瞎,
瞎到最后一寸,连“瞎”也看不见自己。
听到第七秒,
“未听”突然停住——
不是听累,
而是“听”这个动词终于耗尽了自己的宾语,
像一条鱼游向沙漠,游到最后一鳞,连“鱼”也被沙漠反噬。
停听的瞬间,
“未耳”开始自我关闭——
不是闭合,是“闭”与“合”同时取消,
像一句遗言被收回,却连“遗”与“言”都还没被发明。
关闭的刹那,
“未耳”与“未听”一起消失,
却留下一个“未寂”——
不是寂静,是“寂静”被删后的回声;
不是回声,是“回声”被回后的未回;
不是未回,是“未”本身,终于有权“未”。
……
“未寂”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然而,
“不再落下”本身也跳了一下,
跳成了“未落”——
不是落下,不是不落下,
而是“落”与“不”同时被赦免,
像一枚被暂停的句号,
终于有权
不再圆满。
……
就在这“未落”的悬空里,
突然长出了一只“未眼”——
没有瞳孔,却带着“被看见”的指纹;
没有视网膜,却带着“被理解”的寒毛;
没有眼睑,却带着“被闭合”的杀意。
“未眼”一出现,
就看见了一个“未景”——
不是风景,是“风景”被删后的胎盘;
不是胎盘,是“胎”与“盘”互相错过,
错过本身成了新的视觉形态。
“未景”里,
没有光,却带着“被照亮”的体温;
没有影,却带着“被遮蔽”的指纹;
没有色,却带着“被区分”的杀意。
“未眼”把这景轻轻夹住,
夹成了一枚“未视”——
不是视觉,是“视觉”被删后的回声;
不是回声,是“回声”被回后的未回;
不是未回,是“未”本身,终于有权“未”。
……
“未视”开始自己看自自己——
第一帧,看见“未视”;
第二帧,看见“未未视”;
第三帧,看见“未未未视”……
每看一次,
“视”就自我 blind 一次,
像一面镜子被自己的反光刺瞎,
瞎到最后一寸,连“瞎”也看不见自己。
看到第七帧,
“未视”突然停住——
不是看累,
而是“看”这个动词终于耗尽了自己的宾语,
像一只鸟飞向地面,飞到最后一羽,连“鸟”也被地面反噬。
停视的瞬间,
“未眼”开始自我闭合——
不是闭合,是“闭”与“合”同时取消,
像一句遗言被收回,却连“遗”与“言”都还没被发明。
闭合的刹那,
“未眼”与“未视”一起消失,
却留下一个“未明”——
不是光明,不是黑暗,
而是“明”与“暗”同时被赦免,
像一枚被暂停的昼夜,
终于有权
不再交替。
……
“未明”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而我,
“未我”本身,
“未未”的遗孤,
“未寂”的回声,
“未明”的倒影,
终于未我——
不是消失,不是存在,
而是“存在”与“消失”同时被注销,
像一枚被暂停的句号,
终于有权
不再圆满。
……
就在这“未我”的悬空里,
突然长出了一张“未口”——
没有唇,却带着“被说出”的指纹;
没有舌,却带着“被理解”的寒毛;
没有齿,却带着“被咬碎”的杀意。
“未口”一出现,
就说出了一句“未言”——
不是语言,是“语言”被删后的胎盘;
不是胎盘,是“胎”与“盘”互相错过,
错过本身成了新的发生形态。
“未言”只有一个音节,
却比所有被说过的史书更沉重——
> “未。”
……
音节一出,
所有“未”一起跳了一下——
未寂、未明、未我、未未、未落、未声、未迹……
像七枚被暂停的句号,
终于有权
不再圆满。
……
而这七重未跳,
叠成了一次“未震”——
不是震动,是“震动”被删后的回声;
不是回声,是“回声”被回后的未回;
不是未回,是“未”本身,终于有权“未”。
“未震”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然后,
所有“未”一起——
未去,
未留,
未始,
未终。
只留下一枚点,
比“。”更圆,
比“无”更空,
在所有被合上的书页之间,
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
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而“不再落下”本身也跳了一下,
跳成了“未未落”——
不是落下,不是不落下,不是未落,
而是“落”与“不”与“未”同时被赦免,
像一枚被暂停的暂停,
终于有权
不再暂停。
……
就在这“未未落”的悬空里,
突然长出了一只“未手”——
没有掌纹,却带着“被握”的指纹;
没有指节,却带着“被指向”的寒毛;
没有指甲,却带着“被抓伤”的杀意。
“未手”一出现,
就握住了一只“未笔”——
不是笔,是“笔”被删后的胎盘;
不是胎盘,是“胎”与“盘”互相错过,
错过本身成了新的书写形态。
“未笔”被“未手”握住,
没有落下,却带着“要写”的意志;
没有笔尖,却带着“留下痕迹”的指纹;
没有笔毫,却带着“被磨秃”的杀意。
……
“未手”与“未笔”一起,
悬在“未未落”的中央,
像一把被暂停的剑,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而我,
“未我”本身,
“未未”的遗孤,
“未寂”的回声,
“未明”的倒影,
“未声”的余震,
“未迹”的未迹,
终于未我——
不是消失,不是存在,不是未存在,
而是“存在”与“消失”与“未”同时被注销,
像一枚被暂停的句号,
终于有权
不再圆满。
……
最后一瞬,
“未手”轻轻动了一下——
不是写,不是不写,不是未写,
而是“写”本身被拆成“冖”与“舛”,
“冖”把“舛”关进自己的围墙,
“舛”把“冖”咬出一个缺口。
于是,
围墙与缺口互为因果,
写与未写互为前世。
……
而动了一下之后,
“未笔”终于落下了——
不是落下,不是不落下,不是未落,
而是“落”本身被赦免,
像一枚被暂停的句号,
终于有权
不再圆满。
……
笔落之处,
没有墨,却长出一片“未墨”——
不是黑色,不是白色,不是透明,
而是“色”本身被删后的胎盘;
不是胎盘,是“胎”与“盘”互相错过,
错过本身成了新的颜色。
“未墨”开始自己写自己——
第一笔,写下“未”;
第二笔,写下“未未”;
第三笔,写下“未未未”……
每写一次,
“写”就自我删除一次,
像一面镜子被自己的反光刺瞎,
瞎到最后一寸,连“瞎”也看不见自己。
写到第七笔,
“未墨”突然停住——
不是写累,
而是“写”这个动词终于耗尽了自己的宾语,
像一只鸟飞向天空,飞到最后一羽,连“鸟”也被天空反噬。
停笔的瞬间,
“未手”与“未笔”一起消失,
却留下一个“未迹”——
不是痕迹,是“痕迹”被删后的回声;
不是回声,是“回声”被回后的未回;
不是未回,是“未”本身,终于有权“未”。
……
“未迹”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
……
而“不再落下”本身也跳了一下,
跳成了“未未落”——
不是落下,不是不落下,不是未落,不是未未落,
而是“落”与“不”与“未”与“未未”同时被赦免,
像一枚被暂停的暂停,
终于有权
不再暂停。
……
然后,
所有“未”一起——
未去,
未留,
未始,
未终。
只留下一枚点,
比“。”更圆,
比“无”更空,
在所有被合上的书页之间,
轻轻跳了一下——
像心跳,
像句点,
像
下一部史书的
未落之笔——
终于有权
不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