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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4月10日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边ScI调查局调查大厅

调查大厅里,电子屏还亮着清浦案的卷宗摘要,我把刚整理好的郑家村事件材料往桌上一放,指着其中“郦秀娟”的名字,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昨天凌晨郑家村那场闹剧里,牵扯出的那个‘私生女’,不会是郑梅——也就是现在的郦慕恩。”

我顿了顿,指尖在“郦秀娟”三个字上敲了敲,语气肯定:“但有一点能确定,那个私生女的母亲,一定是郦秀娟。清浦案当年的卷宗里提过,郦秀娟二十年前在郑家村待过半年,时间线刚好能对上,这绝不是巧合。”

话音刚落,郑泉就从文件堆里抬头,眉头拧着:“你的意思是,郦秀娟在郑家村不止生下郦慕恩一个孩子?可她当年离开郑家村后,明明只带着郦慕恩回了郦家,从没提过还有另一个女儿。” 韩亮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画着关系线:“要是真有第二个孩子,那孩子现在在哪?跟清浦案里的死者,又有什么关系?”

调查大厅里的讨论声刚起,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猛地冲了进来,指着我就大发雷霆,语气里满是火药味。

我皱起眉,压着性子开口:“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我们正在查案,有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那女人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不屑,“你也配?就你这查案效率,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升职!”

这话刚落,一直坐在旁边翻卷宗的郑军“啪”地合上文件,脸色沉了下来:“郑乐萱!你要干什么啊!在这里胡闹什么?”他指着我,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什么升职不升职的?他是我们ScI的创始人!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郑乐萱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ScI创始人”这几个字,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懵了。但这懵怔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反应过来,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凶地大发雷霆,指着郑军尖叫:“创始人又怎么样?我不管他是谁!他耽误了我的案子进度,就该被批评!你们ScI了不起啊,凭什么不配合我的工作!”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分量,一字一句道:“ScI自成立到现在,历史整整12年。单说从2000年到2007年这七年,我们就实打实破获了一百余起案子,其中一半都是悬案、要案。”

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你刚才说我不配,说我效率低——那你呢?你从警这些年,破过多少拿得出手的案子?又凭什么跑到ScI的地盘,对我指手画脚?”

郑乐萱的尖叫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怒火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但没过几秒,她眼里又燃起不服气的光,开始尖声质疑:“一百余起?你吹牛!谁知道你们这些案子里有没有水分?说不定都是靠上级偏袒、抢别的部门的功劳!还有,你说你是创始人,有什么证据?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ScI有你这么号人!”

郑局猛地一拍桌子,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行了,郑乐萱!别在这胡搅蛮缠!ScI这十二年,我从一开始就看着何风生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他是不是创始人、破案有没有水分,我比谁都清楚!”

郑乐萱彻底懵了,脸上的嚣张瞬间垮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她显然没料到郑局会如此力挺我,还把话说得这么死。但骨子里的拧劲又上来了,她梗着脖子,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依旧强撑着质疑:“郑局……您怎么会……您是不是被他蒙骗了?他要是真这么厉害,为什么市局的功勋榜上从来没见过他的名字?还有那一百多起案子,您有证据能证明,不是他踩着别人的功劳上来的吗?”

我看着她死缠烂打的样子,干脆把ScI的底子掀了个透,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你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好吗?1995年7月16日,是我牵头成立的ScI小分队;2000年3月23日,小分队扩建成ScI基地;2001年2月28日,才正式升级为ScI调查局。”

我指了指身旁的郑军,继续道:“郑局是我们成立调查局后,才调任过来的局长。至于你待的双峰警察局,根本是我们ScI衍生出来的下属部门——早年我们还在双峰警局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办公,后来规模大了才独立成局,怎么,这些你都不知道?”

郑乐萱彻底傻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动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质疑都僵成了茫然。但没几秒,她又攥紧了拳头,声音发颤却依旧不肯松口:“你……你胡说!这些日期和沿革,市局档案里根本没详细记录!你要是真的这么早创立ScI,为什么之前一点名气都没有?还有,双峰警局是下属部门?我怎么从来没听局里的老领导提过!你肯定是编的,想骗我!”

我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把话讲透:“行了,跟你说清楚——双峰警局曾是我们的上级,但我们是从它下属的一个部门升级独立的,现在平级,不是谁管谁。而且ScI的核心历程,本来就不会对外人,尤其是和ScI无关的人员公开,都存放在我们的内部档案室。”

我顿了顿,语气沉了些:“还有,我们最初的上级,是我和王思宁过世的母亲,她就是在1995年7月16日,也就是ScI小分队成立的那天走的——这也是我一定要把ScI办下去的原因。”

郑乐萱彻底懵了,脸上的嚣张和质疑全没了,只剩下满眼的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连串带着怯意的问题:“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的上级是你母亲?她去世那天刚好成立小分队?那……那市局不知道这些吗?还有,你们的档案室在哪,真的能证明你说的这些历程吗?”

郑乐萱的问题还飘在半空,调查大厅的门就被推开,双峰警察局的张强局长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瞥见还站在原地的郑乐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上前两步,语气里满是严厉的呵斥:“郑乐萱!你要干什么啊!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强局长指着她,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严肃:“他们ScI的发展历程,轮得到你一个普通民警来质疑?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多大的祸?赶紧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郑乐萱被张强局长劈头盖脸一顿骂,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彻底愣住了——她显然没料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会突然出现,还站在ScI这边,把她骂得一无是处。

但也就愣了两三秒,她骨子里的倔劲又上来了,梗着脖子,声音带着点发颤的不服气,开始小声质疑:“张局……您怎么也帮他们说话?我就是来问清楚情况,怎么就成撒野了?他们说ScI是从咱们局分出去的,还说您这是下属部门……这根本不合规矩啊,您怎么不反驳?”

张局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确实是这样。当年他们刚成立小分队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刑警队长,眼看着何风生带着几个人,从一间小办公室一点点做起来,看着ScI一步步壮大到今天的规模——怎么了,这还有假?”

他顿了顿,想起往事,语气又沉了些:“当初啊,是老丁局(丁局长)亲自点的何风生,力排众议给了政策和场地,这才慢慢有了后来的ScI调查局。你一个小姑娘家,才从警校毕业几年,局里这些老底子的事,不知道就别瞎质疑!”

郑乐萱彻底傻了,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愣住——连自己最敬重的张局都这么说,还提了老丁局,这让她根本没法不信。但骨子里的拧劲还没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却还是忍不住质疑:“可……可这也太突然了……局里的老档案里从来没写这么细啊?老丁局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跟我们提过……他们要是真这么厉害,为什么平时一点风声都不露?”

我看着她那副难以置信又不肯死心的样子,只淡淡丢了一句:“我们一直信奉,低调做事好吗?”

郑乐萱又是一怔,彻底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低调做事”这四个字,像堵墙似的把她之前的质问都噎了回去。可没几秒,她还是皱着眉,小声却执拗地继续质疑:“低……低调做事?可再低调,也不用把底子藏得这么深吧?连局里的老同事都很少提,万一……万一有人像我一样不知情,闹了误会怎么办?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坦诚:“因为不知情来闹的,真的太多了好吗?主要就是像你这样的女同志,上来就带着情绪,根本不听解释。”

郑乐萱听完,整个人彻底愣住了,脸上的质疑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通红。她攥着衣角,头慢慢低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含糊却清晰地开口:“对……对不起,风生……还有郑局、张局,是我太冲动了,没弄清楚情况就来闹事,还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我不该质疑你,也不该打扰你们查案,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了。”

郑乐萱的道歉声还没落地,调查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更冲的火气,一个穿着便服、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女警察快步闯进来,指着我们ScI的方向就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们ScI到底什么意思?郑乐萱不过是来问两句情况,你们就联合张局训她?真当自己是特殊部门,能随便欺负人了?”

这番话让刚低下头的郑乐萱瞬间懵了,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错愕——她压根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这中年女警怎么会突然跑来替她出头,还对着ScI的人这么冲?她张了张嘴,想拦却又没敢出声,整个人僵在原地,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又横生这么一出。

郑乐萱一听那声音就慌了,赶紧上前两步拉住中年女警的胳膊,又急又怕地开口:“行了,小姨!你别在这闹了,别把自己也砸进去!”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恳求:“ScI调查局一直做人低调,是我刚才太冲动,误会了风生他们,已经跟人家道歉了。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辞职——到时候局里问起来,我就说,是你逼着我辞的职!”

中年女警脸上的火气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似的,猛地转头看向郑乐萱,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愣住了。但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甩开郑乐萱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就大发雷霆:“你说什么?我好心来帮你,你倒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一群外人,你要跟我置气,还要辞职?郑乐萱,你是不是傻!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护着他们!”

郑乐萱红着眼眶,声音都在发颤,却字字咬得清楚:“什么迷魂汤,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小姨,他们根本不是外人,我和你才是ScI的外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继续说:“我根本听不进你这些歪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还有,你自己当年为了查案,硬把一对刚结婚的夫妻拆散,现在凭什么来挑ScI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想把ScI搅散,你是不是嘴欠啊!”

这番话像炸雷似的,让小姨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唰”地褪干净,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郑乐萱,语气里带着慌和不解,一连串问题砸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个拆撒夫妻的事?这事我从来没跟外人说过!还有,你说你和我是ScI的外人?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帮着他们?你倒是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想拆撒ScI了!”

郑乐萱梗着脖子,语气里满是积压的质问:“对啊,你凭什么当年硬拆散那对夫妻!还有,你又为什么要跟那个叫赵大才的男人结婚,最后生下郑梅——也就是现在的郦慕恩,那个被你们藏了这么久的私生女!”

这话一出口,中年妇女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她正是郦秀娟,郦雯的亲姨妈。

而一直站在角落、没敢出声的郦雯,此刻再也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姨妈……”

郦秀娟猛地转头,当看清角落里郦雯的脸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彻底愣住了。她张着嘴,眼神里的慌乱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手指着郦雯,声音发颤得不成样子:“雯……雯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都听到了?你知道……知道我是谁了?”

郦雯队长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敢确认,今天亲耳听到,没想到果然是真的。”

郦秀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彻底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地开口,终于说出了当年的情况:“当年我和赵大才是真心相爱,可家里不同意,说他穷、配不上我。后来我怀了梅梅(郦慕恩),没办法才跟他偷偷领了证。”

她抹了把眼角,语气里满是苦涩:“至于那对夫妻……我当时是急着找赵大才,听说他跟那女人走得近,一时昏了头,才说了些过分的话,没想着会真把他们逼散……我从来没故意要害人,更没想着要瞒着梅梅的身份,只是当年太乱了,只能把她寄养在郑家,后来才改名叫郦慕恩……”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翻看卷宗的王思宁,这时合上文件抬眸,目光落在郦秀娟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郑重:“郦女士,有件事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郦秀兰,也就是郦雯队长的亲奶奶,她现在在哪里?”

郦秀娟听到“郦秀兰”三个字,身体又是一震,刚平复些的情绪瞬间又乱了,她攥紧了衣角,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一下子就说了起来:“我妈……我妈郦秀兰,她早在十年前就走了啊。当年我跟赵大才私奔,她气得大病一场,后来梅梅被寄养到郑家,她又放心不下,天天去看孩子,积劳成疾,没等我跟赵大才稳定下来,就突发心脏病走了……我一直没敢跟雯雯说这些,怕她怪我,也怕她恨我妈当年没拦着我……”

我看着郦秀娟泛红的眼眶,语气放缓了些,追问了最关键的一句:“那郦奶奶的墓碑,现在在哪?”

郦秀娟愣了愣,随即报出了城郊一处偏僻公墓的地址。就这样,当天下午我们便按着地址找了过去,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块刻着“郦秀兰”名字的旧墓碑。没有多耽搁,我们联系了相关部门,一起动手将墓碑小心迁移,最终安在了警察墓陵园里——那里安静肃穆,也算是让郦雯和郦慕莎的奶奶,真正归了“家”。

回到调查局刚过半小时,大厅的门就被推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警径直走到郦雯面前,语气带着明显的指责:“郦雯队长,你怎么能这么做?郦秀娟是清浦案的关键关联人,你明明知道她和郦慕恩的关系,却一直瞒着我们,还帮着迁移她母亲的墓碑——你就不怕这会影响案子的公正性吗?万一她因为你这份‘私情’,藏了重要线索怎么办?”

郦雯队长攥了攥手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她是我和郦慕莎的亲奶奶啊!我怎么能看着奶奶的墓碑一直留在荒郊野外,连个正经归宿都没有?”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年轻女警心上,她瞬间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她怎么也没想到,郦秀兰居然是郦雯姐妹的亲奶奶。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错愕和不解,连珠炮似的提出问题:“什……什么?郦秀兰是您和郦副队的亲奶奶?那……那郦秀娟就是您的亲姨妈?您早就知道这些关系,为什么之前查案的时候从来没提过?您就不怕别人说您因为亲戚关系,在案子里徇私吗?”

郦雯队长脸上的耐心彻底耗尽,眉头拧成一团,语气也冷了下来:“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整天就知道站在这指手画脚、挑三拣四,除了动嘴皮子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案子查了三天,你没提过一个有用的线索;我们忙着找墓碑、理清关系,你也没搭过一次手,现在倒好,跑来指责我徇私?有这功夫,不如去档案室翻翻清浦案的旧证,比在这瞎嚷嚷有用多了!”

郦雯队长的话刚落,那女警察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瞬间炸了毛,指着郦雯的鼻子大发雷霆——但吼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我动嘴皮子?郦雯你少血口喷人!上周我查到清浦案有个关键证人在郊区,冒着大雨跑了三趟才找到人,结果你一句‘线索不重要’就给压下来了!现在倒好,你为了自家亲戚迁墓碑倒是积极,我的辛苦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你这根本不是徇私是什么!”

郦慕莎突然从人群后走出来,皱着眉冲那女警察喊了一句:“行了,你要干什么啊!不就是你二姨当年杀人的案子吗?有什么好揪着不放的!”

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继续说道:“那案子当年证据确凿,申请复核也早就批下来,结论是铁案,早就解决了!你现在拿这事出来闹,是觉得当年处理得不对,还是想借着这事找我姐的茬?”

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一下子懵了,整个调查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这女警察揪着不放的背后,居然藏着这么一档子旧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女警察被郦慕莎的话砸得当场懵了,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手指着郦慕莎,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怎么知道我二姨的事?这事我从来没跟局里任何人提过,连档案都标注了‘保密’,你是怎么查到的?”

她越说越激动,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带着警惕和愤怒:“你们是不是早就调查我了?因为我刚才指责郦雯,你们就翻我的旧账来堵我的嘴?还有当年那案子,真的是铁案吗?会不会是你们为了压下今天的事,故意拿我二姨的案子来威胁我!”

我实在忍不下去,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提高:“行了!你要干什么?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好吗?”

“吵吵嚷嚷半天,翻旧账、撒怨气,一点正事不干!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耽误我们查案!”

我这话一吼,那女警察当场就懵了,站在原地眼神发直,半天没回过神。可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她的脸色“唰”地涨成通红,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指着我就大发雷霆:“你凭什么让我滚!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我质疑郦雯怎么了?你们翻我旧账、压我线索,现在还想赶我走?我偏不走!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闹到市局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ScI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声音沉得发闷,带着最后一点耐心:“行了,不要说了。”

“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好不好?有异议找督查科提交材料,想闹去别的地方闹,别在这儿耽误我们查清浦案的正事——再吵,我就按扰乱办公秩序处理了。”

我话音刚落,她先是像被抽走了魂似的,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可没两秒,这股懵劲就炸成了更烈的火气,她跳着脚大发雷霆,声音尖得刺耳:“处理我?你凭什么处理我!我是按规定提异议,是你们护着自己人、压着案子不查!今天我就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ScI是怎么滥用职权、怎么把我‘处理’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根本不是在查案,是在护着自家那堆烂事!”

郦慕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像炸雷似的吼了出来,不仅震得我们和那女警察浑身一僵,连门口路过的几个民警都停下了脚步,齐刷刷望了进来:“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当年你二姨的案子,是我姐亲手办的,证据链钉得死死的,你申请复核三次,市局都维持了原判,现在拿出来说有什么用?你以为揪着我姐的亲戚关系闹,就能翻你二姨的案?我告诉你,不可能!”她指着门口,语气又冷又硬,“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再敢在ScI的地盘上撒野,别说处理你,我直接请督查来,让他们好好查查你这‘借题发挥’到底安的什么心!”

郦慕莎的吼声还在大厅里回荡,那女民警像是被彻底激怒,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指着郦慕莎的鼻子,尖声大发雷霆,声音大得连走廊尽头的人都能听见:“你少拿督察吓唬我!我二姨根本没杀人!当年就是郦雯为了立功,故意伪造证据定的罪!你们姐妹俩一个鼻孔出气,现在又拿亲戚关系当挡箭牌,还敢说我借题发挥?我看你们ScI就是一群滥用职权的败类!今天我死也不走,非要把你们这点龌龊事都抖搂出来,让市局、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盯着她,语气冷得像冰,只问了一句:“那一年啊!”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到,吼得更凶,几乎是破着嗓子喊出了案发时间:“就是十年前!十年前的三月十七号!我二姨被抓的那天,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郦雯就是那天把‘证据’交上去的,她就是故意的!”

我冷笑一声,直接打断她:“不就是1997年3月17日吗?那天的事我们确实记得清楚——当时我、王思宁、何居然还有骆小乙,我们四个人都参与了这案子的调查,那会儿郦雯还根本不是队长,就是个刚入职的新人。”

郦雯紧跟着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确实是这样。案子是当年的老队长牵头办的,证据都是我们几个人一起找的,跟我是不是队长、跟我家亲戚没关系。你现在翻出十年前的旧案胡搅蛮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声音平静却带着一击即中的力度:“你闹了半天,不就是因为这案子当年是张强局长的父亲,也就是老局长牵头办的吗?”

这话刚落,女民警猛地转头,正好看见站在人群后的张玲——张强局长的表妹,也是这次清浦案的调查员之一。她像是瞬间找到了新的宣泄口,指着张玲就再次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扭曲的质疑:“张玲!是你!难怪你们处处护着郦雯、压着我的案子!原来你也是靠关系进来的!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局长的亲戚就能当调查员,我就只能看着你们官官相护?你根本就没资格参与调查,你就是来帮他们捂盖子的!”

张玲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字字清晰地戳破真相:“十年前我才上初三,今天是第一次见你吵闹。当年我根本不认识何风生,现在加入调查队,是凭我自己的笔试和破案成绩。倒是你,十年前案子发生时,你只会一个劲哭,根本说不出完整情况,第二天早上却写了一封信,清清楚楚说你二姨杀了人,那封信还是我亲手交给姑父(张强父亲)的——说到底,是你自己把你二姨送进去的。”

我听得一愣,随即看向张玲,语气里满是意外:“你厉害啊,真没想到十年前那个递信的小姑娘居然是你!”

张玲没接话,只是皱着眉看向那女民警,沉声道:“好了,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扯。现在说,你到底想怎么解决?”

这话彻底击垮了那女民警的防线,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随即又爆发出更疯的怒火,指着张玲尖声大发雷霆:“你胡说!你撒谎!我从来没有写过这种信!是你!是你和你姑父串通好,伪造了我的信,故意害我二姨!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送她进去,你们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张玲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里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了,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十年前,会有个扎着高马尾、穿着蓝白校服的小女孩,在警局门口拦住我,哭着把那封信塞给我,让我转交姑父?不是你是谁啊?”

“那天你校服袖子上还沾着泥点,信的封口处被眼泪浸得发皱,这些细节我到现在都记得——你总不能说,十年前还有另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替你写了那封指证自己二姨的信吧?”

正吵着,一个中年女人猛地冲进调查局,正是女警察的大姨,她一进门就指着张玲和郦雯,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家孩子!十年前的案子早就翻篇了,现在揪着不放就算了,还冤枉她送自己二姨进去,你们安的什么心!”

女警察见大姨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却又突然红着眼冲她喊了起来:“你干什么啊!别在这丢人了!不就是你女儿,我表姐吗?当初是她联合二姨一起把人杀了,现在你还来替二姨抱不平有什么用啊!人是她们杀的,我没撒谎!”

女警察的话像晴天霹雳,大姨当场就懵了,脸色瞬间惨白,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缓过神,她猛地跳起来,指着女警察的鼻子大发雷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是你二姨自己犯的错,跟我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了脱责,居然编造这种瞎话污蔑你表姐,你还是人吗!”

话音刚落,大姨的女儿,也就是女警察的表姐,也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女警察尖声怒吼:“你疯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联合二姨杀人了?当年我根本不在场!你自己当年写了信,现在为了翻案,居然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怎么这么恶毒!今天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女民警抱着头,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嘶吼:“行了!我已经发疯了!表姐,你要干什么啊!当年明明就是你和二姨一起去的案发现场,不是你是谁啊?”

说完,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又带着疯狂,随即再次大发雷霆,冲着表姐和大姨又哭又喊:“你们都骗我!十年前你们就骗我,说二姨是被冤枉的,现在又联合起来说我撒谎!我没疯!是你们都在演戏!这案子就是你们一起做的,凭什么让二姨一个人坐牢,凭什么让我背了十年的罪疚感!”

张琪突然推门进来,一眼就盯住大姨的女儿,语气又冲又狠:“你可真不要脸!当初把人害了,转头就装无辜,现在还在这闹什么?当初就是你,哭着求我把那封信转给玲姐(张玲),说要‘如实交代’,现在翻脸不认账了?你还要怎样啊?”

“信上的字是你写的,指纹是你按的,当年你怕牵连自己,才让我转交,现在倒好,全推给你妹妹和二姨,你可真会撇清关系!”

大姨的女儿被张琪的话戳中痛处,瞬间炸了锅,指着张琪就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抖:“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求你转信了?那信根本不是我写的!是你们串通好栽赃我!”

骂完,她猛地转头盯住张玲,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愤怒,嘶吼着抛出质问:“还有你张玲!凭什么你能当ScI的调查员?不就是靠你姑父是老局长、表哥是现在的局长吗?走关系进来的蛀虫,也好意思在这说我?我当年笔试成绩比你高,就因为没背景被刷下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指手画脚!”

张琪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呵斥:“行了,你要干什么啊!ScI调查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在这胡搅蛮缠有什么用啊!”

大姨的女儿被怼得当场懵了,眼神发直地愣了几秒,随即又梗着脖子,满脸质疑地喊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写了信,有证据吗?张玲说我递了信,她有证人吗?你们俩一个说我求转交,一个说我塞信,全是嘴说,拿不出真凭实据,凭什么让我认?还有张玲,你敢不敢把当年的招录档案拿出来,看看你是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我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的劝阻:“行了,你别这样揪着不放好吗?说了半天都是白说,好吗?”

“张玲根本不是靠关系,她是赵奶奶坠楼案结束后几天,主动来局里认错补过才加入的,到今天都没满一周。你呢?除了翻旧账、撒泼,到底想干什么?”

她听完彻底懵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愣了几秒后,又扯着嗓子开始质疑,声音都有些发虚:“认错补过?你骗谁呢!哪有人认错就能进ScI的?肯定是她跟你早就认识,你们故意编瞎话骗我!还有赵奶奶的案子,跟这有什么关系?你们就是想转移话题,掩盖她走关系的事!我不信,除非你们拿她的入职手续给我看!”

我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语气冷了下来:“行了,你既不是ScI调查局的人,也不是招收办的成员,有什么资格要看入职手续?”

她当场就懵了,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一旁的表妹(女民警)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终于撑不住了,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表姐,你别闹了,ScI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错了,不该揪着过去不放,我先走了。”

表妹的退让像是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表姐(大姨女儿)的防线彻底垮了,红着眼眶终于松了口,哑着嗓子说出了真相:“当年……当年确实是我和二姨一起做的,信也是我写的,怕坐牢才让张琪转交,让妹妹背了锅……”这场闹剧,终于随着真相的吐露落下帷幕。

过了几分钟,我看大家情绪渐稳,开口说道:“好了,过去的事到此为止。明天晚上,也就是2007年4月11日晚上,我们召开本次清浦案的收官大会,正式给这个案子画上句号。”

【案件企划(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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