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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师辅回到自己那间熏香缭绕、陈设奢华的私室,挥退了侍从。他端起微温的茶盏,脑海中却还留着白天城门处那支奇特队伍的影像。

那个紫发巫女……博丽灵梦。她身上那股子灵力,虽然内敛,但那份精纯和隐隐透出的强度,瞒不过他的眼睛。绝非普通乡下神社能养出来的巫女。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在意的。

他看重的是她背后隐约牵连的势力——那些站在博丽神社阴影里,或明或暗的妖怪们。自打百多年前那场席卷整个东国妖怪界的惨烈内战之后,一个无形的、巨大的结界就开始缓慢地包裹这片土地。虽然目前看来风平浪静,但藤原师辅很清楚,妖怪的力量从未真正消失,它们只是蛰伏了。如果能巧妙地借用这份力量……

权力场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安稳?师辅的眼神冷了下来。如今的朱雀天皇,体弱多病,性子又软,不过是他父亲藤原忠平手里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罢了。前不久他们联手平定的那场叛乱,更是让藤原家的权势如日中天。但权力?呵,从来就没有永恒这回事。想要把这泼天的富贵和权势牢牢攥在手里,光靠藤原家自己,不够稳当。

他需要一个额外的砝码,一把能替他扫清障碍的刀。即便是妖怪……只要用得好,也能成为助力。先借他们的力量,把那些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不稳定”彻底拔除……

“大人。”门外传来心腹家臣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师辅的思绪,“贺茂忠行法师求见。”

师辅立刻收敛了眼中的锋芒,脸上瞬间堆起恰到好处的关切:“哦?忠行法师来了?快请。”

门被拉开,一位身着整洁狩衣的老者缓步而入。贺茂忠行虽已年迈,但精神矍铄,步履沉稳,周身萦绕着一种属于真正大阴阳师的沉静气场,让人不敢轻视。师辅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亲自为他斟茶:“法师今日怎得空前来?可是演武筹备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贺茂忠行接过茶盏,却没有立刻饮用。他抬眼看向师辅,那双阅尽世事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师辅大人……”他斟酌着词句,声音低沉,“您……当真要为了朝堂内的纷争,引入那方势力的入局么?”

师辅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锐利,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故作茫然地挑了挑眉:“法师此言何意?什么‘那方势力’?师辅一心只为朝廷安稳,为陛下分忧,何来引入之说?法师怕是听信了些无稽之谈吧?”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仿佛对方在说一件完全不着边际的事。

贺茂忠行看着师辅滴水不漏的表情,心底暗叹一声。他知道眼前这位权臣的城府有多深。对方既然不愿挑明,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反而可能惹来猜忌。毕竟,藤原家平定平将门、藤原纯友那两场大乱时,他贺茂忠行确实出了大力,甚至连家传秘不外宣的《白衣观音法》都作为“投名状”交了出去,才真正搭上了藤原家这艘大船。这份关系,不能轻易打破。

他只得将话题转开,脸上也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是老夫多言了。大人勿怪。今日前来,是想与大人再议一议演武之事。”

师辅脸上的笑容立刻显得真诚了几分,仿佛刚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从未发生:“哦?演武?法师对此事向来用心,想必已有万全准备?”

贺茂忠行捋了捋胡须,眼中流露出几分属于师长的自信:“此次演武,汇聚各方异士,老朽不敢说万全,但……还是颇有几分把握的。”他顿了顿,“老朽打算让犬子保宪也下场一试。那小子随我修行多年,如今也已为人父,是该出来历练历练,见见世面了。”

“保宪公子家学渊源,定能一展风采!”师辅立刻送上恭维,随即话锋一转,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不过,法师门下人才济济,想必还有更令人期待的俊杰吧?”

贺茂忠行闻言,脸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连带着声音都透出由衷的自豪:“师辅大人慧眼。不瞒您说,老朽最寄予厚望的,确是门下另一弟子。”他眼中闪烁着发现稀世珍宝的光芒,“安倍晴明……此子天赋之卓绝,实乃老朽生平仅见,说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亦不为过!假以时日,其成就必远在老朽之上。此番演武,即便是那些真正的大妖来了,在他面前,也未必能讨得多少便宜!”

“哦?”师辅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适时地露出惊喜和赞叹,“竟能得到法师如此盛赞!看来这位安倍晴明,必是此次演武夺魁的大热门了!贵师徒有此麒麟儿,实乃朝廷之福啊!师辅在此,先预祝法师与晴明公子旗开得胜,拔得头筹!”他举起茶盏,以茶代酒。

贺茂忠行也笑着举杯回应。

师辅面上笑容洋溢,心中却飞快地盘算着。安倍晴明……贺茂忠行如此推崇,看来实力确实如传闻那般惊人。很好!这步棋更妙了。就算……万一自己借妖怪之力的计划出了岔子,或是那些妖怪力量失控难以驾驭,这不就正好有一把锋利无比的“人”刀在旁边等着吗?让阴阳师和妖怪们互相咬……不,是互相“切磋”、“牵制”,他藤原家稳坐钓鱼台,岂不美哉?

这演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藤原师辅刚把贺茂忠行送出门没多久,脑子里还在转悠着阴阳师和妖怪这两股力量该怎么摆弄呢,心腹家臣又在门外低声通报了:“大人,白天那位石川神官持着您的牌子求见。”

“哦?”师辅眉毛一挑,心里念头活络开来。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摸黑上门,看来博丽神社背后那些“东西”是有点坐不住了?急着来搭线?好啊!他正愁怎么不着痕迹地引蛇出洞呢,对方主动送上门,说不定还能让他把主动权攥得更牢靠点。

他脸上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快步迎了出去。只见那“石川神官”正站在廊下,一身深蓝色的水干服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朴素沉静,脸上挂着那种乡下神官特有的、有点局促又努力维持体面的神情。

“哎呀,石川神官!真是稀客,快快请进!”师辅的声音热情洋溢,仿佛见到了多年老友,“白日里匆匆一晤,未尽地主之谊,心中正感不安呢。”

星暝也立刻躬身回礼,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深夜叨扰中纳言大人,实在惶恐。只是……白日里承蒙大人关照,又得了信物,心中感念,思来想去,有些事还是想厚着脸皮来求大人指点一二……” 他话说得谦卑又实在,把一个初来乍到、想攀附权贵又怕失了分寸的地方神官演得入木三分。

师辅心里暗笑,面上却更显亲厚:“哪里哪里!神官大人太客气了,请坐请坐!” 两人一番推让,按主客身份在熏香缭绕的雅室内坐定。侍女奉上热茶后便悄然退下。

师辅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主动把话头挑开了,语气是十足的关切:“神官大人深夜前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便?在京中人生地不熟,若有需要师辅效劳之处,但说无妨。能帮之事,师辅绝不推辞。” 他话说得敞亮,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星暝脸上扫。

星暝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混合着感激和不好意思的笑容,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中纳言大人如此体恤,真是……真是让在下感激涕零!实不相瞒,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就是白日里听大人提及演武,又听他人说起过贺茂法师门下的高徒,那个……叫安倍晴明的少年英才?”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师辅的反应。师辅面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咯噔一下:来了!果然是冲着安倍晴明来的!想绕过我直接接触阴阳寮的新锐?门都没有!

“哦?晴明公子啊,”师辅故作轻松地啜了口茶,仿佛在谈论一个普通的后辈,“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贺茂法师对他可是赞不绝口。怎么,神官大人对他……也感兴趣?”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探究。

星暝心里门清,知道不抛出点“诱饵”,对方这老狐狸必定起疑。他脸上瞬间堆起更浓的尴尬笑容,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仿佛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咳……这个嘛……”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压低声音道,“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博丽神社,地处偏远,灵梦那孩子……虽然天赋是有的,但终究是女孩子家,眼界、见识,唉……都差了些火候。我这做长辈的,总得替她多想想不是?”

他叹了口气,继续“推心置腹”:“听说贺茂法师门下这位安倍晴明公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人品才学想必也是顶尖的。我就想着……能不能请大人您行个方便,引荐一下,让灵梦……呃,让两个孩子见见面,认识认识?年轻人嘛,多交交朋友也是好的!万一……万一将来能成就一段佳话,岂不是两全其美?当然!这事情也得看人家晴明公子的意思,我们绝不强求!就是……就是先见见面,看看嘛!” 他说得情真意切,活脱脱一个操心晚辈婚事的乡下老神棍。

藤原师辅脸上的笑容瞬间有点僵,心里警铃大作,警报声都快掀翻屋顶了!

“联姻?!”

这博丽神社背后的妖怪势力,胃口也太大了!居然想通过巫女和安倍晴明联姻,把阴阳寮未来的顶梁柱跟他们绑在一起?!这要是成了,他藤原家还怎么玩?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这两股力量要是合流了,还有他什么事?!

一股寒意顺着师辅的脊梁骨往上爬。他恨不得立刻把这“石川神官”轰出去。但不行!对方拿着他的信物,打着替晚辈“相看”的旗号,合情合理,他根本没有正当理由拒绝!强行拒绝反而显得他心虚,还会打草惊蛇。

电光火石间,师辅脸上的僵硬已经化作了更加“热情”甚至带点“惊喜”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哎呀!神官大人!您这想法……妙啊!真是深谋远虑!” 他抚掌赞叹,语气夸张,“灵梦巫女天资卓绝,晴明公子少年英才,这要真能成就一段良缘,简直是天作之合!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师辅岂有不玉成之理?”

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明日,不,最迟后日,我就安排个机会,让两位年轻人‘偶遇’一番!地点嘛……就选在朱雀大道那家新开的茶寮如何?清净雅致,最适合年轻人谈天说地了!” 他表现得比星暝还积极,仿佛真是热心肠的媒人。

“哎呀!那可真是……太感谢中纳言大人了!”星暝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连连作揖,“大人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回去一定好好教导灵梦,让她好好准备,绝不会失了礼数!”

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客套吹捧了一番,星暝才心满意足(表面上)地告辞离去。

师辅亲自将“石川神官”送到门口,脸上还挂着那热情洋溢的笑容,目送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笼罩的回廊尽头。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他脸上的笑容才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嘴角拉平,眼神变得冰冷锐利,仿佛淬了寒冰。

他缓缓转身,回到寂静的雅室。室内熏香依旧袅袅,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和算计。

“联姻……哼,想得倒美!”师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矮几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接触,更不能让他们有联姻的可能!必须搅黄!而且要搅得合情合理,让两边都挑不出错,甚至最好能让他们结下梁子!

师辅的脑子飞速运转,白天城门口那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个白发小丫头……叫什么来着?对了,星焰!灵梦的式神!当时就差点喷火烧了卫兵,一看就是个一点就炸、毛手毛脚的性子!

师辅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算计的笑意。

“小孩子嘛……不懂事,闹点小矛盾,不是很正常吗?”他低声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年轻人血气方刚,最是看重面子。若是当众被一个‘不懂事’的小小式神冲撞了,落了面子……呵,那安倍晴明再是天才,也不过是个少年郎,心高气傲着呢。这‘朋友’,还交得下去吗?”

一个利用那个不安分式神来制造冲突,离间灵梦和安倍晴明的计划雏形,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

而在另一边,藤原师辅家那扇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合拢。星暝脸上的笑容,如同投入冰水的炭火,瞬间熄灭,只余下森冷的寒意。他沿着幽暗的过道向外走,脚步依旧沉稳,属于“石川神官”的那份局促与谦卑却已褪得干干净净。

“联姻?”他心底嗤笑一声,这念头本身就像个拙劣的玩笑,藤原那老狐狸居然真信了?不过也好,至少暂时稳住了他。星暝的眼神沉郁,比这京都的夜色更深。他真正在意的,是藤原师辅话语间透露出的、对博丽背后势力的试探与利用之心。这趟浑水,比他预想的还要浑浊。

他很快融入了京都夜晚的街巷。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投下摇曳的光斑,远处隐隐传来宵禁前的更鼓声。星暝没有回旅店,而是朝着与稗田家相反的方向走去,步履间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稍早前在稗田家书斋里的情景。慧音端坐于书卷之间,指尖拂过泛黄的记录,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困惑:“星暝先生,你要查的那个安倍晴明……很奇怪。”

“哦?”星暝当时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

“我遍查了稗田家与阴阳寮相关的谱系记录,甚至回溯了各地安倍氏的旁支。”慧音抬起眼,暗红色的眸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专注,“这个安倍晴明,不属于任何一支有记载的安倍血脉。他的父亲,安倍益材,确有其人,官职不高,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役人。但关于晴明的母亲……”她顿了顿,指尖点在一处空白的记录上,“没有任何记载。无论是族谱、户籍,还是邻里间的闲谈记录,关于他母亲的一切,都像是被刻意抹去了。每当有人问起,安倍父子都缄口不言,讳莫如深。”

慧音合上厚重的书册,总结道:“所以,除了这身世不明的母亲这一点颇为可疑外,这个安倍晴明,看起来就是一个天赋极高的普通人类少年。他是在幼年展露了惊人的灵力天赋后,才被贺茂忠行大师发现并收为弟子的,目前补员为一普通阴阳生。迄今为止,他的修行轨迹清晰,并无其他异状。”

当时听到慧音这个结论,星暝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面上虽无波澜,心底却仿佛沉入了一块寒冰。普通人类?身世不明的母亲?越是显得“普通”,这“不明”二字就越是刺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凭空而来的“天赋卓绝”?这疑点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祥之兆!

此刻,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星暝的面色比刚才在藤原府邸时更加冰冷,仿佛凝结了一层看不见的霜。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在某个僻静的巷口一闪,如同融入阴影。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夹缝之中——这里光线扭曲,无数色彩斑斓、形状不定的隙间如同眼睛般在虚空中开合。

八云紫慵懒地斜倚在一道较大的隙间边缘,紫色的瞳孔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星暝,手中的桧扇轻轻摇晃:“哦呀哦呀,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你这副表情,看来我们的小星暝在藤原老狐狸那里没讨到便宜?还是说……你那位‘联姻对象’的消息,不太妙?”

星暝直接无视了她调侃的语气,声音冷得像淬了火的冰,开门见山:“慧音查过了。安倍晴明,出身并非任何已知的安倍氏族。其父安倍益材,普通役人。其母……查无此人,疑点重重。他如今的成就,全靠自身天赋和被贺茂忠行发掘。”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普通’,就是最大的不普通。”

紫的眼眸微微眯起,扇子也停止了晃动:“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这身份不明的母亲,确实值得玩味。”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想看看星暝的判断。

星暝抬起头,直视着八云紫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带着一种紫许久未曾在他身上见过的、近乎冷酷的决绝。他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温度:

“杀。”

这个字如同惊雷,在静谧的隙间中炸开。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八云紫,握着扇柄的手指也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意外。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对生命(哪怕是妖怪)也常怀一丝怜悯的蓬莱人。眼前的星暝,周身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杀伐之气。

紫脸上的慵懒笑意彻底收敛,眼神锐利起来:“杀?”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凝重,“理由?仅仅因为一个‘疑点重重’的母亲?这不像你——你察觉到了什么?”

星暝的声音依旧冰冷,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重:“不稳定因素必须清除,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藤原家想利用我们与阴阳师的力量,贺茂忠行视他为珍宝,这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个安倍晴明,他强大的天赋和神秘的出身,就是这漩涡中最不可控的变量。一旦失控,或被有心人利用……”他没有说完,但后果不言而喻。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冰冷的决绝刻入骨髓,才继续道:“而且……我怀疑,葛叶,已经从时空的乱流中……回来了。”

“葛叶?!”八云紫的眼神骤然一凝。这个名字,代表的分量可不算轻。那诡异的能力时至今日她也没完全搞清楚。如果真是她,那安倍晴明这神秘的母亲身份,瞬间就有了一个极其可怕又极其合理的解释!而一个拥有葛叶支持、又继承了人类阴阳师传承的天才……其潜在的危险性,确实远超以往需要处理的任何“不稳定因素”。

短暂的沉默在隙间中弥漫。八云紫看着星暝那张写满决绝的脸,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那个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蓬莱人,此刻为了某个她或许能理解、或许不能理解的理由,已经下定了不惜一切的决心。

紫缓缓展开桧扇,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紫眸。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肃杀:

“明白了。那么,你需要多少人手?”

星暝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简洁而有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冰冷: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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