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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不是一下子出现的,是慢慢渗过来的。

夏夜,闷热。虫鸣聒噪得让人心烦。土坯房里,灯泡昏黄,光线弱得只能照亮桌子中间一圈,墙壁角落都陷在浓稠的黑暗里。富贵刚灌完一瓶啤酒,把瓶子往桌上一蹾,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赤着上身,一身肥肉油亮亮的。

“妈的,这鬼天气,热得人卵蛋都黏糊。”富贵抹了把脸上的汗,对灶台边忙碌的媳妇彩凤说。

彩凤端着盆洗脚水过来,腰肢扭着,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风韵正盛。她白了富贵一眼:“热不死你!整天就知道灌马尿,活儿也不干,你看后屋那墙,潮气越来越重了,一股子霉味儿。”

富贵没接话,眯缝着眼瞅着彩凤弯下腰放盆时露出的半截胸脯,嘿嘿一笑:“活儿?老子晚上在你身上动的活儿还少?”说着伸手在彩凤屁股上掐了一把。

彩凤“啪”地打开他的手,骂了句“死相”,脸上却有点得意。她直起腰,也看向后屋那面墙。那是跟邻居家共用的山墙,老土坯墙,这些年一直返潮,墙皮剥落得厉害,尤其最近,那潮晕面积好像大了不少,颜色也深得像泼了墨。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说臭不臭,有点像肉放久了哈喇的味儿,又混着土腥气,隐隐约约地飘过来。

“说真的,富贵,明天找人来看看吧,我咋觉得这墙……有点邪乎?”彩凤压低声音。

“邪乎个屁!”富贵又开了一瓶啤酒,“老房子都这样。没钱,看个卵子。”

夫妻俩扯着闲篇,话头越来越往下三路走。富贵几杯酒下肚,兴致上来,拉着彩凤就要往床上按。彩凤半推半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就在这时,后屋那面墙的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啪嗒”,像是湿泥掉地上的声音。

两人动作一顿。

“听见没?”彩凤有点紧张地问。

“耗子吧。”富贵不耐烦,继续动作。

灯忽然闪了几下,明灭不定。虫鸣不知何时停了,屋里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那股若有若无的哈喇味儿,好像浓了一点。

富贵悻悻地放开彩凤,骂骂咧咧地抬头看灯泡:“妈的,线路老了,明天得弄弄。”他也没了兴致,胡乱洗了把脸脚,倒头就睡。

彩凤心里不踏实,躺在他旁边,耳朵却竖着,听着后屋的动静。但除了富贵很快响起的鼾声,再没别的声响。她折腾半天,也迷迷糊糊睡了。

后半夜,彩凤被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儿呛醒了。那味道直冲脑门,像夏天死了好几天的老鼠烂在墙角发出的。她推身边的富贵,富贵鼾声如雷,根本没反应。

她颤抖着伸手去拉灯绳,咔哒一声,灯没亮。停电了。月光惨白,从窗户纸的破洞漏进来,在坑洼的地面上投下几个模糊的光斑。借着这点微光,彩凤下意识地朝后屋那面墙看去。

这一看,她浑身血液都凉了。

墙上那片巨大的潮晕,颜色变成了深黑,而且在月光下,泛着一种湿漉漉、油腻腻的光泽。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潮晕的轮廓,隐隐约约的,像极了一个……人形。一个佝偻着、蜷缩着的人形影子,好像就嵌在墙壁里面。

彩凤吓得赶紧闭眼,心里念佛,肯定是自己睡迷糊了。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再睁开。

那人形影子似乎清晰了一点点。尤其是“头部”的位置,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深色的泥土,那泥土的纹路,扭曲着,竟有点像一张模糊的、痛苦的人脸轮廓,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应该是嘴巴的位置。

臭味正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

彩凤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掐了富贵一把。富贵痛哼一声醒来,刚要骂,也闻到了那味儿。“我日!啥玩意儿这么臭?”他顺着彩凤颤抖的手指看去,也看到了墙上那个人形的黑影。

富贵胆子到底大些,也可能是酒还没全醒。他骂了句脏话,摸索着爬起来,找到平时防身用的铁棍,蹑手蹑脚地朝后屋走去。彩凤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吓得直哆嗦。

富贵走到离那面墙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臭味熏得他直犯恶心。他眯着眼仔细看。墙上确实有个人形的深色印记,比周围的墙面要潮湿和颜色深。那剥落的墙皮和露出的泥土,凑巧形成了类似人脸的扭曲图案。他壮着胆子,用铁棍朝那人形影子的“肩膀”位置捅了捅。

触感软塌塌的,还有点弹性,绝不是坚硬土墙该有的感觉。更可怕的是,铁棍捅上去的时候,那块墙皮似乎微微向内凹陷了一下,然后,一小块湿带着点霉斑的墙皮,“噗”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下面更深的黑色,那黑色仿佛在缓缓蠕动。

同时,几条白花花的、细长的蛆虫,从那个小洞里掉了出来,落在墙根的地上,扭曲翻滚。

富贵“嗷”一嗓子,铁棍当啷掉地上,连滚带爬跑回床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鬼……墙里有鬼!”

这一夜,夫妻俩都没敢再睡,挤在床上,紧紧盯着那面墙,直到天蒙蒙亮,鸡叫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墙上的黑影似乎淡去了不少,虽然那片潮晕还在,但那个人形的轮廓模糊了,不再那么清晰可辨。腐臭味也变淡了,几乎闻不到了。

白天,富贵强打精神,找了村里懂点泥瓦匠活的老光棍来看。老光棍围着那墙转了几圈,敲敲打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墙基潮得厉害,可能是隔壁或者地下返水,让挖开看看。

富贵嫌麻烦又花钱,支吾过去了。心想也许就是巧合,自己吓自己。

接下来几天,看似风平浪静。但那面墙的潮晕范围确实在缓慢扩大。夫妻俩心照不宣,尽量不去后屋,晚上睡觉也早早熄灯,但那股淡淡的腐臭味,似乎总萦绕在房间里,挥之不去。

怪事开始接连发生。

先是家里养的看门狗,一到晚上就对那面墙低吼,龇着牙,毛都炸起来,拉都拉不走,但天一亮就没事了。没过两天,狗莫名其妙地死了,口吐白沫,身上没伤。

然后是一天早上,彩凤发现放在后屋墙角的一篮子准备孵小鸡的鸡蛋,全部坏了。蛋壳表面凝结着水珠,敲开一看,里面不是蛋清蛋黄,而是灰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液体,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在蠕动。

最邪门的是晚上。夜深人静时,那面墙会偶尔传出声音。不是幻觉,是真切切的声音。有时是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指甲在抠刮土墙。有时是湿泥掉落的“啪嗒”声。甚至有几次,他们清晰地听到了极其微弱的叹息声,带着无法形容的痛苦,仿佛就从墙壁深处传来。

夫妻俩的生活彻底变了样。富贵不再对彩凤动手动脚,晚上睡觉枕头下放着菜刀。彩凤迅速憔悴下去,眼神惊恐,稍微有点动静就吓得一哆嗦。他们不敢跟村里人说,怕村里人嫌弃他家,更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这天晚上,月色更加惨白。夫妻俩并排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屋里没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那面墙完全浸在黑暗中,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威胁。

突然,那种强烈的腐臭味再次弥漫开来,比上次更浓烈。同时,墙上传来了清晰的抓挠声,“喀啦……喀啦……”,缓慢而执着。

富贵浑身僵硬,彩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惨白的月光下,他们看见,墙上那个人形的黑影又出现了。

而且,这一次,它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那佝偻的轮廓,那扭曲的“脸部”,甚至能隐约看到“眼睛”应该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墙皮正在一小块、一小块地往下剥落,露出下面仿佛还在微微颤动的、带着腐烂纹理的东西,像是……烂透了的肉。

最恐怖的是,他们看见,在那个人形影子的“腹部”位置,墙皮脱落了一大片,露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窟窿里面,不是泥土,而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不断蠕动翻滚的白蛆!那些蛆虫肥硕得吓人,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正从墙里面不断地涌出来,又掉下去,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整个墙壁的那一块,仿佛不再是土墙,而是一具正在腐烂、爬满蛆虫的巨型尸体的腹部!

彩凤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富贵也到了崩溃边缘,他想跑,但腿软得像面条。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脸部”黑洞洞的“嘴巴”位置,周围的泥土似乎蠕动了一下,一颗圆滚滚的、白色的东西,混着黑泥和蛆虫,从里面掉了出来,“咕噜”滚到墙根停下。

那好像……是一颗人的眼珠!已经腐烂发灰,但形状还在。

富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吐了出来。他再也受不了了,发出一声嚎叫,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疯了一样在村里狂奔求救,语无伦次地喊着:“墙!墙里有鬼!烂了!爬蛆了!”

他的惨叫声在寂静的村庄夜空格外刺耳。几户人家的灯陆续亮了。

等几个胆大的村民拿着手电、铁锹跟着几乎疯癫的富贵冲进他家时,屋里恶臭扑鼻。手电光齐刷刷照向那面后墙。

墙上,只有一片面积很大、颜色很深的潮晕,还有一些因为潮湿而剥落的墙皮。地上,散落着一些掉下来的土块。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蠕动的人形黑影,没有腐烂的烂肉,没有蛆虫,更没有什么眼珠。只有一股淡淡的、尚未完全散去的霉味和土腥气。

“富贵,你他妈做梦呢?还是喝大了?”有人不满地嘟囔。

富贵瘫坐在地上,看着那面平静的墙,又看看身边刚刚被掐人中醒过来的彩凤,浑身抖得像筛糠。他清楚地记得刚才看到的一切,那腐臭,那蛆虫,那掉落的眼珠……绝不可能是幻觉!

可是,墙现在看起来,除了潮湿,确实“正常”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富贵夫妻是中了邪,有人说他们是做了坏事遭到报应,也有人说可能就是老房子潮湿长霉菌,他们自己吓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更多的人相信,砌富贵家那面墙的土,肯定混了死人的尸水,那人死得极惨,怨气不散,现在才显形作祟。不然,怎么解释那诡异的臭味和吓死的狗、坏掉的鸡蛋?

村长出面,强令富贵找人来把墙扒了。富贵哪敢不听,凑钱请人动手。

墙拆开的那一刻,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墙是空心的,是老式土坯墙常见的结构。

在原本出现黑影的那个位置,墙体的深处,紧贴着邻居家那一面的土坯上,他们什么尸体也没找到,但是,那里的泥土颜色异常深暗,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多年,并且,泥土的表面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无比的、蜷缩侧卧的人形痕迹!那痕迹深入泥土几分,边缘甚至能分辨出模糊的四肢和头部的轮廓。

更重要的是,在那人形痕迹内部的泥土里,混杂着一些已经发黑、难以辨认的碎布条,以及不少像是……细小动物骨骼的东西。

没有人能解释这痕迹是怎么形成的,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留下的,或者从哪里来的。

富贵和彩凤很快搬去了外地,再也没回来。那栋房子后来一直空着,没人敢住。

只是,关于砌那面墙里曾经有个腐烂爬蛆的影子的怪谈,却在十里八乡流传开来。有人说,在特定的夜晚,从那条荒废的巷子经过,似乎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像是什么东西放久了的哈喇味。

这乡野之间的怪谈,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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