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的光芒太过刺眼,林小羽下意识地攥紧萧承煜的手。等适应了光亮才发现,所谓的龙脉核心竟是个足球场大的溶洞,中央悬浮着颗拳头大的光球,里面隐约能看见游弋的龙影,七道彩色光带从光球延伸而出,分别连接着洞壁的七个凹槽 —— 正是存放龙脉七魄的地方。
“原来七魄本是一体。” 萧承煜轻抚着刻满符文的洞壁,指尖划过处,光带泛起涟漪,“玄天宫的先祖怕是搞错了,收集七魄不是为了唤醒邪灵,是要让龙脉重归完整。”
林小羽的玉坠突然发烫,与光球产生共鸣。她走到最近的凹槽前,将之前收集的智魄放进去,光带瞬间变得明亮。“难怪大祭司总说‘百年基业’,他怕是把修复龙脉当成了颠覆天下的工具。”
话音未落,溶洞突然剧烈震动。洞顶落下的碎石中,夹杂着玄天宫的黑色符咒。萧承煜挥剑劈开符咒,却见符咒落地后化作无数小蛇,朝着光球爬去。“不好!是蚀龙石的粉末!”
林小羽立刻施展火灵共鸣,掌心火焰烧死了靠近光球的小蛇。可符咒源源不断地落下,她的额头渗出细汗:“这样不是办法,得找到控制符咒的源头。” 她环顾四周,发现溶洞西侧的石壁颜色偏暗,与其他地方的莹白截然不同。
“那边有问题!” 萧承煜会意,金魄剑砍在暗壁上,溅起火星。石壁后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两人对视一眼,萧承煜先钻了进去,林小羽紧随其后。
洞里竟是间密室,墙上挂着幅泛黄的卷轴,画中女子与林小羽有七分相似,正用灵泉水浇灌龙脉光球。卷轴下方的石桌上,放着本牛皮日志,封皮上写着 “玄天宫初代宫主手记”。
“原来她是我的先祖。” 林小羽翻开日志,字迹娟秀却有力,“手记里说,当年天地失衡,龙脉断裂成七魄,先祖用空间灵泉暂时稳住光球,却因灵力耗尽没能修复。她留下预言,说千年后会有传人带着七魄归来,完成未竟的事业。”
萧承煜指着日志里的插图:“你看,修复龙脉需要两人合力,一人引灵泉之力,一人用金魄剑引导七魄归位。” 插图上的男女姿势,正与他们此刻的站位一模一样。
溶洞突然传来巨响,光球的光芒开始闪烁。林小羽冲到洞口,看见大祭司的黑雾正缠绕着光球,那些被烧死的小蛇竟凝聚成只巨大的黑蟒,张开獠牙咬向光带。“他还没死透!”
“你去稳住光球,我来对付他!” 萧承煜将金魄剑塞给她,转身冲向黑蟒。剑光与黑雾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林小羽按照日志记载,将七魄依次放入凹槽,然后握住光球伸出的光带,灵泉水顺着指尖注入,光球的光芒渐渐稳定。
可就在最后一魄归位时,大祭司的黑雾突然转向,缠住了林小羽的手腕:“同归于尽吧!” 黑雾顺着手臂爬上光球,原本莹白的光球瞬间蒙上灰黑色。
“小羽!” 萧承煜见状,不顾黑蟒的攻击,冲过来用金魄剑斩断黑雾。可黑雾如同附骨之疽,沾到他的手臂便开始侵蚀皮肉,很快就蔓延到心口。
林小羽眼泪瞬间涌出,她突然想起日志最后一页的话:“龙脉认主,需以血脉相连。” 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光球上,同时抓住萧承煜的手,让两人的血交融在一起。
金光爆闪的瞬间,所有黑雾被净化成点点星光。光球发出清越的龙吟,七道光带彻底融入其中,化作条完整的金龙,在溶洞里盘旋三周,然后俯冲而下,穿过两人的身体,消失在天际。
萧承煜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林小羽感觉体内的力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充盈,消失的空间竟重新出现,灵泉上漂浮着颗缩小的光球 —— 正是龙脉本源的分身。
“成功了……” 林小羽瘫坐在地,看着萧承煜完好无损的手臂,突然笑出声。
萧承煜将她扶起,指尖拂过她沾着血的脸颊:“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 他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却掩不住眼底的温柔。
溶洞外传来朝阳的光芒时,两人并肩走出禁地。老者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他们身上的龙纹印记,捋着胡须笑道:“龙脉归位,天下太平了。” 他将龙头拐杖递给林小羽,“玄天宫以后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守住本心,莫要重蹈大祭司的覆辙。”
回到青山村时,村民们正在桃林里设宴。苏晴举着酒坛跑过来,脸上沾着面粉:“师父师丈,你们可回来了!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是要在京城为你们建座医馆,让全天下的人都能用上灵泉水!”
林小羽看着萧承煜眼中的笑意,突然明白,所谓的重生,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遇见眼前的人,守护这片土地。她举起酒碗,与萧承煜的碗轻轻一碰:“敬龙脉,敬苍生,也敬我们。”
月光爬上将军府的屋檐时,林小羽靠在窗前,看着空间里灵泉与光球和谐共处的模样。萧承煜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着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或许这才是空间存在的意义。” 她转身抱住他,“不是为了独善其身,是为了和你一起,让更多人好好活着。”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敲在宁静的夜色里。龙脉的故事落下帷幕,而属于他们的余生,才刚刚开始。那些关于玄天宫的秘辛,关于龙脉的传说,终将化作青山村的袅袅炊烟,在岁月里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