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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秋霜总来得悄无声息,城外乱葬岗的杂草覆着层薄白,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像是无数细碎的哭声。济公扛着酒葫芦,踩着霜花走在坟茔间,破蒲扇上沾着几缕枯草,酒葫芦晃悠悠,里面的米酒却没洒出半滴。他眯眼看向岗子深处——一座孤零零的土坟前,飘着抹红色的影子,身影纤细,手里攥着块残破的红帕子,风一吹,帕子就飘向远处的桂树,像是在追寻什么。

“师父,就是她!”必清裹紧僧袍,缩着脖子跟在后面,声音发颤,“昨晚村民说,看见这红裳女子在坟前唱歌,唱的是前朝的《离别赋》,唱到‘生死两隔’时,连月亮都躲进云里了!今早还有人说,她跟着赶早集的人进了城,在绸缎庄门口站了好久,见林老板出来,又飘回来了!”

济公伸手按住酒葫芦,指尖刚碰到葫芦口,突然“哎哟”一声,蒲扇差点脱手:“好家伙,这影子里的怨怼,比老衲上次遇到的醉红绸还稠!必清,去查查这坟的主人,看是不是前朝的女子,叫‘红儿’?”

必清连忙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临安风物志》,翻到“乱葬岗旧闻”那一页:“师父,上面写着,前朝末年,这岗子埋了个叫‘红儿’的戏子,是城里‘艳春班’的头牌,唱花旦的。据说她当年和个书生定了情,书生去京城赶考,她就在这等,等了三年,没等到人,反而等来了书生高中后娶丞相千金的消息,当天就穿着红嫁衣,在坟前上吊了——哦不对,是在这棵老槐树下!”他指着坟旁的枯槐树,树干上还留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道永远愈合不了的疤。

正说着,红裳女子突然转过身,脸色惨白得像霜雪,嘴唇却红得刺眼,手里的红帕子飘到济公面前,帕子上绣着个“文”字,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哭着绣的。“大师,你认识文郎?”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混着风声,听着让人心里发紧。

必清吓得躲到济公身后,济公却毫不在意,摇着蒲扇笑道:“姑娘,你这红帕子绣得比老衲画的符还潦草,那‘文’字,是给京城的书生绣的吧?”

红儿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泪珠落在霜地上,竟凝成了小小的冰粒:“我和文郎是在艳春班认识的,他说我唱《牡丹亭》最好听,说要娶我,让我做他的妻。他走那天,我把这帕子给他,说‘帕在人在,帕丢我亡’,他说‘红儿,等我回来,就用八抬大轿娶你’。”

济公挑眉:“结果他没回来?”

“他回来了,却成了别人的夫!”红儿的声音突然尖利,红帕子猛地飘起来,缠上枯槐树的勒痕,“我在城门口等了他三天三夜,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坐着丞相千金,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珠翠环绕!我喊他,他却装作没看见,连头都没回!”

必清突然“呀”了一声,指着《风物志》的注释:“师父,这里有小字!说当年书生陈文轩高中后,丞相以他父母性命相逼,他才娶了千金。婚后第三年,他偷偷回临安,想找红儿,却听说红儿已经死了,他就在这槐树下哭了三天三夜,后来还在坟前立了块无字碑,每年都来祭拜,直到病死!”

红儿愣住了,红帕子慢慢垂下来,声音发颤:“他……他不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等得这么苦?”

济公叹了口气,把酒葫芦递给红儿:“姑娘,喝口酒暖暖身子。陈文轩当年也是身不由己,他偷偷给你写了信,让心腹带给你,可心腹在路上被山贼杀了,信也丢了。他临死前,还握着你给他的红帕子,说‘红儿,此生负你,来世必偿’。”

他顿了顿,指着坟前的无字碑——碑上蒙着层薄霜,却能看见隐约的刻痕,是个“红”字:“这碑是他立的,没刻字,是怕丞相发现,连累你的坟茔。他每年来祭拜,都不敢哭出声,只能在心里跟你说心里话。”

红儿飘到无字碑前,指尖轻轻拂过碑面,眼泪掉得更凶:“我以为他忘了我,以为他贪图富贵,原来……原来他心里一直有我……”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林文轩骑着马,手里捧着件红衣裳,匆匆赶来——正是用“醉红绸”做的喜服,他听说红裳女子的事,想着苏婉娘的心愿,特意把衣裳带来,想帮红儿也圆个梦。

“红儿姑娘,这衣裳……给你穿吧。”林文轩把衣裳放在坟前,声音温和,“我知道你等了陈文轩一辈子,没穿上嫁衣,这衣裳,就当是他欠你的。”

红儿看着红衣裳,眼里的怨怼慢慢散了,她伸手拿起衣裳,轻轻披在身上——红衣裳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衬得她脸色不再惨白,反而有了丝血色。“文郎,我穿上嫁衣了,你看见了吗?”她对着无字碑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在撒娇。

济公从怀里掏出个安魂符,放在红衣裳旁:“红儿姑娘,陈文轩的心意你知道了,你的心愿也圆了,该放下执念,去轮回了。下辈子,你们一定能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红儿点点头,对着济公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林文轩笑了笑,接着,她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红衣裳落在坟前,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安魂符里。无字碑上的“红”字,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陈文轩在回应她。

林文轩松了口气,对着坟茔拜了拜:“红儿姑娘,一路走好,陈文轩在下面等你呢。”

离开乱葬岗时,霜已经化了,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坟茔上,暖融融的。必清好奇地问:“师父,你怎么知道陈文轩的心事?还有那封信,你怎么知道内容?”

济公笑哈哈地拍了拍酒葫芦:“老衲昨晚做梦,陈文轩托梦告诉我的!再说了,这红帕子上藏着红儿的记忆,老衲一喝酒,就能看见当年的事,这有什么难的?”

正说着,广亮和必安从城里跑过来,广亮一见到济公,就抱怨道:“济公!你倒好,在乱葬岗里清闲,我们去艳春班旧址办事,差点被倒塌的戏台砸到!”

必安也凑过来,喘着气说:“师父,艳春班的戏台底下,埋着个木盒子,里面有件戏服,还有张纸条,写着‘红儿亲启’,像是陈文轩给红儿的!”

济公眼睛一亮,摇着蒲扇道:“巧了!老衲正要去艳春班,给红儿的安魂符找个清净地方!正好去看看,那木盒子里的戏服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扛起酒葫芦,拎着安魂符,就往城里走。必清、广亮和必安连忙跟上,四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土坡尽头,只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和乱葬岗里传来的“沙沙”声——那是风吹过红衣裳的声音,轻柔得像红儿在唱《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艳春班的旧址上,戏台早已倒塌,只剩下几根残破的木柱。济公让人挖开戏台底下,果然找到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件花旦戏服,和一张泛黄的信纸,正是陈文轩写给红儿的信:“红儿,我身不由己,若有来生,定不负你……”

济公把安魂符和戏服放在一起,对着戏台拜了拜:“红儿姑娘,陈文轩的信你收到了,这辈子的怨,下辈子的缘,都记好了,别再错过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戏台上,残破的木柱旁,竟长出了株小小的海棠,花开得艳红,像是红儿穿的嫁衣。而济公,依旧带着他的破蒲扇和酒葫芦,行走在临安城的街头,替那些被怨怼困住的魂,解开一个又一个心结,把理解和等待,唱进每一段被辜负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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