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圣旨的价值从数万到数十万不等,尤其某些时期之后的圣旨市场价值不高,但其历史研究意义依然重要。特别是清朝作为最后的封建王朝,其圣旨内容可信度很高。
但曹阳一眼看去,眼前这件并非真正的圣旨,尽管用了名贵的飞黄绸锦缎,形制却不对。
要说圣旨,曹老爷子手里确实收有几件,其中最珍贵的一道据说是秦始皇所下诏书,价值不可估量,曹阳也只简单看过几眼。这类历史文物本就见不得光,保存极为不易,所以曹老爷子格外爱惜,藏得十分隐秘。
胖子一听说有圣旨,立刻冲上来想抢过去。大金牙赶紧藏到身后:“胖爷,别啊,这可是国家宝藏,是文物,弄坏了怎么办?”胖子眼一瞪:“老子是盗墓的,又不是考古的。咱们这儿演的是盗墓笔记,不是护宝日记。胖爷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圣旨呢,拿来瞅瞅!”大金牙听得牙痒,谁生下来就见过圣旨?就算在古代,也没几个人亲眼见过。
大金牙赶紧向曹阳求助,把所谓的圣旨递到他手中。曹阳接过卷轴,只觉得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胖子这下不敢抢了,凑近说:“曹少,快看看,光绪小子在上面写了啥?我看八成是写给珍妃的情书。胖爷我虽然平时口若悬河、满腹墨水,可一见到我师姐就嘴笨脑子糊,这回我也装装文化人,说不定有能抄来用的地方呢?”
曹阳虽不清楚卷轴上具体内容,但觉得胖子这番胡猜,倒比大金牙说的“圣旨”更靠谱些。
曹阳展开一看,不禁有些意外,卷轴里记载的竟是光绪皇帝在北京大学的一次讲话。
那时,北大还称作京师大学堂。这位身处动荡时代的 ** ,留下了极为励志、鼓舞人心的演说,至今仍为人所乐道。
许多人对光绪是否真的在北大发表过这番讲话存有疑问,此时曹阳却可以确信无疑。
从字里行间,光绪流露出一种积极进取的气象,展现出奋发图强的坚定意志。
可惜这一切,都被那位**老妖婆彻底摧毁。
1898年戊戌变法期间,光绪皇帝下诏成立京师大学堂,由孙家鼐主持,在北京创立。最初的校址位于北京市景山东街(原马神庙)以及沙滩红楼(现北京五四大街29号)等地。
京师大学堂是北京大学在1898年至1912年间所使用的名称,它是中国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同时也是当时全国最高教育行政机关。
与**学校的一片沉寂不同,京师大学堂的开学典礼极为隆重。光绪不仅亲笔题写校名,更在开学当天率领军机大臣及各部尚书一同出席,规格之高,实属罕见。就连《纽约时报》驻远东记者怀特,也通过**公使向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申请参加开学仪式。光绪当即批准,并指示对所有愿意到场的西方记者提供便利。
开学前三天,光绪还特意嘱咐杜怀川印制了大量传单,张贴满北京城。一时间,京师上下议论纷纷,人们都在猜测,这所京师大学堂究竟有何特别,竟能让皇上如此重视。
典礼结束后,光绪并未立即离开,而是让孙家鼐将所有学生召集至礼堂,他要就戊戌变法与改革开放作一场重要报告。据本博秦全耀分析,光绪作为前中国国家**、老一辈君主立宪改革家,在位期间颁布了一系列变法诏令,内容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方面,意图通过学习西方,推动国家富强,建立君主立**体。
礼堂里挤满了近千名学生,官员与教习分立两侧。光绪一进场,众人跪伏高呼**。
人群中的怀特也依西洋礼节鞠躬致敬,目光激动地注视着那位缓步走至前方的年轻皇帝。
这是怀特首次见到光绪,也由此开启了其记者生涯中最精彩的一页——从报道远东轶闻,转变为西方媒体中首位揭开这个古老神秘国度的先锋。
很多年后,怀特在纽约的家中写道:那是北京深秋一个明亮的上午,在京师大学堂,我第一次见到光绪皇帝——这个古老帝国名义上的统治者。那时,国家的实权仍掌握在颐和园里日渐衰老的太后和她信任的官员们手中。而这位年轻皇帝,却在这个深秋,从他神秘居所中走出,走进他一手开创的这所学府。
他看起来有些瘦弱和苍白,嘴角带着浅浅却无比自信的笑容。他走到人群前,平静地注视着大家。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是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帝,更无法理解他脸上那份从容与自信从何而来。
此刻,当我撰写这本回忆录时,目光仿佛再次穿过历史迷雾,落回那位年轻皇帝身上。尽管多年过去,我却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他,就像初见的瞬间一样,心中充满茫然、好奇、迷惑与震惊……
站在人群前,光绪沉默片刻,徐徐说道:“今天是京师大学堂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所谓学堂,在朕看来就是研习学问的地方。古人有一个传统叫作‘坐而论道’,今天,朕就和你们论一论这世间的道。”
说罢,他抬手轻轻往下压了压:“大家都坐下吧,朕也坐下。”
众人迟疑片刻,纷纷席地而坐,目光带着疑惑望向皇上。一旁的太监端来一把放有座垫的椅子,光绪一提衣襟下摆,静 ** 下。
“朕从识字开始,老师就在教授朕为君之道;朕亲政后,也在不断学习治国之道。世间的道或许不同,但朕一直在想: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国家,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什么才是让国家振兴之道?”
“这次开办京师大学堂遇到许多阻力与质疑,大家也都清楚,这其中还死了人。死的这个人叫王长益。朕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死?又是谁把他逼死的?朕想到几百年前,也有一个姓王的人,叫王阳明。这个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曾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所以朕以为,王长益之死,就是死于心中之贼!而这个贼,不仅在他心中,也在我们每个人心中。要论清世间的大道,首先就要破除这心中之贼。”
王长益家境贫寒,又屡次科举落榜,心中十分失意。得知就读京师大学堂每月可领生活津贴,毕业后还能获得官职,他思前想后,虽不十分情愿,还是前去报了名。不料这一举动引来同住旅店的其他学子讥笑。王长益生性老实,不善言辞,心中又有些羞愧,面对辱骂不敢回击,只能尽量躲避那些人。谁知一天晚上,那群学子在店中饮酒兴起,竟在他床头贴了一副对联。上联写着“孝悌忠信礼义谦”,下联是“一二三四五九七”。上联少了一个“耻”字,暗指他 ** ;下联缺了一个“八”,即“忘八”,骂他是王八。那时读书人极重名节,王长益脸皮薄,心胸也不够开阔,连日受气,心中郁结难解。夜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科举不顺,来读新学又遭这般侮辱,一时愤慨,竟在房中用床单悬梁自尽。
台下学子低声议论,光绪淡淡一笑,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然而这心中之贼究竟为何?在朕看来,第一贼便是伪善!平日大家学程朱理学,无非是‘存天理,灭 ** ’。可翻开历史,哪朝哪代真能仅靠圣人之学、仁义道德来治国平天下?满口仁义道德救不了国家危亡。你们想想,你们所读的四书五经、苦研的八股文,能挡住洋人的坚船利炮吗?能改变土地兼并、流民遍地、国家积弱的局面吗?重名节而轻实务,背后藏着的正是虚伪和懦弱。再说你们,若非朝廷下旨,让京师大学堂学生毕业后享有科举及第的待遇,你们会舍科举而选新学吗?朕并非责备你们,只愿你们每个人都明白:道德改不了个人命运,也救不了国家命运。空谈道德仁义,便是世间最大的伪善。”
“第二贼,是守旧。说到此,朕想读一段十七年前李鸿章致恭亲王信中的话:‘中国士大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无事则嗤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术巧,以为不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十七年前李鸿章此言,至今让朕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我国士大夫乃至国家整体,依然如故。世间道理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发展到极点就需变革,变革才能通达。今日时局,实为三千年未有之危局。若一味守旧、固步自封,国家只会日益落后、衰弱。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朕今日说这么多,就是希望诸位明白:朕之所以坚持开办京师大学堂,是盼你们能破除心中之贼,以国家强盛为己任,不骄不馁,正视现实,奋发图强。”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连之前的低语也消失了,只剩一片凝重得令人窒息的寂静。
曹阳不禁将这些话诵读出来,声音中充满历史的沧桑,连不学无术的胖子也听得摇头晃脑。
大金牙不时点头,心想这日后又能成为他炫耀的谈资。
光绪虽然满怀热血,最终却在顽固派与老妖婆的掌控下一败涂地。
曹阳语气平静地说道:“胖子,你和大金牙,把光绪和珍妃的遗骨收拾一下。光绪那时也是身不由己,有心无力。”
胖子应道:“好嘞……”
随后,曹阳打开了第八重暗门,踏入第八重墓道,霎时间无数恶鬼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大金牙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被推了出去。
胖子大喊:“怎么回事?”
曹阳喝道:“用桃木剑!这次是恶鬼,那老妖婆实在太阴险了。”
曹阳对古墓了解颇深,却从未见过一开门就鬼气冲天、如同打开鬼门关的情形。
他右手是解尸手,左手是摄魂手。
摄魂手掌心的鬼篆发出刺眼光芒,被强光扫到的恶鬼纷纷退避,发出凄厉惨叫。
曹阳喊道:“大金牙,打开探照灯,用强光照射!”
第八重墓道只开了一扇门,里面大多漆黑一片。
若非曹阳夜视能力极强,恐怕早已中了恶鬼的埋伏。
他精通鬼道之术,然而这一重墓道中恶鬼源源不绝,仿佛整个墓道被设成了鬼道道场,霸道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