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与几位皇兄听得牙痒痒,拳头攥得咯咯响,恨不能立刻把那祸乱朝纲的随心揪出来,碎尸万段才解气。
老皇帝这边倒是有了大好转——喝了甜宝给的灵泉水,原本病恹恹的身子竟能下床走动了!不仅腰板直了,整个人精神得发亮,说话声也洪亮如钟,再不见半分病容。他望着殿内怒目圆睁的儿子们,重重叹了口气:“双生子本就不是什么祸端,民间多的是双生儿女,人家不也过得和和美美?说到底,不过是人心底的贪欲在作祟!日子好过了,欲望倒像野草般疯长,贪得无厌,总想着攥住远超自己本事的东西——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话音落,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也冷了几分:“当初留着双生子,是怕错杀了无辜。可如今看来,这心慈手软倒成了祸根,这次,必须下狠手了!”
与此同时,御林军已将随心的皇子府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府里的随心还蒙在鼓里,正赤身裸体抱着赵芸睡得香甜,宫里的风波、外头的动静,他半点儿都不知道。那些跟着他作恶的老鼠精更惨——除了躲进甜宝空间里的几只,其余全被打得魂飞魄散,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剩下。
而那头作恶的鼠王,还在自己的洞府里做着黄粱美梦呢!梦里它成了人间帝王,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一边嚼着山珍海味,一边看着人类像从前的老鼠般,被它驱使、鞭打。它越想越得意,尾巴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差点从石床上滚下去。可它压根没料到,自己最小的儿子早就把它卖了——此刻甜宝正和肖云峰往洞府赶,肖云峰一抬手,一道结界就把洞府罩得严严实实。外头站岗的老鼠精吓得四散逃窜,却全被甜宝召来的雷电劈成了焦炭。
等鼠王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它刚想钻地逃跑,就被甜宝一把收进了空间历练场。没等它求饶,天火、雷电就劈头盖脸砸下来,疼得它吱哇乱叫,眨眼间就被打回了三尺长的老鼠原形,一身妖力也散得干干净净。
“他妈的!”甜宝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鼠王,气得小脸蛋通红,脏话都飙了出来,“老娘好不容易投个好胎,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你倒好,敢害我皇族、害我皇爷爷!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叫甜宝!”
旁边看热闹的贝贝吓得嘴里的玉米粒都掉了,下意识抓起玉米棒就啃,慌得没注意,差点咬到自己的牙,腮帮子都酸了。
甜宝骂完还不解气,一眼瞥见贝贝毛茸茸的大尾巴,伸手就抓过来当鞭子用,“啪啪啪”地往鼠王身上抽!不过几下,鼠王就被抽得皮开肉绽,一只眼珠子也被打得爆了出来,鲜血溅得满地都是。甜宝气得胸口起伏,小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
角落里,几只小老鼠早就吓得缩成一团,浑身抖得像筛糠,连身上的虱子都抖掉了,愣是不敢探出头来。
贝贝被拽着尾巴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飞快地盘算:不行不行,下次得赶紧做个鞭子给小主人!这有一就有二,要是她习惯了拿自己尾巴当武器,指不定哪天尾巴就要被她薅秃了!
肖云峰在外头等了会儿,见甜宝进了空间没带他,就知道这小丫头要在里头“发威”。果然,没过多久,甜宝就跑出来拉着他往空间里走,气鼓鼓地说:“云峰哥哥,我已经狠狠揍了它一顿,你再帮我教训教训它!”说着又要去抓贝贝的尾巴。
这次贝贝学乖了,“嗖”地一下就蹿进了玉米田,只露出个脑袋喊:“小主人!打老鼠有的是法子,别老揪我尾巴呀!我自己用尾巴有分寸,你这么拽,我尾巴都要被你拔下来了!”
肖云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只剩半条命的鼠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再打下去,鼠王怕是要成一滩肉泥了。他赶紧拉住甜宝:“甜宝,先留着它,等抓到随心,一起处置才解气。”他是真怕这小丫头气狠了,自己先累着。
甜宝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叉着腰,踮着脚凑到鼠王跟前,恶狠狠地说:“哼!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但你记好了——老娘让你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初五!等收拾了随心,我定要让你连魂魄都碎成渣渣!”
那副奶凶奶凶的小泼妇模样,逗得肖云峰嘴角直抽,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这小丫头,发起火来还真有股子让人不敢惹的劲儿。
皇子府的朱漆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木屑飞溅。御林军首领陈将军一身铠甲,带着凛冽杀气跨进门来,守门的小厮吓得腿一软,“噗通”坐在地上,手里的门闩滚出去老远,牙齿都在打颤。
管家闻声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瞧见满院亮甲的御林军,脸色“唰”地白了——坏了!准是二皇子随心那档子事败露了!他早知道这位主子暗地里的勾当,如今御林军上门,定是触了龙颜、惹了帝怒!
内院的迎春也被动静惊到,在丫鬟的搀扶下慌慌张张跑出来,裙摆都被绊得歪了,看见这阵仗,魂儿都快飞了,手死死抓着丫鬟的胳膊才没倒下去。
“随心在哪?出来!”陈将军上前一步,声如洪钟,眼神像淬了冰,吓得迎春往后缩了缩。她强撑着镇定,颤声问道:“这位将军……犬子究竟犯了何事?为何劳烦御林军登门?”
陈将军压根没理会她的求情,大手一挥:“给我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御林军得令,一个个如猛虎下山,“砰砰砰”踹开各个房门,木屑和惊呼声混在一起。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士兵从主卧里拽出个人来——正是光溜溜的随心!他头发乱糟糟的,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一脸懵地被扯着胳膊往外拖。里屋的赵芸吓得尖叫,手忙脚乱地抓过被子裹住身子,可慌乱间也只遮了个大概,雪白的胳膊和脚踝还露在外头,被另一个士兵拎着衣领带了出来。
迎春瞧见儿子光着身子、身边还跟着个衣裳不整的女人,脸“腾”地红了,又羞又急,忙推了推身边的管家:“快!快去拿件衣裳给殿下披上!”
管家战战兢兢地应着,腿肚子打颤地跑回房,抓了件外袍就往随心身上裹。随心这才回过神,一边挣扎一边吼:“你们干什么?我是皇子!谋害皇子是死罪,你们不想活了?”他身边的赵芸吓得浑身发抖,紧紧贴着他,两人狼狈地抱成一团。
陈将军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奉皇上御令,捉拿逆子随心!你做了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来人,府中所有人全部关押,这两人,随我面圣!”
士兵们立刻上前,用粗麻绳将随心和赵芸五花大绑,拖着就往外走。府里的丫鬟、小厮全被按在地上,一个个面如死灰。迎春站在原地,看着被押走的儿子,又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筹谋、盼了半生的荣华富贵,瞬间化为泡影,双腿一软,瘫坐在台阶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