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凝荷轻哼一声,“你要好好感谢我。玉清宗的莲茶,喝一口抵半年修为。”
陈玄双目一瞪,竟然有如此逆天的东西。
他立刻摆正姿态,双手抱拳,郑重道:“多谢九长老大恩!”
翁凝荷被他这一手搞得有些尴尬,她没想让他如此严肃。、
“好啦,你的态度我收到了。本来想给你带一颗莲子的,可惜这次只结了三颗。”翁凝荷遗憾道。
陈玄道:“玉清宗就是你之前说的全是女弟子的大宗?”
翁凝荷点点头,“受邀去观赏仙道雪莲最后一次盛放。那个画面让人难忘,若是能被记下就好了。”
陈玄不动声色,附和道:“确实挺可惜的。”
“不止啊,宫宗主说这次结的莲子,一颗可抵五百年修为。”翁凝荷道。
陈玄心跳骤然加速,三颗就是一千五百年,“九长老,可有办法得到它们?”
“我就知道你会动心。不过别想了,她有个条件,要对付幻魂教,听四长老、六长老的意思,不掺和此事。”翁凝荷摊摊手,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陈玄追问道:“幻魂教你了解吗?”
“不了解,我劝你也不要去了解。宫宗主都着了他们的道,她可是劫尊修为。”翁凝荷重色道。
陈玄一愣,劫尊修为都会受到影响,幻魂教看来真是不一般。
“有这壶莲茶足矣,莲子太过遥远,还是不作考虑。”陈玄清楚自己的斤两,拼死都斗不过劫尊啊。
“还有一物,”翁凝荷取出专门挑选的画,“紫云城瞧见的,这两幅你看看,选一幅吧。”
“特地买的?”陈玄一怔。
“不是为你买的啊,是只有这个能送。除非你要胭脂水粉。”翁凝荷道。
陈玄道:“九长老若是喜欢丹青,我可以为你画一幅,内容你选。”
翁凝荷眼睛瞬间瞪大,“你还会丹青?从没听你说起过,也没见你画过。”
陈玄笑道:“你没问过我,再者一直在修炼,确实没机会。”
“那么这次你就画一幅我的画像吧。”翁凝荷自然要把画像送到天机教。
她已经多年不曾见过父亲,给他留一幅画,以解思念之苦。
陈玄自无不可,“再等我几天,等我消化这壶莲茶,去九峰拜访。”
“好!一言为定。”说定此事,翁凝荷笑眯眯,正巧自己的殿所缺一些装饰,可以全部让陈玄帮自己补上。
浩然峰正殿。
幽兰将玉清宗的事情告知云飞尘,他立刻召集所有长老。
“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要慎重对待。”
一位劫尊强者,被乱魂术影响,听着都觉得吓人。
玉座上升起一团清气,是宗主孟然。
“大长老正是突破关键时候,此事不用打扰他。”孟然淡淡说道。
“宗主,我们怀疑玉清宗宫宗主受了乱魂术影响,三个月后恐怕会引发动乱。”云飞尘将幽兰带回来的消息简单描述一番。
孟然道:“不要妄动,乱魂术潜伏时期不好针对,三个月后,幻魂宗必然来人,那时动手不迟。”
“我们最多牵制幻魂教的人,宫宗主该如何解决?流云宗和我们一样,宗主都不能离开。”三长老林风行道。
“此事交给澹台无恨吧,我去一趟流云宗。”孟然长叹一声。
帝阙出手那次,就该直接将幻魂教彻底铲除,这是留下了祸根。
孟然对现任仙帝的做法不敢苟同,出手留有余地,祸乱西洲,如今还是自己人解决。
玉座再次空荡荡,清气散尽。
“希望流云宗主愿意出面,一起说动澹台无恨。”红玉叹口气。
“放心,他逃不掉的,这次再出问题,霸焱之海必然将他们钉在仙帝道场的耻辱柱上。四洲都有仙帝道场在,唯有西洲总出问题,玲珑冰森脸面可挂不住。”林风行道。
“小九,陈玄的《道种丹经》是你给他找的?”七长老钱松走到心思不在此处的翁凝荷面前。
“陈玄会小心的,他向我保证过,出问题就停止,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翁凝荷赶紧道。
钱松眉头并没有舒展开,“陈玄是二长老截住,宗主亲自带回来的,又拜入大长老峰下,万不能出差错。”
“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我会盯着的。”翁凝荷打包票。
“有事可以直接来七峰,那些闹闻不必理会,让他放心大胆的来。”钱松道。
“话我会带到的。”
“你们是真会胡闹。陈玄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种丹经》早就该焚毁,藏得那么深你也能找着。”幽兰没好气地道。
“我早就看过,记着位置呢。陈玄先天道体,说不定会有不同呢?”翁凝荷道。
“小九这话,我觉得得有道理。”云飞尘点点头。
剑首峰正堂。
陈玄小口饮着莲茶,以他筑基修为来说,莲茶的威力还是大了些,每一口都要消化。
孟然气身悬于高空,视线穿过屋顶看着陈玄。
“好旺盛的骨血。能从囚灵道场出来,确有些不同。”孟然喃喃自语。
一道清风拂过,气身消失不见。
流云宗内,云缈真人带回去消息,流云宗主温星河的想法和孟然一样,让仙帝道场出手。
“老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大殿上,高台坐着的温星河目光深邃,朝着殿外的方向盯着。
殿上众人都是一惊,竟然有人气息连坐府都察觉不到?!
莫非是劫尊。
殿内云幡无风自动,地面升起一道气旋,清气凝聚成形。
“浩然宗主,孟然!”
云缈真人惊呼一声,孟然极少现身,此次宫心竹一事,果然也坐不住了。
“你是为玉清宗的事情来的吧。”温星河道。
孟然一念,周边场景变化,进入一片洞府。
“消失了?”大殿上的众人一惊,已经没有孟然和温星河的踪迹。
劫尊的洞府比起坐府自然要强大一些,能直接挪移现实环境。
两位宗主对坐,一片鸟语花香,山水辉映。
温星河扫了一眼,“你这洞府,我应该是第一人吧。”
孟然手掌一挥,中间出现一张茶案,一把温烫的茶壶,两只茶盏。
“宫心竹当年处理那名弟子,不够及时,灵魂本就受了乱魂术影响,经过《玉清经》的交缠,才有今日后果。”温星河看着平静的盏中茶汤,语气平静。
“深陷局中不自知,乱魂术可怕之处正在此处。”孟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