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窝在沙发里,故意别过脸不看宫翊修:“不行!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不喜欢你了,对你一点都不心动了!”
宫翊修正站在一旁解领带,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淡淡应了声:“哦。”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褪去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和隐约可见的腹肌线条。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轮廓,透着股禁欲又性感的劲儿。
房昀舒原本还绷着的脸,余光瞥见这一幕,瞬间绷不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口水都快控制不住要流下来,刚才说的“不心动”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宫翊修将衬衫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几步走到他面前,弯腰伸手,轻松就把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房昀舒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正想开口撒娇说“其实我还是心动的”,身体却突然一轻——
下一秒,宫翊修直接把他往门口的方向一放,不等他反应过来,“砰”的一声,房门就被紧紧关上,将他隔绝在了门外。
房昀舒愣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扔”了出来,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伸手拍着门喊。
“宫先生!你干嘛关我门外啊!我错了,我心动!我超级心动的!”
门内却没传来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带着哭腔的喊声,在走廊里轻轻回荡。
哼,诱惑我,上帝的孙子身材我也是看过的。
房昀舒在门外蹲了好一会儿,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才蹑手蹑脚地转动门把手——幸好刚才宫翊修没锁门。
他踮着脚尖溜进去,悄悄挪到浴室门口。磨砂玻璃门后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影,水声哗啦啦响着,勾得他心痒痒。
房昀舒忍不住扒着门缝,眼睛往里瞄,嘴角还偷偷上扬。
不知看了多久,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房昀舒心里一紧,刚想往后躲,浴室门却“咔嗒”一声被拉开。
宫翊修正擦着湿发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又滑向紧实的腰腹,看得房昀舒瞬间屏住了呼吸,连躲都忘了。
宫翊修早就瞥见了门口的小身影,却故意装作没看见,直到走到他面前才停下脚步。
没等房昀舒开口求饶,他伸手就扣住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提了起来。
房昀舒吓得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小声撒娇:“宫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偷看了……”
可宫翊修根本没听他的辩解,提着人就往门口走,像拎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
下一秒,房昀舒就被轻轻“扔”到了门外,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关上,将他的求饶声彻底隔绝在门外。
房昀舒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委屈地撅起嘴,却又忍不住笑了。
房昀舒在门外蹲得腿都麻了,脑子里反复琢磨着陆御燃说的“主动出击”,终于咬咬牙,猛地推开门——这次绝不能再被轻易扔出去!
他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进去,正好撞见宫翊修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没等对方反应,房昀舒直接扑过去,双臂紧紧抱住宫翊修的腰,脸埋在他温热的后背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
“宫先生,我不闹了,你别把我关门外好不好?我就想抱着你……”
说着还往他身上又缠了缠,手脚并用像只树袋熊,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心里还暗下决心
这次一定要“争”过他,绝不让步!
宫翊修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侧过头看他,没说话,只是抬眼递过去一个眼神,眼底没什么怒意,却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像在说“你确定不松开?”。
房昀舒原本还紧绷的力道瞬间松了大半,抱着他腰的手悄悄软了下来。
他抬头对上宫翊修的眼神,心里那点“抗争”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乖乖松开手,从他身上滑下来,站在一旁低着头。
他好凶,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
可没等他开口认错,宫翊修已经起身,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提就把人拎了起来。
房昀舒心里一慌,刚想喊“我听话了”,身体就被轻轻一送——
“砰!”
熟悉的关门声再次响起,房昀舒又一次被“扔”在了门外。
他贴着门板,听着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又气又笑地跺了跺脚。
房昀舒裹着厚厚的毛毯缩在门口,手指冻得有点发僵,还是飞快拨通了苏槐叙的电话,语气满是委屈。
“哥哥!你之前教我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我都主动抱他了,还是被扔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槐叙喝东西的声音,顿了顿才慢悠悠开口:“额……不是办法没用,是你太急了。你天天跟块橡皮糖似的黏上去,换谁都会觉得没挑战性,得收着点,不能太主动。”
“噢……”
房昀舒蔫蔫地应了声,又犯了难,“那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一直蹲在门外吧,外面还在下雨呢。”
苏槐叙低笑了声:“笨啊,不知道曲线救国?衣服穿少点,等会儿他开门,你就往他怀里钻,装冷还不会吗?男人都吃这一套。”
“啊?”
房昀舒瞬间瞪大眼,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声音都提高了些。
“不冷吗?外面在下雨唉!我本来就刚退烧,再冻着怎么办?哥哥你这主意也太不靠谱了哦!”
电话那头的苏槐叙被他逗笑,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说了,你真冻着了,他能不管你?”
房昀舒咬着唇纠结了半天,偷偷掀开毛毯一角,冷风瞬间灌进来,他打了个哆嗦,又赶紧把自己裹回去,小声嘀咕
“可是真的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