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中的鹰嘴豆浓汤在篝火上咕嘟作响,陈沐阳突然停下搅动的木勺——远处山脊线上升腾起的黑烟打破了爱琴海的宁静。陈景行将青铜匕首插入地面,冰凉的金属传来细微震颤:“是重装步兵的脚步声,至少三百人。”父子俩对视一眼,这熟悉的战争预警方式,竟与他们在雨林中通过地面震动判断兽群如出一辙。
次日黎明,底比斯的传令官骑着战马闯入营地,青铜胸甲上的蛇发女妖浮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雅典人封锁了科林斯运河,”传令官抛出一袋德拉克马银币,“底比斯需要你们的智慧。”陈景行摩挲着银币上的猫头鹰图案,想起在沙漠中用磁铁矿制造简易指南针的经历,心中已然有了计策。
首战的关键在于破解雅典海军的封锁。陈沐阳在沙滩上画出运河草图,手指划过标注着礁石的区域:“我们需要‘水上迷雾’。”父子俩带领底比斯工匠,用陶罐烧制出数百个中空浮球,内部填充从火山灰中提取的硫磺与橄榄油混合物。当雅典战船驶入运河时,这些浮球被点燃后顺流而下,燃烧产生的浓烟遮蔽了视野,而暗藏的青铜鱼叉随着浮球靠近,刺破战船的木质船身——这是改良自雨林捕鱼陷阱的“火攻计”。
陆地战场上,他们将东方的兵法智慧与古希腊器械结合。陈景行在悬崖边设计“滚石机关”,用橄榄木搭建巨型滑轮组,将打磨光滑的巨石悬挂在峭壁之上。当斯巴达重装步兵进入射程,士兵拉动绳索,巨石裹挟着碎石倾泻而下。更绝的是“声波战鼓”系统,陈沐阳仿照在沙漠中制作的声波警报器,将数十个陶罐埋入地下,罐口连接不同长度的铜管。当底比斯军队吹响号角,这些装置共鸣出类似猛兽咆哮的声响,令敌方战马受惊失控。
后勤补给成了扭转战局的暗线。陈景行发现雅典军队依赖单一的小麦口粮,便带领小队潜入敌方粮道。他们将从湿地采集的毒芹种子混入雅典的粮仓,这种形似欧芹的剧毒植物,只需少量就能引发士兵呕吐腹泻。与此同时,底比斯军队却食用着父子俩改良的混合口粮——将鹰嘴豆、野韭菜与风干的沙丁鱼磨成粉末,加入橄榄油制成便于携带的能量块,其热量与营养远超传统军粮。
医疗体系在战争中迎来突破。陈沐阳在战地医院中推行“隔离疗法”,用月桂木搭建简易帐篷,将伤员按伤情分类安置。他从古希腊医书中获取灵感,结合在雨林中治疗疟疾的经验,用奎宁树皮与蜂蜜制成退烧药。更创新的是“战地缝合术”,他们用亚麻线替代传统的羊肠线,配合自制的青铜镊子,成功救治了许多腹部受伤的士兵。
情报传递系统充满东方智慧。陈沐阳训练信鸽传递消息,用从遗迹中找到的青铜薄片制作微型信筒,筒身刻满只有父子俩能解读的密码符号。为防止情报被截获,他们发明了“隐形墨水”——用柠檬汁书写信件,字迹干燥后消失,需用火烤才能显现。这些技巧让底比斯军队总能提前掌握雅典的行军路线。
战争后期,双方陷入僵持。父子俩提出“心理战”策略,在夜间派出小队潜入雅典营地附近,用青铜号角吹奏出诡异的旋律,配合火把制造出幽灵军队的假象。更绝的是,他们将捕获的雅典士兵释放,这些士兵的铠甲内侧被偷偷涂抹了致痒的植物汁液,消息传回雅典后,引发了军队的恐慌。
当停战协议签署的那一天,底比斯将军将镶金的青铜盾牌赠予父子俩,盾牌上刻着他们设计的战争图腾。陈沐阳抚摸着盾牌上的浮雕,想起在沙漠中用兽骨制作的简易武器,在雨林中搭建的树屋防御系统。这些跨越时空的生存智慧,此刻竟在古希腊的战场上绽放出璀璨光芒。而那枚安静躺在行囊中的天空之泪,似乎又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将他们带往下一个未知的挑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