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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国主的宫殿如同一尊亘古不变的巨兽,静静悬浮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

这片虚空没有星辰,没有光线,甚至连时间流逝的痕迹都难以捕捉,唯有宫殿那漆黑如墨的殿墙,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殿墙并非寻常材质,每一块殿砖都取自虚空深渊的玄铁精魄,表面布满亿万年岁月冲刷的暗纹,连最炽烈的恒星光芒投射其上,也会如泥牛入海般瞬间消逝,仿佛能将世间一切光线与能量彻底吞噬。

此刻,虚空国主正伫立在内室的入口处,一袭紫色长袍在无风的虚空中自动翻飞,袍面上用虚空星蚕丝绣成的星辰图案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映照出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周身萦绕着属于虚空国主的威严气息,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连指尖都在无意识地微微颤动。

“老祖。” 虚空国主的声音打破了内室的寂静,在空旷的空间中层层回荡,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急切。

这内室远比外界更加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沉淀了亿万年的时光。

内室中央,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洁白长袍,凭空盘坐在虚空之中。

他没有借助任何法宝或术法,就那么稳稳地悬浮着,身下是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灰色雾气。

那雾气似实似虚,时而凝聚成山川河流的模样,时而又消散成漫天尘埃,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睛中没有寻常生灵的瞳孔,只有两团缓缓旋转的星云,星云中无数光点闪烁,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

“你来了。”

老者的声音没有通过耳朵传入虚空国主的脑海,反倒像是直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既带着极远之地传来的缥缈,又有着近在咫尺的清晰。

“从那小子开始涉足你掌控的疆域时,我就知道你今日定会来此。”

虚空国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大步走入内室。

他的脚步踏在虚空中,每一步落下,都会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涟漪扩散开来,将周围的黑暗微微搅动,却又很快被更深的虚无吞噬。

“老祖,先前您三令五申,不许我亲自动手杀死此子,可如今您看看!”

他猛地抬手一挥,一道淡紫色的能量匹练在空中划过,随即一幅清晰的画面凭空展开 —— 画面中,一个身穿华贵锦袍的年轻人正傲立在虚空中,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奇异七彩光芒的长剑。

那长剑仿佛蕴含着撕裂虚空的力量,剑尖所指之处,连稳固的虚空都在微微震颤,纷纷向两侧退避,不敢与之抗衡。

老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画面中的年轻人,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便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我的话,你若不愿听,大可以亲自去试试。”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死道消于你我而言,尚且算不得大事,我耗尽修为,总能将你复活。可若是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虚空国主英俊的面容瞬间扭曲了几分,额头上浮现出三道深紫色的纹路,那是他体内力量即将失控的征兆。

“我如今已是虚空国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狂傲与不甘,“整个虚空都以我为尊,我想杀谁,便杀谁!这是天道赋予我的权利,为何杀了那小子,反倒会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拳头,周围的虚空发出 “咔嚓咔嚓” 的碎裂声,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他体内爆发的力量,无数细微的空间裂缝在他周身蔓延开来。

“权利?”

老者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看透世事的淡漠。

“你以为天道是什么?是你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还是任由你予取予求的工具?”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尖皮肤褶皱,却透着一股古老的力量,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刹那间,虚空国主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庞大力量从天而降,如同泰山压顶般将他死死按在虚空中。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朝着下方坠落,重重 “砸” 在虚空中 —— 明明没有实体地面,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感。

他挣扎着想要抬头,却看到老者指尖凝聚着一团混沌色的光芒,那光芒看似微弱,却蕴含着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力量,仿佛只要那团光芒落下,他的神魂便会瞬间消散。

“此子身上背负着大因果。”

老者的声音骤然变得无比严肃,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虚空国主的心头。

“他今日来找你的麻烦,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而你,即便身为虚空国主,也对他无可奈何。”

虚空国主艰难地从虚空中站起身,体内的力量还在不断翻腾,可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眼中满是惊疑之色。

“莫非... 莫非此子就是虚空中流传已久的那个禁忌传说?”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个传说太过古老,也太过恐怖,他曾以为只是先辈们编造出来警示后人的故事,从未想过会真的遇到传说中的存在。

老者缓缓点了点头,指尖的混沌光芒渐渐消散,那股压制着虚空国主的力量也随之褪去。

“正是如此。”

他轻声说道,“或许你身为虚空国主,所知晓的虚空传说,并非完整版本。有些关键的秘密,只有达到我这般境界,才有资格知晓。”

虚空国主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先前的狂傲与焦躁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

他对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还请老祖明示,晚辈愿闻其详。”

老者沉默了片刻,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悠远的光芒,仿佛在回忆极为久远的往事。那往事太过古老,古老到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种穿越了无尽时空的悠远,仿佛从太古时期传来。

“在太古时期,至少要追溯到距今一万亿亿年前,整个空间还处于一片绝对的虚无之中。那时候的虚空,才是真正的‘空’,什么都没有。”

虚空国主皱了皱眉,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他身为虚空国主,对虚空的本质有着远超常人的理解,可他从未想过,虚空最初竟是这般模样。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会不会是那些存在太过微小,以当时的认知,根本无法察觉?”

“你说的这种可能,并非没有道理。”

老者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似乎对虚空国主的质疑颇为认可,“但我所说的‘无’,是绝对的‘无’。那时的虚空中,没有空间的概念,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任何物质存在,甚至连‘存在’这个概念本身,都未曾诞生。”

随着老者的讲述,内室中的景象开始悄然变化。

四周漆黑的墙壁渐渐变得透明,而后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极致的黑暗。

那黑暗与寻常的黑暗截然不同,没有丝毫光线,没有任何参照物,甚至连自身的存在感都在不断减弱。

虚空国主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活了亿万年,从未体验过如此纯粹的虚无,即便以他如今的修为,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也感到了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 或许用‘时间’这个概念来描述,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老者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无比笃定,“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中,终于出现了第一道亮光。”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光芒在遥远的黑暗中亮起,如同茫茫黑夜中的一点萤火。

可这道光芒虽然微弱,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仅仅是瞬息之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强,转眼间就变得耀眼夺目,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大半。

虚空国主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他看到那道光芒中似乎有无数细微的光点在流动,那些光点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生命的气息。

“那道亮光越来越亮,最后彻底照亮了整个虚空。”

老者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几分追忆,“若是当时有细心之人,便能发现,在那片光海之中,已经出现了许多细小的颗粒。那些颗粒太过微小,需要将其放大数以亿倍,才能勉强看清它们的轮廓。”

光芒渐渐稳定下来,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光海,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一切,驱散了先前的黑暗与虚无。

虚空国主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惊讶地发现自己和老者此刻也漂浮在这片光海之中。

他试探着伸出手,触碰那些漂浮在光海中的光点,指尖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

他仔细感知,才发现那些光点并非纯粹的光芒,而是由无数微小到难以想象的颗粒组成,那些颗粒相互缠绕,形成了最初的物质形态。

“这... 这就是虚空世界的雏形?”

虚空国主轻声问道,声音中满是震撼。他从未想过,如今广袤无垠、复杂多变的虚空,最初竟是由这样一片光海与细微颗粒形成。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讲述:“又过了亿万年的时光 —— 此时,‘时间’的概念已经开始在虚空中形成。光海之中的颗粒不断碰撞、融合,虚空中终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灵。最初的生命形式,与我们如今理解的生灵截然不同,它们没有实体,更像是某种意识的凝聚体,能够在虚空中自由穿行,不需要依靠任何能量,也不需要呼吸,仅仅依靠意识就能存在。”

随着老者的话语,光海中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一些模糊的形体在光海中缓缓浮现,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如云雾般向四周扩散,时而又如流水般迅速凝聚,甚至能在瞬息之间变幻出千百种形态。

虚空国主凝视着这些原始生命,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曾经见过这些奇特的生命形态。

“再过了亿万年,光海中的颗粒不断融合,形成了各种各样的虚空秘境与疆域,虚空中也随之出现了许多强悍的生灵。”

老者的声音渐渐变得沉重,带着几分对过往的叹息,“那些强悍的生灵不再满足于在光海中自由穿行,它们开始到处征伐,抢夺资源,划分领地,用自身的力量开疆辟土,画地为牢。

也就是从那时起,虚空第一次被划分成不同的区域,虚空王国,也在征战中应运而生。

那是虚空第一次有了‘疆域’的概念,却也是虚空第一次染上鲜血。”

光海瞬间变得剧烈翻腾起来,原本平静漂浮的原始生命开始相互碰撞、吞噬。

一些强大的生命个体凭借着远超同类的力量,开始在光海中划定自己的领域,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能量构筑起坚固的边界,将其他生命阻挡在外。

虚空国主亲眼看到一场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在光海中上演:有的生命化作巨大的能量洪流,将对手彻底吞噬;有的生命凝聚出锋利的虚空之刃,瞬间将敌人斩成碎片;还有的生命施展诡异的术法,让对手的意识在瞬息之间崩溃。无数生命在这场残酷的征伐中湮灭,光海被染成了淡淡的血色,那是虚空最初的战争,也是最惨烈的战争。

“又过了漫长的岁月,那些实力弱小的虚空王国,渐渐被强大的虚空王国吞并。”

老者的声音中满是无奈,“虚空生灵也开始意识到,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在这片残酷的虚空中生存下去。于是,它们开始朝着永生的方向进化,钻研各种提升修为、延长寿命的功法与术法。可随着进化之路越来越艰难,能够成功突破境界、获得更长寿命的生灵越来越少,虚空生灵的数量,也开始逐渐下降。”

虚空国主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然之色:“这些过往,我在虚空国主的传承记忆中也曾见过,只是记忆中的景象,远没有老祖您展现的这般清晰。”

老者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仿佛在看待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孩子。

“你所见的,不过是虚空历史的冰山一角。你可知道,在虚空发展到顶峰之时,曾诞生过五位真正的大能?那时的虚空,大小事务,皆由这五位大能共同决断,即便是我,也只能在一旁侍奉。”

虚空国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他失声惊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我一直以为,虚空历史上最多也就诞生过一两位大能。甚至在见到老祖您之前,我还以为整个虚空,就只有老祖您一人是真正的大能!”

“在这五位大能面前,我这点修为,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童儿罢了。”

老者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语气中没有丝毫不甘,只有对大能的敬畏。

可这句话落在虚空国主耳中,却如同惊雷般炸响,足以震动整个虚空。

虚空国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的力量再次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

他连忙扶住身旁突然出现的一根青色石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石柱不知何时出现在内室中,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守护之力。

“五... 五位创世大能?”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老者抬手一挥,五道巨大的身影在虚空中缓缓显现。

这五道身影形态各异,有的如巍峨高山般挺拔,周身萦绕着厚重的土黄色光芒,散发着沉稳而威严的气息。

有的如流动的星河般璀璨,无数光点在其体内流转,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星辰;有的则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是一团不断变化的光影,时而明亮,时而暗淡,让人无法捉摸。

还有的周身环绕着生机盎然的绿色光芒,所过之处,连虚无的黑暗中都仿佛要长出生命。

最后一道身影则被黑白两色光芒包裹,两种光芒相互交织,却又互不干扰,透着一股平衡和谐的气息。

但无一例外,这五道身影都散发着让虚空国主灵魂为之战栗的威压,仅仅是看到它们的轮廓,虚空国主便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在不断颤抖,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位大能,名为‘太初’。”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虚空国主的震撼,他指向最左侧那道如混沌般的身影,语气中满是敬畏。

“他是从绝对的虚无中诞生的第一个意识,也是整个虚空的起点。正是他,用自身的本源之力,创造了‘存在’这个概念本身,若是没有他,便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虚空国主的目光随着老者的指引,缓缓落在 “太初” 的身影上,仅仅是一眼,他便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吸入那片混沌之中,连忙强行移开视线。

“第二位大能,名为‘秩序’。”

老者继续介绍,手指指向那道如流动星河般的身影。

“她在太初大人创造‘存在’的基础上,编织了虚空中最初的法则。正是这些法则,让原本混乱的虚空有了规律,让万物的运行有了轨迹,若是没有秩序大人,虚空只会永远处于混乱之中,无法诞生任何生命与文明。”

虚空国主的目光再次移动,这一次,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而严谨的力量,仿佛整个虚空的运行,都在这位大能的掌控之中。

每看到一道大能的身影,他的灵魂就仿佛被重锤击中一次,心中对 “大能” 的认知,也在不断被刷新。

“第三位大能,是‘生命’大人。”

老者的手指指向那道环绕着绿色光芒的身影,语气中多了几分温和。

“他赋予了虚空繁衍的能力,创造了最初的生命法则。正是因为有了生命大人,虚空中才会诞生各种各样的生灵,才会有后来的生机与活力。若是没有他,虚空即便有了存在与秩序,也只会是一片死寂。”

“第四位大能,便是‘毁灭’大人。”

老者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那道如巍峨高山般的身影上。

“他掌控着虚空的毁灭之力,确保虚空不会因过度膨胀而崩溃。有诞生,便有毁灭;有生长,便有消亡。这是虚空运行的基本规律,而毁灭大人,便是这一规律的执行者。每当虚空发展到极致,出现失衡的迹象时,毁灭大人便会出手,清除那些多余的存在,让虚空回归平衡。”

介绍完前四位大能,老者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道被黑白两色光芒包裹的身影上,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最后一位大能,我们称之为‘平衡’大人。他没有太初大人创造存在的伟力,没有秩序大人编织法则的智慧,没有生命大人孕育生机的慈悲,也没有毁灭大人清除混乱的决绝。但他的作用,却至关重要 —— 他维持着前四位大能之间的微妙关系,确保四位大能的力量不会失衡,让虚空能够稳定地运行下去。若是没有平衡大人,前四位大能的力量一旦发生冲突,整个虚空都将在瞬间毁灭。”

虚空国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连忙问道:“那老祖您... 您侍奉的是哪位大能?”

他心中充满了好奇,能在五位创世大能身边侍奉,足以说明老者的身份绝不简单。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敬畏,有感激,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遗憾:“我当年有幸,得以侍奉在‘平衡’大人身边,跟随大人学习平衡之道,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虚空国主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你... 你体内流淌着的,是‘毁灭’大人的一丝血脉。”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虚空国主的脑海中炸响,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数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 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茫然,“我乃是虚空国主,血脉源自虚空王族,怎么会与‘毁灭’大人有关?”

“你以为你的力量从何而来?”

老者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体内那股能够轻易撕裂虚空、毁灭万物的力量,并非源自虚空王族的传承,而是源自‘毁灭’大人的血脉。事实上,每一位虚空国主,都是‘毁灭’一脉的后裔,这是虚空最基本的法则之一,只是这一秘密,只有历代虚空国主达到一定境界,才有资格知晓。你如今之所以能成为虚空国主,正是因为你体内的‘毁灭’血脉最为纯净。”

内室中的景象渐渐恢复原状,那五道大能的身影如同潮水般缓缓消散,只剩下漆黑的殿墙与悬浮的灰色雾气。

虚空国主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一张突然出现的白玉座椅上。

那座椅由一整块虚空暖玉雕琢而成,表面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可此刻却无法驱散虚空国主心中的寒意。

他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老者的话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过了许久,虚空国主才勉强缓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老者身上,声音沙哑地问道:“那么... 那个年轻人... 他与这五位大能,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平衡’大人选中的继承者。”

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严肃,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也就是虚空中传说已久的‘虚空之子’。”

虚空国主猛地从白玉座椅上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那个预言... 那个流传了亿万年的预言,竟然是真的?”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恐惧,“‘当虚空失衡之时,将有一子自虚无中来,重塑秩序,平衡万物’?”

老者缓缓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正是如此。而现在,虚空已经严重失衡。你统治虚空的这亿万年来,过度依赖体内的‘毁灭’之力,四处征伐,扩张疆域,导致毁灭的力量在虚空中不断增强,而生命与秩序的力量,却在不断衰退。长此以往,整个虚空都将在毁灭之力的侵蚀下彻底崩塌。平衡大人不愿看到虚空走向毁灭,才不得不亲自介入,选中了这位‘虚空之子’。”

虚空国主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几分不甘,还有几分绝望。

“所以... 所以我就该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一个毛头小子骑在我头上,制约我的力量?让他来取代我的位置?”

“不是取代,而是平衡。”

老者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他的存在,并非为了毁灭你,更不是为了取代你成为新的虚空国主。他的使命,是制约你体内过度膨胀的毁灭之力,让虚空中的毁灭、生命、秩序之力重新回归平衡。若是你执意要杀他...”

“会怎样?”

虚空国主猛地打断老者的话,语气冰冷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者直视着虚空国主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说道:

“五位大能在创造虚空之时,曾共同立下一条法则,这条法则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不容任何人违背。法则规定,任何试图伤害或杀害‘虚空之子’的存在,都将被五位大能联手抹去 —— 不仅是肉身,还有神魂,甚至连你在虚空中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被彻底清除,仿佛你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虚空国主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决绝渐渐被恐惧取代。

他不怕身死道消,毕竟老者有能力将他复活,可若是连神魂都被彻底抹去,连存在的痕迹都不复存在,那便是真正的永恒消亡,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沉默了许久,整个内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虚空边缘的能量在无声地流动。最后,他才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不甘,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接受制约。”

老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放下你心中的执念与骄傲,与‘虚空之子’达成某种平衡。你依旧是虚空国主,依旧掌控着大片疆域,只是需要收敛体内的毁灭之力,不再肆意征伐。这不是失败,而是让虚空回归最初的秩序,也是让你自身的血脉得以延续的唯一途径。”

虚空国主缓缓站起身,走到内室边缘,望着外面无尽的虚空。

那片虚空依旧漆黑如墨,却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不甘,有恐惧,但在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或许,他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征伐,只是身为虚空国主的骄傲,让他无法轻易放下。

“我会考虑的。”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有着一种做出决定后的坚定。

老者看着虚空国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轻声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 那个年轻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知道自己是‘虚空之子’,也不知道自己肩负着平衡虚空的使命。对他来说,你只是一个肆意妄为、涂炭生灵的暴君,他来找你麻烦,只是为了推翻你的统治,让虚空恢复和平。”

虚空国主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好奇取代。

“他不知道自己是‘虚空之子’?平衡大人为何要隐瞒他的身份?”

“这是平衡大人的安排。”

老者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对平衡大人的敬佩。

“平衡大人认为,只有让他以凡俗之心经历一切,体验过虚空的残酷与美好,感受过生命的喜悦与悲伤,才能真正理解虚空的本质,明白平衡的重要性。若是过早地告诉他真相,他或许会因为使命的沉重而迷失自我,无法真正承担起平衡虚空的责任。”

虚空国主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虚空中那幅早已消散的画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趣... 真是非常有趣...” 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虚空之子”,一个肩负着平衡使命却以为自己只是反抗暴君的年轻人,这场对峙,似乎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内室中再次陷入了沉默,老者盘坐在虚空之中,闭目养神,周身的灰色雾气缓缓流转。

虚空国主则伫立在边缘,望着无尽的虚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两位存在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虚空未来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被悄然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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