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渊惊变,龙宇观天
商纣二十七年,秋。
北域紫渊山巅,云雾如絮,缠绕着通体莹白的玉虚台。台心盘膝而坐的男子缓缓睁眼,玄色衣袍随山风微动,袖口绣着的七道银纹似有流光流转。龙宇抬手拂过眉心,指尖残留的星力尚未散尽,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
“师尊,商军在孟津增兵三万,闻仲亲率雷部正神巡守边界,西岐那边……”童子抱着青铜简牍快步登台,话音却在触及龙宇神色时骤然收住。
龙宇指尖轻点玉虚台边缘,六十四枚星纹玉牌随之亮起,隐约构成周天星斗图。“我知。”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代表西岐的那枚暗弱玉牌上,“姬昌刚从朝歌逃回,根基未稳;伯邑考温润有余,锋芒不足;姜子牙虽已入周,却尚未得姬昌全然信任。商纣虽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有截教暗中相助,西岐这根苗,怕是撑不过今冬。”
童子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您推演三月,说周室当兴,难道……”
“非是天命改易,是人力难支。”龙宇指尖划过星图,“商纣气数将尽,但西岐的‘势’还未聚。岐周之地北依岐山,南邻渭水,本是农耕宝地,可连年干旱加之上层猜忌,民心已散;军中虽有散宜生、南宫适等人,却缺能统筹全局的帅才;更要命的是,截教弟子已在西岐周边布下‘锁灵阵’,断了其地脉灵气,长此以往,别说兴兵伐纣,自保都难。”
他起身负手,望着西方天际那抹若有若无的黑气:“我身有天道桎梏,不可直接干预商周之争,但若能有人暗中铺路……”话音未落,玉虚台下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七道身影踏云而来,落地时衣袂翻飞,气息沉稳如一。
为首的青衣女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师尊,命源初七子听令。”
龙宇转身看向七人,目光依次扫过青衣的苏凌、红衣的炎赫、白衣的水瑶、黑衣的墨尘、黄衣的土垣、蓝衣的风澈、紫衣的星落。这七人皆是他耗费十年心血培养,各通一方术法,更关键的是,他们身具“先天命源”,行事可隐于天道轨迹之外,不违他的桎梏。
“你们可知西岐之危?”龙宇问道。
炎赫性子最急,当即握拳:“弟子已知闻仲欲借冬雪围西岐,断其粮草!”
“不止于此。”龙宇取出七枚刻有不同纹路的玉符,“我观天象,西岐今冬将有三劫:一为粮劫,干旱致收成锐减,商军再一封锁,必生民变;二为心劫,姬昌旧部与新附势力互生嫌隙,恐生内乱;三为术劫,截教阵眼藏于岐山地底,若不破解,地脉枯竭,周族再无崛起可能。”
苏凌接过玉符,指尖触到符上温热的灵力:“师尊是要我等赴西岐?”
“是,且要‘暗助’。”龙宇加重语气,“不可暴露身份,不可直接插手军政,更不可与阐教弟子起冲突。你们七人,各守一责,如北斗拱极,助西岐稳下根基。”他将玉符分发给七人,“苏凌掌谋略,辅佐子牙整肃内务;炎赫掌农事,解粮荒之危;水瑶掌医毒,稳定民心;墨尘掌刺探,摸清商军虚实;土垣掌工事,加固城防;风澈掌传信,调和内部矛盾;星落掌阵法,破解截教锁灵阵。”
星落捏着刻有阵纹的玉符,蹙眉道:“截教阵法诡谲,弟子需得靠近岐山腹地方能破解,恐难完全隐匿行踪。”
“这是‘隐星纱’,可遮断你们的气息与命纹。”龙宇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纱巾,“若遇危急,捏碎玉符,我自会隔空相助。记住,你们是西岐的‘润物细无声’,而非‘惊涛骇浪’。待明年春至,地脉复苏,民心归聚,便是你们归来之时。”
七人齐声应诺,将玉符与隐星纱贴身收好。龙宇望着他们化作七道流光消失在西方天际,再次看向星图,代表西岐的玉牌旁,悄然多了七颗微弱却坚定的光点。
第二章 苏凌入帐,初献良策
西岐侯府偏院,姜子牙正对着沙盘唉声叹气。案上的竹简摊开着,密密麻麻写满了粮草账目,最末一行的赤字刺得人眼生疼。
“先生,这已是第三批求粮的百姓了,府中存粮顶多撑到下月,若再无转机……”散宜生垂手立在一旁,语气满是焦灼。
姜子牙捻着胡须,眉头拧成疙瘩:“姬侯大病初愈,不宜忧思;伯邑考去了渭水畔催缴粮草,至今未归;商军在潼关死死堵住粮道,真是愁煞人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先生,府外有一青衣女子求见,说有解粮荒之法。”
“青衣女子?”姜子牙一愣,随即摆手,“如今西岐危难,什么江湖骗子都敢来凑热闹,打发了便是。”
“先生且慢。”散宜生连忙劝阻,“那女子递了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以工代赈,引渭灌田’八个字,倒像是有些见识。”
姜子牙眼中一动:“哦?让她进来。”
片刻后,苏凌缓步而入,青衣素雅,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沉稳气度。她对着姜子牙微微躬身,不卑不亢:“民女苏凌,见过姜先生。”
“你说有解粮荒之法?”姜子牙目光审视着她,“且说说,何为‘以工代赈,引渭灌田’?”
苏凌走到沙盘旁,指尖点向渭水方位:“西岐干旱,非是天绝,是水不得其用。渭水之水白白东流,若能开凿沟渠,引水流向东南旱田,来春便可丰收。只是开渠需人力,如今百姓缺粮,何不招其为工,每日以粮食抵工钱?如此一来,既解了当下民饥,又为来年埋下生机,岂不是两全?”
散宜生眼睛一亮:“此计甚妙!可开渠需时日,府中存粮怕是撑不到开工之时。”
“这便是第二策。”苏凌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案上,“渭水畔有百余个村落,往年多有存粮,只是商军散布谣言,说周军要强征粮食,村民们都把粮藏了起来。民女愿往渭水,说服村民捐粮,条件是开渠时优先雇佣其家人,且来年收成后,官府以平价收购余粮。”
姜子牙盯着地图上标注的村落位置,心中暗惊——这些村落多是偏远之地,连他都未必能尽数知晓。他再看向苏凌,语气已然缓和:“你为何要帮西岐?”
苏凌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民女本是陈塘关人,因商军劫掠逃难至此,听闻姬侯仁厚,姜先生贤明,愿尽绵薄之力,只求西岐能早日安定。”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姜子牙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我拨给你二十名兵士,再写一封手谕,你即刻前往渭水。若事成,西岐必谢你这份功劳。”
苏凌接过手谕,躬身告退。走出侯府时,风澈正倚在墙角,见她出来,挑眉笑道:“苏师姐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拿下了姜子牙。”
“只是第一步。”苏凌将手谕收好,“你速去通知炎赫,让他备好农具图样,待我说服村民,便立刻组织开渠。墨尘那边也该有消息了,商军的粮道部署,关乎后续筹粮安危。”
风澈应了一声,化作一道清风离去。苏凌望着渭水方向,指尖轻抚过怀中玉符——师尊说的没错,西岐的乱,始于人心与粮草,若能先稳住这两样,便等于扼住了危难的咽喉。
三日后,渭水畔传来消息:苏凌以诚意打动村民,捐粮三千石,更有上千村民自愿参与开渠。姜子牙大喜过望,亲自到工地视察,见炎赫正带着工匠指导村民打造新式犁耙,效率比往日高出数倍,不禁赞道:“此二人皆是奇才,西岐之幸也!”
而此时的苏凌,正拿着墨尘传来的密信,眉头微蹙。信上写着:商军在潼关外设下伏兵,专等西岐派人催粮时一网打尽,伯邑考已身陷险境。
第三章 墨尘救主,风澈传信
潼关以西三十里,密林深处。
伯邑考勒住缰绳,望着前方被商军围困的粮车,脸色发白。他此次带了五十名护卫,本想悄悄从偏僻小路运回粮草,却没想到刚出潼关就中了埋伏。
“伯邑考,速速投降!”商军将领手持长戟,放声大笑,“闻太师有令,擒了你去朝歌,看姬昌还敢不敢心怀不轨!”
护卫统领挡在伯邑考身前,厉声喝道:“保护公子突围!”可商军人多势众,又有弓箭手埋伏在树上,片刻间便有十余名护卫倒下。
伯邑考握紧腰间佩剑,心中满是悔恨——若非自己急于求成,不听姜子牙劝阻,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眼看商军一步步逼近,他闭上双眼,只觉一阵绝望。
突然,林中传来几声闷响,前排的商军应声倒地。众人惊愕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阵中,手中短刃寒光闪烁,所到之处,商军纷纷毙命。
“什么人?!”将领又惊又怒,挥戟朝着黑影刺去。黑影侧身避开,手腕一翻,短刃直刺将领咽喉,动作快如闪电。将领来不及反应,便倒在马下。
剩余的商军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黑影收刃而立,转过身来,正是一身黑衣的墨尘。
“多谢壮士相救!”伯邑考连忙下马,拱手道谢。
墨尘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公子不必多礼,我乃姜先生派来的暗卫,奉命保护公子安全。”他目光扫过粮车,“此地不宜久留,商军援兵恐很快就到,需立刻启程回西岐。”
伯邑考连忙点头,命人整理粮车,跟着墨尘往密林深处走去。一路上,他几次想询问墨尘的来历,都被对方以“奉命行事,不便多言”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风澈正化作一道疾风,掠过西岐城头。他刚从墨尘那里得到消息,知晓伯邑考已安全脱身,此刻正往侯府赶去,要将消息告知姜子牙。
穿过街巷时,他见一群士兵正与百姓争执,走近一听,才知是负责城防的将领强行征用百姓的门板加固城墙,双方起了冲突。
“凭什么拿我家的门板?这寒冬腊月的,没了门板,我一家老小怎么过冬!”老汉抱着门板,哭得撕心裂肺。
将领不耐烦地踹了老汉一脚:“军情紧急,让你拿你就拿,再多嘴,以通敌论处!”
风澈眼中一寒,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将领身后。他拍了拍将领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力:“将军息怒,百姓也不容易,何必动粗?”
将领正要发怒,回头见是一个蓝衣青年,虽衣着普通,却莫名让他心生忌惮。“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将军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这么做,怕是会寒了民心。”风澈笑道,“姜先生常说,西岐之所以能立足,靠的是民心所向。如今将军强征民物,与商军何异?若此事传开,百姓还会信任我们吗?”
这番话戳中了将领的要害,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风澈趁热打铁道:“不如这样,将军先停止征用,我去禀报姜先生,让官府出面,以市价收购门板,再额外给百姓补贴过冬的柴火。这样既不违军情,又安抚了民心,岂不是更好?”
将领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好,我信你一次,若姜先生怪罪下来,唯你是问!”
风澈笑着应下,转身化作疾风离去。他知道,这些看似琐碎的纷争,若处理不好,积累起来便是足以动摇西岐根基的大祸。刚到侯府门外,就见姜子牙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等伯邑考的消息。
“姜先生,大喜!”风澈落地现身,“伯邑考公子已被墨尘救下,不日便可返回西岐,粮草也安然无恙!”
姜子牙猛地转身,脸上的焦灼瞬间消散:“当真?太好了!”他一把抓住风澈的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屡屡相助西岐,却从不求回报。”
风澈拱手笑道:“先生不必多问,我们只是一群向往仁政的义士,只求能助西岐早日推翻商纣,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姜子牙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他知道,西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既然对方无恶意,且能力出众,便不必深究来历。
第四章 水瑶医病,土垣筑城
西岐城南,临时搭建的棚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水瑶正给一个发烧的孩童喂药,白衣上沾了不少药汁,却毫不在意。自从她来到西岐,这里就成了百姓看病的聚集地,每日都有上百人前来求医。
“水姑娘,这药真管用!我家娃喝了不到半个时辰,烧就退了!”妇人抱着孩子,感激涕零。
水瑶温和一笑:“无妨,按时服药,三日便可痊愈。只是近来天气寒冷,要注意给孩子保暖,饮食也要清淡些。”
正说着,一名兵士匆匆跑来:“水姑娘,不好了!城北的军营里爆发了疫病,已经倒下十几个士兵了,姜先生让您赶紧过去!”
水瑶心中一紧——军中疫病最是凶险,若不及时控制,很可能蔓延开来,动摇军心。她立刻收拾好药箱,跟着兵士往城北赶去。
军营内,患病的士兵躺在铺着稻草的地上,个个面色潮红,咳嗽不止。军医蹲在一旁,束手无策:“水姑娘,这病来得蹊跷,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再这样下去……”
水瑶蹲下身,给一名士兵诊脉,又查看了他的舌苔,眉头微蹙:“这不是普通的疫病,是有人在水源里下了毒,混合着风寒之气,才酿成此祸。”
“下毒?!”军医大惊,“是谁这么歹毒?”
“十有八九是商军的奸细。”水瑶沉声道,“你立刻传令下去,禁止士兵饮用营中井水,改用煮沸的河水;再把患病的士兵隔离起来,避免交叉感染。我这就配药。”
她从药箱里取出药材,飞快地研磨、配伍。白衣翻飞间,一碗碗黑漆漆的药汤很快熬制而成。水瑶亲自给士兵喂药,又取出银针,在他们的穴位上轻轻刺入。
“这是‘清瘟解毒汤’,配合银针针灸,能驱散体内的毒寒之气。”水瑶一边施针,一边对军医说,“你记好药方,后续由你负责给药,我去追查下毒的源头。”
安顿好军营的事,水瑶循着水源往上游走去。行至一处隐蔽的山涧,她看到一个黑影正往水里投放黑色粉末。水瑶眼神一冷,抬手甩出一枚银针,正中黑影的手腕。
黑影吃痛,转身就跑。水瑶身形一晃,追了上去。两人在山林间缠斗起来,黑影身手不弱,却不是水瑶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水瑶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撕下他脸上的面罩——竟是一名商军奸细。
“是谁派你来的?”水瑶冷声问道。
奸细咬紧牙关,不肯开口。水瑶取出一枚特制的银针,轻轻刺入他的穴位:“这是‘透骨针’,会让你全身骨头如被虫蛀般疼痛,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尝够苦楚。”
奸细脸色发白,终究还是熬不住,颤声道:“是……是闻太师派来的,他说要在西岐制造混乱,让疫病蔓延……”
水瑶冷哼一声,将奸细交给随后赶来的兵士,又仔细检查了水源,确认毒素已被稀释,不会再造成危害,这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城西的工地上,土垣正指挥着工匠加固城墙。他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望着下方忙碌的人群,大声喊道:“东南角的城墙要再加厚三尺,地基必须挖到岩层,否则抵挡不住商军的攻城锤!”
一名工匠擦了擦汗,苦着脸道:“土师傅,这已经是第五次加固了,材料都快不够用了。”
土垣跳下脚手架,走到城墙边,用锤子敲了敲墙面:“材料不够,就去岐山脚下采石,那里的青石坚硬耐用,足够支撑城墙。我已经让人画好了采石的图纸,你们按图施工就行。”他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不是普通的加固,我在城墙内部设计了暗堡和箭道,敌军攻城时,我们的士兵可以在暗堡里射箭,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有效杀伤敌人。”
工匠们闻言,纷纷点头称赞。土垣又取出一张图纸,递给工头:“这是护城河的改造方案,加宽五丈,加深两丈,河底铺设尖刺,河岸设置吊桥,这样一来,商军想要攻城,就难上加难了。”
工头接过图纸,看着上面详细的标注,忍不住叹道:“土师傅真是神人啊!有了这城墙和护城河,就算商军来十万大军,我们也不怕了!”
土垣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抬头望向岐山方向,心中想着星落——不知她破解截教的锁灵阵,是否顺利。
第五章 星落破阵,七子汇合
岐山地底,幽暗潮湿。星落手持罗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周围的灵气稀薄得几乎感受不到,正是截教锁灵阵的威力。
“锁灵阵以十二根玄铁柱为阵眼,分布在岐山十二处要地,相互勾连,才能锁住地脉灵气。”星落回忆着龙宇传授的阵法知识,“必须找到主阵眼,毁掉玄铁柱,才能破阵。”
她按照罗盘的指引,来到一处天然溶洞。溶洞中央立着一根丈高的玄铁柱,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周围还有四名截教弟子守护,气息都在武师境界以上。
“什么人?竟敢擅闯锁灵阵!”一名截教弟子发现了她,厉声喝道。
星落收起罗盘,紫衣微动,手中出现一把闪烁着星光的长剑:“取你们狗命的人!”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鬼魅般冲向四名弟子。长剑挥舞间,星光点点,正是她擅长的星陨剑法。截教弟子没想到这个紫衣女子如此厉害,一时竟被打得节节败退。
“点子硬,一起上!”为首的弟子大喝一声,四人结成阵法,围攻星落。星落毫不畏惧,长剑陡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剑劈开阵法,随即脚尖点地,身形跃起,长剑直刺玄铁柱。
“不好!她要毁阵眼!”截教弟子大惊,纷纷扑上来阻拦。星落早有准备,左手甩出几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火焰,挡住了弟子们的去路。同时,右手长剑狠狠刺在玄铁柱上。
“咔嚓!”玄铁柱发出一声脆响,上面的符文瞬间黯淡下去。溶洞剧烈摇晃起来,周围的灵气开始涌动。星落知道,主阵眼已破,其余的副阵眼便不足为惧了。
她趁机摆脱截教弟子,冲出溶洞。刚到地面,就见远处传来几道熟悉的气息。抬头望去,苏凌、炎赫、水瑶、墨尘、土垣、风澈正快步走来。
“星落,你成功了?”苏凌上前问道。
星落点头笑道:“幸不辱命,主阵眼已毁,锁灵阵已破。如今岐山地脉灵气恢复,来春必定风调雨顺。”
炎赫兴奋地握拳:“太好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稻种,等开春就能播种,有了灵气滋养,收成肯定比往年好!”
水瑶也笑道:“军营的疫病已经控制住了,百姓们的身体也越来越健康,民心算是稳住了。”
土垣道:“城墙和护城河也快完工了,商军想要攻城,难如登天。”
墨尘补充道:“我查到商军的粮草囤积在孟津,只要我们派一支奇兵夜袭,烧了他们的粮草,商军就会不战自乱。”
风澈则说:“侯府内部的矛盾也化解得差不多了,姬侯和伯邑考都很信任我们,姜子牙更是把不少要务都交给了我们打理。”
苏凌望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师尊交给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如今西岐粮草充足,民心安定,城防坚固,地脉复苏,就算商军来袭,也能稳稳守住。”
星落抬手看了看天色,道:“算算日子,也该回去向师尊复命了。只是……我们就这么走了,姜子牙他们会不会起疑?”
“放心,我已经留了书信,说我们还有别的要事在身,待天下安定,再回西岐相聚。”苏凌取出一封书信,“而且我们做的这些事,都是以西岐自身的力量为基础,就算我们走了,他们也能继续维持下去。”
七人相视一笑,不再犹豫。他们化作七道流光,朝着紫渊山的方向飞去。下方的西岐城灯火通明,百姓们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那是对未来的希望,也是他们此行最好的回报。
第六章 龙宇复盘,天命可期
紫渊山玉虚台,龙宇望着归来的七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师尊,弟子幸不辱命,西岐三劫已解,根基稳固。”苏凌率先上前,躬身禀报。
七人依次将自己在西岐的所作所为详细告知,龙宇静静听着,偶尔点头示意。待他们说完,龙宇抬手一挥,星图玉牌再次亮起,代表西岐的玉牌已然变得明亮夺目,周围的七颗光点也随之融入其中。
“做得好。”龙宇语气中满是赞许,“苏凌谋略得当,稳住了西岐的内政;炎赫兴修水利,解了粮荒之危;水瑶医治疫病,安定了民心;墨尘刺探情报,保护了重要人物;土垣加固城防,筑牢了安全屏障;风澈调和矛盾,凝聚了内部力量;星落破解阵法,复苏了地脉灵气。你们七人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完美达成了任务。”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西岐已具崛起之势,姬昌仁政深入人心,姜子牙谋略过人,伯邑考仁德宽厚,再有阐教相助,伐纣大业指日可待。而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天命降临。”
炎赫忍不住问道:“师尊,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龙宇看向西方天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商纣虽衰,但截教势力庞大,阐教与截教的争斗在所难免,这期间必定会有无数波折。你们此次西岐之行,不仅是助周,也是对你们自身的历练。接下来,你们需闭关修炼,巩固修为,待日后若有需要,再出山相助。”
七人齐声应诺:“弟子遵命!”
龙宇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玉虚台上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他一人望着星图。
商纣二十八年,春。西岐传来消息:姬昌病逝,伯邑考继位,尊称周文王。同年夏,姜子牙率军东征,首战告捷。消息传到紫渊山,龙宇望着星图上愈发明亮的西岐玉牌,轻声道:“天命已定,周室当兴。这天下,也该换个样子了。”
山风拂过,玉虚台的星纹玉牌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而命源初七子的名字,虽未载入史册,却在天道轨迹中,留下了属于他们的、不可磨灭的印记。正是这七颗悄然亮起的星辰,在西岐最危难的时刻,为其点亮了前行的道路,最终助周族奠定了八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