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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雷泽残魂,后土悯生

巫妖首战落幕的第三日,雷泽的风仍裹着焦糊的气息。黑色的巫纹战旗斜插在龟裂的土地上,旗面被太阳真火灼出的破洞处,还沾着未干的血——有巫族的赤血,也有妖族的青血。后土踏着碎土往前走,祖巫的本源之力在脚下轻轻漾开,将嵌在石缝里的残肢小心托起,又以土系法则凝出浅坑,将其一一安葬。

她本是祖巫中最喜静的,若不是昨日玄冥派人来报“雷泽残魂遍野,煞气渐浓”,她此刻该在巫地深处的黄土塬上,看新抽芽的巫麦。可此刻,风里飘来的不是麦香,是残魂的呜咽。

“阿母……我的阿母在哪……”

一道微弱的魂光从断戟下飘出,是个不过十岁的小巫。他的魂体半透明,胸口还留着妖爪撕裂的痕迹,每飘一寸,魂光就淡一分。后土停下脚步,指尖凝出一缕土黄色的本源力,轻轻裹住那道魂光。小巫的魂体颤了颤,像是找到了依靠,怯生生地抬头:“后土祖巫?您能帮我找阿母吗?她昨天还说,打完仗就给我煮兽骨汤……”

后土的心猛地一揪。她认得这孩子,是巫族旁支的巫民,他的母亲是前日守南天门的巫兵,战死时被太一的东皇钟震碎了元神,连残魂都没剩下。可她没法说出口,只能温声哄着:“乖,先跟着我,我帮你找。”

小巫的魂光亮了些,乖乖地贴在她的袖角。可没走几步,一阵黑风突然从西北方向卷来——是战场残留的煞气,专噬残魂。小巫吓得尖叫,魂体瞬间缩成一团。后土急忙将本源力凝得更厚,可那煞气像是饿极的野兽,狠狠撞在力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她能感觉到,袖角的魂光在颤抖,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祖巫……我好冷……”小巫的声音越来越弱,“阿母是不是不要我了?”

后土咬了咬唇,将更多本源力灌进去。可煞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残魂也开始躁动——有年迈的巫医,魂体上还缠着草药的碎末,正徒劳地想为身旁断了腿的巫兵“包扎”;有年轻的妖将,青绿色的魂体上还插着巫族的骨矛,却仍在嘶吼着“杀巫”;甚至有刚孵化不久的小妖,魂体像颗透明的露珠,风一吹就晃,随时要碎。

这些残魂,有的带着执念,有的满是痛苦,有的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他们飘在雷泽的上空,既不能去往别处,也不能消散——太一的东皇钟震碎了他们的元神,帝俊的太阳真火又烧断了他们与天地间的联系,就像被遗弃在荒野的孩子,只能在煞气里慢慢耗到魂飞魄散。

后土将小巫的魂光护在掌心,又去收那老巫医的残魂。老巫医的魂体已经很淡了,见她过来,却突然激动起来,抓着她的衣袖断断续续地说:“祖巫……救……救那些巫兵……他们的魂……要被煞气吞了……”话音未落,一阵更猛的煞气卷来,老巫医的魂体“嗡”地一声,像被掐断的烛火,瞬间灭了一半。

后土的手顿在半空,本源力没能留住那道残魂。她看着指尖消散的微光,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她是祖巫,掌大地法则,能让黄土生万物,能让山川稳根基,可面对这些残魂,她却连“让他们好好走”都做不到。

“祖巫,我们该回去了。”身后传来巫兵的声音,“帝江祖巫说,煞气越来越重,再待下去,您的本源会受影响。”

后土没回头,只是望着漫天飘着的残魂。风把他们的呜咽吹得更远,有的飘向东海,有的飘向不周山,还有的就悬在战场上空,一圈圈地转着,像是在找回家的路。她突然想起很久前,她在黄土塬上看麦子枯荣——春天发芽,夏天灌浆,秋天成熟,冬天枯萎,可到了来年春天,又会有新的芽从土里冒出来。

那生灵呢?生时争战,死后魂散,连像麦子那样“再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本源之力突然轻轻颤了一下。掌心里的小巫魂光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弱地亮了亮。后土低头看着那道魂光,又抬头望向漫天残魂,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或许,她能为这些残魂找一条“路”——一条能让他们放下执念,能让他们不再被煞气吞噬,甚至……能让他们“重来一次”的路。

只是这路该怎么走,她还不知道。

第二章 幽冥探魂,困惑丛生

从雷泽回来后,后土就把自己关在了黄土塬的地穴里。地穴深处藏着巫族的“聚魂石”,是上古时期从不周山底部挖来的,能暂时稳住残魂。她将从雷泽带回的三十余道残魂安置在聚魂石旁,又以本源力滋养,可看着那些依旧虚弱的魂体,她的眉头始终没松开。

小巫的魂光比在雷泽时亮了些,却还是认不出人,只是每天围着聚魂石转,嘴里反复念着“阿母的兽骨汤”。有一次后土给残魂送本源力时,他突然抓住她的衣角,眼神茫然:“祖巫,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后土的心一软。她知道,那是残魂的“执念”在消散——没有了执念的牵引,魂体很快就会彻底散掉。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巫的魂光:“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小巫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魂光又淡了一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后土坐在聚魂石旁,指尖划过石面上古老的巫纹。她试着用土系法则为残魂编织“记忆”,可刚把“阿母在黄土塬等你”的念头传入小巫的魂体,他的魂光就剧烈波动起来,像是要被撕裂——残魂本就脆弱,强行植入记忆只会加速消散。她又试着引天地灵气入地穴,想为残魂补充能量,可灵气一碰到魂体,就被里面残留的太阳真火煞气烧得干干净净。

“到底该怎么做?”后土对着聚魂石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她是祖巫,生来就拥有掌控大地的力量,可面对“生死”这件事,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这时,地穴外传来玄冥的脚步声。后土起身开门,就见玄冥裹着素色巫袍站在门口,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些,只是眉梢还带着倦意——她刚从北境冰窟养伤回来,听说后土闭门不出,特意过来看看。

“还在为残魂的事烦?”玄冥走进地穴,目光扫过聚魂石旁的残魂,眼神沉了沉,“我昨天去地府的边界看过,那里的煞气更重,残魂堆得像小山,有的已经被煞气染成了黑魂,开始攻击活物。”

“地府?”后土愣了一下。她只知道洪荒有四海、有不周山、有巫地妖庭,却从没听过“地府”。

“是幽冥深处的一片死寂之地。”玄冥解释道,“那里没有日月,只有永远的黑,连祖巫的本源力到了那里都会变滞。之前巫妖打仗,很多残魂被煞气卷着飘到了那里,现在已经成了残魂的‘囚笼’。”

后土的心猛地一动:“若我去地府看看,会不会找到稳住残魂的办法?”

玄冥皱起眉:“地府煞气太重,你的土系法则虽能护身,可长时间待在那里,本源会受损。而且……那里除了残魂,还有些上古留下的凶煞,连我都不敢轻易靠近。”

“可我不能看着这些残魂消散。”后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都是洪荒的生灵,就算死了,也该有个归处。”

玄冥看着她眼底的悲悯,最终还是松了口:“我陪你去。我的寒冰法则能冻住煞气,多少能护着你。”

第二日清晨,两人带着十名精锐巫兵,朝着幽冥深处出发。越往南走,天色越暗,到了幽冥边界时,连阳光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挡住了。空气里的煞气浓得像实质,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巫兵们很快就撑不住了,后土和玄冥只能让他们在边界等候,两人独自往地府走。

地府的景象比玄冥描述的更惨。黑色的土地上,到处是碎裂的骨殖,有的是巫族的兽骨兵器,有的是妖族的鳞甲残骸。残魂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黑土地上飘着,有的互相撕咬——被煞气染黑的残魂想吞噬正常的残魂来续命,正常的残魂则想借着吞噬摆脱煞气。远处的山坳里,堆着上万道残魂,他们挤在一起,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像是能穿透祖巫的耳膜,直刺心神。

“你看那里。”玄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黑桥,桥面上站着一道模糊的魂体,正不停地往桥下跳。可每次跳下去,又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魂体也随之淡一分。“那是个有执念的人族残魂,生前是个樵夫,执念是‘把砍好的柴带回家’,可他连家在哪都记不清了,只能一遍遍跳桥,想‘找路’。”

后土走到黑桥边,看着那道残魂。樵夫的魂体穿着破烂的布衣,手里还“抓”着一把不存在的柴,嘴里反复念着“娘子等着烧柴做饭”。他又一次往桥下跳,弹回来时,魂体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后土急忙上前,用本源力护住他的魂体。

“你……你是谁?”樵夫的魂体颤了颤,茫然地看着后土。

“我是来帮你的。”后土温声道,“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我送你回去。”

樵夫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眼泪从透明的脸颊上滑落——残魂本无泪,那是他执念太深,硬生生从魂体里逼出的魂液。“我忘了……我只记得娘子喜欢穿红衣服,记得家门口有棵大槐树……可我找不到了……”

后土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她看着地府里的残魂,突然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要么有未完成的执念,要么不知道“该去哪”。如果……如果能有一个地方,能让他们放下执念,能让他们记得“自己是谁”,能让他们从“死”走向“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惨了?

“玄冥,你说……”后土转头看向玄冥,眼神里带着一丝灵光,“如果我们能建一个‘场’,让残魂在这里洗去煞气,放下执念,然后再让他们回到洪荒,重新变成生灵,会不会可行?”

玄冥愣住了:“让残魂重生?这从未有过的事,连鸿钧道祖都没提过。”

“可没提过,不代表不可能。”后土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看麦子,枯了能再长;你看河水,冻了能再化。生灵为什么不能?只要找到能承载残魂、洗去煞气、连接生死的‘媒介’,或许……或许就能成。”

可这“媒介”在哪?后土看着地府的黑土地,又看向漫天的残魂,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却也越来越困惑——她知道“轮回”的雏形已经在心里扎了根,可怎么让这雏形长成参天大树,她却毫无头绪。

“或许,只有源尊能帮你。”玄冥突然开口。她想起上次在北境养伤时,龙宇的起源珠一靠近,她体内的太阳真火煞气就瞬间消散,那是连祖巫本源都做不到的事。“起源殿的源尊,掌‘源’之力,能生万物,能化万煞。若他肯出手,或许能帮你找到‘媒介’。”

后土猛地抬头。她听过“源尊”的名字,是玄冥和帝江偶尔提起的“洪荒隐世的大能”,却从未见过。可此刻,这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我去求见源尊。”后土攥紧了拳头,眼底的困惑被坚定取代,“就算起源殿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去。”

第三章 祖巫论道,孤心难觅

从地府回来的当晚,后土去了不周山的祖巫议事殿。她知道,要去求见源尊,得先跟其他祖巫说一声——毕竟源尊的身份神秘,万一触怒了这位大能,连累的是整个巫族。

议事殿里的气氛很凝重。帝江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一份战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共工站在殿中,正对着地图怒吼,说妖庭在东海又增了兵,若不主动出击,迟早要被妖族吞了;祝融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团小火苗,时不时附和共工几句;其余祖巫也各有各的心思,有的担心巫兵的伤亡,有的琢磨着怎么炼更强的兵器。

“后土,你来了。”帝江看到她,语气缓和了些,“雷泽的残魂处理好了?”

后土摇了摇头,走到殿中:“我有件事想跟各位祖巫商量。我想去起源殿,求见源尊。”

“源尊?”共工停下怒吼,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找那个隐世的大能做什么?我们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对付妖庭,不是去求外人!”

“共工说得对。”祝融也开口了,“源尊虽强,可毕竟不是巫族的人,万一他趁机提条件,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而且巫妖大战刚歇,我们不该分心。”

后土早料到他们会这么说,耐心解释道:“我找源尊,是为了残魂的事。我去地府看过,那里的残魂快被煞气吞完了,若不尽快想办法,再过不久,整个幽冥都会被黑魂占据,到时候不仅是巫族妖族,连人族和其他生灵都会遭殃。我想请源尊帮忙,找一个能稳住残魂、让残魂重生的‘媒介’。”

“重生?”帝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后土,你是不是太心软了?残魂消散是天经地义,我们没必要为了死了的生灵,去求一个不明底细的大能。而且巫妖还没打完,我们的精力该放在战场上。”

“可他们也是洪荒的生灵!”后土的声音提高了些,“他们有的是为了护巫地战死的巫兵,有的是无辜的巫民,有的甚至是刚出世的小妖。他们不该死了还要受煞气的折磨,不该连个归处都没有!”

“归处?战死的巫兵,他们的归处就是巫地的英灵碑!”共工反驳道,“至于妖族的残魂,死了活该!你管他们做什么?浪费本源力!”

“共工!”后土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失望,“若只看族群,不看生灵本身,我们与那些嗜杀的妖族有什么区别?”

“你!”共工气得脸通红,就要上前理论,却被玄冥拉住了。

“后土不是要管妖族的残魂,是要管整个洪荒的生灵。”玄冥开口,声音平静却有力量,“我陪她去了地府,那里的煞气已经开始往巫地扩散,再不管,会影响巫民的生存。源尊的起源珠能化煞气,或许真能帮上忙。”

“玄冥,连你也帮她?”祝融皱起眉,“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本源力,后土去求源尊,万一要损耗大量本源,怎么办?巫兵还等着我们统领呢!”

殿里的争论声越来越大。有的祖巫觉得后土是“本末倒置”,有的觉得“护生灵也是护巫地”,有的则保持中立,只说“再等等看”。后土看着争论的众人,突然觉得很孤单——她的悲悯,她的困惑,她心里那刚萌芽的“轮回”雏形,在“巫妖大战”这个大前提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句芒开口了。他刚从东境回来,肩上还带着被鲲鹏偷袭的伤,脸色苍白:“我觉得……后土该去。东境的残魂也不少,煞气已经开始影响巫麦的生长了。若源尊真能帮忙,不仅是为了残魂,也是为了巫地的未来。”

有了句芒的支持,殿里的声音小了些。帝江沉吟片刻,终于点了头:“好,你可以去。但要带足巫兵,若源尊有恶意,立刻回来。还有,不要答应他任何损害巫族利益的条件。”

“我知道。”后土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散会后,玄冥陪后土走回黄土塬。夜色里,巫地的篝火星星点点,远处传来巫民的歌声——那是在悼念战死的亲人。

“他们不是不理解你,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想太多。”玄冥轻声说,“巫妖大战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他们只能先顾着活下来的人。”

后土点点头。她知道玄冥说得对,可心里还是有些涩:“我只是觉得,活下来的人要护,死了的人,也该有个像样的结局。”

“会有的。”玄冥拍了拍她的肩,“源尊不是普通人,他若知道你的想法,或许会帮你。我已经让人去查起源殿的位置了,就在洪荒极北的起源山脉,那里常年被源气笼罩,很好找。”

三天后,玄冥派去的巫兵回来了,不仅带回了起源殿的路线图,还带回了一个消息:起源殿的侍者玄空,近日在北境的鸿蒙宗布道,若后土去鸿蒙宗,或许能通过玄空见到源尊,不用绕远路去起源山脉。

“这是好事。”后土立刻收拾行装,将聚魂石旁的残魂托付给句芒照料,又跟帝江告了别,带着两名巫兵,朝着北境的鸿蒙宗出发。

路上,她忍不住想起心里的“轮回”——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许是一座桥,让残魂从死界走到生界;或许是一个台,让残魂洗去煞气,重拾记忆;或许是一条河,让残魂顺着水流,回到洪荒的某个角落,重新投生。她不知道具体的样子,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一个能让生灵“生生不息”的循环,是能让洪荒不再被残魂煞气困扰的希望。

只是这希望,还需要源尊的一臂之力。

第四章 灵光乍现,轮回初萌

鸿蒙宗坐落在北境的一座雪山脚下,远远望去,整座宗门被一层淡淡的源气笼罩,那气息纯净得让人心安。后土刚走到山门口,就见一名身着青袍的修士迎了上来,眉目温和,身上的源气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正是玄空。

“后土祖巫远道而来,源尊已在起源殿等候。”玄空微微拱手,语气恭敬却不谄媚。

后土愣了一下:“源尊知道我会来?”

“源尊能窥洪荒因果,早算出祖巫会为残魂之事而来。”玄空侧身引路,“请随我来,起源殿虽在鸿蒙宗内,却需通过源气阵才能到达。”

跟着玄空往里走,后土发现鸿蒙宗与巫地截然不同。这里没有战旗,没有兵器,只有错落有致的木屋和大片的药田。修士们有的在打坐练气,有的在药田里除草,有的在树下论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意,看不到丝毫战争的阴霾。

“这里的源气,能净化煞气。”玄空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巫妖大战的煞气飘到这里,都会被源气化解,所以鸿蒙宗的修士从不担心煞气侵扰。”

后土心里更坚定了——能有如此纯净的源气,源尊定有化煞护魂的能力。

穿过一片开满白色小花的药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淡金色的光门。玄空停下脚步:“祖巫请进,源尊就在门后。我在外等候。”

后土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关门。门后的景象让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星子不是挂在天上,而是漂浮在四周,每一颗星子都散发着纯净的源气。星空的中央,有一座由源石砌成的宫殿,宫殿的顶端,一颗巨大的珠子正缓缓旋转,那珠子里仿佛藏着整个洪荒的景象——有巫地的黄土塬,有妖庭的南天门,有雷泽的战场,还有地府的残魂。

“后土祖巫,别来无恙。”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宫殿里传来。后土抬头望去,只见宫殿的玉座上,坐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的面容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周身环绕的源气,那源气比鸿蒙宗的更纯净,更磅礴,仿佛一挥手就能让万物生长,一睁眼就能看透洪荒因果。

是龙宇。

后土急忙走上前,对着玉座深深一拜:“后土见过源尊。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望源尊能助洪荒生灵一臂之力。”

龙宇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的源气将她扶起:“你想说的,我已知晓。你在雷泽见残魂之苦,在幽冥探魂之困,又在不周山悟‘轮回’之萌,对吗?”

后土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她的所思所想,竟然全被源尊看透了。

“你心里的‘轮回’,是想让残魂洗去煞气,放下执念,重新投生,形成‘生-死-生’的循环,对吗?”龙宇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这想法很好,是洪荒生灵的大机缘。只是,轮回的建立,需要三个条件。”

后土屏住呼吸,认真听着。

“第一,需要一个‘核心’。”龙宇抬手一点,宫殿顶端的起源珠突然飘下一缕源气,在半空中凝出一个光球,“这核心需能承载洪荒所有生灵的魂印,能洗去残魂的煞气,还能稳定轮回的法则。寻常的宝物根本做不到,唯有蕴含‘源’之力的器物,才能胜任。”

“第二,需要一个‘空间’。”源气光球里,渐渐浮现出地府的景象,“轮回不能建在巫地,也不能建在妖庭,更不能建在人间——那里的气息太杂,会扰乱轮回。唯有幽冥深处的地府,是天生的‘死界’,只要用源力将其改造,就能成为轮回的承载空间。”

“第三,需要一个‘守护者’。”源气光球里的景象又变了,变成了后土在雷泽收魂、在幽冥护魂的画面,“轮回建成后,需要有人主持轮回秩序,判断残魂的善恶,引导残魂投生。这个人,必须有悲悯之心,有强大的本源力,还能承受地府的煞气侵蚀。纵观洪荒,唯有祖巫你,能担此任。”

后土听得心潮澎湃。龙宇的话,不仅解答了她所有的困惑,还为她指明了方向。她看着半空中的源气光球,突然明白了——她心里的“轮回”,不是一座桥,不是一个台,也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以“核心”为引、以“地府”为基、以“守护者”为魂的完整体系。

“可……那能承载魂印、洗去煞气的‘核心’,我去哪里找?”后土想起龙宇说的第一个条件,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洪荒之中,除了源尊的起源珠,还有这样的器物吗?”

龙宇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你倒聪明。这核心,的确只有起源珠能胜任。不过,起源珠是我的伴生至宝,不能完全给你。”

后土的心一沉,刚燃起的希望又要灭了。

“但我可以将起源珠的一半本源,凝炼成一颗‘源魂珠’。”龙宇话锋一转,抬手对着顶端的起源珠一引,一颗淡金色的小珠子从起源珠上分离出来,缓缓飘到后土面前,“这颗源魂珠,虽不如起源珠完整,却也能承载魂印、洗去煞气,足以作为轮回的核心。”

后土看着眼前的源魂珠,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源尊……您真的愿意赠我源魂珠?”

“我不是赠你,是赠洪荒生灵。”龙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轮回若成,洪荒的煞气会减少,生灵会生生不息,这对整个洪荒的稳定都有好处。而且……你有悲悯之心,有守护之念,这源魂珠交给你,我放心。”

后土双手接过源魂珠,珠子入手温凉,源气顺着指尖缓缓流入她的体内,瞬间就化解了她从地府带来的残余煞气。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源魂珠,突然想起雷泽的小巫、幽冥的樵夫、还有那些挤在山坳里的残魂——他们终于要有归处了。

“多谢源尊!”后土对着玉座深深一拜,眼眶里满是感激的泪水,“后土定不辱使命,建成轮回,护洪荒生灵!”

龙宇微微点头:“轮回的建立不易,地府的改造、轮回台的搭建、秩序的制定,都需要你亲力亲为。若遇到困难,可让玄空来寻我。”

“是!”后土应道,心里的困惑全消,只剩下满满的决心。

走出起源殿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玄空迎上来,见她手里的源魂珠,笑着说:“祖巫得源尊助力,轮回必成。”

后土看着手里的源魂珠,又望向远处的地府方向,眼神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要改造地府,要搭建轮回台,要制定轮回秩序,还要面对可能出现的阻碍。但她不再孤单,不再困惑——因为她手里握着源魂珠,心里装着轮回,身后还有源尊的支持。

洪荒的生灵,终于要有“轮回”了。

第五章 源珠赠力,轮回奠基

从鸿蒙宗回来后,后土没有立刻回巫地,而是带着源魂珠,直接去了地府。她要趁着源魂珠的源气还浓,先为轮回打下根基。

玄冥早已带着百名巫兵在地府边界等候,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去:“源尊答应了?”

后土举起手里的源魂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源尊赠了我这颗源魂珠,作为轮回的核心。有了它,我们就能改造地府,搭建轮回台了。”

玄冥看着源魂珠上散发的淡金色源气,眼神亮了亮:“这源气果然纯净,连地府的煞气都在退。”

两人带着巫兵走进地府,后土立刻开始行动。她将源魂珠托在掌心,运起祖巫本源力,缓缓将源气注入黑土地里。淡金色的源气像水流一样,顺着黑色的土壤蔓延开来,所过之处,黑色的煞气瞬间被化解,变成了灰白色的无害气息。黑土地也渐渐褪去黑色,变成了褐色的软土,甚至有细小的嫩芽从土里冒了出来——那是被源气滋养的新生。

“好强的源力!”玄冥忍不住赞叹。她的寒冰法则能冻住煞气,却不能彻底化解,可源魂珠的源气,竟然能让煞气直接消散,还能让死寂的地府长出生命。

后土没有停下。她操控着源气,在府的中央位置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那是她在起源殿里,从龙宇的源气光球中看到的“轮回阵图”。图案的中心,她将源魂珠深深嵌入土中。源魂珠一落地,立刻爆发出强烈的源气,将整个圆形图案激活。淡金色的光纹顺着图案的线条蔓延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阵。

“这是轮回台的地基。”后土解释道,“等光阵稳定后,我们再用土系法则凝出轮回台,到时候残魂只要走进光阵,就能被源魂珠洗去煞气,然后通过轮回台投生。”

巫兵们也跟着忙碌起来。有的帮忙清理周围的骨殖,有的跟着玄冥用寒冰法则冻住远处的煞气,有的则按照后土的吩咐,将散落在地府各处的残魂引到光阵附近——源魂珠的源气对残魂有天然的吸引力,那些原本焦躁的残魂,一靠近光阵,就变得平静下来,乖乖地在阵外等候。

最让后土高兴的是,她在光阵旁看到了那道樵夫的残魂。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遍遍跳桥,而是安静地坐在光阵边缘,源魂珠的源气正缓缓融入他的魂体,他透明的脸颊上,渐渐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想起来了……”他轻声说,“我家在东境的桃花村,我娘子叫阿桃,家门口的大槐树下,还埋着我给她做的木钗……”

后土走过去,轻声问:“你想回家看看吗?”

樵夫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平和:“不了。能想起这些,我就满足了。若能通过轮回台重新投生,我想再去找她,哪怕她不记得我了。”

看着樵夫平静的样子,后土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就是轮回的意义——不是让残魂停留在过去的执念里,而是让他们放下执念,带着美好的回忆,走向新的生命。

接下来的一个月,后土都在忙着改造地府。她用土系法则和源魂珠的源气,在光阵上搭建起一座巨大的石台——轮回台。石台共分三层,第一层是“洗魂台”,残魂在这里被源气洗去煞气;第二层是“判魂台”,她会在这里判断残魂的善恶,决定他们投生的族群;第三层是“投生台”,残魂从这里跳下,就能顺着源气形成的“轮回通道”,回到洪荒投生。

玄冥也一直陪着她,帮她抵挡偶尔从幽冥深处飘来的凶煞,还从北境调来了大量的巫麦种子,种在地府的褐色土地上。很快,地府里就长出了绿油油的巫麦,虽然不如巫地的茂盛,却也为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生机。

消息传回巫地后,帝江和其他祖巫都很惊讶。他们没想到,后土真的能在源尊的帮助下,把地府改造成“残魂的归处”。句芒还特意带着聚魂石旁的残魂来地府,看着那些原本虚弱的残魂在源气的滋养下渐渐变强,再顺着轮回台投生,句芒忍不住感叹:“后土,你做了一件比打赢巫妖大战更了不起的事。”

后土只是笑了笑。她知道,轮回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制定更详细的轮回秩序,比如找到能协助她主持轮回的助手,比如应对可能出现的、反对轮回的势力。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手里有源魂珠,有玄冥的支持,还有源尊的庇护。

这天晚上,后土坐在轮回台的顶端,看着下方排队投生的残魂,手里轻轻摩挲着源魂珠。源魂珠里,似乎能看到洪荒的未来——有巫族的孩子在黄土塬上奔跑,有妖族的幼崽在东海嬉戏,有人族的农夫在田埂上劳作,还有无数的生灵,在轮回的循环里,生生不息。

她想起龙宇在起源殿里说的话:“轮回若成,是洪荒生灵的大机缘。”

是啊,这不仅是残魂的机缘,也是整个洪荒的机缘。后土抬头望向星空,仿佛能看到起源殿里的龙宇。她在心里默默说:“源尊,谢谢您。我一定会守护好轮回,不辜负您的信任,不辜负洪荒的生灵。”

夜风吹过地府,带来了巫麦的清香。轮回台的光阵依旧在缓缓旋转,源魂珠的源气笼罩着整个地府,为无数的残魂,照亮了通往新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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