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疏勒城北的群山像沉睡的巨兽,山口处的风像从兽口中吹出,带着冰与沙的味道。一条新开辟的小道蜿蜒在山与山之间,路面还带着新土的湿润气息。远处的雪山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近处的岩石被风雕成了锋利的形状。
沈砚秋、罗衣、阿罗憾、秦十三与疏勒守将阿克尔站在山口的起点。他们的脚下,是一块新立的木碑,木碑上刻着五个字:新道今日开。木碑旁,插着几面小旗,旗面上写着不同的符号:水、井、站、警、禁。
“新道,”阿克尔道,“是希望,也是风险。”
“风险,”沈砚秋道,“要用规则来驯服。”
一、新道三章
沈砚秋从行囊中取出一卷细绳和几枚小木牌,绳上打有不同结法的小结,木牌上刻着“水、井、战、警、禁”等符号。
“这是‘新道三章’。”他道,“我们今天确立三条基本规则:
1. 水:沿途水井位置公示,严禁私占,定期修缮。
2. 站:新设临时驿站三处,提供饮水、马料和应急庇护。
3. 警:设立预警点五处,使用旗语与铃声,统一信号。”
他将木牌一一插在地上,用不同颜色的石子标出位置和距离:
- 水:每十里一处水井,共三处,分别位于山脚、山腰和山口另一侧。
- 站:每十五里一处驿站,共三处,配备斥候与应急粮水。
- 警:每八里一处预警点,共五处,配备旗手与铃手。
几位来自不同城邦的商人围上来,认真查看。有人点头,有人提问。
“新道会不会更危险?”一位粟特商人问。
“新道短,但陡。”沈砚秋道,“我们会在险要处设置护栏和警示标志,并派斥候先行探路。”
二、路标木与里程绳
沈砚秋进一步展示他的“金手指”——一套“路标木”和一根“里程绳”。
“路标木是我们的指路牌。”他道,“每根木牌上刻有方向箭头和距离数字,并用不同颜色区分路况:
- 红:险要,需缓行。
- 黄:普通,可正常通行。
- 绿:平坦,可加速。”
他当场演示:在一处陡坡前插上红牌,上面刻着“前方三里,险坡,缓行”;在一处平坦地插上绿牌,上面刻着“前方五里,平坦,可加速”。
“里程绳是我们的距离工具。”他继续道,“绳子上每隔一里打一个结,斥候用它丈量距离,确保路标木的准确性。”
秦十三忍不住道:“这些都是小东西,却能让人心里有底。”
“是的。”沈砚秋道,“路,最怕的是心里没底。”
三、风里的第一队
第一队商队在斥候的引导下踏上新道。驼铃声在山谷间回荡,像一首刚刚学会的歌。罗衣和几名学徒沿着新道巡查,在险要处扶一把、在滑处垫一块石。杜衡则在第一处驿站设立了临时医疗点,准备迎接可能的伤员。
“新道,”罗衣道,“像一条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我们要扶它一把。”沈砚秋道。
阿克尔站在山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商队,神色复杂。他知道,新道意味着更短的距离、更低的成本,但也意味着未知的风险。
“你觉得,”他问沈砚秋,“这条道能走多久?”
“走多久,”沈砚秋道,“取决于我们维护多久。”
四、暗线与光
午后,风渐渐大了。罗衣在第三处预警点巡查时,注意到一个黑斗篷男子混在修路的工匠中,正仔细观察路标木和里程绳。他的腰间挂着一枚奇特的玉佩,纹路似蛇盘沙。
罗衣悄悄靠近,听到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红牌处,有文章。”
罗衣心中一紧,转身去找沈砚秋。
“红牌处?”沈砚秋皱眉,“我们会在红牌处增设护栏和额外的斥候。”
“我们要不要……”秦十三话未说完,便被沈砚秋抬手制止。
“今天,”沈砚秋道,“我们只记住一件事:让每一个走新道的人,都能平安到达。”
五、尾声与路
傍晚,第一队商队顺利通过新道,抵达山口另一侧的临时驿站。驿站内,人们围着篝火,分享着新道的故事。有人说坡太陡,有人说路太短,有人说风太冷,有人说心太暖。
沈砚秋站在山口,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新道。他知道,这只是新道的第一条,但他也知道,只要有人维护、有人信任,这条路就会一直向前延伸。
“下一次,”阿克尔道,“我们会让它更宽。”
“下一次,”沈砚秋道,“我们会让更多的人,因它而相遇。”
然而,在山口的阴影里,一个黑影正望着新道上的路标木,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纹路似蛇盘沙的玉佩。
(本章完)